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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不是女装大佬》TXT全集下载_15(1 / 1)

扫地机器人绕着脚晃了一圈,于歌不由被它吸引,暂时忽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当温热的身躯虚压在身后时,他骤然一颤,吐出漱口水抖着声扭头问,“怎,怎么了?”一只胳膊隔着他撑在盥洗池边缘,另一只胳膊抬起,轻松打开柜子找寻洗手液,“拿一下东西。”于歌因为这像是拥抱的动作抓狂,急忙低头漱口想赶忙逃离。只是一弯腰,忽地撞上一个尴尬的位置。两人皆是一愣,于歌的眼尾一路红到耳尖,想从容道歉,到了嘴边却只有支支吾吾。熟悉的醇厚味道紧密地围拢过来,身体像是对这气味极为敏感,被另个人体温覆盖的尾椎骨又开始升起电流。“没事。”严辞云面不改色地拖延时间,柜子中哐当的声响挥不去这暧昧的气氛。于歌鼻尖都快羞红,偏偏该死的虫子咬过的地方少了痛感,愈发嚣张地喊麻喊胀,他努力缩小存在感乞求赶紧找到东西。事与愿违,几秒的时间被拉长百倍,感官的刺激让于歌清醒的脑袋再次晕乎乎起来,一晃神额头“哐”地一下撞上了镜子。“没事吧?”严辞云取出洗手液放在洗手台上,将于歌身体摆正,严肃地揉揉他饱满的额头,“头还晕?”靠着盥洗池,于歌被揉的晕乎,正面接触那味道倒是愈发强势直白。他半阖眼皮,被搂的头皮发麻,眼睛瞥到门口想要遁逃。额头上干燥的掌心停下动作,只听对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是因为刚起床吗?”于歌没明白,掀起眼皮撞入严辞云幽暗的双眼里,又是一阵心悸。额上的掌心重新开始揉动,像是想将撞击的痛意全部揉走。另一只落在肩膀的手忽地下移,猝不及防抚上抽绳底端。“!”于歌腰一软,后脑勺险些又撞上镜子,他下颌颤了起来,想将严辞云的手扯开,“那,那个…”“没事的。”他的声线很低,带着安抚的味道。于歌忙喘,“不行!”“都是男人,对不对?”严辞云狭长的双眼尽是蛊惑,“只是帮忙。”既然严辞云不是渣男,那么男女通吃的属性确实就不存在。心中内疚,这感受也过于诱人沉沦,于歌推拒的力道小了许多。被他正直的发音哄骗的少了戒心,于歌虚靠着盥洗池,两手撑在后侧,指关节因为温柔的动作蜷缩。这种感觉太过怪异,像是燥热的星球在宇宙碰撞,溅起灼热的火星,也像是深海不带光亮的水流波浪,让人窒息,却甘之如饴。习惯于握笔的修长骨感的手挑开边缘,他一边低声安抚一边用薄茧摩挲,用宽大的掌心裹拢,痴迷地端详青年咬住下唇无措的样子。青涩的像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严辞云笑意更浓,强忍住心悸扭动手腕,尽全力讨好。于歌原先还能死死闭上眼不出声,脚掌像是踩奶般在地上拍动。逐渐想起那对似乎会包容他一切的双眼,想起那晚强势灼热的吻,甚至想象到知晓真相时对方的落寞失望,他心脏越跳越快,一瞬松开咬住下唇的齿贝。碰撞的火花烫到心底,深海的危险加重鼻息。暧昧交缠的吐息被冠上“帮忙”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个压抑疯狂的情绪、藏起贪婪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动作,一个短暂忘了愧疚被对方的气息支配。于歌彻底失神,恍惚扬起下巴,被动接受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掌控。