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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总在移情别恋[快穿]》TXT全集下载_8(1 / 1)

云曦被他看得发毛,最后豁出去般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大概也没几天好活。”这个混球现在也翻脸不认人,她还不如就此把这梦做完了,回去当她的大小姐。钟易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目光移向别处,带着忠告道:“你知道此事也对你无益,想活命就管好嘴巴。”“等等!”云曦见他又要走,急忙喊了声。“怎么?”钟易停下步子,看向她。只见云曦抿着唇漾起几个梨涡,语气掺杂了几分轻快:“反正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是无所谓,不过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所以?”钟易微眯着眼睛,里面像有揉碎的星辰,闪耀着清冷的光。“我没口粮了。”云曦扬起自己手里的小布袋,一脸理所当然。“……”钟易此刻觉得,还是掐死她算了。第24章 圣女x正派(5)有了钟易这个大腿,云曦终于不用偷偷摸摸自己煮粥了,可以每天光明正大地去他那里分食。钟易的饭食都是一人的量,而且大多油炒烹炸,不一定适合云曦,他只能每日嘱咐人多加一碗白粥。好在云曦吃得也不多,就用茶杯分一点就够了,偶尔从钟易那里剥削一块肉两棵菜什么的。“我吃饱了!”云曦舔舔嘴唇,放下的茶杯里干干净净的,连半粒米都没剩下,旁边扔着的一根鸡骨头也是光溜溜的。钟易觉得这杯子都不用洗了。云曦吃完了就托着下巴看钟易吃,见他把菜里的胡萝卜拨到了一边,绣眉微皱,不赞同道:“你怎么能挑食呢?”她这个肠胃吃蔬菜都是奢侈,这人真是暴殄天物!钟易被她说得筷子一顿,触了下那鲜嫩的萝卜尖,还是绕了过去。云曦咂了下嘴道:“你早说不吃就给我了。”云曦拍拍肚子,嘴虽然馋可是胃已经饱了,而且经过那次以后也不敢随意吃太多。钟易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几口扒完了饭,将碗盘推到了一边。云曦看着他剩下的萝卜,可惜地叹了一声,“可怜的小萝卜,你这么秀色可餐,都没人吃你。”钟易翻了翻眼,坐到一旁看书去了。他看得都是一些武学和医书,云曦也不懂,瞄了两眼觉得无趣,仰躺在榻上像只悠闲散漫的猫。“哎,你这个护法怎么也这么闲呢?呆着没事做吗?”钟易有点没好气:“我能有什么事。”祭典三番四次定不下来,他的计划也一再拖延,满心里焦灼却也无奈。云曦回去琢磨过,隐约感觉他要借祭典做什么大事,可能又是受够了在魔教的束缚,要冲破枷锁寻求自由之类的,也难怪他会目露埋怨。云曦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举手之劳我还是可以的,放心好啦!”钟易可不指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圣女能帮自己什么忙,而且看她心大的样子也有点纳闷:“你不知道就敢帮我,万一我是要铲除魔教呢?到时候连你也是逃不掉的。”“无所谓,早死早超生。”云曦不在意地摆摆手,心里想的却是那样就能早点醒了,她要回家吃红烧肉!吃大龙虾!钟易一阵无语,将视线调回了书本上。云曦在教内唯一的用处就是卜卦了,是凶是吉全凭她一张嘴,而教众潜意识里其实也都期望祭典举行,于是云曦两眼一闭就顺应民心了,这次可好,皆大欢喜。云曦默默摇头,不明白他们这些闯江湖的,怎么这么迷信,也不知杀人打架的时候是不是还得看黄历。周围的人一片喜色,云曦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正打算坐着自己的小轿回去,却听人又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我看圣女这些日子精神颇佳,全不似以往弱柳扶风的样子,想来圣女都没为之前那两个卦忧心过呢。”云曦扭头看向三番四次针对自己的红衣女子,因她的话而暗暗提起了心。骆森的目光旋即放到了云曦身上,语气没什么温度:“过来。”云曦咬着唇,瞥见那女子得意的神情,犹豫片刻缓步迈了过去。骆森在云曦尚余两步靠近时便抓住她的手腕,以指触着她的脉搏。其他人尚不明就里,骆森却是脸色一变,抓着云曦的手腕一用力,将她直接掼到了地上。云曦摔在冷硬的地砖上,半边腿都麻了,抬头一看骆森铁青的面色,心中不由一紧。