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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张子明微微皱眉,看向叶止身侧。何灼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红羽黯淡无光,紫黑色的寒气从腹部逐渐笼罩全身,肉眼可见的冰霜须臾之间包裹住了他的全身。阿啄。叶止面色焦急,单手掐诀,飞剑宛如一道银光射向了张子明,趁着剑拖住魔修,捧起何灼,输送灵气到它体内。随着灵气的游走,叶止才发现阿啄体内的经脉尽数被冻结,极寒阴毒的气息甚至顺着灵气想要钻进他的身体。寒焰针,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逼出,至少也需要出窍期以上的大能。叶止咬破指尖,屏息凝神,将身上一半的灵气汇聚至指尖血,在阿啄身上布下传送阵。这传送阵与傅以匪的院落相连,在秘境中布设传送阵极为危险,可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拼一拼。阿啄,阿啄,再坚持一会儿,师兄马上就来了。何灼已经痛到意识模糊,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能发出难受的□□声。叶止划开手掌,就在要完成最后一道步骤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你!叶止怒不可遏,双目赤红地看着张子明。张子明浅笑,语气温柔得像极了情人间的私语:生气了吗?这不都是因为你么?何灼此刻已经感受不到痛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充斥在耳边的噪音也逐渐变弱。他张了张嘴,虚弱地开口:小叶子。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何灼没有焦距地看着天空,往事在脑海中飞快的翻页。他艰难地歪了歪脑袋,吐出最后一个字:走。话音一落,毛绒绒的胸膛不再起伏,全身上下的紫黑色寒气从头顶开始逐渐退去。阿啄!叶止躲开一掌,想要带着阿啄离开,却发现它僵硬地躺在地上,尾部纤长漂亮的金红色羽毛被风吹到脚边。张子明看见这一幕后,不再动手,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寒焰剑的寒气,从不附在死去的生物身上。你走吧。张子明淡淡地说,他对这名叫阿啄的灵兽挺感兴趣,只不过是闷得慌,想养只宠物罢了。对方竟然愿意牺牲性命护住叶止,他也不想再为难对方。走?叶止冷笑,将何灼的尸体放入寒玉盒中,指着张子明咬牙切齿,谁也别想走。*极东吼随着振聋发聩的一声吼叫,高耸入云的青山陡然炸开,一团光球冲到天上,一条金色巨龙紧跟其后,张嘴直接将其吞入。云雾缭绕之中,巨龙化身成为一名穿着金色衣衫的青年。祁沉刚消化完青龙的传承,一脸餍足,忽然红色的小凤凰从识海中消失。叶止!祁沉金眸里只剩下怒气,眨眼之间再次化为金龙,双爪撕开前方的空间,进入柏华的洞府。叶止跪倒在地,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另外一名魔修则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看着叶止。庞然大物突破空间出现在他们身边,两人皆侧目而视。祁沉只注意到地上黯然失色的金红色尾羽,滔天的怒意席卷他的思维,身形变大数倍,不再压抑周身的真龙之气,狠狠地踩向那名黑衣魔修。龙族?张子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身上修为猛然暴涨,突破金丹期、出窍期,直到分神巅峰停下来,才堪堪躲过祁沉的这一击。一人一龙的出现,锦天秘境不堪重负,开始地动山摇,湛蓝的天空开始分崩离析。叶止被真龙之气波及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两下,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藏在怀里的寒玉盒掉落出来,红色火焰突然燃起,将寒玉盒烧的一干二净,小凤凰的尸体暴露在祁沉爪边。金色竖瞳的焦距落在那个小小的身体上,祁沉低下头,龙息吹起小凤凰的羽毛,眼前仿佛出现了他蹦蹦跳跳,嬉笑打闹的模样。祁沉突然清醒了,用灵气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阿啄,一爪抓住叶止,在秘境驱逐他之前,带着他们回到万道宗主峰。主峰的天空乌云密布,雷电在其中穿梭,发出沉闷的轰轰声。在金衣青年出现的瞬间,一道数米粗的雷电砸直直地劈了下去。轰隆隆祁沉护住叶止和小凤凰,欲用肉身挡住第一道雷劫,掌心的何灼却突然飘到他头顶,挡住了雷劫。从尾羽开始燃起红色的火焰,转瞬之间整只鸟被火焰包裹住。乌云逐渐退去,雷劫中心落下一道金柱,笼罩了红色火焰。祁沉扬手设下结界,看着金柱,目光温柔。