直到严辞云抚在他额上的手轻柔拭去挂在腮上的湿气,于歌睫毛脆弱地垂下,绷紧身体呜咽一下陷入了对方的怀抱。扫地机器人工作一圈,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带着湿气的双眼盯着它的红光试图聚焦,却再次失败。严辞云轻轻拍着于歌的后背,让他独自冷静,手横过于歌的腰侧,挤了些刚取出的洗手液。水声哗啦,湿冷的盥洗室热度抬升。于歌已经分不清薄荷味牙膏味是来自严辞云还是他,下巴枕着亚麻上衣,衣服下是温热有力的肌肉。于歌被对方严丝合缝的气味扰得浑身冒汗,半天才喘着气起身。严辞云取了纸巾吸干手上的水珠,带着凉意的拇指擦过于歌的眼尾,笑着问,“说了是帮你,对不对?”“嗯…”于歌脚软,后知后觉地逃到一边,靠着墙往前挪。他现在该道谢吗…?还没找到心仪的邻家妹妹,初吻没了不说,这事情也要帮助吗?一直到坐在餐桌边吃煎蛋,于歌还是动作像机械一样。再一次差些将面包条塞入鼻孔,他总算委屈地松开紧皱的眉头,趴在桌子上缅怀接委托前的平静生活。爽的掉眼泪,这是一米九的帅哥该做的事情吗?于歌直起背,泄气地捣鼓空盘子,半天望着正在晾衣服的男人抱怨,“吃你的喝你的,这事情还麻烦你,到底吃亏的是我还是你?”电视机的对话声在空旷安静的客厅格外突兀,于歌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去。正在播放的是祁江寒提到的明星互动综艺,算算时间正好是上星期录制。画面中祁江寒温文尔雅,咖色卷发显得他人畜无害,浅笑着回答每一个小粉丝的问题。镜头一转,果不其然在观众区有裴淼的存在,那小子激动的面红耳赤,还颇为骚包地抹了粉底。“等一下!”于歌急匆匆跳到茶几边,拿起遥控器将画面后退,直到定格。洛行之缩在观众席的角落,灯光打过去,他的面上是掩不住的愉悦。“洛行之…”于歌思绪一转,赶紧拨通了邢彦的电话,迫切叙述,“邢彦,帮我爬个人,你看看这一周国内有没有什么案件新闻,被解救的受害人姓洛!”洛行之如果痴迷于深入凶杀案扮演角色,他突然前往这种节目录制,只有一个原因:这里能接触到书中预言的凶案犯罪者。运气好的话,这案件一周内就会有相关新闻报导。但如果案件并非发生在清潭市,新闻的检索难度就高了许多,在网上一股脑找只能是大海捞针。拜托邢彦爬虫是个方法。邢彦语气不善,“你接触这些干什么?怎么不找你哥。”“帮帮忙帮帮忙。”于歌盯着电视屏里的洛行之,软着声音求。邢彦和路在林两人最受不了一向坏的流油的于歌示软,果不其然,邢彦条件反射地松口,“我帮你。”“今天周六,我和路在林下午去找你当面说。”“…嗷。”比起唠叨,找到洛行之的线索更让他在意。放下手机,于歌转回餐桌端盘子,准备去厨房清洗。“我来吧。”严辞云忙活完,带着洗衣液味的手刚握住于歌的手腕,对方就慌乱地缩起脑袋。看着整个人都泛着红的于歌,严辞云揣摩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作者有话要说:mua一只铁憨憨hhh、婉free、demoのtest、郗橼、ky爬、山雨、言不无知~骚凹瑞断了两天,今天日万,明天不出意外也很肥。俺带着小红包来求饶了38、第38章“我来洗。”于歌一把将盘子抢过来, 红着耳朵就闷头向前冲。厨房的玻璃门擦得锃亮,他瞅着脚尖走路,刚听到严辞云仓促的提醒声就猛地撞上玻璃门,“嘶——”“疼不疼?”严辞云无奈给他继续揉额头,手接过险些跌下去的盘子。于歌耳尖先前的潮红还没退下, 两眼发直不敢和严辞云对视,僵硬的像根棍子般任凭对方揉,半晌又鼓起勇气说, “谢谢你一直帮我, 上次送我去乡下,晕倒了照顾我, 这次也是。”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过去, 试探地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什么都行!”