骆森旋即叫人把希月带了进来,横眉怒目道:“说!”希月瑟缩着身子,跪在那里不知所措。云曦闭了闭眼,知道自己的事儿兜不住了,干脆和盘托出:“不关其他人的事,是我自己……”“胡闹。”骆森手劲一压,扶手都被捏得松动,森冷的目光投向希月,“身为圣女的贴身侍女,居然连她的饮食都看不好,废物!”“教主饶命!属下……属下确实不知情!”不止希月害怕,连云曦也有些慌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口舌之欲连累一条性命,当即道:“我已经瞒着她偷食了一月有余,教主便是杀鸡儆猴也无用,若要责罚我一人担着便是!”希月不可置信地看了云曦一眼,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底下一片看好戏的,唯有钟易眉峰轻拧,低垂的眼里不辩神色。骆森的胸膛急速起伏,可见气得不轻,阴刻的眼神打在云曦身上,让她寒毛直竖。偏偏此时还有人质疑:“如此说来,圣女之前卜的卦不是也做不得数?”“那岂不是耽误了我教的大事,绝不能轻饶!”教众一边倒地攻击云曦,恨不得啃下她一块肉来。有人窥得其中关键,小声道:“圣女既然早就不复纯净之身,那她这次所卜之卦又如何能做得数?”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沉默下来。与云曦不对盘的女子出言道:“我看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之前也没准是就是愚弄教主,骗得他的信任。教主,此人留不得!”众人的情绪经此一点,再难冷静下来,原本就不满云曦挂着圣女头衔无所事事的人 ,都对她横加指责。“属下恳请教主废除其圣女的身份!”“恳请教主!”一时间群情激愤,云曦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所谓众矢之的,也不过如此。这群人把自己的信仰强加在她身上,到头来却又对她诸多不满,实在可憎。骆森盯着云曦煞白的脸色,抬手唤来两个人,“将圣女带去幽冥洞,每日除了露水不可供应其他东西,等什么时候恢复纯净之身再带她出来。”云曦早就想过此事败露自己肯定落不了好,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无措,她被押下去的时候看了眼地上的希月,然后又乞求地望向钟易,只盼他能保下无辜之人一命。所谓幽冥洞,不过是坐落在教内的一个天然石窟,因处在地下,所以极为阴暗幽密。云曦看向中间石台上的那个金色的笼子,一度觉得是自己之前养鸟养死来报应了,这不马上也要成为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给活活饿死。云曦哀叹一声,自觉地走了进去,闭上了笼子的铁门。两个部下见她没反抗,也没因此为难她,上了锁后就离开了。空洞的石窟里,只有石壁上面渗透下来的水滴答滴答地响,安静异常。这种等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云曦熬了一晚上,肚子就开始抽得难受,在里面翻来覆去,隐隐的恐惧弥漫上心头,人逐渐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如此直到入了夜,云曦也只有几口露水润喉,洞窟里又阴又冷,都让她开始想念上次被卢义抓了架在火上烤的感觉。云曦拍了拍脸,觉得自己大概开始神志不清了。“吃饭了。”云曦听到声音,头也不想抬。就几滴露水那能叫饭吗?这些人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云曦赌气一般躺在笼子里不动弹,可那人不但没走,反而拿石子往她身上丢。“放那里不行吗!”云曦脾气一来,吼了一声就觉得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给吼没了,恹恹地一扭头,看见的却是钟易似笑非笑的脸。钟易见她眼睛一亮,忙伸出食指比了下唇,让她不要声张,将随身带的一只小葫芦解了下来。钟易围着笼子看了一圈,发现铁栅之间间隔太小,葫芦也递不进去,只好拔了塞子,将葫芦嘴卡在其中一条缝隙上。云曦也顾不得许多,爬跪到边上,微仰着头吸食里面装的白粥。钟易看了一眼,莫名觉得自己像在奶孩子,有点不自在地转过了头,用肩膀抵着葫芦不让掉下去。云曦填了填肚子,总算从生死边缘迈回了一只脚,抹了把嘴又急急地问:“教主怎么处置希月了?”