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
“我刚刚上完了,没事,你吃了么?我还没吃,要不,一起去吃点?等吃完,我带你转转将军府,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等下我就带你去。”
“好。”
祁枫天生就是个自来熟,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一上午就能让两个人变得像至交好友一样,无话不说。
只是,玄商不行,玄商的自卑时间久了,深入骨髓,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开的。
“诺,你的房间在这里,那边就是我的房间,如果我不在,我的房间也是你的,你可以睡我的房间。”
“好。”玄商想问,为什么你会不在,但是,想着刚认识,问那么多,怕别人反感,便忍住没有问。
“亦初,听说你被你爹罚跪了一晚上,还被打了?我看看!”萧方羽从墙上跳了下来,火急火燎的跪在祁枫的脚边,准备查看他的伤。
“哈哈哈……你在挠什么?挠的痒死了,行了,没事了,就是有点痛。”祁枫挥开萧方羽的手。
正准备介绍玄商,萧方羽便行了个大礼。“在下萧方寒,参见七殿下。”
玄商怔了怔,显然,是第一次受到这些待遇,有些无措的看着祁枫。
“行了,你骨子里就和我爹他们一样迂腐,用不着行礼。”
“那怎么行!”
“萧大哥,你起来吧,我不是什么七殿下。”如果不是将军收留他,说得好听点,他就是个落魄皇子,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个无家可归的荒野流民罢了。
“亦初这人,性子豪爽,可能怠慢了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祁枫笑了笑。“是,我是没有你这种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走吧,陪我去喝一壶。”祁枫一手搂一个,朝着外面走去。
“都快站不起来了,还想着风流快活。”萧方羽没好气的看了眼祁枫,还能想着去喝酒。
“这是给七殿下的接风酒,不是我想喝的。”
玄商突然红了脸,腼腆的说了声谢谢。
这倒是让祁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孩子,太好骗了啊。
玄商不胜酒力,才刚喝了一杯就醉倒在了酒桌上,祁枫在旁边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笑着笑着,便把手搭在了萧方羽的身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我后天就走了,没想到,我和老头的抗争竟然会胜利,可是,看着我娘的表情,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什……什么?”显然,萧方羽喝多了,听进去的话也只能勉勉强强的听一半,在那接近半痴呆的状态下,还理解不了。
“没什么,兄弟,保重。”
祁枫苦笑了一下,想他这十三年来,就没出过都城的城门,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
喝完酒,祁枫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他在各家酒楼都能记账,自己都摇摇晃晃的,还一手抓一个,朝着外面走去。
刚到门口,萧家的人就把萧方羽给接了回去,祁枫眼底一片黯然。“走吧走吧,云青啊,不会有人来接我们的,我就和你一样,同样可怜。”
最后,走回家的时候,祁枫感觉自己都快废了。
果真是自讨苦吃,带着一个一杯倒去喝酒。
“来,把衣服脱了。”
伸手解掉了玄商的衣服,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愣了一下,以为是孩子玩耍时不注意给弄上的,没多在意的替他关上门,踉踉跄跄的回了自己房间里睡觉去了。
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第一时间去了玄商的房间。
“云青?怎么……长了这么多红疹子?”祁枫察觉不妙,将玄商抱了起来,就往外面跑。
“少爷,殿下这是……”
“林伯,去宫中把太医找来!”祁枫看了眼满是红疹的玄商,眉头蹙的更深了。“算了,备马,我带他进宫!”
“少爷……要不,先去郊外告诉将军?”
“告诉什么告诉?等告诉了他们,回来人都死透了!给我他的令牌,我进宫!”
林伯无奈,只得命人把令牌取给祁枫,并且,让人去禀报了在郊外的祁寒。
“你是……祁将军的公子?”
“对,我是祁枫!麻烦您给这个孩子看一下,昨晚喝了点酒,今天早上起来便是一身的红疹子了。”
“这是……七殿下?”太医看着人之后,有些犹豫,不知是该救还是不该救,这七殿下可是被皇令驱逐出宫的,可是,是祁将军的公子带着来看病的,不救的话,会不会也不太好?
“你在犹豫什么?你是个大夫,讲的是行医救人,即使今天躺在你面前的是个无名之人,你不也应该施针救人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