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将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都控制住,出去之后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真要造反?”季王冷冷地问道。
信王破罐子破摔:“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本王什么也管不了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信王提剑朝季王攻来,李誉名一个飞身跳了出来替季王挡下了剑。这里的宾客太多了,季王不想伤及无辜,便带着夏治与王妃往后院跑去。
“你们往那边去,他的目标是我,我去哪里他便会跟着,你们不宜与我一处。和林,和顺,你们保护王妃与世子。”
里头动的同时,外头雀局领着季州府驻守的兵力也开始行动,开始清除信王布下的那些人。但外头人数众多,清除起来十分费力,要想有余力支援府内怕是要等上一些时间。
季王明白现在的她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自己杀死信王,二是拖住信王,让别人杀死他。反正今日不论如何,信王必死无疑!
但她低估了信王负隅顽抗的韧性,这两条路季王进展得都不太顺利,因为局面乱了之后,她根本没有找到信王的身影。
她特意返回了厅内,但是这儿已经人去楼空,战场早已转移。季王呼喊李誉名,也没有回音。
李誉名被信王手下的第一高手缠住了,根本无暇压制信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走。此时二人已经缠斗到了荷塘边,夏霖熙从混乱中挣脱,与李誉名携手抵制。
季王设想过混乱的局面,也布下了种种防御,但现实发生的远比设想的要复杂,要难以操控。
季州府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季王急得高声大喊信王的名字,想利用自己将信王引出来,但事与愿违,她找了信王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有找到他。
这时,西院传来丫鬟的尖叫声:“他闯进来了,救命!来人,救命啊!”季王心一咯噔,那可是王妃与夏治逃去的方向。
季王心里还没说出一个“但愿不要”,耳里已经传入了和林失去控制的叫声:“王妃!”
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信王本是要来寻季王,却误打误撞遇到了徐江菡这一行人。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他也没打算客气,直接提剑招呼了过去。
信王知道徐江菡在季王心中的地位,既然她让自己失去了争夺皇位的机会,那自己也要让她失去这一生的挚爱。
和林与和顺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他们发现信王追上来之后,让侍卫带着王妃与世子逃进屋里,寻后门离开,自己上前还击,将信王及其两个手下阻挡在门外。
以二敌三,信王带来了这两个手下也非泛泛之辈,和林和顺渐渐落于下风,明显要招架不住了。信王趁机蹿进屋内,将徐江菡捉了去。
“娘亲!”
“王妃!”
“都别动!”信王脸上淌着血,嘴边却露出了狞笑,只要他拿捏住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就占住了上风。
“哦,季王弟,你也来得刚刚好,”信王挟持着王妃出了屋子,正巧季王迎面奔来,“你就亲眼送弟妹这一程吧,哈哈。”
“你想走,或者想要什么,拿我当质子便是,我同王妃交换。”见到最不愿看见的一幕,季王很是干脆地将自己手里的剑甩到信王脚边,现在她手无寸铁。
“我拿捏住了这个女人不就等于拿捏住了你?”信王癫狂大笑道:“我知道我气数已尽,没有机会了,但是夏容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信王根本听不进季王任何想缓和局面的话了,他手中握着的剑刺进了王妃的脖颈,瞬间便有鲜血喷涌了出来。那一瞬间,季王攥着拳,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血液都凝住了。皇位是用来守着王妃的,若王妃有了闪失,她还要这一切做什么。
但这时,季王已经没有办法说出自己不想争夺皇位的这种话了,因为信王已经疯了。他听不进任何的言语,只想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杀死。
徐江菡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就算刀刃划破了她的脖颈,她也能沉着地将隐藏的手铳打开,对准信王的致命处,给他致命的一击。
一声枪响,一声刀落,两具失去气力的身体齐齐倒下。
季王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她飞身上前抱住王妃,捂住她鲜血淋淋的脖颈,眼泪砸了下来。
“不怕,止住血就好了。”这是王妃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这一趴过了,我要开始放肆甜了,谁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