余光瞥见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叶止,他抿了抿唇,指尖在空中轻点,昏死的叶止缓缓地移动到功德金光的边缘,苍白死气的脸慢慢地恢复生气。三日过后,叶止猛地睁开眼,只见身边的金柱渐渐暗淡,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正欲细看,眼前一黑,倒入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把他带走。祁沉背着手,挡在金柱面前。嗯。傅以匪抱住叶止,对着祁沉的背影颔首。一刻钟后,金柱完全消失,祁沉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阿啄。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变人了变人了!今天应该没有双更了,码了一下午才码了三千字不到,现在手速越来越慢了(哭☆、金屋藏凤啧,堂堂掌门亲传弟子又要去跪舔万道宗的外门弟子了。嘲笑声从头顶传来,十孜脚步一顿,继续向前走。李师兄!姚盼蓉怒气冲冲地对着树枝上的男人呵斥,用力踹了一脚树,树身摇晃两下,掉落了不少树叶。李阳从树干上跳下来,不屑一顾地拍了拍肩上的落叶,对着十孜的背影嗤笑。十孜也是为了为了他自己,李阳冷冷地说,五年以来,他每天做的事就只有接任务、做任务,怎么?想攒够贡献点成为万道宗的内门弟子,重新拜师么?!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阳的脸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姚盼蓉气得手都在抖:你、师傅当初真是白救了你!这句话戳中了李阳的痛楚,他眼里闪着怒火,咬牙道:是啊,我五年前就应该死了!李师兄,我······其实说完姚盼蓉就后悔了,五年前的发生的事,是他们赤阳宗所有弟子的痛楚。五年前,就在她和十孜即将通过最后一关时,仙人洞府忽然地动山摇,锦天秘境肉眼可见的崩裂,所有弟子纷纷掐破传送符,姚盼蓉和十孜也不例外。十孜作为掌门亲传弟子,回宗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此次的人员伤亡,庆幸的是前去秘境的几名弟子都平安回来了。姚盼蓉怔怔地看着李阳离开,眼圈泛红,泪水簌簌地往下落。没有人能料到,在回宗的第二日,数不清的魔修便破开了赤阳宗的护山大阵,烧杀抢掠,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宗内大能出手时,赤阳宗已经损失了一小半弟子,剩下的弟子们以为见到了希望,可希望出现的刹那便被活生生的掐灭。明灭魔君,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两位长老便陨落了。宗主用性命布下传送阵,将仅剩的弟子们送离赤阳山。一夜之间,赤阳宗没了,他们的家没了。魔君出世,仅仅几个时辰,正道排行第十的宗门便不复存在。在其他宗门忙于自保之际,万道宗站了出来,在宗内另辟一处小峰接纳他们,提供外门弟子同等待遇。姚盼蓉擦干眼泪,惨淡一笑,她知道李阳想重建宗门,可是这件事谈何容易。我想换混元丹。弟子堂的负责弟子手一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道:混元丹?十孜点点头:不错。混元丹可以修补金丹,哪怕金丹已经破碎,都能修复如初,因此极为珍贵,所需的贡献点也极高。对大多数外门弟子而言,可能一辈子都攒不够贡献点。混元丹。十孜又重复了一遍,同时把弟子令交了出去。赤阳宗弟子的弟子令和万道宗的并没有差别,但是十孜的大名,在外门可以说无人不晓。一人包揽了元婴以下所有任务,逼得长老规定一人一次至多领五个任务。任务量减少了,十孜进弟子堂的频率愈发高。万道宗弟子每年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数量,年末时,弟子们纷纷抢任务。唯有十孜轻轻地走进弟子堂,挥一挥衣袖,抢走了数不胜数的任务。总而言之,这是个狠人。看着青年棱角分明,俊美至极的脸庞,负责弟子回想起了曾经被任务支配的恐惧,清了清嗓子:稍等,混元丹需要去长老那儿拿。好。听到能换,十孜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五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师弟。十孜转身,见姚盼蓉眼眶微红,皱了皱眉:师兄又说什么了?姚盼蓉摇头,生硬:我只是想起了爹。十孜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师姐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和李师兄失去了胜似亲人的师尊。他和李阳都是被师尊捡来养大的,师尊也算是他们的父亲。十孜低头看着大理石板,原本有些轻松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负责弟子捧着一个雕花木盒出现在窗口,面前的诡异气氛让他犹豫该不该开口,没想到十孜看着人模人样的,还是个玩弄人心的渣渣,都把人家女修渣哭了。