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人来人往呢就亲上了,要是到了见不着人的地方,岂不是裤子都脱了?
片刻功夫,很多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了些不屑,不屑中又带了那么几分期待,期待里又藏着些猥琐,就差过去用力将两颗若即若离的脑袋摁在一起了。
亲上去啊。
好不容易出来偷.情,玩什么贞洁!
在外人看来,沈清是被萧言养的外室,毕竟谁家主君会跟妻主在大街上就安耐不住的火热起来?
有事那得回屋关上门慢慢来。
众人的目光太有实质感,沈清不自在的扭扭肩,“我知道我长得比男子好看,可也不至于就这么目光灼灼的拿我当男子看吧?”
莫说拿她当男子看,还有些个不长眼的真拿她当个男子,明里暗里揩油占便宜,后果自然是被沈清面色狰狞的扭断那只摸向她屁.股的手。
沈清就差拉开衣襟昭告天下,你奶奶,就是再平也是有弧度的!
萧言倒是不在意,或者说她得了两件宝贝后眼里早已没了沈清。
阿离性子清冷,向来玩不来这么开放的游戏。她该怎么套路呢?
跟沈清分开后,萧言付了茶钱回了萧府。
这边她刚离开茶铺,那边隐在店铺柱子后面的萧数目露精光面色激动的走了出来。
她看见了,她可全都看见了!
萧数激动的手指发颤,险些没忍住狂奔几圈。
这个嫡姐大病初愈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在母亲面前的印象越来越好,从她娶了阿离后,更是受到了重用,最近母亲隐隐有将整个家业交给她的苗头。
而自己呢,却像是被人忘了一样。以前‘萧言’不争气,母亲的关注力全在自己身上,如今萧言一支棱起来,她眼里可就只有这个嫡女了。
萧数心里清楚,自己若是再不想想法子,她怕是就没了机会。
萧数今日出来会友,却遇到萧言跟人私会。这桩意外之喜足以弥补她先前被萧言讥讽的不快。
她就知道萧言其实也喜欢浪的。
你看这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萧言都能去摸人红衣男子的手,跟“他”耳鬓厮磨,这般大胆孟浪,肯定不是第一回 干了。
好啊萧言,你竟还玩金屋藏娇。
萧数耐着性子看,像隐在暗处蛰伏等着猎物过来的蛇,心脏剧烈跳动心声如鼓,整个人激动的不能自己。
这事若是被阿离知道了,被母亲知道了……她倒是要看萧言怎么解释!
萧数风风火火的往萧府走,打算把这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揭开萧言虚伪的面孔。
刚走到一半,萧数又猛的停下脚步。
不行,不能这么直接。到时候若是萧言死不承认呢?那岂不是成了自己污蔑她。
萧数又想起她那引以为耻的后院招数,微微挑眉。
不如让阿离亲眼看看?
萧言是如何在骗了他身子后又有了旁人的。
母亲不是重用萧言吗?那她便同阿离联手,里应外合搞臭她,最好能被逐出家门才好。
想完这些,萧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感受胸口缓慢跳动的心脏,舒服的徐徐吐气。
在家门口遇到萧言时,萧数甚至温柔带笑的喊了声“大姐”。
萧言脚步停下,狐疑的目光从萧言脸上扫过。心道自己这个庶妹又要作甚?
怕萧数闲的发慌,萧言回府后直接去了萧母的院子。
前两日萧言已经将出海的计划拟好一份送了过来。她留了个心眼,没写太激进的方案,并且十分不仔细的留了几处漏洞。
萧母看完后,先是惊诧怀疑,随后看到方案里的漏洞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松开眉头。
她难得夸了萧言两句,然后指出方案里的问题,提了点意见让她回去再做修改。
甲方的要求不高,萧言尽数应下。
萧言今日过来一是上交方案,二是为她那个好庶妹谋个亲事。
等谈完生意,萧言手指微动,不经意的说起,“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数妹了,她像是刚从外面喝酒回来。”
萧母眉头微皱。她不是不许萧数喝酒,而是不喜她出去跟些狐朋狗友喝酒,这种感觉最近尤盛。
可能是原本不看好的嫡长女慢慢出息了,而原本最被她有所期待的小女儿慢慢堕落,心里前后期望落差太大,有些接受不了。
以前有‘萧言’做对比,萧数行事处处稳妥,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萧母对她甚是满意,觉得总算这个没长歪。
如今依旧有萧言作为对比,萧数原本沉稳的性子突然跳脱起来,心性浮躁,两人见面三言两语就得吵起来,丝毫没了之前的稳重温和。
这种性子,倒也符合她这个年纪。
萧言叹息一声,“她到底是我妹妹,原本阿离应该是说给她的,如今却被我抢了过来。”
没有应该,阿离就是她的!