钟易见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微撇过眼,“你还有心思管别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不是太损阴德了么……”云曦抠着手指头,不掩满脸歉疚。“你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那个侍女透露出去的,你倒还想着救她。”“在教主看来,我出任何事都是她监管不力,她也不会傻到出卖我,想必是有人威逼利诱罢了。”“现在脑子倒是足够清醒。”钟易扯了下嘴角,悠哉地倚在一边,“放心吧,祭典在即,骆森是不会杀自己教内的人的,就算要处置,也是过了祭典之后。”云曦疑惑道:“祭典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他们都挺期盼?”“魔教有身份的教徒,都是先前一些少民部落遗留下来的血脉,他们的信仰就是巫神一类,每年的祭典也不过是例行祭祀,再者论功行赏,算是难得一见的盛会。”云曦清亮的眼神转向他,道:“这么说来,你也不是魔教的人?”“我本来就不是。”钟易轻描淡写,见她还欲再问,伸着手指头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闭好嘴巴少说话,留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云曦瘪了下嘴,倒也觉得在理,谁知道他又要搞什么事情,没人的地方的确是最安全的。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情节卡得魂魄都要散了,写小说真的太难啦_(:3」∠)_第25章 圣女x正派(6)祭典在即,教内上下一片忙碌,连看守山洞的两个人都被调派去做别的事。云曦窝在笼子里,拿自己的头发编了一堆小辫子,看起来什么事也不操心。钟易身为护法,祭典的筹备处处都要沾手,不可能时常来地洞,这日过午时分,钟易再次乔装打扮而来,给云曦带了吃食之外,交给了她一把钥匙。“今晚若有变,你自己打开笼子逃出去,先找一处藏身之地。”钟易看起来有些急,交代完便走了,云曦张了张口,也来不及问他什么。入夜之后,教中一片欢腾,云曦隐隐还能听到一点鼓乐声。外面依旧无人看守,云曦摸出袖子里藏的钥匙,在想要不要趁此先逃出去,刚伸手触到锁头就见洞口人影闪动,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又是跟云曦不对盘的红衣女子,后面还跟着希月。云曦一直没注意过女子是什么身份,不过看后面簇拥的人,应该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云曦默默收起了钥匙,身体不自觉绷紧。这女人自见她第一眼就处处针对,如今教主都让她自生自灭了,其他人哪里顾得上她死活,这女人来了准没好事。只见女子扬了扬下巴,两个人抱着几捆树枝依次垒在了笼子边上,女子站在洞口上方,扔出手里的坛子。磁坛砸在铁笼的边缘,啪嚓碎裂,浓郁的酒味弥漫开来。云曦看着溅到鞋子上的酒液,缩了缩脚,后背很快抵上铁笼,退无可退。“教主说了,你已是废人,留着只会侮辱我教圣名,还是尽早腾地方,让给有能力的人。”女子抚着自己颈间披散的头发,神情之间颇多自得。云曦暗想,当魔教的圣女是什么好事么,居然还有人抢着来。女子见她不语,轻哼一声将火把递给了希月,道:“怎么说都是主仆一场,也得送一送以尽哀思。”希月抓着火把的手微抖,垂着眼缓步走到了笼子前。“圣……圣女……”比起希月满脸为难畏怯,云曦反而镇静多了,努了努下巴道:“点吧。”只盼到时候他们不会站在边上看她烤熟了再走,那可就没逃出去的机会了。希月白着脸,咬了咬唇,举火点燃树枝的同时,小臂微抬,从里面滚出几个圆圆的小球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树枝之间。云曦眼皮一跳,跟希月的眼神一接触,又都错开了。火苗窜得飞快,很快将周围的树枝都引燃,冒出了一阵浓烟。云曦连忙捂住口鼻埋头蹲着,四周的火焰窜上来,她的背后已经湿了一片。几人等得树枝全部燃了起来,确定人不可能逃走,才相继离去,等着回头再来收尸。云曦见人一走,赶忙掏出钥匙去开锁。铁笼被火烤了这一会,已经发起了烫,云曦手一触上去,立时被烫得一缩,指腹间一阵紧缩发疼。云曦顾不得许多,将裙摆撕下几片叠了叠,覆在锁头上去开锁。笼子口的空隙也不大,云曦只能勉强探出去一半手指,对了好几次都没对准锁眼,正急得满头是汗,听到燃烧的树枝里砰砰几下爆破声,脚下张狂的火苗瞬间小了一半。云曦一瞧,是希月先前扔的那几个圆球,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竟能压下火焰。