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搬入白露城数以万计的资源,是藏元界该白露城的,别的势力,就算割肉割得再痛,这些东西他们也必须一分不少的运去给白露城 。
易南淮,微生良、白唳三人就这样席地而坐,脸上略有倦态,发上衣上都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清理的尘土,还有一些血污。
旁边是一排一排一列一列的都是同样不讲究的修士和白露城的城卫,他们盘腿坐在地上,该调息的调息,该嗑药的嗑药,毕竟在魔物如此高压的进攻下,留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抱怨休息时间不够。
因为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远远的,他们的同胞还在和魔物战斗,得益于修士的强大视听能力,隔着再远的距离,他们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看到,同胞发出的怒吼和惨叫,以及那些一股一股,喷射出来的鲜血。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给他们多一点的休息时间,他们也是坐不住的。
微生良将一条腿曲着,一条腿竖着,把照水斜搭在两条腿上,用易南淮给他的锦布擦拭。实际上,照水是不染尘污的,但微生良依然觉得照水会沾上那些魔物发暗血液与肮脏脑浆,必须要清理干净。
易南淮能察觉微生良的心情很沉重,的确在这样的战斗,这样的环境中,心情不沉重才奇怪,他的阿良那么好,会与之共鸣十分正常。
但是这才刚开战没几天,再到后面,他们才会见识到真正的惨烈,易南淮可不喜欢微生良的心背负上这些过于沉重的情感。
说到底,这还是白露城的事,他们尽力就行了,其他的,他们目前还左右不了,也不该是他们的。
于是易南淮伸手抽出了被他插在旁边的长(木仓),将它递给微生良,说:“阿良,也帮我擦擦吧。”然后拿过了他手里的照水,平放在自己的盘腿而坐的大腿上方。
看着脚步匆匆的炼丹师们在城墙内城墙外穿来穿去,易南淮突然想起了白唳的那个心上人,木依,上辈子他听都没有听说,目测又是提前死掉的人,便问:“白道友 ,木道友也是炼丹师,怎么没见他过来。”
白唳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解释道:“漠淮道友可别误会,阿依并不是不道义,他只是害怕这些。他虽然没来,但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会将大量丹药免费送给城卫队,甚至毫不停歇地为和魔物战斗的修士炼丹,他救了很多人的命。”
易南淮赶忙表示自己没这个意思,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和白唳说:“白道友不是在烦恼怎么打破你和木道友之间的僵局吗?我看这次就是一个好机会。”
白唳立刻竖起了耳朵,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这,怎么说?”
易南淮用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就说你受伤了吧,把木道友引过来,逼一逼,兴许就能把真心话逼出来,让木道友面对你们之间的问题。”
白唳陷入了沉思,看样子是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了。大规模的魔物□□不是那么好遇到的,除了它,白唳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方式让自己受伤惨重,从而借机把他缩到龟壳里的爱人逼出来,好好讨论并解决掉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白唳正想着呢,微生良将长(木仓)一横,擦过易南淮的鼻尖,横到白唳的面前,道:“该我们上了。”
魔物依旧在呜呜喳喳地朝着白露城狂奔,被修士砍掉手臂,削掉大腿,浑浊粘稠的□□溅了一地也要往前去。它们离城墙越来越近,战况也发激烈,白唳认认真真地考虑了易南淮的建议,同时在和魔物越发激烈的对抗背后,冯家也开始在行动了。
在冯家五房被当做替死鬼抛弃后,白沉明面上放过了魔物外流之事,冯家也舒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他们就发现,冯家被针对了。
冯家在白露城的多方势力莫名其妙地被打击掉,战场上更是频频传来冯家领队滑稽的死亡事件,这下冯家是再怎么也挨不住了,冯家家主最起码有了六成的把握,在白沉面前,冯家怕是已经暴露。
既然这样,冯家谋划了好久的事也该跟着这次太提前的魔物暴*乱一起提前了,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天意,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迟到的钟”和“30788399”两位小可爱的营养液。
再猜,老易来白露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