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婴之悄悄地在她腰侧拧了她一把,温善面不改色地握住她的手,牵在手心里,给她使眼色。
柏伶恍然大悟:“我便说嘛!小娘子哪像是有心上人的模样,每日满脑子都是公务!”
得知温善在这儿没有拈花惹草,邺婴之对她十分满意,等回到了廨舍,摒退奴婢后,便亲了亲她,以示嘉奖。
半年不见,又是酒足饭饱,这一亲便像点燃了爆竹的火绳,在二人的脑海中炸开来,心里头也越发炽热。
邺婴之急切地将温善的衣带解下,后者却保持这一丝清醒,按住她,道:“先沐浴!”
“善善,反正待会儿还得洗一趟的,把握时机才是!”
“不行。”温善面色红润,“脏。”
邺婴之眼睛骨碌一转,笑道:“可我不嫌弃善善脏,既然善善怕脏,那由我来代劳如何!”
说着,便又抱着温善啃,温善意识一个摇摆,便被她占了先机。本来温善还想回床上的,结果邺婴之还未试过在书桌前,便按着温善不许她动……
时隔半年的云雨如夏日里的雷阵雨,来得急切短促,但是又反复地要来多几场。
草木得沐春雨,土地也被雨水滋润,就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湿润的水汽,可谓是久旱逢甘霖,雨打烂芭蕉,留下满地狼藉。
云雨过后,热水也备好了,邺婴之打发了柏伶去准备宵夜,只让知晓她们事情的赵铃从旁伺候。
沐浴过后,邺婴之把玩着温善的秀发,依依不舍道:“善善,我后日便启程回去了!”
温善心头一阵失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路途遥远奔波,身子可会吃不消?”
“无事,回京的路平坦安全。”
话虽如此,温善翌日还是给邺婴之的马车准备了多一些软垫,希望她乘坐马车时不会被震得身子骨都散架了。
除了一封家书,温善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邺婴之帮忙带回给贺顾的,倒是备了一些果脯给邺婴之在路上解馋。
送别邺婴之后,温善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那般枯燥乏味,但是想到她要为了二人的未来博一搏,还有两年半便能回京去,心里又充满了干劲。
——
眨眼便是半年时光飞逝,温善到任已经满一年了,而各地的解试也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书生们考试是去州府考的,看似跟温善的工作没什么关系,实则关系也颇多。首先得解的举子越多,便说明她注重文教方面的政绩越好。且她得派人关注考试情况,是否有冒名顶替的,一旦被查出有冒名顶替情况发生,该县的县令怕是也讨不着好。
各州府的考试时间并不一样,至少洛阳那边的时间会晚一些,在八月份,所以温善无需去操心邺婴之的成绩如何。
等汴州这边的解试考完了,温善便又将心思放在了刚结束的夏税工作上。
温善在太康县经过一年的推广工作,堆肥方式的改进也终于有了明显的成效,至少太康县的粮食收成比往年提高了三成!
三成已经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据了,要知道就是这三成,能养活多少百姓了!
只要继续实施下去,又没有贪官污吏提高赋税,相信不出五年,百姓的生活水平便能有明显的提高。
温善看了系统里的各项数据后,心头的大石总算是暂时落下了。
而在京师宫中,女皇也收到了相关的汇报,在户部官员面前稍微提了一嘴,也不吝啬夸奖之言。户部官员眼神交流一番,确定了女皇这是拿温善当投石探路,以后怕是少不得要来户部的。
等开完了朝会,又处理了一堆政务,女皇打听到太上皇在宫中,便往那儿去了。
她看见年老却依旧身强体健的太上皇悠哉地跟宗亲里年幼的子弟踢毽子,心中也不知作何滋味。
等了片刻,那宫人率先发现了她,忙提醒宗亲子弟,这群才十岁出头的孩子畏惧女皇的威仪,也不敢再玩闹了。
太上皇见状,让宫人带他们下去。
女皇道:“爹好兴致。”
“无聊嘛!”太上皇笑了笑。
女皇道:“当年爹若是肯多纳几个妃子,兴许不会这么认为了。”
“嗯?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fù_nǚ 俩很久都没有这么唠嗑家常了,太上皇的心情很好。
“跟爹相处,何须绕那么多弯子呢!所以我没有在暗示什么。”女皇道,顿了下,问,“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请教爹该如何处理。”
“你都这么大了……”太上皇嘀咕。
女皇微微一笑:“宗室儿女中,有与女子磨镜的事情发生,我该如何处理?”
太上皇眉峰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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