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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2)

霁涯和蔺沧鸣对视一眼,罗裳门查到的档案中退隐堂主名叫张伯昀,应该就是这位张老仙翁了,听起来人还不错,问起消息大概简单些。


我家就在前面,我和爹娘小妹一起住,我大哥唉,也不知道执法堂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张燕又想起自己失踪的大哥,叹了口气,两位公子若不嫌弃,可以住我大哥的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的。


广裕村如此祥和,人怎会失踪呢,是在山中遇到麻烦了吗?霁涯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大哥很熟悉山路,不应该出事的。张燕摇摇头,推开自家篱笆院的藤编门,菜园小路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抓着张燕的袖口探头看向霁涯和蔺沧鸣。


打扰大小姐了。霁涯优雅地轻笑躬身,对蔺沧鸣一伸手,蔺沧鸣从乾坤袋里拿出几颗橘子糖放到他手里,霁涯又转送给张燕。


张燕在小妹面前很快收起愁绪,弯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她没什么防备心,直接把糖果拿给妹妹:小清别怕,这两位公子是来做客的,快向两位公子说谢谢。


张清懂事地捧着糖果低头,脆生生道:谢谢大哥哥。


蔺沧鸣心里不由得柔软下来,动作生涩的把带着的蜜饯果干零食又送出去一堆,张清抱着花花绿绿的油纸小盒有些懵,下意识的看向姐姐。


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张燕脸红地抬着手,才发觉蔺沧鸣和霁涯是用乾坤袋的修者。


不用在意,我也有小妹。蔺沧鸣笑了一下,许久没见她了,就当我是送一份思念吧。


霁涯突然有点酸涩,就安慰般拍了下蔺沧鸣的肩膀。


张清又认认真真的谢了两遍,张燕对她道:今天仙翁留的课业写完了吗?没写完不准吃哦,等大哥办事回来要检查的。


小姑娘扁了扁嘴,还是乖乖回去练字了。


我先带你们进屋,爹娘还在地里,大概快回来了。张燕估摸着时间,领两人进了西屋卧房时才猛然想起来,我有个筐忘记给仙翁送去,二位公子远道而来,喝点水歇一歇吧,我去送完再回来做饭。


那我们也一起去吧,正好我们也想拜访仙翁。霁涯趁机说道,我帮燕姑娘拿东西。


他没给张燕拒绝的机会,挽着袖子就跟张燕去了后院,张燕在房后搬了两个竹筐,一回头,就看见霁涯盯着院角的葡萄藤架若有所思。


怎么了?张燕狐疑道。


霁涯走近了拨开一片垂下来的藤蔓,看着地面道:燕姑娘,我说个事,你千万别害怕。


啊?张燕走近了几步。


这个人,穿的是执法堂的官服吧。霁涯偏开些身子指指葡萄架下趴着的男人,那人一身织锦白衣配黑色皮甲,挺拔利落又不失贵气,但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不知道在地上倒了多久。


张燕上前一看,筐都吓掉了,脸色发白:我他是执法堂的捕役,这么多血,要赶快下山找大夫


他中了毒,镇上有能解毒的大夫吗?普通大夫大概不行,要医修。霁涯半蹲下去,轻轻拨开他背后伤处的衣服,奇异的紫色纹路从伤口周围扩散开来。


小镇子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医修啊。张燕急的冒汗,我去借一匹快马,带他去城里找人,捕役大人一定是被贼人伤了才跑到这里,不能让他出事。


霁涯在捕役背后点了两下封住穴道止血,暗中感叹这个姑娘真是纯真,居然只是急要怎么救人,都没想到自己会摊上事儿。


隔壁不就是仙翁家吗?燕姑娘莫慌,我背他去隔壁请仙翁看看吧。霁涯抬起捕役的胳膊背上人提议道。


哦对,我都忘了,仙翁一定会有办法。燕姑娘擦了擦额上的汗,捡起竹筐快步跑起来。


蔺沧鸣等在前院,一头雾水地看着张燕匆匆跑出来,还没等问,霁涯就背着个昏迷的男人对他眨了下眼,轻声道:在后院发现的,中了毒,你看看,先不用治,别死了就成,我打算拿去试试隔壁仙翁。


蔺沧鸣腹诽霁涯这个说法也太邪派了点,按住捕役手腕试了试脉象,又查看一遍伤口,断定道:南疆蚀脉散,他及时封了自己心脉,还有的救。


南疆的毒?我还以为这家大哥失踪是个偶然,现在看来有点问题。霁涯皱了皱眉,又是傀师又是毒,难免不让人联想。


张燕已经去敲隔壁的门了,霁涯和蔺沧鸣随后跟上,正好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开门,单看面相确实当得起仙翁之称,雪白长眉垂至眼尾,面容慈祥和善,接过张燕手中的筐时霁涯才注意到他右边袖管空荡荡的,只剩一条手臂。


谁欺负燕丫头了?脸色这么这样。张伯昀打量着张燕严肃道,告诉老夫,老夫给你主持公道。


不是,我家后院发现了个受伤的捕役大人。张燕急道,这两位公子是外面来的客人,他们帮我背来了,您快看看。


霁涯背着人上前颔首行礼:晚辈见过仙翁。


不用多礼,快进来把伤者放下。张伯昀脸色一变,连忙让霁涯进院。


张燕去找盆打水,霁涯跟着张伯昀走进卧房把人放好,注意到他虽有元婴期的修为,但脚步沉重,不像修者那般自如,确实状态不佳。


张伯昀给捕役诊了脉,放轻动作除去他上半身衣裳,又倒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捕役的脸色依然惨白,只是呼吸稍微平稳了些。


仙翁,他怎么样,有危险吗?霁涯关心地问。


他身中奇毒,气血瘀滞。张伯昀面露难色,老夫回来此处退隐,本是孑然一身,也没有解毒丹哪。


霁涯有点奇怪,看了看蔺沧鸣,蔺沧鸣果然也心存疑问,徽山派虽不如严氏,但也小有名气,一个堂主受伤退隐,就算不备好厚礼十里相送,也不可能让老堂主沦落到连解毒丹都拿不出来,房间的布置也十分简洁,若是被旁人看了都要怀疑徽山派卸磨杀驴,让门派颜面扫地。


张燕端了热水过来,想给捕役清理一下伤处,张伯昀拦了她,单手微颤端着水盆放下,轻声道:丫头先回去吧,你没有灵力护身,容易中毒,别害怕,老夫会救他。


那好,仙翁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去隔壁找我。张燕点点头,两位公子留下帮帮仙翁吗?


嗯,燕姑娘放心。霁涯送她出去。


蔺沧鸣倒是能解蚀脉散,他站在床尾看张伯昀攥了攥毛巾的水,单手总是不便,就问道:仙翁为何没有接一条偃甲手臂?


张伯昀动作一滞,闭了闭眼,自嘲道:小友看老夫如此清贫,哪里花得起偃甲手臂的价钱。


蔺沧鸣不置可否,盯着快要铺满捕役背后蛛网般的紫纹,略显冷漠地说:若是任由毒性侵蚀灵脉,他活不过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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