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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2 / 2)

“你不是这么想的么?”若廷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余鹤有点尴尬。


说实话,还真没有。


若廷对自己来说不过算是一个需要解决问题的客户,早晚都是要离别的,何必抱什么真感情,这样分别的时候也会好过一点,就像玉梓他们,如果当初没有付出感情,分别时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其实余鹤很想以言语刺激之让这小子清醒过来,只是一抬头,正对上他满怀期盼的目光。


余鹤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道:“当然是朋友啦。”


若廷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张开双手一把将余鹤揽进怀中:“小栗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这么别扭呢。


天际中,一条宽阔的银白色长河似是随着空气缓缓流动,一直延伸至遥远的地方——


其实若廷会产生这种想法很正常,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从出生起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全部都是早就被既定好了的,当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时,他就更加渴望拥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所以这个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半夜偷跑进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多少和那些中规中矩的奴才有些不同。


那一碗味道很一般甚至甜到发腻的桂花莲子羹和御膳房的御厨做的完全不能比。


但其中的心意,也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小栗子,我饿了。”若廷就抱着腿坐在后院中,本是极具风雅的赏风赏月赏栗子,结果那不争气的肚子总也不识时务地乱响乱叫。


“殿下,恕我直言,您的学识胆识什么时候也像您的肚子一样我就不必替您这么操心了。”


“其实我从晌午至现在滴水未进。”


若廷说着,手缓缓伸了过来:“我刚才好像摸到你在怀里藏了馒头?”


余鹤打开他的手,满脸堤防地看着他:“我藏那玩意儿做什么。”


“有啊,明明有的,就是方才我从树上跳下来,恰好摸到了你藏于怀中的馒头。”说着,若廷的手又在余鹤腹部伸过去。


余鹤再次推开他的手:“都说了没有。”


这一下,若廷也不服气了:“肯定有!怎的如此小气,一只馒头而已,等回了京城我命人给你准备一筐馒头让你吃个够。”


天地良心,余鹤是真没藏什么馒头,更何况他是北方人,又不是没见过馒头,不至于不至于。


若廷的手继续往下探,忽然猛地挤到了余鹤那里,猛地一捏,接着惊喜大叫:“我就说肯定有嘛!这不是在这里么。”


那一瞬间,余鹤的脑怀中拿过猛地浮现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剧痛来袭,一波波侵占了大脑的所有理智。


“卧槽——!”惨叫声霎时间响破云霄。


“你你你你你!”若廷惊愕地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连连后退,一脑袋撞在树上。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怀疑人生,更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伪性。


刚才从小栗子下面抓到那似曾相识但搁太监身上来说又有点陌生的物体……很明显就是……广大男性同胞的标志性象征吧……


可是,他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有?!那玩意儿?!


“快……扶我,进去……”余鹤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若廷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扶起余鹤,二人这样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焦灼,若廷就坐在距离余鹤五米远的距离,看着他正掀开衣服裤子检查自己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兄弟。


还好还好,只是被人冒犯了下,没什么大碍。


但是回头一看,若廷还在那吓得直哆嗦……


“我说,这是件很恐怖的事么?”余鹤无奈。


若廷诚实地点点头。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其实是因为……”余鹤努力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想着到底该怎么蒙混过关。


“我,我其实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太监,所以有些震惊,如有冒犯到你,望你不要介意。”还不等余鹤说完,若廷马上插嘴道。


“呃?”这下轮到余鹤懵圈了,“所以您的意思是,不会告发我?”


“为,为什么要告发……”


“这不是欺君之罪么。”


“可是,没发现这件事是净身房那些人的责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若廷过于真诚的语气以至于余鹤不容有疑。


好一招偷换概念,经他这么一说,余鹤都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没给自己清根是净身房那帮人的责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这件事,能别告诉别人么。”余鹤哀求问道。


“九皇叔也不可以么?”


