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车疾驰在马路上---“对不起,会长大人,刚才的事情我没有处理好,让您受惊了!”全武烈对坐在后排的宋志超道歉道。宋志超笑了笑,“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尽量不要动手,毕竟你以前也是做警察的,应该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是,我明白。”全武烈说道,对于刚才自己的鲁莽再次感到惭愧。关键时刻要不是会长大人及时拨通电话,打给这附近掌管巡警的高层,恐怕事情会越闹越大。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原本心情抑郁的李富真反倒好了许多。尤其宋志超还对她讲了自己的故事,这让李富真对宋志超更有了深刻的了解。“好了,你们把我送到前面就可以了。”李富真忽然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大酒店,“那家酒店是我们三星集团开的,我在那里是。”宋志超笑了笑,打趣道:“既然你是,那就帮我也开一间房吧,我今晚是不打算回去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估计金三顺那小丫头早已睡着,这时候回去八九又得敲门。虽然宋志超有欺负小丫头金三顺的嗜好,但从心里面他还是不愿意打扰这小丫头做美梦。李富真噗嗤一笑,“说起酒店行业,你旗下的乐天集团在韩国可也有不少连锁酒店,作为集团会长,你宋会长还怕找不到下榻的地方?”宋志超知道她在开玩笑,不过李富真所说的倒也没错。乐天集团在韩国也是经营了不少酒店的,尤其新罗酒店,在韩国就有很多连锁,像宋志超这样的酒店大亨,还怕没地方下榻?两人说笑间,汽车已经行驶到了酒店门口。全武烈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起身下车,帮李富真打开车门。李富真朝宋志超笑了笑,说:“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故事。”一直以来李富真与宋志超为了集团利益都是针锋相对,私底下虽然也有过交际,却也是纠缠着各种目的,像现在这样,李富真这声“谢谢”却充满了真情实意。宋志超笑了笑,没说什么。李富真拿起身边的红色香奈儿坤包,一只腿迈出了汽车,忽然,她回头对宋志超说道:“你还有机会---”宋志超:“……”李富真就妩媚一笑道:“如果你开口挽留我的话,也许我会留下来。”宋志超:“……”李富真见宋志超没有反应,就耸耸香肩,准备下车。这时---宋志超忽然在后面拉住她的手,说:“留下来!”李富真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向宋志超,笑靥如花。……秋天的韩国是个多雨的季节。不像香港亦或者别的地方,多雨的季节一般是夏季。天上下了雨,天气就变得更加寒冷。宋志超从美梦中醒来,听着外面雨声,懒得睁开眼睛。他的鼻翼动了动,似乎依稀还能闻到李富真身上残留的香味,伸手去摸,枕头边却空无一人。宋志超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李富真不知何时早已离开。宋志超重新闭上眼,猜测时间,现在是几点钟。这时候有人敲门,用英语说:“房间服务!”宋志超住惯了酒店,知道如果客人没有特殊要求的话,一般“房间服务”都是在十点钟左右,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差不多十点了。睡了这么久?宋志超第一次发觉自己会这么懒惰。他从床上爬起来。外面,酒店女服务员又在喊:“房间服务!”宋志超就说:“进来吧!”嘎吱一声,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客服制服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先生,您需要打扫卫生吗?”宋志超就起身,胡乱穿了衣服说:“打扫吧,先把外面打扫一下。”宋志超这边刚说完,就听外面传来吸尘器的声音,估计那女服务员开始打扫外面的沙发和地毯。宋志超走进浴室,洗了澡,又仔仔细细地洗漱了一番,这才围了浴巾,拿了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往外走---原以为那女服务员早已打扫完毕,没想到一出去就见那女服务员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宋志超也不在意,围着浴巾怕什么。反倒是那女服务员吓得脸色发白,忙道歉道:“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先生!”宋志超摆摆手,意思是让她不要道歉了。女服务员松口气,没想到这位先生这么好说话,提了吸尘器就要走,这时候宋志超忽然在后面叫住她,说:“回来!”女服务员吓了一跳,忙回身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宋志超就说:“有烟没有?”“呃?”女服务员楞了一下。宋志超就说:“那种薄荷的,女士香烟……”女服务员忙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不抽烟。”宋志超哑然失笑,点点头道:“没关系,是我想多了。”女服务员又忙说:“如果先生您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去买。”“不用了,”宋志超摇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好奇怪的人。女服务员有些摸不着头脑。“外面下雨了吗?”宋志超又问。女服务员点点头,“下了,昨晚很大,现在小了点。”“是不是很冷?”“冷的很!”女服务员不知道宋志超为什么会问这么多妙明奇妙的问题。“好了,你走吧!”宋志超拿出消费递给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怔了一下,接过去,一看却是五万韩币(300港币),在小费中可谓大数目,就忙又朝宋志超道谢。宋志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很快,女服务员离开了,房间内又剩下宋志超一个人。他想起昨晚李富真依靠在他身边,抽着香烟的情景。那薄荷香烟的味道让他难以忘怀。不过更让宋志超难以忘怀的是,李富真眼神中那淡淡的忧伤。一个豪横的财阀女,大名鼎鼎的三星长公主---谁又能想到她是个满怀心事,无限伤感的女人?宋志超摇摇头,忙把这些思绪抛掉。甚至怀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就在这时---咚咚咚!有人急促敲门。全武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好了,会长大人!香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