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l:“死就死呗,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么刺激的连环杀人案感觉真的是死而无憾。如果我也有这个能力,好想效仿一下。”120l:“楼上是不是有病啊?想死就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去死,干什么说些话煽动是非。mdzz!!!”……三天两头被邓局拉过去批一顿的韩亮众人也是心累,不是他们不想破案,而是对手真的狡猾。自从将犯罪嫌疑人锁定为温阳之后,他们就搜集了温阳的所有资料,以及每个案件发生时,他的不在场证明。他的资料很简单,没有什么问题,也没什么案底,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父母因为车祸双亡,得到了一笔赔偿金,之后便卖了房子来到了x市。来x市后,找了个工作,偶尔季落之后,便辞了工作,去了季落的公司。至于他的不在场证明,老木跟杭新元死亡的时候,他正在y市处理他父母的后事,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而且两人死亡的时候,他都有认证证明。而吴汉死亡的那天,温阳刚刚在y市安定下来,而且那晚一直都跟季落在一起,知道第二天八点多才离开。李武死亡的那天,他刚去季落公司应聘,成功后,还特地请了公司同事吃饭,没有作案时间。最后是褚力行死亡那天,他也一直跟季落在一起,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有疑点的不在场证明。毕竟当天褚力行上门感谢的时候,温阳可是说了,季落在睡觉。他趁季落睡觉时,杀了褚力行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就凭这一点,警方根本就不能逮捕他,而且拘留他24小时后,依旧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只能放人离开。虽然没有线索,但是韩亮他们一直盯着温阳,以期望能找到什么证据,比如藏在暗处的大型养蛇基地。但是一跟踪就是半个月,线索没找到,倒是每个跟踪的人都被喂了满满一嘴的狗粮。杨乐:妈蛋,为什么两个男人谈起恋爱来,黏糊地让她这个女人都看不下去了?!艹!害她都爆粗口了!小许:艾玛,好多粉红小泡泡啊!他也想恋爱!徐良:好气哦!那个混蛋,快放开你亲着季落的臭嘴!把你的咸猪手从他的衣服底下拿出来!次哦!!!刘阳明:……他也好想回家抱老婆啊!韩亮:他就不信温阳能一直虐狗而不暴露任何线索。在某天跟踪温阳后,徐良兴冲冲地回到了警局,说可能有重要发现。季落公司来了个新同事,是个女的,一来就对季落发起了猛烈攻击。季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都没有让她死心,因为这个女人,徐良不止一次看到温阳黑脸,甚至当众跟那女的呛声。他觉得,以温阳这么强的嫉妒心跟占有欲,褚力行跟杭新元都没那个女的做的过分,都被他这么残忍的杀害了,那那个女的,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韩亮一听,觉得非常有可能,便立马布局保护那个女人,打算瓮中捉鳖,但是万万没想到,温阳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在那个女人再一次骚。扰季落时,当着她的面,舌吻了季落,并且动作色情的让人面红耳赤。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辞职了。此后,韩亮又派人继续保护着那个女人,以及监视温阳,但是并没有任何的进展。那个女人进了一家新公司,照旧热情地追着自己有好感的同事,庆幸的是,这次那位男同志性取向正常,对那女人也有感觉,所以两人一拍即合,不过几天,便正式成了男女朋友,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而温阳这边,季落就像一块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大蛋糕,总有人想要上前分一杯羹,每每不是被温阳的拳头吓跑,就是被季落的果断拒绝而放弃,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人命。而到现在为止,他们跟踪温阳已经一个月了,根本就一无所获。徐良有些迷茫,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我们是不是又走错方向了?”韩亮胡子拉碴,眼珠子里全是血丝,他头上的压力太大,邓局基本上天天找他谈话,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再加上之前那个女人的事情让他看到了希望,结果却以惨淡收场,更是让他有些受不了。长时间的拉锯战非常消耗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对手还是这么一个狡猾的人。就在韩亮快要爆发之际,刘阳明急匆匆地打来一个电话,说找到凶手了,让他整个人一激灵,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一日有人在季落的小区看到一条金环蛇,那男人想起最近发生的案件,连忙报了警。接到报案的民警立马转接给了刘阳明,刘阳明到了后,刚巧那男人拽着一个瘦小的男人,身边俨然就是那金环蛇,它昂着蛇头,吐露着蛇信子,幽幽地扭动着身躯。刘阳明立马察觉事情不对,将人跟蛇都带回了警局,令人震惊的是,那金环蛇跟通人性一般,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那瘦小的男人身边,俨然就是家养的宠物一般。刘阳明心头一颤,立马想到了一种可能,才连忙打电话给了韩亮。韩亮等人立马赶去了审讯室,见到的便是金环蛇亲昵地蹭着那个男人的画面,甚至那男人让它抬头,坐下,蜷曲身体,那蛇都一一照做了。