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事前,谁也不会把这些别人放过千百遍的爆竹认为是危险的,然而出事后,一切都追悔莫及。温善总算理解当年邺纯之发现小郡主不顾安危地攀爬上高高地大树时的心情了。
“是呀,郡主,阿元这丫头,婢子等会儿便会去惩罚她。”赵铃道。
小郡主也不忍阿元被罚,便道:“是我想玩,否则她怎么勾引我玩都是无用之功,不过,你可以去说她,去吧去吧!”
赵铃:“……”她怎么觉得小郡主的主要目的不是让她去训斥阿元,而是要迫不及待地把她赶走呢?
赵铃走后,小郡主才鬼鬼祟祟地问温善:“善善,我们像不像在幽会?”
温善一噎,很正常的见面,怎的就像幽会了?
小郡主说到幽会时,有些紧张又觉得刺激:“可惜在沐芳院人多眼杂。”
不在沐芳院又如何?不人多眼杂的话你想做什么?温善默默地看着她,觉得离别的这两个月,她是否又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书?
抬手弹了一下小郡主的额头,温善道:“有这么多心思胡思乱想,看来近来课业并不多呀!”
小郡主瞪眼:“明日便是除夕了,不让人喘口气么?”忽而她兴奋了,“善善,明日便是除夕了!我们可以一起守岁么?”
温善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道:“守岁呀,可我只听闻小孩守岁,未听闻大人也守岁的。婴之莫非忘了,你总是叫嚷着你已经不小了?”
“况且你未过我温家门,我们如何能在一起守岁?”温善又道。
小郡主惊愕地看着温善,须臾,一抹红霞爬上她的脸,她羞恼道:“为何不是你当我的郡、郡马?”
温善轻笑出声,这些话不过是私底下说着活跃气氛罢了,她们真的有成为彼此的家人的那一日吗?温善的眼眸淡了淡。
小郡主忽然抓住温善的手,旋即十指相缠,直到温善的指间由凉变得温暖。
“善善,我好想你。”
温善静静地凝视着小郡主,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目,将她的容颜一点点地融入到心里去。她稍微松开右手,在小郡主有些许遗憾之际搂住了小郡主的腰,使她们再度相依在一起,而她也覆以一吻。
恰巧,她也有不知矜持为何物的时候。
温善回到温家时,贺顾问道:“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
“见了一下朋友。”
“是小郡主吧!”
温善不可置否,笑道:“娘真厉害。”
“我还能不知道你?纵观这些年你所交的友人,又有哪个能令你一回来,也不好好安歇就登门造访的呢?”贺顾道。
温善略心虚地笑了笑,走到贺顾的面前:“可我最记挂的还是娘呀!”
“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贺顾心中欣喜,面上却不显,而是转而问道,“你的腿可还利索?”
“……”温善在瞬间想歪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瞬。她快马加鞭赶回来,臀部和腿都受不了,否则贺顾也不至于怪她没有歇息好再出门。
“这一路皆是纵马而行,早已习惯了。”温善道,虽然还是吃了不少苦,可走路却是没问题的,何况她一向走路慢悠悠,倒没有让人瞧出来。
小郡主本来也没瞧出来,是后来见她一直都站着说话,才慢慢地察觉了出来,愣是拉着她趴在榻上歇了半日才让她回来。
“我让人去备了药,你泡一下药浴。”贺顾还是见不得她受苦,况且她们母女这一分别就是四个月,而温善气色不好,别提她多担心了。
温善自然没有反对,泡了药浴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到东堂看她不在的日子里,送来给自己的书信。
当她看见一个新的佩囊时,眉头挑了挑,拿在手中思忖了许久,才转头去问贺顾:“娘,这是何人所赠?”
贺顾还在恼她上午的所为,道:“你猜。”
“……”温善嗅了嗅,道,“女子所赠,目的不明。”
“你觉得不是小郡主所赠?”贺顾问。
温善摇了摇头:“若是她,必然会亲手给我,而不是让人搁在此处等我发现。况且此佩囊用料不像是出自官作坊的,而是私作坊的中等料子,加上它的针脚比较细密整齐,想必是出自擅长女红之人的手。小郡主可不像是会女红的人。”
贺顾道:“若小郡主在此听见你如此说她,她怕是要不高兴了。”
温善没能从贺顾处得到答案,只能打开佩囊,再仔细观察一下,却发现里面的纸张。她稍感意外,拿出纸张展开,入眼的是纸上隽秀的字,随即她才把重心放到文字上去。
将佩囊搁回书柜上,她再把信给烧毁了。贺顾好奇道:“里面写了什么不堪的话,让你将之烧毁?”
“不是什么不堪的话,只是觉得没必要留存这书信罢了。”温善笑了笑。
山竹要来了,感觉网络又要断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