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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1 / 1)

他清楚,之前百里疏还能够将身处齐秦王朝境内的叶葵等长老传送会回九玄门。然而如今百里疏却没有直接进行空间传送,抵达太上宗。那时候叶秋生心中便存了疑问,而后一路上的观察让他隐约意识到,百里疏的力量现在似乎处在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有时候,叶秋生会从百里疏身上感受到极为隐晦而沉重的威压,有时候对方的气息却又完完全全地内敛。这种情况反复出现得多了,叶秋生就明白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百里疏现在的状态可能的确极其不稳定。也许这和他没有直接进入最后一扇玄门,而是先出来前往太上宗有关。稍微说一下?叶秋生重新拨弄起火堆。就当是我胆小怕死,担心因为一向靠谱的同伴半途失常,为此送命好了。百里疏侧首,望向金唐的方向。叶秋生没有再说话,耐心地等待。金唐。耸立在都城之中的天柱上,诸多万物的浮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细,纤毫毕现,而从雁门天柱升起之后,耸立在金唐境内的天柱隐隐约约地有了变化,在万物生灵之后,天柱上开始逐渐浮现出一些山河的线条。就好像,在天柱之上,正在缓缓地刻印着正十二王朝的大地。而在天柱中,原本混沌的空间逐渐演化着,出现了分明的大地,山川与河流,而这空间中的一切仿佛是外面金唐王朝的缩影。就像在这里面正在形成一个为谁所统属的国度。又或者说,有人正在逐渐地重新恢复对所缩影出来的国度的控制。在空间的中间,此时出现了一座王城模糊的轮廓。披着猩红长袍的人影已经完全凝视,他闭着眼睛,长剑悬浮在他的身前。忽然地,披着猩红长袍的男子睁开了眼,若有所觉地望向一处,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天柱直接望向了东北方遥远的大地。果然是你啊。他开口,声音在逐渐演化的空间中响起,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你想来收回曾经赋予的权柄了吗?他极冰冷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斥着凌厉的杀意。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你们认为百里是古帝?【暗中窥视.jpg】第224章 太上之雪太上宗。往日茫茫的雪原此时已经不再是纯白一片。雪地上有着大片大片的血污, 战马, 士兵,宗门弟子的尸体。太上宗的护宗阵法已经被启动,冰蓝的光罩在太上宗的几座主峰之上。云子莫站在主峰的山巅上,俯视着护罩之外的情形着黑甲的jūn_duì 驻扎在往日太上宗的领土之上, 并没有继续进行进攻, 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物的到来。太上宗已经陷入一段时间的苦战了。战争是在雁门郡的天柱升起的时候爆发的。南陈王朝境内的天柱升起的时候, 太上宗主峰之下一直被封印着, 处于沉寂状态的天柱忽然有了异动。从金唐王朝境内的天柱升起的时候, 主峰之下的天柱便已经有所变化。但是雁门郡天柱升起的时候, 似乎共鸣已经强到了某个极点, 天柱的力量似乎开始要突破封印。另外两根天柱的升起正在将它逐渐唤醒。为了镇压天柱, 太上宗不得不将留守主宗的人手分出了大半进入主峰地底, 加强封印的力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药谷的谷主带着突契和忽吉王朝的书信前来商谈。突契和忽吉王朝在信中试图说服太上宗归效。指出太上宗已经被与其他宗门分隔开来了,齐秦王朝的jūn_duì 已经同突契和忽吉王朝的jūn_duì 汇集,逼近太上宗所在的雪脉。面对着封信, 一向沉默寡言算得上稳重的太上宗掌门云子莫扫了一眼劝他们归效王朝, 让出天柱的长篇大论,干脆地将信撕碎,拔出剑来,一剑飞出削平了对面雪峰的山头。简洁的一个字;打。针对太上宗的战斗就这么爆发了。当药谷的人带来书信的时候,皑皑白雪之上已经有蜿蜒的jūn_duì 在缓缓前进。早在雁门郡的天柱升起之前,由齐秦王朝抽调出来的最精锐的jūn_duì 已经穿过南陈王朝的领土, 一路北上,越过南陈与突契王朝的边境,进入了这北地的雪原之中。在拒绝了王朝那边的要求之后,太上宗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同时地,太上宗试图与九玄门和其他宗门取得联系,但是药谷的人已经提前行动了。