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低头想拉一拉里衣,然后在垂眼的瞬间呆了呆,连手上的动作都顿了几秒。
靠!
他竟然是光溜溜的!
当然,光溜溜也不是什么令鸟特别难堪的事。
只是睡在别人床上还光溜溜的
总是有些奇奇怪怪。
诸鹤整只鸟都诧异了半晌,然后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的,他拉开面前的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腰下部位。
一阵风吹来,粉粉嫩嫩的小鹤鹤凉飕飕的颤了颤小脑袋。
诸鹤:?
诸鹤:!!!
小太子狗胆包天!!!
连一个快要死遁的鹤鹤都不放过!!!
诸鹤怒而暴起,细白的手指扶在床栏之上,修长笔直的小腿移到被子外,接着又探出厚重的床帐,准备立马就去找晏榕理论。
然而还未等他下地,床幔外便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像是人已经等候了许久,只要诸鹤一有动静便会马上赶来。
紧接着,床帐外传来一道膝盖猛磕在地上的闷响,那声音听得诸鹤头皮都有几分发麻。
使不得!求摄政王饶奴才一命,您可千万别下床!
诸鹤:?
诸鹤张了张嘴,这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
他轻咳了声:你是谁?
床幔外的人又磕了几个头,慌忙道:奴才是来喜,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王爷可还记得奴才?这外头冷王爷可快些将腿收回去吧。
诸鹤:
诸鹤将小腿从床幔外收了回来:去给本王拿身衣服来,本王有事要找太子。
来喜倒抽了一口凉气,半天都没答话。
诸鹤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人呢?
王,王爷
来喜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殿下上朝去了,很快,很快就回来,您要不等他回来再
这和本王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诸鹤十分不乐意,本王饿了,本王要下床吃饭。
来喜:
来喜向后缩了缩身子。
诸鹤怒了:怎么着?本王难不成被绑架了,连穿衣服自由都没了?!
来喜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抖了抖。
半晌,才有些崩溃似的抹了把脸:求王爷饶奴才一命!殿下临走前,临走前确实说了,没有他的旨意,不,不能给您穿衣冠戴
诸鹤:?
诸鹤惊呆了,一时间竟连生气都忘了:什么?
来喜的声音都快哭了:殿下还,吩咐了让您在,床上等他
。他很快就,就回来。
诸鹤:
摄政王,您要是饿了,奴才这这就去给您把饭端来,您在床上吃。
来喜不知是被晏榕吓得,还是怕诸鹤削他人棍,身形一抽一抽的,看上去特别可怜,或者您您要是有什么话,奴才这就让人帮您转交给殿下。
诸鹤:
诸鹤看了眼光溜溜的自己,又感受到了全身上下的绵软,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年不见,该死的小兔崽子长能耐了!
诸鹤极其不爽的沉了脸,思考了片刻,对来喜道:本王的确有句话需要你帮忙转交。
来喜生怕漏了一个字,赶紧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您,您说。
你去告诉晏榕。
诸鹤顿了顿,本王日他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日你大爷!
晏榕(温柔):你日不到了。
鹤鹤:艹!
更啦更啦宝宝们中午好~
感谢在2020-05-20 23:41:30~2020-05-22 13:0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夷光 3个;径斜 2个;ferry林永渡、一一二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 30瓶;篛手 14瓶;懒懒、看来你真的有病(不是、墨准安、45295500 10瓶;喵喵喵? 8瓶;脆皮鸭文学爱好者、君兮、小沅儿 6瓶;yao、子胥、31267049、凌璟、24小时都在看小说猝死 5瓶;fcqwqy 4瓶;琉璃、桑桑泷啊、衣食清野 3瓶;叮当睡着了、焱晞 2瓶;heser、sadorhay、ferry林永渡、顾蘅、栗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接到摄政王的话, 来喜犹豫了好半晌, 才默默的从内殿退了出去。
诸鹤也不知道来喜能不能将自己的意思原模原样的转达给晏榕,于是窝在床上自顾自的琢磨。
忍一时越想越气, 退一步越觉越亏。
殿内燃的熏香味道有些奇怪, 不像是以往东宫惯用的清檀,也并非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龙涎香香气中含着几分说不出的幽冷,让人越闻越觉得懈怠无力。
要不是肚子饿得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再睡一觉。
所以, 这香看上去不太对劲。
又或者说,从自己被那小兔崽子从摄政王府不知道怎么挪到东宫来之后,一切的事情似乎都不太对劲。
诸鹤强撑着摇摇欲垂的眼皮,在心里问候了晏榕和晏榕全家一百遍之后,心情终于勉勉强强好了一点点。
算了, 算了。
不要跟愚蠢的凡人计较,他是普天下最漂亮美丽的玄鹤,是马上就要飞向自由的鹤鹤。
就算被搞到东宫来,也不影响鹤鹤起飞。
最多有点丢人。
诸鹤抚了抚胸口,觉得还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准备再把来喜弄过来, 挑几个御膳房做得最好的菜来填填肚子。
只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开口,殿门便重新响了起来。
一道颀长的身形从迈过东宫高高的门槛,从殿外走了进来。
由于床幔厚重的原因,从醒过来起,诸鹤的视线一直都有些昏暗。
对比之下, 便显得慢慢走近的那道身影分外挺拔而明亮。
屋外大概是个不错的明丽天气,阳光从未关的殿门落进来一片,又星星点点的在那人身上漾开来,显得闲适安然,丝毫不见阴霾之色。
他似乎挥退了其他宫人,只有一道脚步声渐近。
终于,停在了内殿的床边。
骨节分明的手拉开床幔,一张清隽的脸看上去毫无欲色,目光却直直将床上半躺着的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