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之眨眨眼睛,道:其实,还有另一件事情,之前因没能确定,所以也没有告诉你。晏天痕好奇道:什么事情?蔺玄之说:重莲盏,的确在我手中。晏天痕:......魂盘之中,晏天痕刚一冲进来便被这其中的景色给震了一震。之前还只不过有几亩田地罢了,如今竟是能看到一汪潭水,一片树林,还有一座小屋,远处隐隐约约的可见山脉,俨然是一处小世界。陵赤骨正泡在潭水之中只露出一只脑袋面无表情地对着这边,凤惊羽大爷似的躺在一朵巨大的荷叶上面,欣赏着美人儿沐浴,看起来好不快活。见状,晏天痕瞬间嫉妒了,他冲到湖边,对着凤惊羽道:你倒是会享受。凤惊羽撩了晏天痕一眼,悠悠说道:你这戒子空间倒是不错,很是适合我和阿骨。晏天痕扫了四周,皱了皱眉头,道:这其中的灵气浓郁了不少。第421章 顺手牵羊这是必须的。凤惊羽很是得意洋洋地说道:重莲盏可是个好东西啊,这空间原本已经快要因灵气匮乏而救不回来了,没想到,竟还让本王碰到了重莲盏!哈哈哈,这可当真是天地之大造化啊!晏天痕愣了一愣,狐疑道:重莲盏呢?凤惊羽朝着湖底努了努嘴巴,道:被我扔到水中了,如今这空间,全靠重莲盏滋养,以前那些劳什子的锻石,根本就是垃圾玩意儿,能维持生机就不错了,有个卵蛋的用处,亏得你大哥还坚持不懈地愿意浪费这笔钱,纯粹就是石沉大海啊。说着,凤惊羽很是鄙视地扫了蔺玄之一眼。所以这就是你偷拿重莲盏的理由?蔺玄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凤惊羽。凤惊羽梗着脖子说:见者有份,谁抢到就是谁的,懂不懂规矩?这么个好东西,你见到了,难道你不想拿吗?重莲盏竟然是你偷过来的!?晏天痕顿时瞪大眼睛,炸了毛,道:你知不知道你把重莲盏偷过来,给我和大哥带来了多少麻烦?那可是重莲盏啊,比烫手山芋还要烫手!而且,你偷了重莲盏,尹重月没追着你喊打吗?哎呀知道知道!凤惊羽捂着耳朵,说:老子耳朵这几天都快别你大哥给磨出来茧子了,你大哥早更,难不成你也早更了?偷都偷了,你现在说有个屁用,总不能让我再把重莲盏拿出来,给那些人拱手奉上吧?而且......我偷走的时候,尹重月他也没说什么嘛,人都不知道走哪儿去了,管这么多做什么。晏天痕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是啊,他就算毀了重莲盏,也绝不可能让印星寒那些人占了便宜。可是一一你拿了重莲盏,那尹重月哪里去了?凤惊羽四仰八叉地躺着,道:谁知道呢,反正他脱离了封魔大阵,就像是鱼入大海,无人能挡了。说起来,他和我还是仇人呢!我从小没爹没娘的,和他也有关系。是你父亲非要封印他,又不是他想让你父亲魂飞魄散的,他也是很可怜的。晏天痕还是很中肯地说道。凤惊羽跳起来,撇着嘴巴说道:可我没爹没娘了,他好歹小时候还有爹疼,我呢?说到这里,陵赤骨忽然从潭水之中站了起来。陵赤骨本就在潭水边上,这一站起来,潭水竟是直接到了他的大腿根处,又面朝着蔺玄之和晏天痕,所以二人清晰地看到了陵赤骨某个不该看的部位。晏天痕有点儿脸红。凤惊羽先是懵逼了一瞬,紧接着猛然跳了起来,一翅膀甩过去给陵赤骨身上加了一件衣服,恼怒道:笨蛋啊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当众遛鸟你牛逼啊你!陵小将军你什么时候能要点儿脸?以前就不要脸,现在更不要脸!陵赤骨似乎有些迷茫,他将衣服穿好,顺手将凤惊羽给握在手中,另只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似乎是在安抚。凤惊羽瞬间安静如鸡。挺大的。一道幽幽的声音从陵赤骨身后飘了过来。凤惊羽h卧槽一声,险些吓尿,他瞪着套了件白色衣服在旁边飘飘悠悠死不要脸的魂体,道:你他妈的居然偷看别人洗澡?魂盘说道:这空间是我的地盘,我看他,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用不着偷看吧。凤惊羽梗着脖子道:不准看!他是我的,不准你看!魂盘凉凉地一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大的,谁稀得看?凤惊羽呸了一声,扑过来要打魂盘,道:你闭嘴,你闭嘴!魂盘任由他撒泼,反正他是魂体状态,凤惊羽根本打不着他。蔺玄之道:你总算是将衣服穿上了。魂盘悠悠然地说道:这重莲盏果真是好东西,自打它来了之后,我的修为便是一日千里,水涨船高,记忆也回来了不少,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凝成实体了。蔺玄之看了魂盘片刻,道: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魂盘拨了拨一头黑发,歪着脑袋说:名字就是个代号罢了,有什么可问的?