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江上是皇上的江上,jūn_duì 是皇上的jūn_duì ,皇上说打,便打,皇上说不打,便退!没人可以替皇上做主。”
祁枫不过才十三,再怎么有自己的主见,也是受了祁寒的影响,所以,皇帝这么问,无非就是想知道,这祁寒会背着他说些什么对他不满的话,或者……是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而在皇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祁枫早就知晓他背后真正的用意了,总不能说:国将破,尔等还有心思在这问我这种问题?
要是这样,估计他们父子俩今天就搁在这里了。
皇上大声的笑了起来,祁寒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了点。
“看样子,还得继续向你爹学习啊!”
寒暄了一阵,皇帝便放走了他们两个,在回家的路上,祁寒的后背早就是湿透了的,
被冷汗浸湿了。
“我去给云青买点零嘴回去,你先回去吧。”
“站住,爹问你,为何会在皇上面前这样说?”
“皇上本就忌惮你手中的忠武营,虽然,我这么说,不会打消他对你的猜疑,但是,多多少少会放下点戒备,知道你没什么谋反的心思。”
“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会说国将破?”祁枫讥讽的笑了。
祁寒不说话,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祁枫要比他哥更适合做将相之才,但是,他突然就不想逼他了。
他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没了就真的没了,如若没了,他拿什么脸,去面对他祁家的列祖列宗?
罢了罢了,他爱逍遥,就放他去飞吧,飞走了,也好。
祁枫给玄商买了只荷叶鸡回去了,一到门口,就看见脸上红疹还未消,脸上还有些肿。
祁枫把荷叶鸡放在了玄商的手中,然后,和他一起进去了。
“谢谢你!”玄商迫切的拉住祁枫,很用力的把这句话给喊了出来。
祁枫笑着挠了挠耳朵。“小崽子,你再大点声,哥哥耳朵都被你喊聋了,还有,你怎么回事啊,谢我什么?怎么就这么记吃不记打?可是我带你去喝酒,把你弄成这副德行的啊!”祁枫戳了戳玄商得头,打开荷叶,从里面扳下来一个鸡腿,塞进玄商的嘴中。
“拿着躲房间里面吃去,这府上有个姑娘可是最喜欢吃荷叶鸡的,快进房间吃,别到时候被抢了。”
“你不吃吗?”
“不了。”
玄商看着祁枫进房间得背影,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接近他,好像,他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接近。
两天后,祁枫半夜被送出城,出城后,扔给他的就只有一个装着衣物的包袱,连钱都没有!
手上唯一值钱的,就是玄商不知道哪里听来他要走的消息,塞到他手上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刚走出两步,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掐住了脖子,不由得一怔,听着笑声,才知道是萧方羽,一脚便踹了过去。
“你吓死爷爷了!”
“你不是要闯荡江湖么?这点胆子可是不够的。”
“你怎么来了?”他现在,不应该在家里睡大觉么?
“当然是,陪你闯荡天涯了,从此,以天为被地为床,纵使天地之大,任我逍遥自在!”
“你——”祁枫最后笑了,两人并肩朝着前面走去。
管他大路朝天走的是哪边,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这贱命一条罢了,与其像祁寒那样活的窝囊,看不惯的人不敢言,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命令,却依然找照着执行,还不如把命交与这天地。
祁枫走后,玄商拿着他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门,看着手上的钥匙,有些纳闷,为什么祁枫会把自己的房间上锁。
不久之后,当他从祁枫的房间中,找出了一个箱子,打开之后,才知道为什么祁枫会把自己的门给锁上。
看着祁枫写的字,玄商无奈的笑了笑。“真丑!比我三岁时候写的都丑!”虽是这样说,但依然一张张看着,每天一遍遍看着。
祁枫的字,是真的很丑,有些他都认不出是什么字,只能靠自己联系上下,半猜着读出来。
看着看着,玄商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看完之后,他开始觉得,祁枫这样的人,就应该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没有什么能够去禁锢他。
如果,他活成了祁将军那样,该多让人心疼。
玄商看完这些之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祁枫会给自己的房间上锁,这里面,有太多的大逆不道,有太多的胆大妄为,有太多的痴心妄想了。
如果,将军知道了,估计,非得打断他的腿吧。
玄商看完之后,将箱子给祁枫又放回原地,上面还给他多铺了几层衣服。
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祁寒在房间门口盯着,看着他出来,有片刻的恍惚、
“将军。”
“七殿下你怎么会有那个臭小子房间的钥匙?”
“他走的时候,说是让我给他收拾收拾。”
“不像话!别听他的!”祁寒脸一冷,这祁枫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玄商笑了笑。“皇叔出门也有小半年了,如今,年关将近,他,回来吗?”
“不会回来。”祁寒摇了摇头,看着祁枫的房间,面色微微有些难堪。“殿下,能不能,把钥匙给臣?”
玄商听闻,看了眼自己手上得钥匙,然后火速的踹进怀里,摇了摇头。“如果,我不给将军,将军要赶我出将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