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都如此,但今年有所不同。东西方差异大,文化传承不尽相同,斗法也会百花争鸣。只是过去他们关起门来交流,现在却和不熟悉的国外比斗。龚真道:若如此也好办,不过今年增设新项,实战,实战是双方要在特殊的环境下对战,是可以组队的。这是外国友人团的提议。他们大概准备在实战上大干一场。这个建议的确给了炎黄国一个措手不及,在团队协作上,炎黄国会比较艰难。炎黄国内宗派众多,各自为政,并不同心。也几乎没有一起合作的机会。但外国并非如此,他们历史短暂,能轻易融汇一切文化。且时常出生入死,共同进退,在团体合作上,能拍马甩炎黄国一条江的距离。炎黄国单打独斗不带怕的。单个拎出来都是好汉都是龙,但凑一块那蝇营狗苟的,就没准成了虫。龚真提起这事,也很头疼,协作能比之的一组正瘫着。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莘烛没问题吧。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咦。协作莘大佬头铁多年,孑然一身,压根就没有协作这概念。神兽俱是如此。龚真的笑容渐渐凝固.jpg刑天拍拍胸膛:没关系,到时候听我的,就当真人吃鸡。侧了个头,莘烛眸光一亮,很是心动。真人对局,有点意思。之后的两天,龚真作为向导,带莘烛等人游玩了凤山市,参观了必去的景点。服务周到,行程满分,莘烛几人并未感觉无聊。反而都觉不虚此行。最后一站是凤山人气很高的凤山道观,听说很灵。四面八方来此的信徒络绎不绝,每天都香火缭绕,很是热闹。莘烛眨眨眼:供奉的是谁?是秦尾娘娘。说起秦尾娘娘,还有个小传说。据说当年凤山遭遇天灾发洪水,秦灵官接天帝谕旨治水。而下落凡间时,误被妖魔伤害坠入江中。一个美艳女子救了秦灵官,秦灵官深受感动,两人成了秦晋之好。秦灵官治水结束,舍不得妻子便留下,天帝多次诏令也没能召回,一气之下将之贬入凡间。秦灵官只多活了三年便被病痛折磨致死,他妻子痛苦不堪,抱块石头投河自尽。村民感念夫妇二人的大功绩,便立了牌位供奉。秦尾娘娘便是那名美艳女子。许是那秦尾娘娘依旧爱惜百姓,庇佑一方,上香许愿的都很灵。其他方面不说,但求钱的十之七八会得到些许回应。龚真目光复杂,指着门口的貔貅铜像:来这儿的人都会摸一摸,借此增加财运。这凤山道观乃王道士管理的,他这香火旺,每年上交国家的也多。所以能成为协会副会长,可如今误入歧途啊。来到此处,莘烛便眯起了眼,饶有兴味地搓下巴。凤山道观被信徒朝拜信奉,本该清气上抬,灵气充沛。但莘烛所见并非如此。那一缕黑气自道观内散开,化作锁链紧紧缠绕着貔貅铜像。然后从貔貅铜像上撕下一缕清气填补漏洞,那内里封印着个散发金钱气息的神兽。莘烛舔了舔牙尖,很是心动:貔貅真的会带来财运吗?他没接触过貔貅,只耳闻些传言,真假不辨。若为真,他就救他一救。系统:宿主难道不是为了更便捷的压迫吗?信则有,不信则无。闫幽玖轻笑道,幽邃的眸深深瞥了眼貔貅铜像。那清淡的模样就好像他什么都没瞧见。特别装腔作势。有人伪装大师谎称可观万物以图谋不轨,而真正的天眼拥有者大部分是普通人,会为之痛苦为之烦恼。只有少部分能运用得当,成就一番。莘烛在成就中,过去的闫幽玖为之烦恼。现在的闫幽玖很荣幸,独有他欣赏小智障藏而不露的金光。真是太神奇了,我上次许愿,回头就涨了工资!这次来还愿的!对对对,我也是。我领导发了一批奖金,原本没我诶,凤山道观实在太灵了!两个中年女性兴高采烈地超过几人,手中拎着一大摞的香,最粗的足足一米长。她们就仿佛没感觉到沉重,脚步轻快地蹬蹬蹬进入道观。莘烛眯眼:嗯他好奇地跟进去,往上一瞧,神像额间一点红,没有一缕神光。