萧言敛眉,“我成亲后性子稳重了不少,我想着若是数妹也娶了夫会不会好一些?”
萧母神色淡淡,却没反对,甚至主动询问,“那你觉得应该给萧数找个什么样的夫郎?”
这句话里藏了几分不经意的试探。
萧母对如今的萧言甚是满意,并且也打算将生意尽数交给她,自己退居幕后偶尔替她盯着就行。可若是萧言心性不行容不得萧数,萧母想,为了萧家也不能就这么把家业给了萧言。
“自然是找个矜贵的大户人家公子。”萧言毫不犹豫,神色真诚,“数妹性子有些浮躁,那就给她找个端庄大气的,正好两人互补。虽说数妹不是嫡女,可咱们萧家就两个女儿,她又年龄最小,怎么都得娶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岂能委屈了她?”
萧母垂眸抿茶,目露欣慰的略微点头,“你最近也结识了不少人家,可有看中的?”
她刚说完这话,提着药箱过来的阿离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默默的站在门口。
——可有看中的?
阿离眸光清冷,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盯着萧言后心看。
——哦?是自己满足不了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阿离:(面带微笑)没事,你大胆的说,我岂是那种小气之人?
萧言:……你若是不拿着针,我险些就信了
锁了一天,没事,昨天没看到的今天权当双更了!
剧情不怎么影响,回头麻烦大家把上一章补一下就行!我今晚不睡了,就这么跟审核耗着,我连脖子以上都没有了,我看她想跟我耗到几点
…………
第16章
聊起适合萧数夫郎的人选,萧言就跟个给人拉线说媒的冰人一样,滔滔不绝的往外说,“刘家公子跟数妹年龄相仿,只是性子跳脱了些,两个人聚在一起过日子怕是会闹腾。
城南张家公子虽说性子沉稳,但家世不行,而且以张母的性子,将来萧张两家成了亲家,她肯定借着咱们的名号在外头嚣张。我算算咱们县里还有哪些适龄公子……
……哦对了,城西的何公子就不错,家里除了个女儿外就他一个儿子,听闻何公子端庄大方家世优越,虽说性子冷了些但正好跟数妹互补,将来数妹娶他过门日后有何家定然不会亏了她。”
听她对县里各家公子如数家珍,萧母略微惊讶,眼皮随意往上抬起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眸色清冷如霜的男子,声音缓慢疑惑,“阿离?”
“?”
萧言扭头往身后看,正好对上阿离清冷的眸子,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嘶!
他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墙角听全乎了没有?
阿离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被萧母点名后直接抬脚进来,见萧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甚至还破天荒的朝她露出一抹清浅温和的笑,惊艳至极。
“!”
越美丽的越有毒!冰雪融化的奇观并没有让萧言为之放松,她总觉得阿离笑里藏针,扎的她坐在板凳上的屁股不安分的动了动。
萧言怀疑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钮钴禄.离,并且她有证据。
萧言心弦绷紧,头皮发麻,立马站起来问萧母,“这是我替萧数打听后的结果,不知道母亲觉得这几家公子哪个更适合萧数?”
她连数妹都不喊了。
阿离抬手将药箱轻轻搁在旁边的圆桌上,垂眸时浓密的长睫恰好掩下眼里的清浅笑意。
萧母沉吟片刻,摸着良心说这事萧言办的极为妥帖。若是个心胸狭隘不容庶女的嫡女,定然不会尽心给萧数打听别人未出阁男子。
更何况萧言举出来的这几个都是她们县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嫡子,正儿八经的好家世,尤其是最后一个何家。
何家只有何颜这一个儿子,萧数若是真能娶了他倒是挺好。可见这事萧言分明是上了心。
“容我想想。”萧母没有直接给出回复,“这事总要听听萧数的意见。”
萧数能有什么意见?现在她恨不得娶个更好的夫郎压过萧言一头。
谈完正事,萧言摸到阿离身边巴巴的看着他。
没涂黑色眼影也没抹大红唇膏的阿离清冷淡雅的让人心颤。
——娘今日没空,让我回来的时候过来给母亲例行诊脉。
阿离唇角抿笑抬手比划,在空中舞动的修长手指一顿,微微扬眉看向萧言,目露揶揄:
——没成想妻主竟对各家的公子都有所了解。
这是道送命题!
萧言表示,“还不都是为了萧数,这个不争气的连娶夫都要我操心,谁让我是她大姐呢。”
关键时候还是塑料妹妹好用。
阿离眼里露出清浅的笑,垂手捏了捏萧言的手指,转身去给萧母诊脉。
上了些年纪的人格外惜命,每月有事无事都会例行检查身体。今日离母药铺里忙,见儿子回府就交代了他一句。
萧言“力挽狂澜”化解了一场风波,偷偷舒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刚吐到半截又被她给猛的吸了回来。
萧言眼睛直直的看向坐在萧母身旁腰背笔直眉眼认真低头施诊的男子,眼睛里的惊讶慢慢揉成了狂喜。
阿离刚才,是不是在吃醋?