“他是最不可以的,千万不能对他透露一个字。”余鹤忙捂住若廷的嘴巴。


要是被殷池雪这头蒜知道了他能写一万份传单全世界分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若廷只好乖乖答应了下来。


当晚,两人都失眠了。


一个是余鹤,一直惴惴不安地生怕若廷嘴上没个把门的给他泄露出去;


还有一个是若廷,对若廷来说偌大皇城中只有这些皇子和皇帝才能拥有那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见除了这些人之外第二个能拥有那玩意儿的人,说不震惊是假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栗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最终若廷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烧饼,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敌不过困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二人带着黑眼圈去大堂吃早点。


殷池雪这厮春宵一晚后终于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还神清气爽的 ,让人看着就不痛快。


“看王爷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想必昨晚定是被伺候的舒适惬意。”余鹤忍不住挪逾道。


殷池雪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微微委身,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忽而间抬手掩嘴笑了笑:


“那是自然,怎么着,你还要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


余鹤撇撇嘴:“不敢。”


殷池雪看他这醋意横生的模样,似乎也能猜出他七八分心思,但,与他又有何干,区区一个太监,还妄想什么呢,简直天真。


但看若廷满脸菜色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颠颠下楼的模样,殷池雪倒是走过去关切问了句:“殿下,昨晚可是没睡好?”


若廷嘴巴微张,机械回头看了眼殷池雪,然后点点头,继而又火速摇摇头。


殷池雪抬手温柔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嘟哝了句:“没发烧啊。”


“我没事,劳烦皇叔惦记了。”若廷勉强笑笑,拿下殷池雪的手。


接着他不着痕迹地看向还在一边和另一个小太监因为牵马的问题而吵个不停的余鹤,良久,叹了口气。


一行人再次启程,向着最终目的地——秋河村前进。


离开了徽沅的市区后车子渐渐驶入郊区地带,相较于市区的热闹繁华,郊区更显宁静祥和。


夕阳染红了云裳,天空中如大火翻腾,叫嚣着滚动着扑向远方。


马车渐渐慢下来,最终在一座略显简陋的小村庄前面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了。”殷池雪率先下车,走到若廷的马车前抬手扶他下来。


若廷一下车,见这满目荒凉之色瞬间变萎了三分。


他绝望地喃喃道:“接下来的半月,该不会要在这里……”


“对,今日已经腊月二十八,再过两日便是春节,皇上那意思是要你过了十五再回宫。”殷池雪随手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包裹,然后交给若廷。


“记住,这里不似皇宫,无人侍奉你,你在这里吃穿住行全要靠自食其力,还有,最重要一点,千万不能像在宫里那般任性妄为。”说着,殷池雪压低声音,颇有故意吓唬若廷的嫌疑,“因为在这里,没人会当你是太子,没人会让着你听命于你,明白么。”


若廷听完,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接着他求助似的望向余鹤:“小栗子,你会留在这边么?”


“理论上是会的吧……”余鹤一看这贫瘠的小村庄,也有些打怵。


他瞬间想到了他那个年代一档颇具争议的电视节目——变形计。


突然觉得自己和若廷就和变形计的城市主人公无异。


“那么,祝君好运。”说罢,殷池雪再次踏进马车。


“等等,王爷你要去哪,不是说陪我们一道么。”


殷池雪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本王皮肤娇嫩敏感,太粗糙的环境会令本王浑身生……”


“行了行了。”余鹤打断他,“不用说了,就您娇贵,我们都是大老粗。”


殷池雪没搭理他,甩上帘子对着那驾马车的小太监低声道了句“走吧”。


乘着即将西下的火红色夕阳,马车于土路上颠簸着绝尘而去,只留下马蹄踏飞的污浊尾气。


“王爷真是表面兄弟,就这么扔下我们自己一个人享清福去了。”余鹤摇摇头。


若廷穿着昂贵精致的衣服,站在村头与这简陋凋敝的村庄有些格格不入。


正当两人望着这荒凉小村庄发呆之际,一个拉着牛车的老人从后山走下来,见到二人,慢慢迎上来,询问道:“你们便是从京城殷家来的吧。”


余鹤忙回神,点点头:“这是我家公子,殷家因家道中落,又遇奸人迫害,不得已老爷只好命我带公子来此逃命。”


余鹤说着,还演技派地泛起泪花点点:“之后我和少爷便全仰仗您们照顾了,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哦,我是这里的村长李富贵,你们喊我富贵叔就成。”老伯看起来还挺热情,说着说着就拉着二人上了牛车。


不得不说,这牛车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重,余鹤和若廷上了车之后便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


“我听殷家大公子说过你们的事,所以一早便拉着牛车去前山接你们,不成想你们走的另一条路……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不如先来我家,我家婆娘听说你们要来早几日就开始张罗起来……”


富贵叔一路喋喋不休,但余鹤他们被这牛粪味熏得一度失去思考能力,也不管富贵叔说了什么,只是跟着瞎jb点头。


踏着夕阳泼成的红色地毯,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泥泞小道,来到了富贵叔的家。


说实在的,自小长于深宫中的若廷还真没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几乎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外墙还是土糊的,房顶还破了个大洞,直往里灌冷风。


