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战神,不怎么了解神兽,但认识饕餮。经此一战,刑天的气焰彻底消失,他活像是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孤苦伶仃地坐在角落里,等待着平底锅精的宣判。莘烛:獬豸,鸣蛇,他伤的你们?獬豸推了推眼镜,抬起被绑挂脖子的手臂。他是法兽,伪装受伤这事张不开口。对!鸣蛇拄着拐杖,整条右腿都打上石膏,特别实在。邢尧登时瞪圆了眼:你们耍赖!那不是我,我动作很有分寸,不可能断。鸣蛇呲牙咧嘴:我们体弱多病,禁不起你摔打。你们,你们套路我!邢尧悲愤了。打不过群殴,逃不过神兽,是真被人仙人跳了。鸣蛇暗爽:你难道不承认是你先动的手么。邢尧:行了,他有口难辩,谁叫他先不占理。莘烛一溜儿吐出数十个罪名,你准备怎么补偿?邢尧都惊呆了,站门口也错?莘烛:你没头拔树站那就算。邢尧:张少东微笑道:不如劳动改造吧,他的形象不错,适合鬼屋新主题。莘烛嗯了一声:行,就这样,先干一年。邢尧:他堂堂全国五十强老总,给鬼屋当鬼?好气。莘烛挑眉:你不想要头了?邢尧忍气吞声。邢先生您想,在世界任何地方,您都需要伪装自己带着虚伪的脑袋,可在这里,您能放飞自我。张少东盘算差不多,开始扮红脸:我们这里很友好,没有人会在意您的容貌。而且因为您的特殊性,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您,关注您。也许,长久的喜爱就会变成一种信仰。张少东道:您瞧,今日就有人赞美您的体魄魁梧,期待您的出现。有点道理。邢尧竟可耻地心动。青龙笑着道: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大家因特殊原因聚在一起,相互扶持。在现代这个不准成精的世界,他们是不同的,为何不团结呢?邢尧:这真不是传|销窝点吗?为什么这么洗脑。邢尧想摸摸头,抓了个空:可我有个游戏公司,总不能不去张少东:搬过来,我正准备山脚建楼,以我们的关系,租金肯定也给你便宜一成。邢尧:闫幽玖轻笑,握住莘烛的手:小智障眼光不错,张少东是个人才。莘烛眉头微挑:没换人格?闫幽玖愣了一下,凝思许久,他刚刚是有换过人格吗?莘烛忽然道:游戏公司?开发什么?提起游戏邢尧跟换了个人似的,语气自信飞扬,他掏出手机点开个图标。我玩的。莘烛惊讶不已,打量刑天。邢尧挺胸抬头:这游戏我开发的,我玩的不错,不过最近遇见了个挂逼平底锅精。然后他便将自己的血泪史讲出来,并表示玩游戏废头。莘烛:在场所有人:刑天察觉众人以奇怪的目光看他,一时不解:你们这是什么目光?莘烛舌尖舔火,似笑非笑:平底锅精?你就那棒槌!刑天:倒抽几口气,衣服都被抽肚脐眼了,刑天跟头顶炸了响雷,全身的血管和骨头都震碎了。他指着莘烛呐呐片刻,不可思议地道:平底锅精?就那个害他掉脑袋的祸害精?莘烛连连冷笑:你输了,我是你爷爷。邢尧:他造了什么孽。游戏和现实都要面对这个祸害,被他摧残。鬼屋多了个免费劳力,莘烛多了个游戏挂。事情完美解决。不得不说,邢尧一旦解封不用棒槌反而厉害太多。除闫幽玖和秦荣,还有刑天和萧山俩高玩陪。莘烛有挂有腿,在游戏里如鱼得水。第四个主题刚刚建造结束,龚真便传来消息,说可以动身了。得知公司活动,心火鬼屋休业一天。交流会在凤山市,凤山市坐落于炎黄南部,是个繁华的海滨城市。别看叫凤山,实际没山。传说这曾是片连绵不绝的梧桐形似山脉,凤凰栖息与此,取名凤山。后有圣人在此斩尸成圣,竟成了玄学的起源地。每一次玄学交流会都会在这举行。