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多时,书房门向两边打开,露出郎君颀长俊秀的身形来,还有那张冷峻沉默时威严,勾唇扬眼时迷倒一片的俊脸,这会儿愣怔地看着门口裹着他的披风的小娘子。
“夫君。”秦嫀轻唤。
“嗯……”郎君正想说这么热的天,卿卿裹着披风作甚,突然想到了什么,郎君俊容一黑,接着一红,总之十分精彩:“你真是……”他咬牙切齿得连一句话也说不齐乎,连忙伸长手臂把女郎扣进来。
书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
秦嫀趴在郎君宽厚而不平静的怀里,仰头笑眯眯,和郎君对视。
“……”赵允承见她这般坦荡无邪,又不确定起来,于是随手掀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雪白披风下,一副玲珑身段,起伏有致,瞧得赵允承眼前发黑。
“你竟敢穿成这样走出房门?”郎君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有丫鬟开路……”秦嫀细声辩驳。
“那也不行。”郎君看起来气得不轻,俊脸都快扭曲了。
但是却忍住没抓疼她。
“那仅此一次。”秦嫀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实这个做法好像有点挑战封建社会的神经。
自个的夫君哪怕再怎么开明,始终也是个古代的男人。
“嗯。”容王闷闷地应了一声。
既是如此,想必他也不会在书房这么神圣的地方受用自己了,有点遗憾的秦嫀推了推他硌人的胸膛:“夫君,送我回去罢。”
犒劳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许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
赵允承自不必她说,仔细将她裹好,亲自送回内院卧房,这一送他也没走,就在房中受用了她。
……穿着他的披风那样去书房寻他,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是怎么想的,还嫌他不够上心?
秦嫀这次主动之前,也未曾想过会怎样,后来她意识模糊的时候,眼角泛红地在心中起誓,以后再做这种事她就是抖m。
夜深人静的小夫妻卧榻上,女郎的形容有些令人不忍,瞧着有些惨兮兮,赵允承虽然心疼她,但抿了抿唇,还是怨她道:“以后莫再莽撞。”
“……”
这一场养了两天,秦嫀得了空才好奇地询问郎君:“男人果真喜欢女人那样赤条条地穿着他们的衣裳……”
她还没说完,赵允承就捂住她的嘴,反问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都快三十的人了,这点子荤话都受不住……
自从知道赵允承很不经逗,秦嫀就老实了许多,在夫君将返国子监读书的前几天,都是适可而止。
半个月过得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郎君和她说要入国子监半个月,她很不舍,想到马上就要和夫君分开半个月,头天下午便缠得狠了些。
赵允承却是不敢在沈府逗留太久,掌灯时分从小娘子的温柔乡里脱身,便直奔摄政王,沐浴洗发,将身上洗得一干二净。
他目光所及之处,自己身上是没有什么痕迹的,这几日他都很注意,不叫小娘子挠咬他。
唯一有道小小的划痕,在左胸膛上横贯而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容王叹了口气,拿出宣纸磨墨写信。
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赵允承坐在书案前,慢慢撑起脑袋,望着烛火,思绪飞远,脑海里全是小娘子。
温软可人,柔情绰态。
和她待在一起,便觉得分外安宁。
等赵允承回神时,面前的宣纸上竟滴了几滴墨汁,他赧然,掀下宣纸无奈地烧掉。
信写好,塞进枕头下,正是临近子时。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却最终还是不甘愿地陷入深眠。
隐藏的另一个意识,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夺回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黑衣醒来的一瞬间,身子骨软绵,无力,像是吃了十吨软筋散般,严重怀疑,自己能否提刀杀敌。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黑衣坐起来,运了运内力,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虚。
“……”
中毒?受伤?
这些念头一一在摄政王的脑海闪过,他仔细运行内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检查身上各处。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身上并无伤口。
莫名亏虚的感觉,黑衣说不出的厌恶,他一边在心里辱骂白衣蠢货,一边翻出信看看,或许里面会有那个蠢货的解释。
不过从头到尾看完信,里面尽是通篇没用的废话。
“……”黑衣眼神阴鸷,面沉如水,一把将宣纸团在掌心握紧,稍一用功,把宣纸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为身体莫名亏虚的缘故,他今晚不得不卧榻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黑衣: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