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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 / 2)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这几天小天使们的祝福,大家都好可爱!我这两天就有时间补万更啦,抱抱小天使们(づ ̄3 ̄)づ╭


第35章 真相01


木柴燃出断断续续的噼啪声,霁涯闻言在篝火边烤了烤手,瞬间完成了十个狗血剧情的脑补,片刻后猜测道:呃,所以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血还有一点温度?


蔺沧鸣眉峰微颤,用眼神让霁涯闭嘴。


我并非被仇恨冲昏头脑一心报复。严玉诚仔细拢好衣裳,垂着眼帘放轻语气,却仍带着满满的嘲讽,众人都以为严建章一家父慈子孝,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个修炼不得寸进便困陷心魔的懦弱之辈,他收养我,只是为了宣泄他终将一死的焦虑,却每每还要以恩情束缚于我,要我心甘情愿为他当牛做马。


他虐待你,你为何不走?霁涯皱眉不解道,即便是养育之恩,也可以其他方式偿还。


你以为一个刚会走路就被带回严家的孤儿,需要花多久才能认清现实?严玉诚冷笑着反问,他会给你最好的衣食住行,再教你文武礼乐,出口便是殷殷期盼,最后寻一个理由罚你,一开始只是叫你抄书,你就会反思自己哪里做错,等他要你跪下拿出鞭子时,你也只会求他原谅你,满心自愧无法达到他的期望,哪怕你事事尽力毫无错处。


霁涯动了动嘴角,语中也带上愤慨:你姐不知情吗?我在修真境也听说过,严氏家主的长女处事圆融进退有度,心性良善温和。


严玉诚闭了下眼,掩去一丝复杂的波澜,摇头道:我幼时仰慕她的风采,只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便愈发用功学习,何曾在她面前告过状,我越进步,严建章便越是嫉恨我,十四岁时我差点死在他手中我从密室地牢逃出来,在后院遇见刚回家的长姐,她惊惶地问我怎么受的伤,又连忙找父亲救我,我想告诉她真相,但她那般信任她父亲,我根本无法开口。


你喜欢她,不想让她失望?霁涯托着下巴露出几分八卦,又拽了拽蔺沧鸣,转头发现蔺沧鸣抚着火铳柄不知在深思什么。


严玉诚没料到霁涯这么直接,一刹那有点尴尬,又习惯性地摆出笑容否认道:姐弟之情罢了,至少长姐是真心待我,没必要为了严建章而深受打击,严建章已经力不从心,故意装作我也有和长姐竞争家主之位的机会,但我看得出他只是利用我为长姐铺路,他若要死不会留我性命,更别提纵容我对长姐有何想法。


若是计划被她识破,你会杀她吗?霁涯好奇地笑道,他还真想知道严玉诚的底线在哪。


当然。严玉诚抬手摸了下衣领面不改色地说,像我这种人,再说舍不得也太矫情。


主上,听这么久了,有什么想法啊。霁涯拿胳膊肘碰碰蔺沧鸣,让他也发表点看法。


蔺沧鸣按着火铳上的刻字,想起他前世在殿前挨的那五十鞭,皮肉之苦并非不能忍受,但挥鞭的人是霁霞君,却让他觉得格外委屈。


他隔着火光下扭曲的空气问严玉诚:若严氏家主收养你是恩,虐待你是仇,你认为这份恩仇该如何偿?


严玉诚不假思索答道:我会让严氏发展壮大,便是还恩,杀严建章,便是报仇,恩仇皆在我心,无需管他人如何评断。


霁涯没什么深刻的仇家恩人,专心致志地啃他的瓜,虽然严玉诚这话不一定能引起别人的三观共鸣,但他瞥着蔺沧鸣倒是有些赞同。


好,等到了杉河镇,我不会随便动作,但你若是失手,就别怪幽冥阁不留后患了。蔺沧鸣起身警告了一句,算是答应严玉诚嫁祸玉霄派的提议。


严少爷,我家主上通情达理此计必成。霁涯朝严玉诚抱了下拳,随口安慰道,人的过去不能代表什么,阴霾总会消散,恶人能糟蹋身体,却糟蹋不了灵魂


严玉诚:


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蔺沧鸣回手拽住给人添堵的霁涯后领子拖回帐篷,留下脸色发黑的严玉诚坐在火边平心静气。


霁涯自己拆着臂上绷带,他的伤表面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活动了一下五指,对蔺沧鸣招手道:阿翎姑娘的药果然管用,等到杉河镇想必就能痊愈了。


好的这么快,下次继续受伤吧。蔺沧鸣冷哼道。


霁涯捋捋头发赔笑:不敢不敢,我这条老命可是主上的,不敢随便玩。


你的话我究竟能信几句。蔺沧鸣语气一沉,扣住霁涯的手腕压在矮桌上,逼他不得不坐下,把药膏往桌上一扔,我现在怀疑嫁祸玉霄到底是严玉诚提出的,还是你怂恿的。


主上这说的什么话,超出幽冥阁职责的工作我没必要参与。霁涯当然不肯承认,如果我有谋划,肯定先和主上商量。


蔺沧鸣盯着霁涯的双眼,晶石灯下漆黑的眸子映着光点,越是逼视,反而越叫人沉沦,像陷入无边迷雾,看不清霁涯真正的想法。


他忽然感到挫败,严玉诚看透了严建章的残忍私心,而他从未看透霁霞君,连霁涯也掌控不了。


主上?不帮忙了吗?霁涯扒拉着药盒小声问道,蔺沧鸣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背靠桌沿拿出琴来,烦乱地拨弄起弦。


蔺沧鸣不理会他,霁涯只好自己擦药,挽着袖子挥了挥胳膊,冰凉的药膏带走体温,他把药盒推到蔺沧鸣身边,又问道:那我先睡啦?


回应他的是一声悠远绵长的弦音,霁涯心里莫名发堵,好像蔺沧鸣的沉默比封住他自己的嘴还难受。


霁涯关了灯仰面躺在榻上,也不知蔺沧鸣是不是有意,偏生弹起激昂的曲子来,如刀剑击石山呼海啸的铮鸣混杂内力,琴音荡开,连账外篝火都被搅得忽明忽灭。


三首未曾听过的琴曲过后,霁涯顶着一头抓乱的散发坐起来,怨念地求道:别弹了,三更半夜真的很扰民,有什么不满求您直接说吧。


我不值得你信任吗?蔺沧鸣挑弦的食指一顿,装作不经意地问。


霁涯一愣,刚想说话,蔺沧鸣又道:阿谀奉承就不必了。


他望着手中的琴,又回想起霁霞君坐在古树下的记忆,那份静怡和温柔令人喘不过气,蔺沧鸣甚至想冲动地对霁涯坦诚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还能不能维持表面的玩世不恭。


那你又真信任我吗?一个来历不明的散修。霁涯正色反问,这个话题他们说过不少次,每次却也只是点到为止。


你怎知你在我眼中是否来历不明。蔺沧鸣收起了琴走到软塌旁边,深吸口气,从现在开始,你若再背着我暗中行动,我也不会罚你。


霁涯向后躲了一下,诧异道:不会罚我?


蔺沧鸣嘴角挑起一点微弱的弧度:冥火殿很宽敞,用来做牢房算不上罚,是赏,我会赏你永远禁锢冥火殿,你那些弄巧呈乖的手段话术再也无人得见,余生只剩你的主上一人。


他的语气堪称平和,但那张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眼神,霁涯也一时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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