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诸鹤甚至都没料想到晏榕会有这个操作,一时间愣了半晌,才登时想起自己身上还是光的!
虽然下面是盖在被子里的,可是明明还有从脖子到腰!
即便早已经厚脸皮惯
了,心里也并没有觉得大老爷们光个膀子有什么太大问题,可是在诸鹤看来晏榕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约莫是因为两年没见,诸鹤总是没觉得面前的小太子已经长了些岁数,打心里仍然觉得还是之前那个动不动就生气,连情绪管理都做不好的小屁孩。
在小孩儿面前光着,总觉得自己在欺负未成年。
诸鹤下意识伸出手去拽被角,然而手指还没碰到锦被,便被床边的晏榕握住了。
南疆的岁月不仅长了晏榕的年岁,也一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那双擒上来的手比诸鹤养尊处不出的侵范感。
诸鹤这方面的感觉本就过分敏锐,偏偏晏榕握上来的拇指还沿着他的手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抚过一大片。
临到下一根指尖的时候,诸鹤终于忍不住的轻轻颤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一颤,让晏榕停了下来。
他没有松开手,却意有所指的开口:皇叔可是觉得冷?
诸鹤:
殿内的火盆依旧烧着,晏榕大抵是觉得热,进来之后就已经脱了外衫。
诸鹤从他手中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腕,两三下都没能抽出来,于是很快便沉了脸:本王冷不冷与你无关,放开。
虽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任者,但大历上自官员下自百姓,皆知太子简朴不奢,谦和恭良,与鱼肉百姓的摄政王毫不相同。
而此时。
在百姓心中举世无双的太子殿下很浅很轻的笑了一声,缓缓揉了揉摄政王有些无力的手腕,温和无比的道:孤不想放。
诸鹤:
诸鹤任性惯了,最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拉着,眉间便愈发紧了几分,开口就骂:堂堂一国太子,又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你这样成何体统?给本王松开!
晏榕的目光幽沉而深邃,一瞬不眨的看着诸鹤,眼里像是有簇簇的火苗燃烧,每一刻都比上一秒烧得更加沸腾。
诸鹤硬生生的被他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便想向后挪几步,却忘了身后就是大床更深处,又因为全身无力一时险些没坐稳,撑了下床面才支撑住
自己。
诸鹤:
他更生气了。
好在晏榕并没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只手揽住了诸鹤的腰,将人重新拉进了自己怀里。
两人距离一下便贴得很近。
诸鹤的身上由于畏寒还带着几丝凉意,晏榕却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微微低头,一点点拭去诸鹤额角的薄汗,然后轻声问道:皇叔觉得,如何是不成体统?
虽然晏榕身上暖和,这样贴着还能让诸鹤取取暖,但他还是不太乐意被另外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屁孩抱在怀里,宁愿去抱火炉。
诸鹤满脸不悦的皱着眉:像你这般不尊长辈,就是毫无体统!
是么?
原本攥着诸鹤手腕的那只手松了开来,床幔重新被拉上,诸鹤的视野便一并又暗了下来。
晏榕的声音仿佛就贴在他耳边,哑得厉害,带着低柔的难耐,一字字的开口,那若是孤不仅偏就如此,还想将皇叔身上每一寸都抚过一遍,让皇叔哭着求孤是不是罪该当诛?
诸鹤:
诸鹤本身就已经被上上下下骚扰的厉害,又被晏榕噎了一句,突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然而晏榕似乎也没准备让诸鹤说话。
他伸手环紧了怀中的人,滚烫的气息俯身下来。
随即,一个不容拒绝的,充满占据意味的吻便落在的诸鹤泛着苍白的唇上。
可是那也没办法了,皇叔叔。
一个吻似乎太过不够,晏榕在诸鹤唇边辗转许久,又一寸寸吻过侧脸,鼻尖,最终在额头上停留下来。
晏榕的动作中有种欲壑难填的忍无可忍,偏偏声线中还带着惯有的温柔与诱哄。
他轻轻的舔过诸鹤的耳尖,在怀中人止不住颤抖的时候带着欺骗性的安哄,一字字道:孤变成这样都是您没有教导好孤。
您一遍遍说喜欢孤,只心悦孤,爱慕孤,却被孤发现
晏榕扣住了诸鹤的五指,低声道,是皇叔叔骗了孤。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对,都是因为皇叔叔教导不良,孤才会长歪的。
晏榕:所以孤觉得皇叔叔应该对此负责。
鹤鹤:gunna!!!
相锦:他让你滚,你听到了吗?
先更一章给大家爽一下【喂
感谢在2020-05-22 13:00:43~2020-05-23 16:32: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绮 40瓶;罗小英 10瓶;小星球 9瓶;墨准安 7瓶;yao 6瓶;司南小卷饼销售处、吖吖 5瓶;橘子、ferry林永渡、cuocuo不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诸鹤:
绑架就绑架, 怎么好好的还说鹤鹤骗人?
他从来都是凭良心说话, 从不骗人。
诸鹤莫名其妙的对上晏榕的视线,被里面的热度给灼得不太自在的转开头, 纠结了片刻, 还是决定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虽然晏榕现在似乎也不能算是小孩儿了。
先是被从摄政王府带来这里,刚刚又听晏榕说了那么一堆话,要是诸鹤现在还明白不了情况,恐怕自己都要觉得自己迟钝了。
这小兔崽子恐怕是想搞他。
约莫是两年前那天晚上食髓知味没有搞够!现在还想接着搞他!
鹤鹤都生病了, 都病入膏肓了,都快要死了。
诸鹤觉得晏榕简直比他还不做人。
而最关键的是两年前那个晚上自己究竟有没有爽到,诸鹤压根都不记得了。
燕都已经入了初春,天气不再像凛冬那般寒意森森。
东宫门前便是一大片荷花池。
诸鹤被晏榕揽在怀中,从只有一条缝隙厚重床幔往外望, 透过半开窗棂,隐约能看到几片嫩绿色的荷叶。
凄凄惨惨的月光投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漾开星星点点的光。
晏榕并不太喜欢诸鹤人在他的怀里,视线却看着别处。
但他全然没有明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着诸鹤的耳尖和发顶,温声开口:皇叔在看什么?
当然是在看过阵子从哪里飞出宫是最短最佳距离。
诸鹤撇了下嘴, 撑着晏榕的胳膊让自己坐直了些,声音里还有几分惯常的颐指气使:登基大典的时间订下了么?
晏榕与怀中的人五指相扣,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去拨弄诸鹤盖在腰下的锦被:订了,就在五日之后。
诸鹤倒是不意外朝中会催促晏榕举办登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