只要能减少些让他辗转难眠的该死的愧疚感。见额上的红痕消退, 严辞云松开手走至水槽前清洗碗碟,像是随口提及, “明天生日, 过来吗?”“生日?”于歌靠着门, 掰指算了算。周日不用接江诗盈,也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以什么身份参加严辞云的生日?朋友?或者说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手动帮发泄了一次的朋友?于歌慢吞吞忖量,严辞云已经用毛巾擦干净了手,他在于歌身前停下脚步,漆黑的瞳仁盯的对方浑身发毛。“那你…女朋友呢?”于歌盯着指甲盖,话说的没滋没味。他承认他怂, 还是不敢直接将实情说出来。一想到这人凭着那让他腰软的味道对他横眉冷对,心里就怪不是滋味。严辞云哪里看不透他的小心思,想要撸绵羊头的手半道改为拍拍于歌的肩膀,冷静却带着落寞的味道,“闹了些矛盾,她不会过来的。”“如果你来的话,我也会很高兴。”于歌禁不住愧疚感作祟,一壮胆干脆答应了。多相处一会儿,知道真相的时候说不准会少骂两句。早饭吃得晚,回到事务所胃里还充实着。于歌对着镜子里穿着陌生衣物的人来回瞅,不禁吐槽,“再去几次,就该把严辞云衣柜搬空了吧…”邢彦做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带着路在林气势汹汹冲到事务所,将铁门敲得哐哐作响。“你索命来啊…”开了门,于歌一拳招呼上去,和邢彦打成一团。路在林理了理衣领小心翼翼跨过门槛,避开两个吱哇乱叫的成年小屁孩,“鱼鱼,怎么不开空调?不热吗?”“…在林,你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于歌喘吁吁把邢彦压在地上,竖起大拇指。“嗯?”“为什么不买房,是因为不想住吗?”随口应付过去,于歌一个晃神,被邢彦占了上风,又是一阵扑腾。这话把路在林噎的一愣,他从包里取出邢彦打印的a4纸放在桌上,温温柔柔地威胁,“好久没空过来,来和我说说上次杀人案的事情。”于歌一扭头,看到比王大妈更为和蔼可亲的笑容顿时蔫了,爬起来揣了邢彦一脚泄气,灰溜溜坐到路在林对面,“你不都知道了吗,周先生那件委托。”沙发嘎吱一下,邢彦捏着鼻梁在于歌边上坐下做了个鬼脸,明示因为这件事路在林将他骂的不轻。案件结束上了新闻,路在林才知道邢彦背着他将委托交给了于歌,人甚至还和凶杀案有了牵扯,他怒气攻心,急的肺疼。路在林故作严肃,“你突然查那件案子的受害者做什么?”用词是受害者,于歌险些没反应过来说的是洛行之。他悄悄瞥了眼路在林手中的纸张,明白这次又猜对了。洛行之去参与节目录制就是因为“书”里提及的案件。目前先稳住这俩唠叨怪要紧,于歌随便编了个慌给人打发了,又乘着两人不注意迅速夺走纸张,藏到角落阅读起来。“电视台后勤人员涉案人口拐卖…”案件倒也简单,洛行之不知使了什么障眼法,和另一个落单小孩一起被掳上了车。拐卖的面包车直往深山开,一直到城市边缘,洛行之智斗歹徒,招来警察破了儿童拐卖案。新闻甚至给洛行之冠上“深入虎穴的英雄”称号,于歌心里倒是门儿清,铁定是洛行之在车上颠簸久了腻味,不想继续被拐卖。一条新闻被不同帐号变着花样报道,于歌来回翻看,确认没有更多的信息,“这是不是表明未来省市内没有重大杀人案件?”如果有更让洛行之心潮澎湃的案件,他一定不会在儿童拐卖的案件上插一足。邢彦胳膊肘靠在沙发上,“看完没?”“看完了。”于歌坐回去,对两个面色不虞的发小各抛了个飞吻。不得不说,洛行之这小子虽然变态,却还算是在做好事。邢彦瞅着佯装赌气的路在林心里发笑,扭头又掐着于歌的脸颊来回摇,“你看你,身边全是老妈子一样的朋友。”