比起燕京的威严庄重,青云市的繁华,凤山市充满了文化底蕴的气息。在这里,很少能看到行色匆匆的人和拥堵哀鸣的车辆。闫幽玖预定了能坐四百人的大型飞机,到达凤山市的那天,天在下着绵绵细雨。灰蒙蒙的天被雾霭笼罩,细丝成帘的雨自天下落。打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声音。闫幽玖早几日便赶工,总算挤出几日闲暇,他便陪着莘烛一起过来。他家小烛又可口又水灵,不能被隔壁老王给咬了。头上多了一把蓝色格子大伞,莘烛歪头瞥了一眼,瞧见闫幽玖肩膀被雨水打湿。我不怕雨。莘烛沉默几秒,道。闫幽玖十指相缠:真巧,我也是。那我们雨中漫步?莘烛:接机的是龚真父子与一位老者,父子俩倒长得很像,龚平的好样貌遗传自龚真。龚真热络地疾步而来:你们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晚了?莘烛蹙眉。这很大佬,将天聊死了。好在龚真反应快,忙玩笑地补救一句。闫幽玖忍笑,与之寒暄。冯会长快六十了,他将要退休,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交流协会,然后便准备含饴弄孙。但最后竟出了纰漏,他面色不佳,犹是憔悴。若真叫交流会被外国人给占据了主动权,他们的面子哪里搁,国家威严怎么办?好在龚真请到了特殊人士,他也得到上面的只言片语,才勉强松口气。这次他跟着一起接机,见到莘烛几人后,还是止不住惊愕。这是传说中的八组么?真没问题?龚真笑着介绍,莘烛撸了下饕餮宝宝的脑袋:炎黄无需外人指手画脚。对,谁敢说不,我吞了他。饕餮宝宝呲牙咧嘴。龚真道:别看这位小,却极强,叫一组全军覆没的毛僵便是这位小将抓住的。冯会长双眸一亮,是他着相了。他们到了酒店,便遇见从里走出的一拨人。一群人有男有女,都是金发碧眼,一个挺着肚子的炎黄道士恭敬到近乎谄媚,凑上去说着什么。这群金发美人们兴致缺缺,瞥向道士的视线鄙夷而傲慢。迎面撞上,王道士立马挺起胸膛,呦,冯会长,龚老,这么巧啊。这几位是冯会长懒得理他,龚真笑了笑:是我们请来的嘉宾。就这小崽子?你们炎黄没人了吗?不地道的炎黄语活像是舌头断了。☆、第48章 被锁缚的神兽貔貅就这小崽子?你们炎黄没人了吗?说话的是黑皮壮男, 他穿着黑色背心, 勾勒出虬结的肌肉,粗壮的麒麟臂纹着个骷髅。近两米的个头往那一站,就跟一堵墙似的。除了牙齿和眼白, 莘烛瞧这人连指甲尖都是黑黢黢的, 活像是被炭抹过。莘烛不禁挑眉,他在电视见过黑人,现实第一次唔, 像是个黑煤球成精了。幽都山玄鸟、玄蛇、玄狐、玄豹, 毗邻大玄山, 玄丘民皮肤黝黑。他当日首次隔屏幕见, 还当玄丘民离家出走了。世界果然玄妙奇幻。就那金发碧眼的,都叫莘烛仿佛看到了动物园的猴子。不说与时俱进的莘烛,老古董们组团参观几个外国友人, 免费的金丝猴得看。气焰嚣张的金丝猴与黑炭头冷不丁被众人以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一时竟心底发毛,总觉得自己成了猎物, 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龚真笑着道:我们炎黄地大物博,人才济济, 我们的小宝宝就足以应付了。语调缓慢悠长, 故意叫这群炎黄语参差不齐的都听懂。呵, 这奶娃娃可别被吓哭了。黑炭头咧嘴嘲笑,手臂弯起展示发达粗犷的肱二头肌。手臂上一块一块犹如黑铁, 高高耸起隆出个小山包, 看着就很唬人。站到两米的汉子前, 精致的小饕餮异常袖珍。