再说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蔺玄之道:那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魂盘吧?魂盘道:叫什么魂盘,没大没小,喊爸爸。蔺玄之转身就走。魂盘在后面挥着小手绢儿喊道:这里面的不少灵草都长熟了,你快点拔走再种些旁的灵草,记得锻石不能停,别以为有了重莲盏,你就能偷懒了。蔺玄之懒得搭理他。凤惊羽飞到了蔺玄之的肩膀上,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和阿骨出去啊?蔺玄之道: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流家山庄了,到时候你们必然要在旁边护法。凤惊羽说:行啊。蔺玄之道:毛毛,你知不知道我父亲便是玄无赦?凤惊羽挥了挥翅膀,道:早猜到了,你和玄帝长得那么像,我又认识你爹......你懂的。蔺玄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别担心,见过你那位父王的人不多,估计他们认不出你来。凤惊羽安慰道。这倒是和揽月尊人说的一样了。晏天痕挖了不少灵植,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炼丹,自打他去了万兽魔林,每日想的便是如何提升修为,炼丹一事倒是被他搁浅了。如今,他的修炼到了一定的瓶颈期,晏天痕便想着炼制丹药来暂缓过度。而且,自打晏天痕卖了一批丹药赚了不少钱之后,他便觉得,炼丹果然是一本万利的暴利行当啊!晏天痕炼了三天的丹药,炼制出了不少能在短时间内治愈创伤的回春丹和迅速恢复真气的聚气丹,原本他打算拿出去卖,但后来想想,怕是他们自己如今更需要这些丹药,便收到了瓶子里面留着自己用。蔺玄之依然在参悟剑式,他利用脑海中浮现出的新的心法,结合着《青莲九式》的前三式修炼,发现竟是如鱼得水,摸到了不少以前根本摸不到的法门诀窍。转眼之间,又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这曰,蔺玄之方刚刚将炼制好的一枚攻器收起来,便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不速之客竟然是白逸尘。蔺玄之颇为意外地看着坐在轮椅之上的白逸尘,道:你怎么摸到这里来了?白逸尘笑道:和流主刚好有些交情,怡来拜访,才知道玄之竟是这些日子都在流家山庄。若是早知如此,我便早日就到此处来拜访了。蔺玄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道:白少主这可是抬举我了,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之事?白逸尘叹息一声,道:你这么说,可是够伤我的心了,若是没什么事情,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蔺玄之笑了笑,靠在门上说道:若是旁人说这话,我姑且还能稍微一听,至于白少主,恐怕不是这种人。白逸尘点点头道:知我者,玄之也,我的确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不知玄之可否还记得,三年多前,你曾经诱我家四长老创办炼器师盟会一事?若是白逸尘不提起来,蔺玄之的确已经将此事忘了个差不多了,不过,此时白逸尘一提,蔺玄之便意识到,怕是此事有了门路。自然是记得。蔺玄之道:原本三年前我便要亲自前去白家商量此事,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我竟然在万兽魔林被困了三年。怎么样,白家现在可还有这个心思?白逸尘微微一笑,道:炼器师盟会这三年已经初见规模,这五洲大陆上的不少炼器师,都愿意加入器盟,只是器盟如今还缺少一位盟主。说着,白逸尘的眼睛落在了蔺玄之的身上。蔺玄之一顿,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来当这个盟主吧?白逸尘道: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可当此重任?蔺玄之意外道:除我之外,多得是能当此重任之人,别的不说,光是白家几位长老,都比我合适。当初提起这个建议,最大的目的便是为以后着想。器盟建立之后,炼器师将会受到多方的保护,安全自然更有保障。蔺玄之属于炼器师中的一员,其他人好了,他自然也能得到庇护。不过,蔺玄之可并没打算当真在炼器师盟会上,耗费太多的精力。