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或多或少都有些凄凉,但是确实是实话。
半夜,城楼上响起了击鼓声,祁枫从营帐中惊醒,迅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殷国大举来犯,这次可能是想趁着今天除夕,趁咱们防备不及平时,想一举拿下合谷关。”萧鼎穿好衣服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和祁寒站在一起。
“迎战!”祁寒穿好盔甲,他就是整个忠武营的信仰,或许说,祁家就是忠武营的信仰,忠武营虽然里里外外换了几代人,但是,却也一直在祁家手上,所以,可以算得上是世代传下来的传家宝了。
城门大开,门外是黑压压的一片,城楼上,祁寒命人多点了几盏大灯,将黑亮的夜,照了个通亮。
祁枫丝毫没有手软,一刀一个,刀刀致命,那些不能回家陪伴家人的不开心就统统发泄在这些来找死的殷国士兵身上了,而今晚,出殷国预料之外的是,大宋jūn_duì 非旦没有士气低迷,反而更加昂扬。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将请略者赶出了大宋,才会有真正的太平盛世。
“呃……”一把剑从后面插进祁枫的后背,祁枫回过头,看见殷国主帅站在他的身后,祁枫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把背上的剑拔着扔在了地上。
即使受伤,凌冠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几招的功夫,凌冠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祁枫看了眼四周,带着凌冠进了城,中间不断的有殷国士兵追过来,都被萧方羽给挡在了城外。
击鼓声在嘈杂的战场突兀的响起,城楼上,是祁枫挟持着凌冠站在那里。
“下面的人听着,赶紧给我退兵,不然就回去让你们殷国皇帝改立太子。”祁枫基本是靠吼。
凌冠听着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他本来都是一直在后面指挥的,今天只不过是想享受那种将大宋踩在脚底下的胜利感,看见祁枫在他旁边,他就一剑用力的刺了过去,没想到,却被他生擒了,他那一剑力道十足,如果没有他的支撑,他敢肯定,祁枫肯定是站不起来的。
祁枫两眼发黑,背上的伤口痛到浑身都颤抖,连带着拿剑都有些发虚。
在感觉自己撑不过去的时候,祁枫一剑剑柄打在了凌冠的头上,随后两个人都朝着地上栽了过去。
凌冠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祁枫要好一些,他被后面上来的萧方羽给接住了。
因为主帅被擒,殷国不得不退兵,退至关外。
“秦大夫呢?”
萧方羽将祁枫放在了床上,祁寒找来了大夫,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将军,他能行么?”萧方羽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怀疑。
“萧少爷,能否将祁少爷的衣服脱了,将他转过来?背朝上。”秦英不恼萧方羽的质疑,现在救人要紧。
军营中,几个人端着血水进进出出,秦英给祁枫收拾好伤口的之后,才松了口气。“伤口很深,都能看见里面的白森的骨头了,我给他缝合了,但是,这段时间最好是让他休养一段时间,别让他上战场了。”
“好。”祁寒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祁枫,将服手下的手,微微颤抖。“真没用,这点小伤就上不了战场了。”
萧鼎狠的推了他一下,然后把他一起拉出了营帐中。
趴着的祁枫微微睁开眼,面如死灰。
“受伤生擒了敌军主帅,你告诉我,什么叫有用?”萧鼎看了眼祁寒,他对他真是受够了,明明心里开心又心疼,还要装作这个样子,吝啬那一点点夸奖。
“骄兵必败,你懂个鸟。”祁寒嘴里哼着曲子去了关押凌冠的营帐中,虐凌冠去了。“你们都下去,我和殷国太子殿下聊两句。”
萧鼎带着人出去了,他守在外面,如若里面有什么变故发生,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太子殿下不是躲在两军阵后很嚣张吗?怎么?偶尔出来冒个脸冒得这么狼狈?”祁寒坐在凌冠的对面,讥讽道。
“还不是你们那些不入流的士兵。”
“哦,那个啊,那是我儿子,你刺了他一剑他都能把你给逮住,我现在都有些庆幸了,不然,按照我儿子的手段,如果没受伤,你就直接是他剑下亡魂了啊,也对,毕竟是我祁家的孩子么,太子用不着稀奇,当然,你伤了他,我是不是也要在你身上讨回来?你砍他一刀,我就砍你两刀吧?”
萧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以为,这祁寒大半夜的来这里审问凌冠,是想弄出点什么军情出来,没想到是过来在凌冠伤口上撒盐和来秀儿子了,幸亏他提前将左右的侍卫都弄退了,不然,这大将军怕是要当不下去了。
祁寒是真的想在凌冠身上刺两个窟窿,他虽然说,在军营中将祁枫当作是一个普通的兵,但是,一到这个时候,心就有偏颇了,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了伤还能无动于衷?
但是想着这凌冠是要押解回京的,受了伤的话,难免会耽误行程,那就来日再算吧,反正,这太子也没有再回去殷国的机会了。
祁枫在床上养了一天就下床开始走动了,本来还想跟萧方羽过两招,被秦英给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