不过数量有限,又有酒助燃,被压下去的火焰并没有熄灭,隐有抬头的趋势。云曦不敢再耽搁,一狠心将手腕硬从那个不大的笼口里穿了出去,利落地开了锁。穿出去容易,穿回来受罪,云曦忍着疼抽回手,手掌两侧已经磨破了一层皮。她不确定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守着,依钟易先前所说,打算就在这地洞里先找个藏身处,便径直向深处走去。越往深处光线越暗,云曦踩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前面黑黢黢的一片,有些犹豫了,正想拐回去找个火把,脚底一打滑,啊了一声人就顺着滑了进去,转瞬没了影。话分两头,外面依旧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无人注意到幽冥洞的动静。钟易立在骆森的座椅下首,望着圈闭的岩壁上方漆黑的夜空,几片阴云渐渐遮住了孤悬的明月,让岩壁间的阴影更显得可怖。中间的平台上,垒着大大的柴木堆,几个头戴鹿角、羽毛的教徒你来我往地舞了一段,做了一番祷告,将一支火矢由左右呈给座上的骆森。骆森歪在扶手上,几杯酒下肚,人也不似平日那般阴刻,他懒懒地一扬手,笑道:“左护法乃我教不可多得的良才,今年这第一支箭,理应由护法来射!”钟易能当这个护法,能力是不容小觑,是以教众也全无异议,欢呼不已。“既是教主垂爱,属下恭敬不如从命。”钟易接过教众递上来的火矢,搭在了长弓上,清朗的眉目一转,却未对准底下的柴堆,而是一抬手射向了浓黑的夜空。流行般的火焰划空而过,在当空中砰一声爆开,火光四散,照得四周大亮,清晰地显现出每个人脸上不同的表情。教众望着半空中的火焰,嘈杂的欢呼、谈话之声逐渐归于平静,骆森脸上的笑意也渐无踪影,紧绷的唇线间像凝了冰霜。“左护法这是何意?”钟易举着弓,转向骆森,修长的两指一松,弓弦轻响。“大厦将倾,教主也该禅位了。”骆森尚不及说什么,只见岩壁上方已经聚集来一片人,显然不属于自己人。须臾,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教众来不及拿起兵器就被冰冷的箭支打乱了阵脚,四散躲逃。骆森眼见蓝白衣衫的持剑之人涌进来,终于反应过来是钟易并不是跟他们一心的,“你到底是谁!”“教主贵人多忘事,我不就叫钟易么。”钟易的神情还是同往日一般懒散,眼底却透着凛冽,“不过不是贵教的左护法,乃是无念宗弟子。”众人也都想不到,他们信任了这么久的护法,居然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卧底,皆愤然不已,同攻入的弟子拼杀起来。“师兄!”岩壁之上蓦然跃下一人,将手里一柄长剑掷向钟易。钟易跃起一接,长剑脱鞘,清冷的剑刃上,印着他霜月一般的眉目。他手一抬,剑锋直指骆森。魔教地势高险,易守难攻,此次若不是钟易联合门派筹谋多日,里应外合,想要攻进来也得费一番工夫。加之魔教祭典,教众的警戒都会比以往松懈,这也是钟易一直以来为什么想借祭典行事的原因。魔教没有防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经不住多久就被制服。无念宗围剿魔教一役,可谓大获全胜。“居然这样容易就成功了,真难想象就这么几个部落后裔,就把江南一带搅得民不聊生。”一名弟子看了眼蹲在地上抱头的教徒,有点不屑地收回了剑。“那是你忘了,大师兄可是在魔教潜伏了近一年呢,若摸不清他们的底细,随意攻打也是要吃大亏的。”“这样说来,魔教也是占了地势的便宜。”两名弟子正说着话,见钟易走了过来,相继喊了声“大师兄”,眼中不掩崇拜之情。钟易点点头,出言唤了一下几步开外的一名弟子:“今歌。”蓝衫弟子回头,恰是之前接应钟易的那名弟子,名唤薛今歌,与钟易师承一脉,比其他同门不同师的关系更为亲近些。“师兄。”薛今歌抱剑一揖,脸上也不掩再见他时的欣喜。钟易眼里亦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带着人回去,路上多加注意,我处理完事情赶着同你汇合。”薛今歌对这个师兄向来是信任有加,当下也不问原因,拍着胸脯直做保证。钟易离远人群,寻着一条小道进了幽冥洞,甫一闻到里面的烟火味,心下一顿,几步跨了进去。里面的笼子都被烧得焦黑,钟易看见门已经被打开,想是人已经逃出去了,只不知现在何处。钟易想她应该不会那么傻,在祭典中人群密集的时候跑到外面,想必还在地洞里。钟易略一思忖,在地洞周围找了一圈,看见一块石头上滑开的脚印,剑眉微皱,捡起地上尚未燃尽的火把,将袍角往腰间一别,顺着漆黑的洞口翻了下去。地洞底下遍布暗河,内里可谓千疮百孔,钟易绕了几个来回,才在一处水洼里找到昏迷不醒的云曦。