早在易鹤平杀死姚谷主之前,药谷便已经卷入了这场王朝与仙门的战争中,姚谷主的死并没有让药谷改变立场。他们选择站到了王朝那一边。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宗门都能够培育起强大凝聚力,形成能够同国家相抗衡的力量。药谷在作战上并不强,越是实力弱小的宗门与王朝的联系越强。对于那些修仙宗门来说,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对于太上宗来说绝对不是。飞雪,烈酒,刀剑。太上宗其实可以用这简单的三个词概括。坐落在突契北部与忽吉南部相交处的太上宗位于北地雪脉之中,太古的雪峰巍峨高耸,绵延数千里,像盘踞于大地上的巨龙。高峰之上终年霜雪,一年十二个月,大雪永远洋洋洒洒地落着。冰天雪地里终年饮着烧刀子般的烈酒,酒灌下去了,胸腹之间就烧着火,酒气上来了师兄弟之间三两句话一过,就挽起袖子上手打起来架来了。有时有长老路过,见了也不阻止骂两句毛头小子就走了。打完了,往雪地里一倒,冰冷的雪一扑脸就又清醒了,这时输的人就该灰溜溜地滚去练剑练刀,赢的人就该趁着巡视的师兄们还没到赶紧溜。大家就这么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北地的雪与刀子一样的白毛风铸就了太上宗的人骨子里的血性。看最大的雪,喝最烈的酒,打最狠的架。这样的太上宗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退让臣服。怎么样?糟老头提着酒也走上了主峰的顶峰,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满身的酒味,像酒鬼多于像修仙者。他们在等什么?云子莫说,目光注视着今日忽然停止进攻的jūn_duì 。太上宗的人手本就因为宗门联合调离了很大一部分,又为了镇压地下的天柱拨了另外一部分。在齐秦王朝集结起来的这支精锐的部队面前,防守的线一直在后退,最终不得不开启了最后的一层防护,依托阵法守住太上宗最重要的几座山峰。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这种情形维持不了太久。不出三日,太上宗的护法大阵就会被那些被释放出来的,带上了黄金面具的魔那些曾经失控的古氏十八们所击碎。然而,就在今天早上,那些带着黄金面具的人停下了对护法大阵的攻击。所有的jūn_duì 整齐地陈列在阵法之外,显出一种随时准备发动最后的也是最强的攻势的状态。进攻虽然停止了,但是空气却比之前更加紧张了。糟老头提着酒,同样在看着那些明显在等候什么的人,心中也有一种不算多好的预感。还不如赶紧给个痛快。拔刀直接打多好。糟老头说,口气一如既往地不着调。但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坛,伸手在虚空中做出了一个双手持刀的姿势,下一刻他缓缓地从虚空中拔出了一把仿佛是用寒冰打造成的刀。那把刀被他从虚空中拔出的时候,这山峰之上的雪落的速度骤然加快了,狂风呼啸而过,周围的温度似乎生生地再次下降了许多。云子莫看到糟老头拔出刀,心里明白自己这位总是懒散的师叔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而在糟老头拔出刀时候,护罩之外的jūn_duì 也有了动静。戒备云子莫随着拔出了自己的剑,厉声道。他的声音浩浩地传遍太上宗弟子驻守这剩余几座主峰,震落了滚滚的积雪。原本轮换着正在休息的弟子们一跃而起,有人赶紧地将最后一口酒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拔出了自己的刀。阵外,天色暗了下来。雪落的速度也慢了。第225章 太上太上空间逐渐地扭曲起来, 不知道是谁的惊呼声, 众人抬起头看着天空,只见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片庞然的虚影。随着那片虚影出现的时候,天色变得完全暗沉了下来,像是整片天幕承受不住那座虚影的力量, 被它拉扯缓缓地下陷形成了一种让人恐惧的天裂的错觉。原本飘舞的雪花落下的速度变得不正常地慢了下来, 就像这片空间之中为沉重的压力所充斥着。那是一座恢宏城池的虚影。城池的虚影并不完整, 但是正在缓缓地逐渐变得清晰和完整起来, 那像是一座世人从未见过的雄伟无比的王城。那是什么?太上宗的弟子失声问道。当王城的虚影出现在太上宗上方的时候, 压抑的气息从天空上弥漫开来, 古老的, 让人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栗的威严从头上压下来, 太上宗的护法大阵开始逐渐地摇晃起来。