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然第一次知道, 原来女孩子的唇可以这么软。
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又稍稍用力压了压,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有一股冲动, 让他甚至想直接咬上去, 将她吃进肚子里。
但他心疼她, 不敢用力,只是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于是他像是受到了蛊惑般的慢慢在她的唇上辗转。
还不满足, 又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描绘她的唇线,扣住萧雅的手也忍不住在她背后轻轻摩擦。
最难跨出的是第一步, 只要跨出了一步, 就能跨出很多步。
最近他本来是侧拥着萧雅,变成了他一手撑在萧雅脑袋旁边, 半个身子撑起, 虚压着萧雅。
他含着萧雅的下唇吸吮, 最后又伸出舌尖坚定地撬开她的牙齿, 去寻找它的小伙伴儿。
睡梦中的萧雅, 感受到了口中有异物, 无意识吸吮了一下,发现没有味道,便用舌头想将它推出去。
这一系列形似回应的动作无疑是蹦断了陈景然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他僵了僵, 然后又是疯狂的入侵, 他将其拖出,狠狠地吸吮辗转。
另一只本来是搭在她腰上的手,来到萧雅的肩膀,慢慢拉下她的睡衣,手掌抚上圆润的肩头,揉捻。
萧雅大概是睡着了,被堵住了嘴巴,还被又啃又咬,又不能呼吸,还有些刺痛,所以她忍不住哼唧了声。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陈景然这个偷鸡摸狗的人耳中,仿佛一声闷雷。
陈景然彻底僵住了,他仿佛被一盆冰水混合物从头顶浇下,一下就被冻醒了。
他狼狈地从萧雅身上滚下来,并且还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是混蛋”。
他太混蛋了,怎么能趁蛋蛋睡着的时候占便宜,他辜负了蛋蛋对他的信任。
也不知道蛋蛋醒了没有,他已经躺平,做好被蛋蛋一脚踢下床的准备了。
他还想,要是她踢不动,他可以顺势滚下去,只要她可以熄火,他不介意在地上滚两圈的。
实际上陈景然想多了,他心里煎熬,为什么蛋蛋还不动手……额动脚。
于是他平心静气,去感受旁边的人,结果听到的还是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诶?
他一只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眼珠子一转,就看向旁边的人,发现她只是换了个姿势,还是在熟睡。
然后他才完全睁开双眼,看向萧雅,刚刚被他弄得平躺了的人,翻了个身,又对着他侧躺着了。
陈景然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只觉得他刚刚在生死边缘溜了一圈,此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天萧雅在她妈妈地墓前跪了一天,又淋了雨,确实很累了,连外面的雷声都没有惊醒她。
陈景然看着萧雅恬静的睡颜,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看了下,居然已经一点了。
他放下手机,又看了眼萧雅,见她睡得熟,然后慢慢地探过身将床头的灯关了,动作轻得生怕将身旁的人惊醒了。
关好灯后,陈景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萧雅拥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才傻笑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就在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身边的萧雅才倏地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萧雅看着睡着的陈景然出神,片刻后伸出手回抱住他,带着痴迷和虔诚以及扭曲的占有的色彩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然后没有其他动作,就闭上眼继续睡觉。
她想,亲了你,你就是我的了。
第二天早上,暴雨过后是天气,冬天带着微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进来。
陈景然缓缓睁开眼,将手放在眼睛上,挡住阳光。
等适应了光线,他才拿开,但并没有打算起床,一如既往的赖床,等着房女士或者家里的阿姨来叫他起床。
他看着天花板上华丽而不失雅致的灯,心想,什么时候给他卧室的灯换了啊?也不跟他说一声,还换得这么女气。
然后又看向别处,他的卧室怎么跟他爸妈的卧室差不多大?而且这摆设这么少女……
因为萧雅的卧室是主卧,所以比其他房间要大得多。
陈景然迷迷糊糊地看向落地窗,看着那下面摆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娃娃,才猛然醒过神来,这不是在他房间!
然后又听见旁边的呼吸声,床上还有人?
他的脖子开始机械性的摆动,然后看到旁边的萧雅,她的手还搁在自己的腰上,这一幕差点吓得他从床上跳起来。
他昨晚都干了啥?
陈景然思绪回笼,才想起昨天的事,终于松了口气,吓死宝宝了。
他顶着睡乱了的头发,看着萧雅熟睡的模样,将她的长发扫到她身后,然后时不时的去戳戳她的脸,勾一勾她的下巴。
睡着的蛋蛋好软好萌!