钟易探了下她的颈侧,心中略松,背起她看了看湿滑的石块,只得掉转头另寻他路。好在没走多久,前面一抹亮光乍起,已是到了地洞外面了。钟易将云曦放平在旁边的空地上,见她双目紧闭,身上也有不少擦伤,暗想别摔个内伤出来才好。钟易搜出身上带的伤药,拈了一颗放进来云曦嘴巴里,一合她下巴想让她自己吞下去,未想那药丸子黏在她舌头后面,怎么也下不去。钟易没法子,看了一圈,见岩壁之上清泉汩汩,折了片树叶一卷,盛了点泉水过来送到云曦嘴里。怎奈她的喉咙眼就跟堵死了一样,水喂进去全流了出来。钟易有点泄气地垂下手,捏着云曦的脸颊犹豫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去,覆住云曦的嘴唇,用舌尖将那药丸往喉咙处抵了一下,吹了两口气,一抬她的下颚,迫使她将药丸吞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写最后这个情景我脑补的是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给香妃喂药的片段,感觉很奇妙~第26章 圣女x正派(7)云曦刚有意识的时候,浑身的不适就开始叫嚣起来,她挤着眼,跟个八十老妪一样翻了个身,龇牙咧嘴地抱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就没有一次是清醒着到一个地方的……”云曦撑着腰起来,看见旁边屈膝而坐的钟易,被他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得下意识抚了下自己的脸,转头就想去找镜子。钟易手一抬,剑从剑鞘里滑出一半,横在云曦面前。云曦下意识就抓住了剑柄,凑近了打量自己的脸,摸了两把才发觉什么似的,有点怔怔地转过头,“你……”钟易收回剑,脸上挂着熟悉的笑意,开口道:“怎么,也打算装得不认识我了?”云曦木愣愣地站了起来,盯着他的脸瞧了半天,然后伸手就在他手臂上扭了一把,紧接着便骂:“你个大猪蹄了终于承认了吧!”钟易嘶了一声,却也没躲,道:“我这不才想起来,之前确实不记得。”云曦捶了他两下,见他不像扯谎的样子,才消了气,“那你怎么就想起来了?”钟易的眼神在她的唇间掠了一下,转而飘到了其他地方,有点底气不足:“我也不知道……就那么想起来了。”“那总有什么契机吧,你仔细想想?”云曦想着要是下次还这样,她也好早点让他想起来,免得遇到什么危险她都倚靠不着人。很明显钟易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了话题:“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怎么又成了魔教的圣女了。”说起这事来云曦也胸闷,怏怏地坐在了他身旁,“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别是又要跟你们头儿对着干了?”钟易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无念宗的弟子,因为这几年魔教横行,扰乱江南各门各派,所以才隐瞒身份卧底在此。”云曦听着哪里不对,点着额头蹙起了眉,“你等等,你说这几年……你附身到这具身体很久了?”“什么附身?我自小就拜在无念宗门下了,只是方才记起来前世的事情。”“前世?”云曦的脑子又开始乱了起来,皱着脸不可置信。钟易摊了摊手,看起来比她还困惑的样子。云曦抓着头发,本来清楚了些的事情又捋成了一团乱麻,“我是睡了一夜,你是过了一辈子?”云曦觉得这事已经奇妙地没法想象了。经此一事,钟易对她以前说的那些玄乎事也信了,不过他也弄不清楚原因,便道:“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先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云曦叹了口气,新的问题接踵而来,“现在好了,你是名门正派,我是魔教圣女,正邪不两立,怎么办?”“魔教既已覆灭,你也就不是什么圣女了,等过段时日事情彻底平息下来,以普通人身份生活便是。”云曦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钟易估摸着无念宗的人已经动了身,才带着云曦抄小路出来。云曦的体质到底不比寻常人,只能走一阵歇一阵,怕是天黑也到不了地方。钟易便让她拎着自己的剑,背着她依旧步履自如。云曦不免感慨:“还是这性子讨人喜欢,先前若不是我厚脸皮,你还对我爱答不理的!”“你也知道自己厚脸皮了。”