寒风萧瑟,若廷站在这小破屋前,提着他的包裹,满脸衰相。


他觉得父皇绝对不是派他下来体察民情的,根本就是不想要他了想让他死在这里。


“这就是殷公子吧,长得可真俊啊!”富贵叔的老婆美丽嫂摆动着她圆滚滚的腰肢热情迎了上来。


后面还跟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头。


“来来来,赶紧进屋暖和下,洗洗手,咱们马上就能吃饭了。”美丽嫂忙活着端过来热水盆。


若廷看着那水底还拘着沙土的破木盆,一个劲儿摇头,表示绝对不能接受。


美丽嫂自知条件不好惹了公子不开心,脸上多少有点尴尬,搓着手解释道:“您放心,干净着呢,这盆我都刷了好几遍。”


若廷还是一个劲儿摇头。


以前在宫里洗手用的都是纯金的水盆,说实话,这看起来就脏兮兮的木盆让他实在有点接受无能。


余鹤眼见气氛不对,赶紧从背后掐了把若廷的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警告道:


“别给我使小性子,人家家里条件就这样,最好的都给你了,快去洗手。”


若廷瘪着嘴巴看了他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后他极不情愿地走到水盆边,如临大敌般伸出了他娇贵的手——


美丽嫂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递过来一条打着补丁但却洗得非常干净的旧毛巾让若廷擦手。


若廷一看那毛巾,刚要摇头,结果余鹤一把夺过毛巾,强行拉过若廷的双手捂进毛巾中。


美丽嫂早几天就开始张罗的好饭好菜其实在若廷眼里就是拿来喂猪的,要多寒酸有多寒酸,他养的小狗婉儿都不吃。


“你们尝尝,这是我家养了两年的小母鸡,大补。”说着,美丽嫂夹起一只大鸡腿送到若廷碗中。


若廷看着那只鸡腿,没动。


倒是夫妻二人那十岁的小女儿捂着眼睛在一边小声啜泣着,嘴里还嘟哝着:“小红,爹娘把我唯一的小红给宰了……”


美丽嫂忙捂住小女孩的嘴,不好意思地冲余鹤他们笑笑:“孩子小不懂事,乱讲话,你们别放心上。”


怎么能不放心上,这家人穹的都吃土了,就靠这只小母鸡下蛋卖钱,结果为了接待这烂泥扶不上墙的硬是把唯一一只小鸡给宰了,余鹤就觉得这是在是下不去嘴。


余鹤看了看那伤心欲绝的小女孩,把自己碗中那只鸡腿夹起来送到小女孩碗中,轻声哄道:“来,小妹妹,这只鸡腿给你吃。”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碗中爱鸡的大腿,愣了会儿,然后爆发了堪比杀猪的哭声——


吃饱喝足后,富贵叔领着两人来到他们住的地方。


怎么形容呢,一间茅草屋,一条破篱笆,这就是接下来二人要度过十几天的地方。


“我不——”


若廷刚要张嘴抱怨,就被余鹤猛地捂住嘴。


他冲富贵叔尴尬地笑笑:“劳烦富贵叔了,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富贵叔搓着他黢黑皲裂的手,笑得腼腆:“成,那我先过去,如果二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待富贵叔一走,别说若廷,就连余鹤都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这又黑又脏还漏风的破屋子,他是真的想哭了。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么?”若廷天真问道。


余鹤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不能住也得住,不然你睡大街吧。”


若廷撇了撇嘴:“哼,就知道欺负我,等我回宫后我要把你的劣行全写下来给父皇呈上,让他治你的罪。”


余鹤揪起土炕上的那条破棉被拍了拍灰,呛的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太麻烦了,您还是早点登上帝王之位亲自来治我的罪吧。”


若廷提着他的小包裹在原地转了一圈,小嘴撅得更高了:


“这富贵叔一家都小气,给我们吃那样的饭菜不说,还让我们住这样的地方。”


说着,若廷还翘着兰花指抹了把桌上的积灰:“脏死了,我的俊俊(太子的马)住的地方都比这干净。”


余鹤不耐烦地直起腰:“您就别抱怨了,您难道看不见么,这个村子就是很穷,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吃的那只鸡,是富贵叔一家赖以为生的小鸡,为了让你开心都忍痛杀掉了,您还嫌这嫌那,有没有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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