男人突如其来的气势笼罩住周沫,周沫身子放射性地往里缩,谢栈勾唇一笑:“去哪?”“再缩沙发就穿了。”周沫故作镇定,“我哪儿有缩?”“没有?”他腰往下压了压,脸靠得更紧,男人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他薄唇的笑意带着几丝坏意。周沫抿着唇:“没有。”“好晚了,该洗了。”洗洗睡了。“嗯,是该洗了。”他接了话,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嘴唇。周沫愣了下,舌尖发烫。眼眸没闭,余光扫到男人敞着的领口那儿锁骨有点性感。周沫:“”*屋里的暖气开了一夜,周沫是被来电铃声给叫醒的,她伸手去摸手机,男人的手在被子里将她搂住,拖了回来。周沫拧眉,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她看都没看来电电话,就接了。那头。成英的嗓音气急败坏:“沫沫,你跟谢总居然是那样结婚的吗?什么情况啊?你赶快上微博去看看,你跟谢总又上了热搜。”成英的焦急,让周沫勐地清醒,她一把拨开谢栈的手,坐了起来:“微博?”“对,公司叫撤热搜了,可是没用。”成英那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的声音,周沫:“先挂了。”说完,她率先挂了电话,低头点开了微博。微博热搜挂着#周沫按头谢栈结婚#,她点了进去,整个版面,令她一阵晕眩。上面。谢栈二十二岁被逼结婚的相片,原主穿着碎花裙拿着结婚证对着相机比耶的相片。谢栈把原主堵在墙角,手捏成了拳头,压在她耳边,神色发狠的相片。谢栈将结婚证撕烂了扔在原主脸上的相片。原主追着去机场,抓住谢栈衣角的相片。然后还有一段长长的话:“都1902年了这年头还有娃娃亲这回事,问题是这女主角特不要脸非要压着男主角结婚,硬生生地毁了人家的仕途,为了躲她,男主角婚后不到三天就出了国,看看周沫这张脸,多卑微,看看谢总这张脸,多愤怒,据说周沫还有尚方宝剑,她可是万分得谢总的爷爷疼爱,谢总可是一位孝孙,周沫拿着这把尚方宝剑,就这么捅死了谢总的未来,谢总能说什么呢?他说不得,碰上这样恶毒的女人,谁也没办法不是?最近还要跟着她一块秀恩爱,也真是难为他了。谁让他爷爷这么疼爱这个女人呢”“震惊!!”“我康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相片就能看得出谢总有多生气。”“靠,好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莫名心疼是怎么回事。”“真的超级心疼啊啊啊啊啊,周沫这个婊/子。”“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娃娃亲,这不是傻吗?”“隔着屏幕我都替谢栈难过,逼婚呐逼婚呐”“谢爷爷是个什么人物?这么厉害的吗?”“哎哟?周沫居然是园丁的女儿?????”“园丁的女儿啊啊啊啊,怎么配的上谢栈。”四五张相片,周沫终于看到了原主当初的样子,她脸上的卑微一览无遗,她那双眼睛没有一点儿神采,她看着谢栈时,那浓浓的迷恋,她抓着谢栈衣角时眼里带着的绝望跟固执。周沫的心里泛着疼,突然涌上来一股疼痛,疼得她心脏扭曲。她想要喘一口气,但是怎么都喘不上她伸手紧紧地压着心口,脑袋里闪出了许多的画面,跟碎片一样,袭击着她。坐在床边的身子,软软地往后倒去。谢栈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搂住了那具柔软的身体。他颤着嗓音:“老婆?”*海市融创投资有限公司。一早。电梯门打开,周全整理着袖口,走出来。其余的人纷纷打招呼。“周总早。”“周总早。”周全看着手表,头也不抬:“早。”三个助理拿着文件,跟上。其中一个推开办公室门,周全走了进去,助理拿着遥控器,开了窗帘,周全落座,另外两个把文件递给周全,“周总您早上有两个会议,下午要见腾宇老总,四点跟美国分公司有视频会议,晚上跟于小姐有约。”周全:“嗯。”