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施刑,兴于唐不满意,大声鸣起冤来,两阶下的众鬼,万声响应。这怎么够,他五年的光阴,他的怨气,他的抱负,全都因为他们而无法实施,无法挽回,笞刑也太过于简单了!阎王问兴于唐缘故,兴于唐大声说:“笞刑太轻,应该挖出他们的双眼,以作为不识文章优劣的报应!”阎王不同意,群鬼号叫越发猛烈,霎时,阎王殿里阴风阵阵,主考官吓得都趴在了地上,不敢动弹。季落也怕,却因为他没做亏心事,又不是那县令本尊,所以还不至于像主考官那样丧胆亡魂。阎王说:“他们不是不想得到好文章,只是见识太鄙陋罢了。”季落心道,这个阎王怎么这么不靠谱啊!众鬼又请求剖出他们的心,阎王迫不得已,只得命小鬼剥去两人的衣服,用刀剖胸剜心。两人滴着鲜血,嘶牙痛叫,众鬼方才高兴。纷纷说:“我们终日在阴间里气愤烦闷,没有一个能出这口气的人。现在多亏兴先生,才消了这口怨气!”于是哄然散去。季落痛的眼泪直掉,那种剜心之痛,非常人能够忍受,那痛就如一根毒藤将他浑身捆绑,让他无法动弹,手脚都痛的毫无知觉。妈蛋,感觉自己真的是倒了大霉了!而一旁的主考官早就鬼哭狼嚎了起来,听得季落越发的难受了。兴于唐就站在那儿看着季落被受刑,他冷汗盈面,身形狼狈,唇瓣因为疼痛而被咬出了血,衬着玉白的脸蛋,格外的晃眼。兴于唐心里觉得解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第250章 三生2受刑过后,季落便被投到梁西,托生到一户普通人家中当儿子。说起来,他刚到新世界,莫名其妙被抓到地狱,稀里糊涂地便被阎王用了刑,痛的哭爹喊娘,但是他心里倒是不怨恨兴于唐跟其他成千的冤魂,怪不只怪系统做事不靠谱。若是早几年将他投身到那新地方,他何至于会因为前身的事情这么倒霉。虽然系统说他现在寄存的身体,都是曾经的自己,但是他还是好气哦,这叫什么事,是未来的自己给曾经的自己擦屁股吗?这日,季落一边从善如流地吸着母乳,一边睁着一双浑圆的大眼睛到处乱转,从他出生到现在,差不多有三四个月了,从最先不适应对着一个女人的胸脯喝奶,到现在已经淡定非常了。一开始他确实不怎么能接受一个大男人喝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世是被面前这个女人生出来的,所以季落对她很亲近,再加上这个家并不是那么富裕。季落头几天不吃奶的时候,他娘亲急的哭了好几次,她是第一次当娘,婆婆又去世了,家里没一个能帮忙,自然是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听人家说去找其他生了孩子的女人要奶试试看,她便让季生也就是季落这一世的父亲去找了,结果季落还是不喝。这下子更是急的不行,连带着他的便宜父亲季生嘴角都冒了两个泡。季落见了,心里也不少受,觉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不就是喝奶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眼一闭,嘴一张,腮帮子一鼓一鼓,淡淡的奶味便充斥着整个味蕾,婴孩的本能让他不断地shǔn xī 着。季落心底想着,味道还不错!可以成为日后的口粮。陈香看着自家儿子小脑袋一拱一拱,褪去黄疸的皮肤越发的白嫩起来,五官也稍稍长开了,不似刚出生那么丑兮兮的。“娘的小宝贝啊!”陈香一脸慈爱地亲亲季落的额头,想着他刚出生时不爱喝奶,折腾的她坐月子也做的不安生,现如今却吃奶吃的这么欢,孩子果真是父母前世债,却是最幸福的债。季落见陈香看他,立马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大大的圆眼都弯成了月牙儿,更显纯真稚气,看的陈香心中欢喜地不行,又是亲又是摸的。季落见到她眼中的母爱,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便越发使劲地吸奶了,他要快快长大努力完成任务,这样才可以回去,才能吃到妈妈做的他爱吃的饭菜。说起来,陈香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至少在这小村子里容貌可是拔尖的,在加上她的相公季生以前是出生,只是因为后来家道中落,从他的爷爷辈便搬到了这小村子。渐渐的,因为生活所困,他们家也维持不了读书人的体面,再加上他的父亲不是读书的料,便渐渐向泥腿子靠近。但是终归家里是有传承的,因而季落这世的父亲,也认识几个大字,人也同村子里那些成天在农田里干活的庄稼汉不同,多了几分儒雅与风度。所以两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比旁人出色几分。季落吃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憨憨可爱的模样叫陈香又忍不住亲了亲,然后抱在怀中轻哼着歌,哄他入睡。这个年纪的婴孩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季落早就抵抗不住睡神的侵袭,呼呼大睡起来。陈香见季落睡熟后,笑了笑,将他放到了床上,又盖了被子后,才放心地走出去干活。