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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2)

两日后,祝寻将自己的东西妥善收入纳灵袋中,还不忘哼着小曲调。


沈顷岚看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立刻刺道,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这次出门是去赔礼道歉的,你当时出去游山玩水啊?


这不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心态好。祝寻坐回他的身侧,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再说了,该开心的是你,我和越之这趟出去是挨骂的,你倒好,借着腿伤的缘由可以留下。


越之?越之才几天啊,就叫得那么亲热了。沈顷岚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突然心疼起我的脚伤,不让我和你们出门。


心疼你还不好啊?你真是从小被沈掌门严苛惯了。祝寻早就看透了好友隐藏的担忧,勾搭住他的肩膀,好啦,你放心。大不了那些亲属打我的时候,我躲着点呗,不会受伤的。


沈顷岚起身,闷哼,谁说我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祝寻哼哼两声,将凉水喝尽,死鸭子嘴硬。


话落,敲门声响起。与此同时,伴随着宁越之的询问,祝寻,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祝寻听见这熟悉的声线,不由自主地露出灿烂笑脸来,他绕开好友,急匆匆地去开门,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


沈顷岚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他看着两人,终是忍不住嘱咐道,我是去不了了,你们注意安全。


祝寻应得飞快,又认真嘱咐道,你好好养伤,你留在三位掌门的身边,如果有什么情况,也要立刻传达给我们。


宁越之面不改色地点头,算是赞同祝寻的话。


嗯,我知道。沈顷岚答话。他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气转身,哪知正巧碰上了前来的沈掌门。


沈顷岚赶紧收敛起神色,正正经经道,父亲。


腿伤如何?沈掌门问。


没大碍了。沈顷岚回,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发问,父亲,为何我不让我和攸宁兄、阿寻他们同去?


原本我也是这样提议的,可是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的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什、什么?沈顷岚懵在原地。


沈掌门看着自家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发愣,不悦地蹙了蹙眉,好了,用过午膳后来议会厅,我有别的事情要嘱咐你。


是。沈顷岚应话。等沈掌门离去后,他就盯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陷入沉思。


你的伤死不了,但他发烧会难受。


越之那孩子心善,念着你腿伤不便,所以替你推了这差事。


不是?


攸宁兄对自己的前后态度,怎么差了这么多?


祝寻的神智灵体并未跟着宁越之他们一同离去,漂浮在半空中的他看见好友这匪夷所思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愉悦出声。


别说是沈顷岚了,就连当年的自己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蹊跷宁越之为了和他同行,即便领了一份苦差事,也要想办法将沈顷岚留下。


就因为平日两人相处过多?这心思,说是醋王也不为过了。


祝寻的神智一闪白,再度睁眼时,就已经落回了宁越之的体内。经过几次的变化,他早已经适应了这种身处幻境的模式。他安份地收拢起自己的思绪,重新以宁越之的视角看尽眼前的一切。


宁越之手上正拿着几个药物,神色紧张地朝着一间客房走去。他才靠近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呼痛声。他顿下步伐,刻意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祝寻听见自己的声音,立刻反应起来。当年他和宁越之出门道歉,被失子承受剧痛的黄夫人给伤了手臂。所以宁越之方才的紧张,其实是为了自己。


宁越之推门而入,视线触及到祝寻时,步伐再度一顿。


对方因为伤口的缘故,正巧脱光了上衣。少年的身形很好,皮肤偏白,因为修行练习的缘故,上身的线条很流畅,腹部隐约显出几块结实的小肌肉,顺势往下,引得人想入非非。


宁越之视线骤然一暗,就听见祝寻开了口,宁越之,你来得正好,我左手不方便处理,你来帮我呗。


坐过来。宁越之稳住晃动的心神,开口。


你再走几步来床边嘛,坐床上多舒服,做什么事情都方便。近乎撒娇的软糯声音传来。


安分看戏的祝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又羞又嫌弃从别人的角度听过来,当年自己和宁越之讲话居然是用这种语气?!


床上舒服?


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要不是知道是因为手臂受伤求包扎,这种话简直会让人想入非非!


天呐!丢死人了!


果不其然,这话入了宁越之的耳中,显然带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宁越之垂眸看着桌上的玉瓶,眸色再度暗了一瞬。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绪波动,出口的话刻意冷硬了些,你自己来。


床上的祝寻听见这话,顾不上穿鞋子就急慢慢地跑了过来,说出口的语气都染着点不自觉的依赖和撒娇气。


宁越之由着他胡闹,趁着他不注意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拿起桌上的药片,小心细致地散在伤口上。


气氛才觉得温馨了一些,可祝寻偏偏地提起了一人,偶然我开玩笑,你就配合一下呗。刚刚那话要是被顷岚听见,他才不会


宁越之手中动作停顿一瞬,颇有些吃味。他眼波微闪,拿起另外一瓶药粉,加重力度一撒。


啊!祝寻被疼痛刺激,立刻把对好友的夸赞抛之脑后。


宁越之心觉满意,又放缓了撒药的力度,他对上祝寻吃痛问责的双眸,极力隐藏笑意,他才不会什么?


祝寻没意识到他的刻意,只是抿了抿唇,委屈巴巴地改了说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等到药粉的刺痛过去后,祝寻就又闲不住地提及另外一件事情,上次在甲板上,我和顷岚开玩笑呢,你、你别往心里去。


宁越之听出他的紧张,也知晓他所提何事,语气倏地清冷,哪句玩笑话?


祝寻转过头来看他,又追问了几句。


宁越之避开祝寻的对视,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他拿起白布包扎,冷待这个话题。可对方就像是个榆木脑袋,紧张着执意要将那事说清楚。


就、就是我说要嫁给你的那件事情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没那个心思。


宁越之闻言,心底少有的窝火。可视线蓦然瞧见了对方泛红的耳垂,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两侧。他勾了勾唇,那点火气被无可奈何取代。


祝寻,你真的确定你没那个心思?


正想着,他就拉紧了包扎的白布。


祝寻被他温柔对待习惯了,这点小伤痛也觉得难忍起来,他瞪着明亮勾人的双眸,喊道,好痛!宁越之,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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