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摄政王还没驾崩>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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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2 / 2)

公子可听说过已经仙逝的摄政王?


温平一张极其耐老的娃娃脸上踌躇不已,但是话已说出了口,他纠结了半晌,还是向诸鹤伸出自己的右手,又将右手上黑色的手套拉开。


原本应有五指的右手上只余三根手指,手掌也只剩半个,纵然伤口已经痊愈,却依旧显得狰狞。


这是八年之前,属下随将军夜袭月奴时因计被困留下的。


温平将黑色手套戴回了手上,缓缓道,那时是因为摄政王只身入敌营,手刃月奴国主与大王子,属下与将军才得以安全返回。


诸鹤:


如果没听温平提起这事儿,鹤鹤都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等丰功伟绩了。


楼苍这冤大头亏得真是不坑!


诸鹤兀自伸手给自己啪啪啪鼓了好几声掌,美滋滋的问道:然后呢?


将军对摄政王从此钟情,然此情为世所不容,将军亦不敢表,只能偷偷借故将镇国将军府内代代家传的鸳鸯脂玉送给摄政王。


温平顿了顿,苦笑了一声,此后八年,楼将军驻守边关,直至摄政王病故,将军大恸,深夜回朝,一路跑死了十一匹马,却终究没能见到摄政王最后一面。


诸鹤:


诸鹤:?


诸鹤呆了呆,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听温平道:公子,您很像摄政王若是摄政王还在,就好了。


而同一时刻。


两军阵前。


大历城墙之上,千名弓箭手早已架好了火箭,寒光凛凛的箭头像是随时会朝城楼下直冲而去。


而邬玉就在这一片箭影中抬起头来,火光映亮了他凌厉的五官,和眼底的杀意。


他向晏榕扬了扬眉,冷笑道:你来了?小皇帝,你囚禁摄政王,逼他辱他至死,死后拒不发丧,好一个温良恭俭的太子殿下,你有何颜面登基称帝?!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哇瞧那边着火了,鹤鹤赶紧去康康!


鹤鹤:卧槽咋是鹤鹤自己的房子着火了qaq


快到完结好像有点卡文,今天就短一点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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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邬玉这句话说得已经相当不客气, 尤其是晏榕在民间的风评向来极好, 可他一席话出去,简直就像当场指着晏榕的鼻尖骂他银乱宫廷,圈占摄政王,行事不伦了。


城楼之上,大历弓箭手的火箭已经灼灼的烧了起来,站在晏榕身边的将士面露不忿, 正要大声开口叱责,却被晏榕伸手示意拦了下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晏榕的面上既没有兵临池下的慌乱,也没有被攻讦挑拨的难堪。


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连面上的三分笑意都一成未变。


孤作风几何, 自有后人评说。反倒是你, 弑父杀凶。邬玉, 就算你能堵得你王宫里所有下人的口, 你又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晏榕居高临下的看下邬玉,轻轻一笑, 缓声道, 还有孤与皇叔如何,又与你何干?你如此兴师动众来攻大历,莫不是想为孤的皇叔来讨个说法?


邬玉的脸色顷刻间变了,他风流倜傥的神情一凝,眼底流出几丝难以掩盖的凶色。


两人对视。


晏榕的唇角轻轻扯了几分,看着邬玉的目光一动不动, 像是挑衅,又像是宣告般的道:可惜,北狄王,皇叔是孤的,无论生死,他都会陪在孤的身边。怎样,你嫉妒了吗?


我怎会嫉妒你这种乱论违逆的暴/君?!


邬玉手中的□□一转,樱红的穗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凌厉的弧度,他□□的骏马一声嘶鸣,号令道,大历新帝无德无道,斩其首级者必有重赏!攻城!


城下马蹄飞扬。


晏榕站在城墙之上,垂眼去看城墙下的千人之景,一时间竟没做出什么回应。


将不令,三军不敢动。


直到北狄大军向城门冲了过来,站在晏榕身旁的将领才壮着胆子向身旁的帝王看去,希望他能立即下令对敌


然而他在年轻的帝王低垂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近乎薄凉的漠然。


那漠然是冰凉的,不通人情的,氤氲在晏榕过分出众的面容上,似乎让他染上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疏离感


就像是远离尘世的神佛。


神佛超脱世俗之外,对庸庸世人无爱无恨,因此对生杀也并不关心。


就像是偶然间路过凡尘,又或是另有他图。


带领弓箭手的将军只是一名从四品的前锋将,与晏榕接触的本就不多,更从没见过他如此淡漠的表情,一下慌了神色,忍不住道:陛下


晏榕微垂的眉眼轻轻一凝,竟像是才回了神似的顿了顿,唇畔浅浅抬了一下:放箭。


将领立马大声道:放箭!


大历边戎的城门早已在楼苍在时被一遍遍加固,固若金汤,北狄军屡撞不开,只得换用爬梯向上攀登。


一条条淬着火舌的箭雨从城墙上落下,很快,便传来了皮肉烧焦和从爬梯上落下的凄厉喊声。


晏榕沉冷如潭的眼里烧起猩红的血色。


他接过身旁侍卫递来的长弓,羽箭出鞘,正中北狄冲锋军最先头的一位年轻将军。


晏榕幽声道:落滚石。


站在晏榕身边的将军愣了一下,不知为何顿了顿,才开口大声道:落落滚石


奇重无比的山石顺着城墙向下砸去,登时又是一片哀嚎四起。


北狄冲锋军的气势被打得七零八落,邬玉恰是人精中的人精,一战没得到便宜,立马撤军走人,一丝也未多停留。


大历北疆地域狭长,易守难攻,虽然暂时还未落一城,但在晏榕来之前也只能堪堪与北狄打个平手,严格意义上算来,这还是两军开战后的首次胜利。


将士士气大涨,接下来的战役自然会顺利许多。


晏榕身边的小将军擦了擦额上的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朝晏榕行了一礼:恭喜陛下初战大捷!属下这就去准备庆功酒宴


军中近日可有什么人来?


晏榕打断了他,又从身旁的亲卫手中接过一方湿帕擦了擦手,向城墙下走去,孤的意思是,楼苍离营之后,可有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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