于歌明白他的意思,坐在路在林边上求饶,“在林,我不会给自己找危险的,我对这人就是有点好奇。”“真的真的。”于歌跟没骨头似的摇晃路在林的胳膊。路在林脸色好看一些,半天眯着眼端详于歌,幽幽问一句,“你这衣服自己买的?”做了几年公务员,也有人尝试送衣服投机取巧。于歌身上这件虽然低调,但有心人仔细分辨还是能认得出价值的。这空调都不愿意开的抠门精,怎么舍得花钱?于歌被他这敏锐度骇的一愣,忙两手举起投降,“朋友家睡了一晚,借他的衣服。”“朋友?”俩人异口同声。路在林对邢彦使眼色,后者示意,飞速跃过来擒住于歌,他凑过来对着于歌一顿嗅,果然发觉了不同的气味。“你谈恋爱了?”路在林面沉如水,生怕这呆子不知不觉被什么野人掳走了。“没没没!”于歌像咸鱼一般瘫在地上,任凭邢彦来回检查。邢彦又去挠他胳肢窝,挠的于歌衣服蹭上还没消肿的地方,让他欲哭无泪,蹬着脚想将邢彦踹开。三个人闹成一团,狂笑不断,闷热的事务所冷不丁吹入楼道的凉风,铁门缓缓被推开。齐刷刷望过去,金丝眼镜、肩部瘦削,不速之客却是最难以接受的人。游弋不安地握紧门把,在不善的目光下直勾勾盯着于歌,“我有些事情想说。”“你说你妈!”邢彦脾气暴躁,松开于歌的衣襟一骨碌爬起,闪电一般冲到游弋跟前,下一秒就将人挥到了地上。邢彦抓狂地将游弋拎到楼道里,咬牙切齿地挤出警告,“你怎么摸过来的?别靠近于歌,下次见到你我把你脑门锤烂!”游弋不理会他狂怒的视线,干脆躺着撇过头,看向被路在林挡住的于歌,“我想谈谈,是关于过去那件事。”“你还说!”邢彦怒不可遏,对着游弋瘦削的下巴送了一拳,苍白的肌肤顿时红了一块,金丝眼镜歪下鼻梁。于歌轻手推开路在林,脚步平稳地站在游弋边上,沉默地盯着他,半晌弯腰递出手,“邢彦,让他起来。”“鱼鱼。”路在林还想将于歌往身后扯,对方却倔强的厉害。楼道阴凉昏暗,游弋不顾下颌隐隐作痛的擦伤,死死盯着逆光的青年,瞳孔颤抖地望入那对澄澈的双眼,心里难受的发紧,在握住那只干干净净的手时,更是有落泪的冲动。他太久没和于歌说过话了。邢彦戒备地跟在后面,于歌不顾发小的反对和游弋坐在了一侧,四人各怀鬼胎地坐在沙发上。“我昨天去了二中,正巧他回去做讲座。”身体的反感与抗拒短时间内无法消除,于歌按压住因为情绪发抖的指尖,主动打破沉默。路在林不敢置信地瞅着于歌,和邢彦交换了个眼神。这么多年过来,他们不是没见过于歌一个大高个惴惴不安陷入梦魇的样子。不论是惧怕那猪头人还是执着于游弋的解释,那次的绑架案都是禁忌话题。这次于歌竟然主动接近了游弋,也从容了不少。答案绝对不是自我消化那么简单,一定有野人侵入了于歌的生活,在他俩没回神的时候产生了影响。“鱼鱼…”路在林犹豫地开口。游弋明白他的身份定位,难受地主动离于歌远一些,侧身温温柔柔地打预防针,“我想连贯解释一遍。”邢彦被他这直白的叙述吓得直接抡起拳头,想恐吓他闭嘴。“嘘——”于歌瞪他一眼。游弋因为这举动漾出笑意,从骨子里渗出愉悦,执着地盯着于歌慢慢回溯。自小到大的自卑懦弱让游弋转校后成了新班级的透明人,却有个从不摘下笑容的男孩闯入他一片黑暗的世界。他变得不再阴郁,他渴望融入男孩的生活,渴望变得强大为他做所有能做的事情。一日,突如其来的绑架坏了这一切。犯罪者在游弋脱逃后用他的手机将于歌骗了出来,并恶趣味地撒了个谎:游弋知道骗出一个人就能逃脱后选择牺牲于歌。小于歌被颠簸地送入深山,被警察找到时已精神恍惚灰头土脸。手机早已被销毁,小于歌闭上双唇,大家只以为是他自己出了校门才被拐。他回到班级,等待游弋的解释,一直到中考、高考都未等到。而游弋逃脱后头部受创忘了男孩,唯独留下早已不断酝酿发酵的想法:变得强大。游弋不知道这念头出自哪里,却支撑他度过每个苦读的日夜。“对不起。”游弋摘下眼镜,双目赤红地反复和于歌道歉,“我选择回国工作,只是因为你。”