杨乐目瞪口呆道:“我的乖乖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啊!”而不需要韩亮他们多问,那男人也就是何志直接说了,他就是那五起命案的犯案者,身边的金环蛇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刘阳明那便也调查出来了,何志来自一个偏远山区,那里山多,蛇多,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养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金环蛇跟何志这么亲近,甚至能听他话的原因。而问道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五个人时,何志只说,因为他觉得人生太无趣了,他想要过得刺激一点,也就是无差别杀人。哪知道警方居然这么无能,到现在都没抓到他,他觉得无聊了,便自己主动出来。而刘阳明也调查到,何志这个人精神有点问题,之前就愤世嫉俗,住在这个小区之前,曾多次因为养的蛇攻击人而留有案底。“看起来好像就是他的样子,而且他怎么做案的,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太简单了,却让人觉得有些狐疑,是不是太巧合了?但是邓局不这么觉得,好不容易罪犯自己来自首了,当然得立马就结案了,他这一个月睡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情。韩亮他们有心再细查,被邓局一口回绝,表示就此结案。而季落这边,见到微博上的消息后,表示有些惊讶,“这个何志又是谁?他怎么会是凶手?”温阳嘴角带着冷笑,细细地浏览一番新闻后,解释道:“他就是梦中的那个主持,最爱生吃蛇肉,生喝蛇血。每日都要服上三枚蛇胆。”季落瞠目结舌:“这个主持也太可怕了吧!”难怪那日他见过主持一面后,便觉得哪里不对。“那杭新元呢?他前世是谁?”季落心中一直存有这个疑惑。“他是蛇佛寺里做伙食的僧人,剥皮剁肉都是他干的活。”季落一听,瞬间又想起了那个梦,抿抿唇没说话。温阳道:“蛇佛寺里全是恶人,早晚都是会有报应的。”季落转身抱住了温阳,亲亲他泛冷的面容,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的!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嗯,不会再发生了!”温阳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吻上季落的唇,一切都过去了,他不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黄金蟒,而那些恶人却变成曾经的他,真正的手无寸铁,任他宰割。因果轮回,谁也逃不过。“阿落,我们换个城市吧!”在那儿重新开始,只有他跟季落。季落柔柔地应声道:“好!”第十一卷:三生第249章 三生1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别墅里,一男子穿着宽松的睡袍,躺在摇椅上,神色悠闲,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大爷爷,大爷爷——”一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粉色蓬蓬裙,拿着一幅自己画的画,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男人睁开眼,不复年轻的脸上多了些许纹路,却依旧带着往日的英俊潇洒,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气息越发让人觉得面红心跳。“我的小宝贝,怎么了?”他坐直了身体,将小姑娘抱在了怀中,瞧见她手中的画后,故作惊讶道:“哇,这是谁画的啊?把大爷爷跟小爷爷都画的这么好看。”小姑娘听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奶声奶气道:“是小夕画的,这个是大爷爷,这个是小爷爷,然后中间这个是小夕。大爷爷喜不喜欢啊?”“我家小宝贝画的,大爷爷当然喜欢了!”男人摸摸小姑娘的头,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这个孩子是他跟阿落领养的,当初他并没有打算领养孩子,总觉得二人世界便够了。只是阿落偶然一次去了孤儿院,瞧见了这个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被父母遗弃的小姑娘后,便说要领养回来。他自然是什么都听阿落的,再加上小姑娘乖巧听话,他被阿落缠了几天后,便应了下来。算算日子,小姑娘来到他们身边都快五年,时间还真是飞快啊!“大爷爷,小爷爷哪里去了?小夕要把画给小爷爷看!”说着,小姑娘扭动着身体,便要去找小爷爷。男人连忙哄她道:“小爷爷是个大懒猪,还在楼上睡觉呢!小夕乖,不要去吵他。”至于为什么日上三竿了还在睡,男人笑而不语。小夕闻言,撅撅嘴道:“小爷爷总是睡懒觉,老师说,睡懒觉不是好孩子。”“是是是,我家小夕才是好孩子!来,大爷爷给小夕讲故事听,好吗?”小夕正是八九岁爱听故事的时候,听男人这么一说,立马拍手欢呼道:“好啊,好啊,小夕最喜欢听大爷爷讲故事了。今天要讲三只小兔的故事还是花栗鼠的故事啊,大爷爷?”男人故作神秘地摇摇头,“都不是,今天要讲的是大爷爷跟小爷爷的故事。小夕要不要听啊?”“要要要!”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催促道:“大爷爷快讲吧!”“好,这事啊,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那个时候——”男人声音低沉,曾经的过往慢慢地从他嘴中娓娓道来,编制出了一幅神奇的画面,小姑娘听得懵懵懂懂,可是看着大爷爷如此温柔的神色,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打断。