倒是有股熟悉的金钱气味,是从貔貅雕塑上夺的吧。这就像个疯子,自己的脸腐烂了,偏要抢别人的贴在面上,遮遮掩掩。被抢脸的貔貅也是惨。龚真踏入殿中,莫名感觉一阵不舒服。他即将步入先天,感知敏锐,竟惊诧地察觉到邪祟气息。莘烛的眸熠熠生辉。他似笑非笑,盯着神像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龚真一偏头,见到的便是这幅样貌,心底咯噔一声。龚真压低声线:是有嗯。莘烛勾唇。没甚好看,莘烛兴致缺缺,走时恰巧遇见了带外国友人参观的王道士。王道士趾高气昂,这儿是他地盘他说了算。呦这然而他刚开口,莘烛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便将之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回到酒店,面沉如水的龚真找了过来。莘烛道:从没有娘娘。饕餮宝宝搓搓鼻子:很臭的,还不如毛僵那股臭豆腐味儿好闻呢。唔,不过那只貔貅好可怜哦,他那么惨我吃掉他帮他脱困吧。饕餮宝宝嘟着嘴小声咕哝。都是吃货大户,饕餮宝宝万分不想叫貔貅抢走他的地位。同为神兽,獬豸感触最深,很是愤怒。若他被人如此对待,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无法独善其身,也要同归于尽。青龙颔首:貔貅是真,娘娘是假。刑天最是看不惯,若非被朱冥拦着,他当时就将那道观砸的稀巴烂。龚真的脑袋嗡的一声,跟闷雷直接塞脑壳里似的。那王道士竟还没商量出个章程,龚真接到个电话,脸色骤变。维持不住冷静,龚真咬牙切齿,双眸冒着愤恨的烈火,怕不是想生啖了谁。怎么?莘烛挑眉。我们的宝贝和器物不见了!龚真攥紧拳头,怒目切齿。一双眼恨不能化作道道刀刃给偷宝贼凌迟。他们放的隐蔽,只有会长副会长知道,突然不见,那王道士的可能性最大。且外国中有个能隐匿身形和气息的,想拿走宝贝并不难。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弃信忘义的小人。为了当上会长,巴结那群外国佬,这手段肮脏卑鄙,叫人不耻。不若晚上去把貔貅救出来吧。獬豸推推眼镜,如此建议。莘烛很赞同地点头:貔貅是个好同志,该救。众人:不,我们不信,难道当谁看不出你的眼神只有小钱钱吗。小财迷也可爱,闫幽玖忍俊不禁。龚真双手赞同,那王道士偷了国家的宝物,那就别怪他们釜底抽薪。将他的根据地给一锅端了!龚真如坐针毡。虽说能借此给王道士呼一耳刮子,但他也高兴不起来。为了能胜过国外,出的都是门派的镇派之宝。别说丢了引起门派的怨恨,就是叫国外抢去宝贝也是绝对不行的。都是传承上千年的物品,是国家的瑰宝,属于炎黄子孙。如今最重要的是追回宝物与明日斗宝。若他们明日斗宝拿不出或拿得不好,泱泱大国会被笑掉大牙。莘烛道:追宝交给饕餮吧。但凡能用嗅觉与武力解决的,对饕餮都不算事。至于宝贝莘烛蹙眉纠结了片刻,拿不定主意,最终噗噗噗吐出三样东西。龚真,龚真已经傻眼了。盯着那珠光宝华的宝贝,他宛若被人捂住了鼻子,险些缺氧窒息。这,这这可以吗?莘烛态度轻慢,丝毫不觉如此惊骇世俗。踉跄两步蹲下来,龚真指尖微颤:乾坤珠?补天石九曲葫芦?!莘烛蹙眉回忆,点了个头,是这名,他用神火从个骑牛老者处换的。我的天!先天宝贝。龚真激动地双眼发红。他呼吸急促,几次都让莘烛以为他要厥过去,好好的大叔硬生生憋的脸红脖子粗。深呼吸几次后,龚真冷静下来,万分遗憾与心痛地摇头。莘烛不懂皱眉:不够?不是,因为它们太贵重了,绝对不行。龚真退却热度,沉痛地叹息道。这种宝贝若拿出来的确足以震慑,同样会引来无数觊觎。