这是我的么?十孜转身,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好、好了。负责弟子连连点头,赶忙把烫手的木盒交给十孜。十孜转手就递给了姚盼蓉。姚盼蓉没有接,看着木盒说道:趁此机会,和他解清误会吧。十孜直接把木盒扔进她的怀里:师兄若看见是我,怕是要把混元丹直接扔了。师姐,拜托了。姚盼蓉咬着唇,死死地抱着雕花木盒,十孜从未对她说过拜托二字,这是第一次,为了李阳。十孜走出弟子堂,仰头看见了湛蓝的天空,漂浮的云朵,吐出一口郁气。五年前,李阳为了他们,抗下了出窍期大能的一招,虽性命无虞,金丹却四分五裂,境界也在一日日的跌落。多亏了万道宗······清风拂过,草木的香味掠过鼻尖,十孜摒弃杂念,封住灵气,就像个普通人一般,用双脚漫无目的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十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一处建筑群里,金碧辉煌奢靡华丽。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看。十孜低头轻笑,惊讶于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凡人,会欣赏这种俗气的东西。正欲离开,潺潺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让他迟迟不愿离去,却是那比水流声更加悦耳的少年声音。犹如玉佩相击时清脆动听的声音,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一道音符,组成了娓娓动人的乐曲,在他的心头低吟浅唱,仿佛有一根羽毛在搔弄着他的神识,令人头脑发麻。十孜抬脚便往声音的发源处走,走过一座金色的大殿,映入眼帘的是泛着点点的金光的湖泊,枝繁叶茂的柳树,还有柳树下的红衣少年。谁?少年听到了声响,缓缓地转身,金色纹路的衣袖在空中划过,刺目地让人挪开目光。当目光落在主人的脸上时,就再也无法挪动了。十孜张了张嘴,竟看呆了。阳光打在少年的身上,泛出柔和的光晕,唇红齿白,眼睛似若桃花,眼尾微微翘起,略带粉晕,眉心一点红痣为他减少了一丝勾人,增添了难以言喻的贵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少年唇齿微启,缓缓地开口:你谁啊?声音加上面貌的双重冲击下,十孜头脑发晕,心如擂鼓,呼吸急促,整个人僵在原地。何灼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有祁沉布下的禁制,外人根本无法接近,就连叶止都没有办法随意进入。想到这里,何灼撇撇嘴,他是昨天醒来的,发现自己没死,还变成人后,激动了一天,紧接着便认清了现状。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也不知道小叶子是怎么知道他醒的,送了一只纸鹤,让他耐心等等,祁沉马上就出关了。何灼翻遍了这块地方,也没有找到祁沉,猜到了对方是在外面闭关。但是为什么把他关在这里啊?!何灼越想越气,连带着对十孜的语气都不好了。是祁沉让你来的么?他人呢?祁沉?十孜艰难地把目光挪开,闷闷地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想着:祁沉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说是他让我来的?十孜心如乱麻,死死地盯着少年的衣角,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半晌,他才整理好思绪,紧张万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叫、十、孜。哦,何灼听着这个名字怪耳熟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便抛在了脑后,继续说道,十孜啊······他叫了我的名字!十孜听不到少年后面说了什么,耳畔一直回荡着对方说的十孜二字,连身子都有些微微摇晃。何灼一脸懵逼,他不就是说要一起出去么?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他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怪兽。!!!何灼瞳孔微缩,往后退了一步,难道他是凤凰的事情被知道了?囚、囚禁play?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小剧场:何灼:完了完了,我要被吃掉了!祁沉:有我在何灼:qaq祁沉:只有我能吃你何灼:麻烦您滚远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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