说起来,她这孩子真的是好带的很,除去一出生那几日不爱喝奶,之后便一直乖乖的,可听话了。睡醒后瞧不见人,也不会哇哇大哭,就只是睁着两只大眼睛,啃着自己的小肉手,在那儿自娱自乐,他的小胳膊、小腿儿胖乎乎的,上面都是一圈一圈的“褶皱”,像一节节雪白的莲藕,可爱极了。若是见到她来了,便会扯出大大的微笑,露出粉色的牙床,小胳膊不停地挥舞着,小腿儿不住地踢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呀呀呀的声音,瞧的她心都化了,自家的宝贝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睡了两个时辰的季落满足地醒来,无意识地啃起了自己的小肉手,他现在没长牙,所以啃手的时候痒痒的,也不难受。“系统,我的任务开启了没有?”季落是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以往就算任务等上个三年五年,他也不在意,能淡定地等下去,因为以前的他是有行动能力的。但是现在,季落完全崩溃,小孩子大小便不能自己是他最崩溃的事情。比如,他现在就能感受到自己屁股下垫的布条又湿了,可能他在梦中的时候,已经毫无知觉地释放了自己,qaq~【咳,我看宿主最近装小孩,装的很开心,我以为你都不在意任务了。】“滚你丫的!快说!”别以为他看不出系统是在看他的好戏。【任务在你第一世被受刑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只不过你当时痛不欲生,受完刑又直接被阎王投了胎,所以本系统一时间也忘记了。】季落有些不耐烦,“就你理由多,废话别多了,速度啊!”【好的!任务:相爱相杀。】季落(⊙v⊙):“啊啊啊啊?你在说啥?”【亲爱的宿主加油,我相信以后你会懂的!微笑脸。】季落:(╯‵□′)╯︵┻━┻这个日子真的是没发过了。陈香掀开帘子进来时,便瞧见自家宝贝一边啃着小肉手,一边皱着小脸,咿咿呀呀不断的模样,她满脸笑意地走了过去,探了探他的身下,嘴上笑着道:“哎哟娘的小宝贝啊,来,换尿布了!”季落很羞耻地公然遛鸟,系统在脑海里看好戏,还时不时逗弄一下他,惹毛了季落,两人又是一阵嘴仗。时光悠悠,岁月匆匆,季落很快就五岁了。这五年中,他适当地展露了一下自己读书认字的本事,喜得他父亲常常念叨,他们季家是后继有人了,毕竟,在古代,普通人家就只能靠科举这一条路光宗耀祖。而且季生他爷爷去世前,一直心心念念着这件事,他不愿季家就这么慢慢地变成了泥腿子,奈何季生的父亲跟他愣是没继承季爷爷的读书天赋。现在季落这般有天赋,季生自然是乐得不行。季落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季生一起学认字,他内在本就是个大人,再加上以往穿过不少古代世界,这个世界的字虽然略有不同,但是他记起来也并不复杂。季落六岁的时候便送入了学堂,寒窗苦读十年,信心十足地去参加乡试,他以为自己能中,就连他学堂的夫子都是这么认为,他觉得季落是他教书以来最聪慧的一个学生。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落第了,反倒是他同窗另一个学识一般家里有钱的学生进了。季落真的是气的吐血了,他想着,自己这运气太差了点吧!陈香季生知道季落落第后,心中虽失望,也也不忍责备儿子,自家儿子多努力,多聪慧,他们是知道的。儿子落第了,心里自然也是难过的,便常常安慰他,失败了也无事,你看同村的谁谁谁,可是落第了不下五次。我们家季落学识渊博有才华,下一次必然会成功的。季落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苦心读书一年,再次参加了乡试,结果,又落第了。知道结果的季落真的是差点气的吐血三斤不止了,因为他镇上一有钱人家的少爷跟他是参加同一场考试的,两人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那人嫉妒季落比他得夫子喜爱,经常对他冷嘲热讽,可是现在他却中了,季落能不气吗?他本想用这事来打那混蛋的脸,结果却是自己的脸肿了,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不能让智障看到。那少爷知道季落没考中后,专门去拦了他的路,对他一阵的嘲讽,也是因为他的这些话,让季落知道了,原来他能过,是因为塞了不少钱给考官,而先前那个同窗季落猜想恐怕也是如此吧。“也就你这个书呆子一直死读书,不知道现在官场的路子,活该你一次又一次地落第。你信不信,下一次不管你的文章多出彩,没银子疏通,照旧被刷下来。你啊,没钱就好好回家种地吧,来官场瞎掺和什么劲。”那少爷看季落面色难看,眼珠子冒火地看着他,小脸因为怒气而涨的通红,端得上的灿若春花,美不胜收,那接下去讽刺的话,居然被自己咽回来了肚子。直到季落反击了他一顿,怒气冲冲地离开后,少爷才回过神来,有些懵逼自己居然就这么让他一顿骂,还真是邪了门了。