钟易噙着笑揶揄了一句,就被她拍了一巴掌。“那我现在是叫你明昭呢还是叫你钟易?”“随你啊。”“那还是叫你现在的名字好了,免得你认识的人听见又解释不清。”钟易听着她的念念叨叨,心境跟阳光照射下的溪流一样平缓而舒坦。云曦的身份虽然没人知道,可无念宗门规森严,钟易自是不能把她带回去,便在离无念宗不远的城镇上租了一处院落,让她暂时住着。“这镇子算是无念宗管辖,所以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你先安心住段时间,等我忙完了魔教的事,再做进一步打算。”钟易整理完屋里的东西,四处看了一圈,又掏出身上剩余的一些银两来,“应该还够你吃几天的,我尽早回来。”云曦坐在桌子上,接过他的荷包,放在手里颠着,笑嘻嘻地看他唠叨叮嘱。“记住了没?光会傻笑。”“哎呀我知道了,我也是有经验的,不会饿死的!”云曦跳下桌子,开始赶他走,“你快回去了,小心缺席太久惹得人怀疑。”钟易被她推着出了门,走了一段回过头,就看见她踮着脚尖摘门口的枇杷,就有点气:“没心没肺!”钟易哼了一声,步子迈得大了起来。钟易自回去后一直没顾上来,云曦一个人住在小镇上,倒是悠闲自在。因为吃得也不多,每日就在小炉子上煮个粥烫个菜,也挺满足。隔壁的六婶是个热心肠,见云曦一个小姑娘自己住着,时不时就来关照一二,哪天自家的母鸡要下个双黄蛋都头一个给云曦送来。云曦心想,自己的好运大概是来了。这日午后,六婶从地里回来就顺道进了云曦的大门,云曦忙请她进屋喝茶。“刚从地里摘的,尝尝!”六婶乐呵呵地将手里一捆毛豆放到了桌上。“总是白吃您的,那多过意不去。”云曦深知吃人嘴短,转身想去拿些银子,被六婶一把抓着坐下了。“不过是地里长的寻常东西,又不稀罕。再者你这个小身板能吃多少,六婶我还在意这点子东西,快别这么客气!”“时常受您关照,真是麻烦您了。”“哪的事!”六婶摆摆手,浑不在意,看着云曦唇红齿白的模样,笑得眯起了眼,“小云也有十八了吧?”云曦微愣,就依着自己的年龄算了,点了点头。六婶的语气压抑着兴奋:“那也该说亲了,你哥哥帮你定下没?”云曦怕孤家寡人一个被人说道,就谎称自己有个哥哥在无念宗,这“哥哥”一职自不必说是算在了钟易头上。云曦见六婶殷勤的模样,还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愣愣道:“倒是……没有。”“那敢情好!”六婶一拍巴掌,皆大欢喜,“前些日子东头的老李家就跟我提了,说他小儿子瞅着你稀罕,想来说亲,问我好几遍了,我也不知道你哥有没有安排,这下确定了!小云传个信儿给你哥哥,叫他回来一趟,先看看人?”云曦微张着嘴,不明白怎么就忽然扯到了亲事上,忙支支吾吾道:“我哥哥……我哥哥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我知道,他肯定是怕你被歹人骗了。这次有婶子保媒,人品绝对没问题,你哥哥若看一眼,也知道对方是个实诚人!”六婶拍着胸脯保证,见云曦慌慌的样子,就以为她是害羞,“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哥哥回来你跟婶子说一声!”云曦还没说什么就被她一锤定音了,惊愣地睁大了眼,“六婶……”六婶大着嗓门自顾自说,拍拍屁股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云曦伸着手,欲哭无泪。钟易得空来的时候,就见云曦坐在院子里失魂落魄地剥豆子,走过去抓了一把丢她,“想谁呢?”云曦抬脸见是他,也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有些蔫蔫的,剥了生豆子就往嘴里放。钟易看不下去,从她嘴里抢了下来。云曦抿抿嘴上的生豆味儿,把六婶提的事儿说了,罢了苦着脸问:“这怎么办?六婶平时对我挺关照的,要直接拒绝了会不会让她脸上难堪?”钟易听完她说的,面无表情中夹带着一股怨气:“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爹?”“那人家要见了你有我这么大的闺女,能信么?”云曦对着手指,小心翼翼地顶嘴。“直接就说我不同意。”钟易快给她气死了,一段时日不见就给他惹事情。“我说了,可六婶非得让你见见。”“我见什么?又不是我要嫁!”云曦见他像个炸毛的狮子,狗腿地奉上一杯茶,提议道:“那要不,你就见一见,走个过场再绉个不同意的理由?这样也不至于让六婶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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