……季落双手手脚都被锁着沉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觉得艰辛万分,他的身后,牛头马面正粗鲁地推着他向前,“还不快些?阎王爷可在等着你!”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身边各种模样的小鬼嘻嘻哈哈地从他身边经过,也有的像他一样被镣铐锁着,一副绝望的模样。再往前,千百个夜叉和恶鬼出现在季落的眼前,它们口中的牙齿如利剑,眼睛似点光,手像铜爪,托拽着罪人。还有许多夜叉,把罪人当作玩具,用手中的大铁戟戳向罪人的身体,然后再将罪人拖转过来,扔在空中,倒翻着接。或者把他放在床上,还用铁鹰,啄啖罪人的眼睛,用铁蛇绞住罪人的脖子。还有在罪人的四肢的骨节之中钉下很长的钉子。有的拔他的舌头,用耕犁来犁他。有的用熔化的铜汁灌入他的口中。有的用热铁丝缠捆他的身体,痛得罪人千生万死,欲死不能,欲活不可。季落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是——在阴曹地府?!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不及细想,便被牛头马面一阵推搡,带入了一宫殿之中,他略一抬头,便瞧见上头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却带着一股血煞之气——阎王殿。季落咻地瞪大了眼,居然真的是在阴曹地府!可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才跟温阳同时咽下最后一口气,应该是开启新的任务了,可是为什么他人却在地府?就在他准备询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牛头马面早就将他带入了阎王殿中,让他跪下。他心慌慌地看着上头,阎王长得狰狞可怕,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过来,内里的煞气叫季落瞧了,心一抖,连忙低下了头。阎王殿里,除去他外,还有数不清的鬼怪,他们均做书生打扮,周身怨气极深,双目阴森,看着季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而跪在他身边的一书生,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只是面色憔悴,像是久病未愈,硬生生地让他的气质打了个折扣。阎王见人已到场,便厉声问道:“季落,你身为县令,在乡试中作为考官,负责评阅文章,为什么革除名士而录取平庸的人?看看你的身后,这些冤魂都是因你而死,你有何话说?”季落大脑告诉运转着,因着阎王的话,他有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恐怕是因为自己这个县令做考官时徇私枉法,使得不少有才华的考生落第,使得他们怨愤而死,死后才会聚集在一起,将他状告了。季落心里叫苦,这事分明不少他做的,怎么黑锅倒是让他来背啊?身旁人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是怕了,遂冷笑道:“季县令,你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作为县令,你鱼肉百姓,徇私枉法,今天在阎王大老爷面前,看你如何狡辩?”季落生的好看,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又是县令,整日山珍海味,吃的他更是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现下他心中害怕,抬眼看兴于唐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委屈之色,叫兴于唐先是一愣,随后怒斥他毫无廉耻之心,想靠那副臭皮囊施美人计。季落:……大哥,你想的有点多!“阎王爷,我冤枉啊,我上面还有主考官,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若是不听主考官的话,我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我这也是无奈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区区九品芝麻官,又有什么权力拒绝呢?求阎王爷明察。”季落说的悲愤,到最后啪啪啪地冲阎王磕了几个头。兴于唐冷眼看着,瞧见季落玉白的额头被磕的乌青一片,心中甚是畅快,“你们不过蛇鼠一窝,莫要推脱责任。”想他十年寒窗苦读,却是连续五年落第,可若是自己才华不够,便也罢了,偏偏是这些人暗中搞鬼。以往同届的考生,私下里贿赂了考官的,哪怕文章写的再差,也会被录取,这对寒门子弟来说,是多么的不公。也无怪乎他一直纸状告季县令,会有成千上万的冤魂结成同伙以作响应。阎王听完季落说的,觉得甚是有道理,人间官场跟阴司地狱相同,上头怎么说,底下的人就算是不愿,也无法。于是他便发签,命小鬼去拘拿主考官。过了很久,小鬼将主考官拘来,主考官看着架势早就吓得两股战战,涕泗横流,阎王告诉他整件事情,又同他讲了季落的辩解,主考官脑子一转,狡猾道说:“我不过最后汇总,即使有好文章,簾官不推荐,我又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可从未吩咐考官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求阎王明鉴!”季落呛声道:“可笑,若不是你下了命令,我区区一小考官,怎么敢做出这等事情来?阎王爷若是不信,可去他的房中搜索,必定能找到考生贿赂他的银两。”主考官咬牙道:“这事情分明是你先提及的,收取那些考生的银两,让他们顺利通过。你莫要事到临头,都推到我身上。”旁人听了,呵呵冷笑,使得周身阴风阵阵,狗咬狗一嘴毛。阎王怒道:“这件事你们不能互相推卸责任,都算失职,按律应受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