饕餮宝宝昂着头,奶声奶气地道,你就是哥哥说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笨蛋吗?你吓不哭我的,你太弱了。饕餮宝宝摆手,特别没动力。对面那人气味一点也不好闻,就是体质好了点。本质上还是个正常人的范畴。大概在饕餮宝宝眼中,做不到刀枪不入如郑玄就是不行。然后他施施然指到这群人边缘化的一人:这个红发哥哥香香,比较厉害。外国友人团均眸光一凛,再不见一丝怠慢。他们慎重地瞥了眼饕餮宝宝。了解饕餮宝宝真身的炎黄人不禁一阵无语,肯定是想吃。饕餮宝宝双目灼灼,舔舔嘴唇:唔,红发哥哥,你不想活了能让我吃掉你吗?耷拉眼皮的红发缓缓抬眸,睁着一双无神的眼。半晌他才哦了一声。活像是个被牵线的木偶,了无生气。这是什么神仙对话,听上去毛骨悚然。外国友人不说话了,看饕餮的视线多了几分忌惮。王道士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没想到大力气请来的友人团不堪一击。被一个小奶娃说忽悠就忽悠了,外国这么实诚愚蠢的吗?这小娃娃分明就是故意唬人呢。莘烛搓搓饕餮的脑袋:说了不能吃人。哦。饕餮宝宝委委屈屈。首战告捷,龚真和冯会长心底舒坦,就觉找国家八组涨脸面,涨气势。他们也搞不懂那帮看似傲慢不友好的黑白配为何服软。但就是高兴,赢了就行。实际上,饕餮宝宝直接指出红发最强才是外国人自乱阵脚的关键所在。原本友人团憋了个大招将最强者藏起。等最后一轮实战,炎黄国自以为大局已定时,便叫红发震慑出场。扭转战局不说,还能狠狠打脸一波。红发最恐怖的能力是隐藏,收敛气息后犹如空无,若他自己不出现,没人会注意到他。但就在刚刚,直接被一只奶娃娃指出来,还点名他最强。大招没用不说,他们就先被震住。看似没有硝烟,实则两方胜负已分,友人团败北。等进入房间,龚真几人想明白,这才一拍大腿,暗叫大快人心。至于引起这些的饕餮宝宝,正偷吃甜点。哥哥不准他吃很多。交流会在周五下午举行,他们有三天时间进行休整,可以趁此机会参观下凤山市。凤山市是炎黄比较有名的旅游景点,这里宗教气息浓厚。不过一两日,街头上多出许多小商贩。他们贩卖什么炎黄旗帜,小木牌,小扇子,神兽宝宝玩偶这类小玩意。休息了一下午,晚上莘烛便叫公司员工自由活动。因此处道士天师多,莘烛生怕误会,给每个员工都按了护身符。不光告知同僚这鬼有主,也是武力的震慑。鬼员工便乐滋滋地四散开去。隔着落地窗,青龙望着滔滔浪潮,眺望远处一座宏伟的朱雀展翅雕塑,笑着轻叹一声。獬豸推推眼镜:你笑什么?笑那雕塑,人类凭借想象雕的鸟与真实相差甚远。獬豸沉默,半晌道:可能是艺术。人类不是有抽象艺术吗。青龙摇头:若叫那臭屁的家伙知道被雕成这样,估计得气的羽毛都绿了。当年天劫降临,我等皆被迫陷入沉睡,那鸟似乎青龙瞳仁微闪,沉痛地点头。朱雀最终结果如何,众神兽全都不清楚,大概也只有通晓万物的白泽能知其一二。吐出口浊气,青龙道:不提那得意的家伙了。凤山市的景点不少,百米朱雀雕塑,凤山道观,还有凤凰海都比较着名。美食更有海鲜场,朱雀全行等珍馐美味。莘烛与闫幽玖和几只神兽讨论团建,龚真和冯会长过来拜会。面对官方式寒暄,莘烛目光涣散。龚真忍笑,也不多说废话,直点主题:这次交流会的过程稍有区别,增加了一项。耳朵动了动,莘烛挑眉看他。龚真道:过去只有斗宝,斗器,论理和斗法。而此次,还有一项实战。莘烛眨眨眼,他听不出有何区别,他毕竟没参加过上一届。斗宝斗器我们已准备充分,炎黄国几千年历史底蕴,在这一项应该不会输。论理方,两方都各执一词,最后大概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