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焚血虫的解药。蔺沧鸣摇头,听闻此蛊只受供养他的主人操纵,严建章一会儿气绝,你就无碍了。
霁涯微微睁眼,仔细确认道:我也听过焚血虫,只受供养他的主人操纵是什么意思?不能送人吗?
你当是生辰礼物呢?蔺沧鸣好笑地说,此蛊不好炼制,还要与主人的生辰八字相符,否则必会反噬,当然不能随便送人,只是想不到修真境竟有此蛊。
霁涯听完沉默良久,两人蹲在严玉诚旁边等严建章气绝,这场面有点多少有点毛病,他视线在严玉诚和严建章之间来回挪动,揉了揉额角有些不信自己的猜测。
如果这蛊如此难以炼制,原著中的男主又是如何得到的,还用它来折磨霁霞君?
霁霞君身在严氏地牢,严氏家主身怀焚血虫,又是个虐待狂
你们严玉诚好不容易聚起些精神,勉强看清了两人迷之沉默地围观他受罪,又差点气过去,毒酒的解药!他引动
严玉诚说了几句又咬牙喘息,蔺沧鸣也明白过来,仔细试了试脉象,又掀开他的衣领,发现云寄书下毒的血爪痕迹确实在严玉诚胸口显现。
霁涯看懂了,道:是严建章撒的药粉引起了毒性?
也许是放大了毒性。蔺沧鸣把解药怼到严玉诚嘴里,然后对霁涯吩咐道:你去看看严氏的小队,别让他们醒过来。
霁涯觉得蔺沧鸣的语气冷的可怕,却也没说什么,点头径自去了外围。
蔺沧鸣起身抓起严建章往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挥手降下一片雨幕,严建章虚弱地醒了过来,咳嗽着看见蔺沧鸣,张了张嘴,就又见蔺沧鸣动作缓慢地取下面具。
家主想必认得我吧,不是要找我吗?我就在这里,不知家主想要炼什么灵丹妙药。蔺沧鸣语气平和地蹲在他身侧,拔出他胸口留下的短剑,起手便是玉霄剑法,手起剑落斩断他一条手臂。
啊!蔺沧鸣血,还念草!哈哈哈!严建章看见蔺沧鸣的霎时间,几乎不顾断臂之痛,硬是仰起身子用另一只手去够蔺沧鸣,给我还念草!我才元婴期我不能死!
你给严玉诚用的,可是能毫无痕迹放大药性的毒?蔺沧鸣按下他的手,轻飘飘地问,告诉我,我就给你还念草。
是,没错,他中毒了,无论是什么毒,都管用快给我!严建章俨然已经失去理智走火入魔,双目赤红地大吼。
蔺沧鸣在这一刻无比后悔答应了严玉诚的条件,他不想让严建章死的那么痛快,死在玉霄派的剑法下太过便宜,他应该用尽幽冥阁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按照自己的夙愿活下去,永远活在不得解脱的地狱!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为何明明已经计算好了剂量,明明只是削弱霁霞君的修为让他无法动武,而霁霞君却会伤重至死。
他将霁霞君关在严氏的地牢里,是严建章暗中对霁霞君又下了毒,前世是严建章害死了他的师尊。
蔺沧鸣握紧手中的短剑压向严建章的咽喉,力道温和,缓慢,一点点的刺破皮肤,肌肉,血管,看着鲜血在严建章身下涓涓汇流,听着严建章痛苦的呻∫吟。
他没有半分复仇的兴奋。
前世他走以后,霁霞君到底受了多少苦?
是他的错,是严建章害死霁霞君,也是他害死霁霞君。
主上,精锐小队那几个人和严玉霏我都下了迷烟捆起来了,接下来呢?霁涯循着痕迹走近了,从背后发现蔺沧鸣拿着短剑,不知为何摘了面具,他就识趣地站定,没再靠近。
霁涯。蔺沧鸣将面具戴回,松开短剑看了看自己的手,恍惚道,我杀了他。
哦,反正他也快死了。霁涯无所谓地说,又很快想起剑法的问题,为难道,会不会露馅?
蔺沧鸣摇了下头。
霁涯见他盯着手心,就过去捏起自己的袖口蹲下为他擦去手上的血,却被反手握住,这才发觉蔺沧鸣双手冰凉,正微微发颤。
你也中毒了吗?霁涯惊道,这么凉。
霁涯,我没事。蔺沧鸣打断了他的话,垂着眼低声道,我只是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陪妈妈忙姥姥的后事,没办法更新,姥姥九十多岁了,生离死别确实是没办法的事,还是难免觉得遗憾,谢谢小天使们安慰,都看到了,抱抱!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啦,希望大家都能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第36章 意外收获01
霁涯并未听出蔺沧鸣带着颓然的一句我杀了他有多百味杂陈,蔺沧鸣是想着霁霞君说出的这句话,若前世真是他自己动得手也就罢了,但偏偏是他疏忽。
他曾在万窟崖发誓再不动用玉霄剑法,那时他才金丹期,如今他的修为足以撕毁誓言,代价是一阵如遭雷亟的头痛,却又无比怀念起那柄落在万窟崖的晚雨剑。
霁涯顺势握住了蔺沧鸣发冷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好安慰道: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一定尽力。
蔺沧鸣站了起来,压了压声线制住轻颤:你想让我留几句遗言吗?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嘛。霁涯嬉笑道,咱们的宏图霸业才刚刚开始。
放开。蔺沧鸣看了看他,把眼神移到严建章身上,勉强冷静下来,让霁涯松开他。
霁涯抓着蔺沧鸣的手,自然地低头哈了口气,像寒冬腊月似的搓了搓,给他塞回斗篷里裹严实了,关心道:手脚发凉,赶紧把肾透支的补
滚。蔺沧鸣脸色一黑,抬脚踹了霁涯小腿一下,霁涯夸张地喊疼,眼中盛着笑意,似乎能驱散所有迷茫寒冷。
心情好点了?霁涯随意拍了拍衣摆,我还算有些伪造现场的经验,你去找严少爷,我先收拾一下这里。
蔺沧鸣踏出两步,又回头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霁涯蹲在地上丈量方位,一边回道:听你的,我来修真境又不是放假,当然听主上安排。
蔺沧鸣满意地轻笑起来,话意深沉地提醒:知道就好。
霁涯听着蔺沧鸣离开的脚步声,仔细查看了严建章颈上的剑痕,确实是玉霄派剑法的灵力气息,连严玉诚速成的剑式都不比蔺沧鸣施展的精纯熟稔。
蔺瀛为何会玉霄派剑法霁涯疑惑地皱眉,若是玉霄派有幽冥阁的内应,那原著中幽冥阁也不必付出惨重代价才攻上玉霄山。
他暂且压下心中狐疑,对蔺沧鸣留了点提防的心眼,用一路伪装隐藏行踪来到南疆的实践经验开始布置现场。
蔺沧鸣回去找严玉诚,只见精锐小队全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一时半会儿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