于歌没精打采地蜷在沙发一边,偏过头避开游弋偏执的注视。“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字正腔圆的句子染了自我厌恶,游弋试探地伸出手,最终落在垂头丧气的毛茸茸的脑袋上。手下的触感柔顺无比,被阳光照的发烫,一向礼貌从容的学霸搓了搓鼻子,慢慢挪过去循着记忆唤道:“鱼鱼…”还未等于歌将他一把推开,邢彦就抬脚狠狠踹上游弋的膝盖,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冷声问,“然后呢?”失忆,只是因为失忆,又偏偏是因为失忆,那这些怒气该向谁发泄?于歌受的委屈和谁发泄?游弋收回手,看向邢彦时已恢复了波澜不惊,他从包内取出一封信件,将其放在桌面。“是什么?”“昨天寄到了我的新家,不知道是谁。”路在林赶在于歌之前拿起信封,深深望了眼游弋才打开。一张明信片,寥寥几字,却让路在林震颤到无法言语。“是什么?”于歌受不了路在林的躲藏,一把夺过明信片,轻声读了出来,“我买了好吃的,来校门口一下…”明信片缓缓坠地,落在嵌入地板的斑驳阳光中。当年的游弋手机中除去父母,只有于歌的联系方式。而将于歌骗出来的字眼,与明信片上的分毫不差。“我什么都愿意为鱼鱼做。”游弋拂开额前的碎发,视线发狠,“我们需要合作,找出这藏在暗处的家伙。”作者有话要说:么么111~39、第39章游弋俯身捡起明信片, 拇指缓慢摩挲它锋利的边缘,“绑架不是巧合。”那次的拐卖手段并不高明,只是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戴上头套临时起意,犯罪者被关入牢后众人认为这事儿已经了结。但目前的情况看来,这起案件的目标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怎么合作?”邢彦整个人散发着可怖的冷气, 起身将呆立的于歌拎回沙发上坐着。路在林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以一个普通初中生为目标,“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出现, 是为什么?”游弋指节用力, “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马脚。”他精明善思,再加上邢彦路在林, 那家伙绝对无法像初中一样伤害到于歌。见于歌情绪不对, 三人不约而同对了眼神,识趣地不再讨论此事, 明白等离开后再做分析。于歌捏了会儿膝盖,震惊后倒也平静下来。他的世界多了几个套娃穿书的怪家伙, 还少一个莫名其妙针对他的混蛋吗?“等再次有动作联系我。”他耸耸肩, 似是不在意地对游弋说, “辛苦你了。”短短几个字,游弋却鼻子一酸,有些狼狈,“嗯。”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于歌慢悠悠掏出来,见了名字整个人一抖, 先前的负面情绪都一扫而光。是想取严辞云贴身物品的委托人!“怎么了鱼鱼?”路在林草木皆兵的,皱着眉就要去看。于歌忙跳到一边,靠在窗边清清嗓子,接通了电话,“你好。”小姑娘没有任何隔阂不满,声音脆脆的,“嗨,其实拿到签名那会儿我就知道弄错了,你把钱转回来,吓了我一跳。”于歌尴尬地挤眉,“真的不好意思,我太傻了。”“其实我真不在意了,嘿嘿。最近他挂在网站上的作品变了很多,咱们都明白,高岭之花已经被别人摘走了。”“嗯?”于歌抠着窗沿,情不自禁想起偷瞧到的绮丽涩图,顿时面上一臊,抠的更用力了。“怎么说呢,风格算是柔了不少。”电话对面的声音未见落寞,“能让学长更优秀的恋爱,我们只会祝福。”