不过,这么一顿,他倒是发现了,原来自己一直看不爽的季落,居然长了这般的好颜色,自己房里的几个通房小妾跟他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分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第251章 三生3季落走回家的时候,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是在想,他现在算是知道兴于唐当初的那种愤懑跟绝望了,这真是太尼玛黑暗了!季落心里眼里,满当当地全是报应二字,可问题是,前世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就算是报应,落在现在的他的身上,何其不公啊?满脸郁气的季落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便转身回去找镇上的夫子,他走的匆忙,一不小心差点撞到了前方的轿子。轿夫五大三粗,穿着县衙衙役的衣服,见面前书生打扮的男子眼不看路,冒冒失失地撞上来时,急忙高声吼道:“前面的书生,看路啊!”季落一激灵,瞬间从各种思绪中回过神来,“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说着,季落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主动走到一边,给他们让路。轿中的男人正闭目养神着,听到季落的声音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幽暗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撩起窗边的帘子,恰好见到的是季落转身留给他的侧脸,以及方才阳光落在他睫毛上,闪烁的金光。男人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直到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才放下帘子,重新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啧,怎么可能会是他?季落急匆匆地去了私塾,找了夫子,夫子此时早就知道季落落第的事情,见到他满脸郁卒的样子,叹口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时候乡试也是要靠运气的。”他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单纯了。“夫子你别安慰我了,我就想知道那李少云说的是对是错。”李少云就是方才那个一言不合就怼他的公子哥。“他说现如今,若是没拿钱贿赂考官,那乡试我是永远也过不了的。夫子,是不是如此?”夫子抚了抚胡子,招呼季落坐下,叹道:“季落,夫子这么多学生中,你确实天资聪慧,若是以往,乡试必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你一心只知道读书,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朝廷早就变了。”“变了?”季落有些迷茫,说起来他的政治头脑并不怎么样,当皇帝的那一世,因为畲姬的问题,太上皇在他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将朝廷打理好了,等他继位,天下一片太平。又因为秦时一直在朝中坐镇,所以季落这皇帝可以说是做的相当轻松。而这一世,他投身的是一家农户,呆在了一山沟沟里,从他的村子到镇上,架着牛车都要一个时辰,足以证明这是有多么偏僻。因而就算朝廷上有什么事情,传到他们这个镇上都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更不要说季落身边本身就没在官场上混的朋友,自然是消息闭塞。夫子幽幽道:“当今天子年事已高,却越来越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朝中大事被奸臣所把持着,贪赃枉法,欺男霸女,使得底下的官吏也有样学样,只要有钱,现在就是一个九品芝麻官都能买到。我原想同你说说这事,但看你这一年如此用功读书,我也不忍打击你,想着以你的才华,上次县令监考没中,只是意外,若是万一这次还是我们县令监考,说不准就让你中了呢?哪知道结果却是邻县县令监考。好歹我们县令是不屑做出这样事情的,奈何你运气不佳啊!真是时也,命也!”夫子的话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将季落打的头晕眼花,神色恍惚,“夫子,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讲?为何上次我参加乡试落第的时候不讲?”夫子知晓季落现在的心情,他也怪自己不早提醒季落,“一年前皇上还未如此昏庸无道,但是谁料到仅仅一年时间,整个官场便变得如此黑暗。再加上我们这地方偏僻,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为时已晚了。我本想着你今日若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的。