萧言垂在袖筒里的手指激动的微微发颤,她夫郎,懂得为她吃醋了!
萧言霎时满腔温柔只觉得胸膛里鼓鼓胀胀的,目光更是灼热的尽数落在少年身上,像是要融去他那层清冷的外壳,看他在自己怀里柔软粘人的模样。
当天夜里,萧言便将沈清送的那猫耳朵拿出来,摸着鼻子往阿离头上戴。
“……”阿离抬眸看她,只觉得萧言花样忒多,偏偏他又不舍得拒绝。
少年眉眼清淡,薄唇凤眼,身着白色丝绸中衣端正的坐在床沿边,端着一副清冷矜持的模样,可惜头上那对突兀的猫耳朵活生生坏了他的气质。
原本清冷的人自己耳朵上染了绯红,疑惑的抿唇抬手摸上头顶那对“新”生出来的毛绒绒短耳朵,脸色微烫,神色有些难为情。
直到萧言掏出了猫尾巴……
这下阿离连脚指头都红了。
猫系少年禁欲矜持的坐在床边,微红的眼尾撩起凤眸往她脸上淡淡一撇,萧言眼睛发直呼吸微颤,脊椎骨都麻了。
果然,没有人能抵抗住“猫”的诱惑。
……
也不知道萧母跟萧数怎么聊的,结果便是萧数同意了娶夫。
萧母同萧言一样更看好何家公子何颜,等到萧数同意后便找冰人上门说亲。
何家态度淡淡,听说对方是奔着她儿子来的更是摇头叹息。按理说就算母亲不舍得儿子嫁人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其实事实完全相反,何母是求神拜佛恨不得把儿子给嫁出去!何母并非不疼儿子,实在是被何公子给逼的。
这位公子也是个奇人,性子懒散,长到十五岁及笄后更是没有半分嫁人的心思,甚至反问何父,他自己一个人就不能过了吗,何必嫁过去让人睡?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
自古以来男子都是要嫁人的啊,否则自己将来老了谁给你养老送终?何家虽说不怕多养何颜几年,可等何母两口子去世后,何颜怎么办?
他不嫁人活在世上终究是会被人非议指点的。
何颜起初还与母亲争辩两句,后来觉得太累索性佛系了,往家咸鱼一躺小腚一撅随便你说,逼急了他就带着小侍去山上庙里住几天,大有一言不合就剃发出家的打算。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何颜的脸跟何家的钱来求亲,奈何最后都败在何颜的咸鱼裙下。
“我就这一个儿子,岂能真逼着他去死去出家?”何母提起这事就愁的头秃,发顶发量肉眼可见的稀薄起来,“所以这婚事无论如何得他点头才行。”
萧家为表对这门亲事的重视,让萧言这个嫡女亲自陪同冰人上门提亲,可见诚意十足。
正因如此,何母才觉得压力倍增,毕竟轻易不想得罪萧家。
萧言对于何颜早有调查,丝毫不觉得意外。她跟何母拱手,说想请何公子出来说两句话,如果他实在不同意,那只能说是萧数没有福气。
何母不抱希望的让人去请儿子过来,像萧言这种自以为能攻下何颜芳心的人太多了,或用钱或用脸,奈何何颜油盐不进,活像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
几人在正厅坐了片刻,何颜终于姗姗而至。他虽懒可还懂些礼,知道有外人在还是给母亲一些颜面过来了。
萧言朝何颜拱手,何颜微微颔首屈膝。
一切都很正常,就在冰人觉得这亲事有门的时候,就看见何颜脚步微挪先找张椅子坐下了。
“太累。”他说。
连站着太累四个字他都懒得说前两个,这得懒成什么样。
冰人眼睛睁圆,算是见识到了何颜的奇。外头传闻何家公子端庄大方娴静舒雅,想来是他懒得开口说话误传的吧?
不过何公子模样还是一等一的好看,就这性子……
冰人看向萧言,萧言请何公子到门口说话。
两人站在屋檐下就说那么几句话的功夫,何公子都得让人搬把椅子出去坐着。若不是顾忌着母亲在,何颜都想躺在软榻上听萧言说话。
屋里的人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何母摇头叹息,觉得这事估计又黄了。
片刻之后两人进来,何颜神色跟往日无异,就在何母想开口寒暄两句送萧言出府的时候,就听得何颜开口了,“嫁吧。”
就跟看中根簪子般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句“嫁吧”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何母以为自己幻听了,抬手掏了掏耳朵,“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