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不到的是,乾真司现在心里转着的念头跟他的表情完全相反,他表面有多淡定,内心就有多恐慌。如果不是一直靠着电梯厢壁,他怀疑自己会直接腿软地坐到地上。
电梯下降得很快,乾真司眼角的余光瞥到外面变换的光线和无数黑漆漆的大楼,感觉自己就好像被猛兽盯住喉咙的斑马,心跳频率瞬间突破了峰值。
北原苍介之前说过的话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如果酒厂真的准备在双塔大楼动手,那么观光电梯就是他们关注的焦点所在,一定会有狙(击手盯着哪那里。以那个组织的习惯来说,可能还会安装炸(弹)……”
“别声张……宴会厅里藏着炸弹……”
“乾(ui),你去把那mǔ_zǐ 两个送出去,不要让她们停留在66楼……”
狙(击)手……
炸(弹)……
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命悬一线,乾真司就很慌,腿软得站不住,但又止不住的为别人担心——
少主和神野桑还在楼上呢!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回事,明知道周围都是炸(弹),还决定留在那里……
活着不好吗?
“叮——”
电梯忽然微微一震,停在了一楼。
活下来了!
乾真司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手掌中不知不觉就被掐了深深地几道印子。
………………………………
“大哥,一对夫妇带着孩子出来了。”端着望远镜的伏特加咕哝了一句:“怎么回事,孩子要吃奶吗?”
“夫妇?”
琴酒十分谨慎,他同样拿出望远镜看了一眼,见那孩子挥胳膊蹬腿得十分有力,年轻妈妈抱哄孩子的动作也很娴熟。虽然貌似是父亲的那个男人站在旁边像个假的木头人,但这种父亲本身就很常见。琴酒观察片刻,打消了疑心。
不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
没有哪个组织会把婴儿带到战场上。
但为了以防万一,琴酒还是按了下耳机:“贝尔摩德,会场中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哦。”易容成某个女画家的贝尔摩德将目光从满脸无奈的毛利兰身上收回来,说:“只是冒出了一个获得一等奖的幸运儿而已。”
正在这时,众人因为毛利小五郎的发言而爆发出一阵大笑,欢快的笑声震动着音波,一直传到了琴酒的耳朵里。
琴酒顿了顿,说:“细心观察。影猫既然给我们设下了陷阱,他们自己的人也一定会在会场中出现!”
“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可是有两个人呢!”贝尔摩德轻笑说:“就算你信不过我,总该相信朗姆的得力干将吧?琴酒。”
北原苍介耳朵微微一动,侧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神野东敏锐的问道。
“发现一个老朋友。”北原苍介轻声道:“这里可能还有另一个。”
神野东微微皱眉:“酒厂?”
北原苍介道:“ole。”
神野东一听就明白了,眉间微微舒缓,但又问了一句:“能确认吗?”
“**不离十。”
老人微微点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ole,鼹鼠,这种在夜间活动的动物是间谍的别称。所以,那个在附近的组织成员估计是卧底的身份?
神野东微微有些不满。
他宁愿来的是上次那个杀人如麻的银毛,也不希望是这种不能放开手去杀的。
不过……
组织的人已经在会场中了,银毛和五边形脑袋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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