他翻着资料,这时,一个助理把平板递给他,迟疑了下说:“周总,有个微博热搜跟您最近让我查的那个女孩有关,你看看。”他也有点紧张。因为周全基本不看微博,他不喜欢这些社交平台。拿这个给周全看,很忐忑。周全顿了下,偏头看着平板。随后把手上的资料合上,他指尖划开,神情淡淡地看着。看到图片。看到了那些话还有故事的原委。而且,还有不少骂声。“周沫就是个垃圾。”“天呐,我心疼谢栈。”“这么小就这么贱要绑住一个男人,也是厉害。”“周沫的爸爸是个园丁哦。园丁哦。”周全眉心很轻拧了下,目光落在周沫那张绝望的脸上。半响。他问:“查到了吗?”“查到了一些,周总,文件在这。”助理伸手,把压在最底下的文件翻了起来,文件袋很薄,周全拿了起来,取出里头的文件,好几张钉在了一起。陈素缘三个字引入眼帘,母亲周沫二字也在,上边,女儿紧接着周与二字。周全眼眸眯了起来。第58章周沫醒来时,床边围了不少人。谢老爷子,管家,还有两名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白色大褂门外有些许吵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夹杂着少年变声期的嘶哑。周沫视线缓缓地转到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谢老爷子看到她醒了,喊了声:“沫沫。”周沫直直地看着谢栈,有些干涩的嘴唇张了张:“爷爷,叫他过来。”谢老爷子顿了顿,回头看谢栈。谢栈已经挂了电话,他刚刚处理完热搜那些事情,也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五年前的周沫。相片里,周沫那双眼睛,那些情绪,那被结婚证洒了一脸的神情都狠狠地昭示着,两个人有过那样的曾经,那样的过去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走向周沫。床榻上,女人眼眸带着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泪珠,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男人来到床边,弯腰,指尖碰上周沫额头的发丝,嗓音低沉:“好些了吗?”成年后的谢栈脸上的线条比青少年时更加锐利,那种锐利变得令人很难直视,有了很强的压迫感。青少年时的谢栈,张扬而嚣张。如今,内敛了,但骨子里的骄傲还有冷厉却更显山水。周沫看着他,深深地看着。女生的情感来得早,小时候常常跟在他身后,看他站军姿,看他被一众弟弟妹妹围在中间,看他翻墙出去,教训在校门口欺负女生的溷溷,看他低着头吸烟,旁边是跟他告白的女生。他回头看她时,总说,“过来,走那么慢不带你了。”她十二岁就开窍,当跟随变成了依赖,当依赖变成了喜欢,情感挡都挡不住“谢栈。”昏迷了两个多小时,再开口,她的嗓音也很哑,带着一种沙沙的质感。“嗯?”男人落在她额头的指节一下一下地触着她的肌肤。周沫伸手,藏在被窝里的手臂纤细而白,就这么伸了出来。她昨晚穿的是吊带裙,裙子是黑色的,称得她肌肤更白。床边其余的人,除了谢老爷子,另外三个人立即转开了头,一眼都不敢多看。周沫如玉一般的手臂,搂上谢栈的脖子。肌肤相贴,谢栈挑眉,他腰下意识地再弯了一些。周沫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眸,她勾了下唇,细白的脖子往上仰,随后,吻住了男人菱角分明的唇角。谢栈有些诧异,化被动为主动,头微微侧过去,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搂着她削瘦的肩膀,深深地探入她的嘴里。舌尖勾缠。周沫闭着眼睛,轻嗯了一声。这一声嗯,令旁边的两个年轻男人红了脸,尴尬地扶了下眼镜。就在屋里温度上升时,周沫微微退开了嘴唇,带着水光的眼眸看着呼吸交缠的男人,她眼眸里,全是爱恋。谢栈能听见自己胸膛带出来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