这接下去的几年,恐怕世道会越来越差,你若是有银钱,确实可以贿赂考官,但是官场风云变幻,如今更是奸臣当道,我怕你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实在不行的话,以你的学识,回去教教村子里的孩子念书也是可以的,等过个几年,再看看吧!”季落知道夫子说的恐怕都是真的,他现在要不就拿出几十两银子贿赂考官,要不就收拾收拾歇了考科举的心,回家也当个夫子。但是他还是觉得好生气啊,就好像他在现代努力了十几年,一朝高考,结果上头通知,高考不考了,你们回家吧!我¥%…………#&%%¥那种憋屈感,真的是会把人逼疯。告别夫子后,季落带着满腔的怒火以及怨愤走着回家,他觉得此时此刻需要做些事情发泄一下自己多余的精力,免得到时候回家,他会忍不住泪奔,真的太气人了!季落走走跑跑,跑跑停停,时不时高声怒喊,气死老子了,偶尔还扯过路边的野草发泄一番,幸而这路上没什么人,才不至于被当做神经病。等季落走了两个时辰,双腿都走的痛了,心中的郁气也消磨的差不多后,才回到了家中。彼时季生跟陈香都在家中等着消息,见季落一身狼狈的回来后,心中便有了答案。他们也没说什么,陈香去厨房给季落做好吃的,季生则拿了瓶酒,说是陪他喝酒。父母亲这样的做法,让他心中即是感动又惭愧,因为季落不会喝酒,所以家里备着的都是陈香做的果子酒,虽然没多少度数,但是喝多了也会醉。季落几杯酒下肚,面对季生宽慰的话语,忍不住将夫子告诉他的话,都说了出来,“爹,你看这样的话,明年我还需要再参加乡试吗?”季生仰头喝了杯酒,摇摇头道:“就按你夫子说的,在村子里办个书堂教教书也是可以的。这几年附近村子接连闹匪,看起来,也是朝中出了事情,才会搅得民不聊生。你不去官场也好,不然以我们家的情况,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当爹的也护不住你,唉!终归是我们这当父母的没用。”季落放下杯子,正色道:“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跟娘这么辛苦地供我读书,做儿子的已经很感激了。现如今不是我无用,也不是爹你无用,只是世道变了罢了。爹你无需自责。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至于乡试不过就要死要活。你放心吧!”季生宽慰地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觉得这个儿子自己果然没有白养。就在他们爷俩推杯换盏的时候,村里去突然鸡鸣犬吠,躁动起来,甚至还有人惊慌大喊,“盗匪来了,盗匪来了,大家快跑啊!”霎时,村子里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季生啪地摔了杯子,跑出外面查看,果真见外面尘土飞扬,村民们四处逃窜,马背上盗匪们扬鞭行凶。季生心里一咯噔,连忙回屋,见陈香一脸惊慌地从厨房出来后,立马拉着她进了屋,又对季落道:“果真是盗匪来了,快进地窖。”农村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有地窖存放番薯白菜,但是季落看屋中的饭菜,俨然是要有人在家的场面,若是盗匪来了,找不到一人,会不会去地窖找。他心中忐忑不定,见屋外的声响越来越多大,连忙将季生跟陈香塞进了地窖,季生不愿,拉着季落的手吼道:“你进去护着你娘亲!外面的事情我来!”季落不顾尊卑,将地窖的盖子使劲往下压,努力镇定道:“爹,你别说了,快来不及了。你跟娘好好呆在里面,不要出声,儿子会没事的。”陈香哭的都快昏厥过去,喊着让季落一起藏进来,季落摸了摸脸上的汗珠,含着泪道:“时间不多了,你们乖乖藏好,儿子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季落又怕两人最后会不管不顾又出来,只得放狠话道:“爹娘,若是你们不听我的话,又擅自跑出来,浪费了我一片苦心,我这个牺牲就算是白费了。所以一定好好藏着,知道吗?”说完,季落不等他们回话,便狠心地关了地窖,又匆匆搬了好些东西压在了上面,又故意弄乱了院子,掀翻了饭桌,将屋子搅得乱七八糟,随便装些东西放进包袱里,然后去厨房弄了些锅灰,混着泥土涂在脸上,将自己弄得足够狼狈后,才慌里慌张地逃走。刚踏出院门没几步,那骑着马的盗匪就飞奔而来,一鞭子挥在他的身上,将他同隔壁邻居春生一起挥倒在地 ,身上的包袱也被那土匪抢走。那盗匪翻了季落的包袱,见里面只是些书籍跟衣服,再见他虽然狼狈,但是穿着像个如此文雅,便知道可能是个书生,怪不得连个铜板也没有,怕是全用在贿赂考官上了。这般想着,他又拆开另一个包裹,见里面有几两碎银子,便纳入怀中,然后又狠狠地鞭打了他们几下,才策马继续。季落跟春生痛的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后面赶来的盗匪给一鞭抽到地上,吃了一肚子的尘土。盗匪们跟饿狼似的进了季落跟春生的家,在里面翻箱倒柜,搜出来一些银两后,才稍微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