于歌安静地倾听少女清脆的声音,感受木香味的风扑面而来,心跳有点儿加速。最近和严辞云联系的,似乎只有他一个?“只是学长不太好相处,希望他能收敛收敛,别好不容易石头开花却惹了人不开心。”“希望都越来越好吧,还是麻烦你了,白忙活了。”挂了电话,于歌悄悄摸了下嘴唇,想到早上钻入睡裤、不知羞耻的围裹摩挲的手,耳尖的红瞬间蔓延到脖子根。严辞云似乎,对待不论是男生女生时的他,都挺不嫌弃的?又思及上次直奔咖啡馆,当着外人的面直言“我在勾引你“的画面,于歌抓狂地揉着头发。这乱作一团的相处模式,真是见鬼了!“没事吧?”路在林走过来,于歌跟做贼心虚似地跳回去,连忙说没事,主动将那张怪异的明信片收起来。“对了,你是s大毕业的。”于歌看向游弋,“认识一个叫严辞云的吗?”找寻江诗盈那晚碰上游弋,严辞云和他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于歌猜测这俩人或许认识,甚至曾经有些过节。游弋思索一阵,确实能从记忆力翻找出这个名字。他生怕于歌失望,搜肠刮肚半天才字正腔圆回答,“听说过,比我大几届,专业之余喜欢捣鼓些美术相关的,知名度似乎挺高,学校里有点粉丝。”于歌点点头。“野人?”这两个字冷不丁出来,三人齐刷刷看向路在林。路在林原先就在揣摩于歌是不是被野人拐走,这下听到什么都能联系上去,条件反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连忙改口,“是昨晚过夜的朋友吗?”“嗯…”于歌挠挠脸,“他明天生日,我还没买礼物。”“他不是说了,喜欢搞美术。”邢彦瞥了眼游弋,直接出主意,“买点工具之类的送?”游弋闷声不吭,认真地听着三人讨论。他从包内取出手机,点开app找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下午有个画展,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展,或许能淘些东西?”“什么时候?”“就这个下午。”于歌粗略看了眼宣传海报,一锤定音,“我现在过去。”*最后站在艺术中心门口时,身后多了三个紧紧跟着的跟屁虫。不说绝对会跟过来的发小俩人,游弋对邢彦的怒视恍若未见,淡定地也跟着上了轿车,还时不时说些生硬的笑话提高存在感。“行了,一起去吧。”于歌甩开邢彦的手,直接扫码进门。展馆外参观结束停留的人不少,却都轻声细语。于歌也不由放轻脚步,打算慢悠悠参观过展厅后,直接去往售卖设计品的地方。展厅里年轻人居多,也有不少五官深邃的外国人。照灯的光打在深灰的墙壁上,大小各异的作品前都围聚了些人。“他们好像有不少互相认识。”于歌压低声音悄咪咪说。游弋抢先凑过去,“会有不少圈内朋友过来的。”“嗷。”于歌没太在意,背着手踱步向前。展馆的光线很暗淡,只有砌的光滑的墙被照的明亮显眼。前方一处聚了不少人,于歌不禁停下脚步,抬头往展品看去。只一眼他就惊呼出声,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下又紧紧闭上嘴。同样是芦苇木船、阴云风车,灰色的画面显得忧愁阴郁。即使细节稍有不同,但这与严辞云那一叠涩图下的油画结构几乎相同。虽然只是一瞥,但绝对错不了!他抱歉地钻到前排,对着画上的小标签仔细一瞅,应该是个男人。“你好,有什么问题吗?”处于话题中心的西装男子悠然自得,以为是位狂热的粉丝。于歌甩开扯他的路在林,挂着笑礼貌地询问,“请问这幅画是何时完成的呢?”“这个月。”男子掩不住自傲。严辞云的油画都落灰,铁定是比一个月长了不少。“独立创作?”男子似是受了冒犯,压低的声音有些不耐,“当然。”这位男子虽说年纪不大,也算享有一定知名度。