修为较低的弟子们已经半跪到了地上, 将刀剑插进坚硬的玄冰层中支撑身体。不好。糟老头脸色骤然一变。他握着自己那把从虚空中拔出的寒冰一样的刀, 厉声命令所有的长老随同他一起,立刻出阵,阻止那座王城在天空之上彻底形成。那是古帝的王城投影。王城投影出现在天柱所在的地方,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想要做什么。一道道破空的声音响起, 长老们紧随在糟老头之后,掠出了阵法,迎向了天空上缓缓形成的王城。然而在长老们冲出护法大阵的时候,驻守在外的jūn_duì 也行动了。带着黄金面具的那些人随着腾空而起。我拦他们!云子莫的身形一顿,他转向迎上了那些腾跃而起的黄金面具们。子莫!有人喊了他一声。我是掌门!云子莫头也不回,怒吼了一声, 到了这个时候,他显出了太上宗的风格。去他妈见鬼的沉稳稳重。太上宗弟子听我命令云子莫改单手持刀为双手持刀,他的脸色变得通红,不准出阵最后他几乎是在嘶声咆哮。璀璨的光芒从他手中握着的剑上爆发出来。他迎上了想要去拦截其他长老的敌人。糟老头在半空中听到了背后云子莫的嘶吼,他的脸上每条皱纹在这个时候都变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他太清楚云子莫了。说什么稳重说什么识大局,云子莫和九玄门的易鹤平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他就像看着叶秋生一样看着云子莫长大,在他的心里,云子莫和叶秋生都像是他的儿子。有父亲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吗?云子莫是典型的太上宗弟子。血液里奔腾的满满的全是冲动和侠气。所以他会直接撕碎王朝的书信,会拔剑砍平了山头,会在叶秋生的身份暴露之后直接任命叶秋生为太上宗的下任掌门。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太上宗的弟子啊!烈酒与热血中长起来的太上宗弟子,每一块肌肉都写着冲动与重感情。在云子莫的咆哮声中,糟老头用力地握刀,他用的力气那么大,虎口都震裂,鲜血染红那把冰刃一样的长刀。杀啊啊啊啊他咆哮起来,像狮子,像被触了逆鳞的狂龙,像暴怒的太古的武士。也像即将失去儿子的父亲。雪,亘古不化的雪。永无休止的雪。飘飘转转。北地的雪脉从远古以来就盘踞在大地上,在万仙纪元中断之后,有一天有人踏上了这片皑皑的白雪,背负十八个姓氏宿命的人们在深深的地底找到了王城陨落之后沉下的天柱。他们封印了天柱,在雪峰之上留了下来。他们守卫着这里。后来,留在这里的人慢慢地变多了。一个宗门在这里建立起来了。这个宗门的人从少到多,宗门的弟子每天行走在皑皑的白雪之中,踏着万古不化的玄冰,喝着烧刀子一样的酒。宗门的弟子打打闹闹,意气风发。很快地,这个宗门变得强大,以十八个姓氏为根基的宗门拥有着古老的隐秘,他们守着深埋地底的力量,同时也用那力量让自己变成强大起来。这个宗门成为了仙门之一。声扬整个十二王朝大地。它所在的忽吉和突契王朝像它表示臣服,任由宗门在自己的州郡中建立起来巍峨的青冥塔,宗门的飞舟从凡人的皇城之上掠过,他们是凌驾于世俗之上的修仙者。后来,宗门有一位长老,他整日喝酒,醉醺醺地,看着宗门的孩子们长老。他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大了,整天板着脸,操心着宗门上下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那个孩子会严肃着脸给他买来美酒。长老后来还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心思敏感,观察力很好,长老看着第二个孩子在雪地里也慢慢地长大了,长成了宗门的大师兄,会习惯地把师弟师妹们护在身后。长老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其他的弟子们也觉得这样日子挺好的。所有人笑笑闹闹地长大,在刀一样的狂风中放声大笑,有敌人了就一起操起刀剑迎上去。然后有一天,一直以来向这个宗门供奉种种东西,交出大片土地的王朝,他们的jūn_duì 不远万里,走进了这片雪地里。这些人离家万里,向着他们敬畏着的宗门拉开了弓弦。他们中很多人其实也还年轻。但是所有人都很年轻,所有人都有自己爱的人,所有人都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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