只是白逸尘却是说道:玄之,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白家本身便是这五洲大陆第一炼器世家,白家出面牵线盟会还好,若是当真让白家人当了这盟主,恐怕修仙界该说盟会是白家为了谋取私利特意组建的了。更何况,你天赋颇高,又是提议者,如今修为也已经够了,若是成为盟主,必然是实至名归。蔺玄之笑了一笑,说:当这盟主,吃力不讨好,我才不干。白逸尘道:这可不见得。天下炼器之人,尽归你手中,这难道不是好处吗?蔺玄之眯了眯眼眸,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追求和野心,我只想保证我身边的人,都安安全全就够了。白逸尘但笑不语,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此事你先考虑一番,待到以后再给我答复。蔺玄之勉为其难地点头。白逸尘笑骂道:你可真够可以的,我都已经把路给你铺好了,若换做旁人,不说感激涕零,至少也得道句谢,换做是你,却避之不及,我真是白费了这苦心。蔺玄之淡道:追求不同吧。第422章 推销丹药既然提起了追求的问题,那么白逸尘便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此次前来,我还带了一位小朋友一起过来。白逸尘顿了一顿,道:你可好好开导开导他吧。蔺玄之看着略带苦笑的白逸尘,道:h皇甫晋随你一起来了?白逸尘满脸叹息之色,说:是啊,他不知为何突然闯入白家找上了我,在我那里喝的酩酊大醉的,我第二天便要赶路前往流家山庄,不放心将他一个人丟在白家,便顺手将他带过来了。蔺玄之:......你确定这不是绑架过来的?蔺玄之瞅着白逸尘,道: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还。我怎会知道他居然对冷寂雪......白逸尘略带苦恼之色,道:皇甫晋,他大概受了不小的刺激吧。蔺玄之带着几分凉薄说道:你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此事的?看热闹?看笑话?置身事外?不过说起来,似乎你最没有资格这么做。和皇甫晋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很容易便能发现皇甫晋虽然有时性子傲慢又唯我独尊,却是本心不坏,除了在冷寂雪的身上耗费太多精力像个傻瓜之外,也没什么太大毛病,有了万兽魔林那一遭,蔺玄之与皇甫晋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如此一来,蔺玄之也不介意帮他多说几句话。白逸尘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蔺玄之,道:看样子,你对我身上的秘密,的确是了若指掌了。了若指掌倒算不上。蔺玄之微微蹙眉,和白逸尘对视着,道:冷寂雪为何修了太上忘情道?是因他本身便只能修此道,还是你故意引诱为之?你这话问的,未免太直接了些。白逸尘说:说白了吧,冷寂雪本身便是我的一个分神--他只是个分神罢了,并不具备一个完整的人的七情六欲,所以太上忘情道,是最适合他的道。蔺玄之眯了眯眼眸,道:这么说来,终究还是你引诱为之了。白逸尘摇了摇头,道:你把我想得,未免也太龌龊了些。二十年前,我亲自将不过总角之年的冷寂雪,交给皇甫城主抚养,便是希望他能代替我,拥有亲情和亲人。我对他的成长,从来不曾干预过半分,他是我的分神,却又同样是一个独立的人,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知道他的存在意味着什么。若是让旁人听到,必然会惊骇不已。上古有大能,得以用禁忌妙法从自身分出另外一个自己来,让其如同独立的人一般,经历生老病死,历尽喜怒哀乐。然而这等法术,除非修为已至臻境而不能为,更要得到这一早就失传了的秘法。然而放在白逸尘身上,蔺玄之便觉得什么都有可能了。直到上辈子最后,他都不曾猜透白逸尘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头。白逸尘总说蔺玄之的身上隐藏着无数秘密,殊不知,在蔺玄之眼中,白逸尘才是秘密最多的那个人。不过,如今的蔺玄之,已经没有太多探究的心思罢了,他最关心的,便是白逸尘于他而言,究竟是敌是友。按照上辈子白逸尘将他塞入魂盘之中,用尽全力助他来看,暂且蔺玄之将他划分在友的行列之中。不久之后,白逸尘离开,蔺玄之出门去寻找晏天痕。不料刚走到晏天痕的屋门口,便看到晏天痕正撅着屁股和皇甫晋凑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