这儿有了动静,展馆不少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情围聚过来,这让男子愈发不安,踮起脚尖想唤保安过来赶人。于歌对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恍若未闻,抬眼仔仔细细观察每个细节。男子见不远处的金发女人款款走来,甚至想抛下作品逃遁离开。这次许离楠回国举办以画作为主的设计展,邀请了不少国内外有名的老师。除去作品挂在展馆吸引到金主,他今日最大的目的是与这些老师搭上线,而ivana,虽说不涉足绘画创作,也是他眼馋的一位。要是出了幺蛾子,不仅勾搭不到老师,名声可也就彻底烂在了这展馆里。“别乱说啊你,老师画了这么多年了。”不乏出声讨伐的人。而不明所以的三人摸不透于歌的想法,也不好强拉人离开,只能尽力给他壮壮士气。ivana身着亮片修身吊带裙,刚停下脚步,就听闻一个熟悉的嗓音不咸不淡地叙述。“这里少了一个钓鱼的人。”于歌手点在油画上湖面一角,又缓缓移到风车底下,“窗台上应该站了只咖色的鸟。”这话如同炸雷般引得人齐齐惊呼,男子彻底失了风度,冷声反驳,“意思是我抄袭?”于歌耸耸肩,不置可否。“能说说另一幅作品是谁的吗?”ivana妩媚轻笑,安抚下男子。于歌一扭头,撞见熟悉的外国人诧异地瞪眼。清潭市也过于小了,一场画展能撞见抄袭的画,也能遇上奇怪的设计师。ivana眨眨眼。于歌咳嗽一下,并不想直接说出名字。虽说确认是严辞云吃了亏,但保不准其中还有什么隐情,贸然将他拎出来并不理性,还是得离开后联系严辞云本人再说。他犹豫地说,“抱歉,是我的猜测。”男子脸色铁青,偏偏ivana在这不敢发作,只能将闷气往肚子里咽,他撇过眼干笑。抄的又怎样,那人压根不会来参与许离楠的展。一个自诩清高等着金主上门求,一个游离于国内的各大画展,谁也不碍着谁。想到这,他倒多了些底气。ivana冲于歌晃了下头发,“出去聊聊?”“不了,我还有事情。”于歌最后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油画,抬脚准备离开。无关的路人却颇为不满,“你上来就指责抄袭,不摆出证据拍拍屁股又想走?”“老师过来不容易,你得道歉。”于歌停住脚,并不太想道歉。他对严辞云有莫名的信心,这事儿绝对是这位西装男人做错事。偏偏男人矫揉造作地侧过脸,摆出欲言又止的吃瘪模样。边上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空旷清净的展馆乱作一团。于歌脑仁被吵得发胀,男子那张虚伪的脸越看越来气,干脆对ivana说声抱歉又走了过去。于歌刚抬起手想拍拍对方的肩,男子就一个哆嗦缩在油画下,弱者形象愈发鲜明。围观的人语气越来越重,颇有下一秒冲过去喊保安的趋势。人群里面又混杂了ivana、男子的小粉丝,说个没完没了。“你们别吵了行吗?”邢彦压低声音警告。不明情况的路人又转过来攻击邢彦,另一部分坚持不懈地要求于歌道歉。“你这反应我更笃定你是抄袭了。”于歌磨着虎牙,顺着男子的心意扬扬拳头。男子沉默一阵,只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我做这行很多年了,抱歉,没有符合你的心意。”这下好了,连ivana出声劝说都挡不住路人的责备,甚至有人取出手机想曝光这无理的指责。游弋礼貌地推开一人刚举起的手机,不动声色地抬起胳膊想将人群隔开,却只是杯水车薪。开放的设计展流量大,众人又偏爱“只拣儿童多处行”,一时间这儿成了展馆最为热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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