然后继续往下看,萧雅的睡衣因为睡觉被蹭开了,刚好可以看到一点那里的春光,陈景然猛地捂住鼻子,怕它一不小心就流鼻血了,但是眼神又不受控制地往那里看。
过了一会儿,不对啊!
他听着萧雅的呼吸声似乎没有那么轻缓,反而有些粗重,脸颊和嘴唇都透漏着不正常的红。
陈景然才蓦然回过神,他将手放在萧雅鼻下,呼吸都是烫人的,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真的发烧了。
看了下手机,已经八点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没想到蛋蛋怎么可能现在还没醒,今天星期六有半天的课啊。
但是现在去上课也不可能了,他给老田发了短信,给他和萧雅都请了假,然后才起床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又跪在床边,拍了怕萧雅地脸,喊道:“蛋蛋,蛋蛋,快醒醒。”
“嗯~”萧雅有些难受地皱眉吟了一声,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
陈景然没办法,只好继续叫她,他坐到床边,不停地喊道:“蛋蛋,快点醒醒啊,你生病了。”
萧雅缓缓睁开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仿佛在回忆一样,片刻后才眨了眨眼睛,皱着眉软软地说道:“好难受。”
生病了的萧雅,整个人都好都像软软地,声音像只小奶猫一样,听起来怪可怜的。
陈景然见她说难受,一下就心急了,马上问道:“蛋蛋,哪里难受,嗯?”
萧雅想坐起来,但没有力气,陈景然赶紧将她扶起来坐好,她揉了揉太阳穴,无力道:“头疼。”
陈景然心疼死了,他看了一圈萧雅房间,问道:“这里有医药箱吗?”先量一下温度吧。
萧雅靠在陈景然身上,动了动,说道:“书房。”
陈景然将枕头放在她背后,然后才安抚性地说道:“那蛋蛋等一下哦,我去拿温度计过来量一下温度。”
萧雅皱着眉无力地点点头。
然后陈景然就直接去书房了,这里的书房他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他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医药箱。
他在里面翻翻找找,拿了温度计,还有退烧的药,凡事能涌上的都被他找出来了,仔细看了说明书,确定没拿错,才回到萧雅卧室。
到卧室后,发现萧雅又睡着了,他走过去将她叫醒。
萧雅只是小憩一会,睁开眼疑惑地看向他。
陈景然将温度计消毒后,递到萧雅面前,哄道:“蛋蛋,张嘴。”
经过一晚上后,萧雅早就恢复了那个清冷的萧雅,此时听他像哄小孩子的语气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只觉得脸颊很烫。
她微微张开嘴,陈景然将温度计放她嘴里,然后含着。
实则陈景然看着萧雅刚刚微微张嘴的样子,又想到了昨晚他失控,深吻了萧雅。
想到这里,看着面前的萧雅,他脸色就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俗称“做贼心虚”。
他坐在床边,心虚地瞅了一眼萧雅,似无意地问道:“蛋蛋,你昨晚有没有……嗯感受到什么?”
“嗯?”萧雅因为含着温度计,含糊了一声,眼神疑惑。
陈景然感觉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就是……就是昨晚又打雷了,我怕你害怕了。”
“哦。”差不多了,萧雅将温度计拿出来,递给陈景然,平静地说:“没有,昨晚我睡得很沉。”
然而内心并没有这么平静,只是因为发烧了,原本就绯红的脸颊和耳朵掩盖了她的羞红。
“……哦。”陈景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点失望,下次一定要把蛋蛋吻醒。
啊!他在想什么啊!
赶紧看温度计。
38.6c
有点严重昂。
陈景然皱紧眉头,担心地看着萧雅,说道:“蛋蛋,烧得这么严重,要不要我们去医院啊?”
萧雅一下皱眉,摇摇头,说道:“不去,吃点药就好了。”
“可是……”陈景然还有些迟疑,这么严重不去医院可以吗?
“我不去医院!”萧雅顿时又提高了声音,本来粗哑的嗓子这样一提高,反而有些尖细,她讨厌去医院。
陈景然见萧雅不高兴了,马上哄道:“那我们就不去,乖,我给倒热水。”
他心里嘀咕,难道生病了脾气就会变坏吗?
他突然觉得肩膀上重了几分,女孩子还真是难哄,他还得哄一辈子呢!
陈景然将药和热水端上楼,给萧雅吃药,睡了一觉的萧雅已经不像昨晚那样了,拿过药只是皱了一下眉,便喝了口热水,一把就吞下了。
陈景然有些遗憾,他好想念昨晚那个软软的蛋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