不说国外,便是国内莘烛眨眼,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随便。让他们来,他巴不得有人来。能节省工资!诶不亏。这实乃下策,万万不可取啊。龚真嗓子干涩,苦口婆心劝他。明日,你有宝贝填补?莘烛挑眉。龚真噎住,没有对不起。邢尧不耐:你就放心吧,平底锅精既然说了就没问题,真来人瞧我把他揍死。这几样宝贝也就那样,也不能打架,实际就是靠长相卖个萌。也就和现代的熊猫一样。力量强有什么用,咬合力强有什么用,人家用不着。而且,作为劳动改造的战神,他心脏脏的。就希望多几个一起改造。搓搓拳头,刑天出谋划策道:我们救了这貔貅,他必须劳动偿命!莘烛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你看外边卖的貔貅手链多受欢迎,叫他自己刻卖。刑天不愧是早早被社会大洪流给污染了。他作为总裁,想出了许多压迫愁苦员工的办法,直叫莘烛大开眼界。青龙目光怜悯,就没想到自己也是受压迫的一员?那些招数迟早在几身实现?莘烛准备亲自动手,他想摸摸貔貅增加财运。闫幽玖套上外衣。莘烛疑惑地侧头:你也去?陪你。闫幽玖牵起他的手: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莘烛眨眨眼了悟,闫总也想早些摸貔貅。系统:我家宿主大概就是蠢死的叭。去救貔貅的除了闫幽玖夫夫,还带了个自告奋勇的刑天。闫幽玖陪伴侣,游戏总裁刑天是真想摸。然而到了地儿他们才发现,情况并非想象那般简单,神兽的确是神兽。可却是个壳,也就是说貔貅的真灵没在躯壳中。刑天轻哼一声,在貔貅铜像身上呼噜一把:不管,先摸了。莘烛:刑天一边摸还一边念叨着咒语:一摸貔貅运程旺盛,二摸貔貅财源滚滚,三摸貔貅平步青云。然后他就从貔貅的耳朵、前爪,身体,后爪一一摸过。最后在貔貅的屁股后虚抓了好几大把,活像真的抓住了什么,疯狂往兜里揣。刑天这么急忙也没办法,等救回大家伙,他就没机会呼噜财运了。貔貅这种神兽认主,不许别人摸的。☆、第49章 灵兽耳鼠神秘敌人莘烛迟疑片刻, 决定拯救貔貅后撸个爽。他不能空手而归。掐了个诀, 莘烛扭头道:别松手,无人能观我等一二。闫幽玖低下头,指尖穿插十指相扣:好, 我会紧紧握着你, 时间就一辈子吧。莘烛:又犯病了。然后他向刑天伸手,眼神示意他快点。邢尧探出大爪子,还没碰见, 便对上闫幽玖似笑非笑, 幽邃如寒潭的眸。那刹那, 他仿佛落入了幽冥之渊, 被汩汩黑水灌入腹腔。无法呼吸,甚至心跳骤停。心底一凛,邢尧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 道:不必了,我可以自行隐身。他怎么说也是上古战神, 这点伎俩还是会的。当然他光明磊落,不屑做。自我认知偏颇的刑天举起拳头在胸口上咚咚咚捶了几下, 声音跟敲鼓似的响亮。刚刚是回音么。望着刑天站的位置空荡一片, 莘烛默默地想。进去呗?趁人不注意, 刑天又撸貔貅。第二次进入道观,因没了白日客影重重和烟雾缭绕, 显得极为冷清。因人流而活跃的阳气渐渐散去, 道观便透出了股腐臭。这味并非鼻子可嗅出, 飘飘渺渺似有若无。一名小道士闷不吭声哐哐哐扫地,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什么,也听不出个个数来。他动作颇僵硬,四肢仿佛被棍棒绑住一般弯曲不得,每向前挪动一步,身体都得晃上一晃。灰尘和树叶被他的扫帚一挑一带,掀起一片片,登时灰尘翻飞。刑天低声道:这小道士做的不好。不是道士。闫幽玖对这方文化有所涉猎,自然明白这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