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宝马车内---“我这模样是不是很糗?”李富真把头靠在宋志超的肩膀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宋志超说道。宋志超用平静的语气说:“人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只不过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你也有伤心的时候?”李富真反问。“我既然是人,当然也有。”“你能不能对我说说,你伤心的事情?”宋志超莞尔一笑,“听别人伤心的事情,帮自己疗伤么?”“怎么,不可以么?”宋志超就嘴角撇了一下,问李富真,“有烟没有?”李富真就取了坤包,从里面摸出一盒女士香烟,那种薄荷味儿的长支细烟。宋志超手中把玩着细烟,嘴里说:“我戒烟很久了,不知道为何现在很想抽一支。”李富真就取出打火机,帮他点燃道:“抽吧,别客气---抽着烟,说出你的故事。”“你对我很好奇吗?”“嗯。”宋志超就吐出一口烟,然后靠在车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车顶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从香港出来的……”“听说过,之前你在泰国,在之前,你是在香港。”宋志超点点头,“没错,我是从香港出来的,准确地说,是被人逼走香港的……”“有人能把你从香港逼走?”李富真一脸诧异。在她的印象里,宋志超可是那种手腕高超,战无不败的类型,竟然还有人能把他从香港逼走到这里?见李富真一脸诧异,似乎真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住了,宋志超就摸出纸巾递给李富真道:“擦擦你眼角的泪水,听我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你……”李富真乖巧地接过纸巾,原本泪眼朦胧的美眸充满了好奇。……十分钟后,马路边---当全武烈把第三支香烟抽完之后,看看车内,李富真还在把头靠在宋志超肩膀上,两人举止亲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全武烈虽然好奇,但他的职业却不允许他去猜测两人的关系。他只是很安静地守候在汽车附近,注意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这时候,一辆挂着韩国标志的警车从远处慢慢开了过来。全武烈忙把刚点燃的香烟丢到地上,用脚尖碾灭,看着那辆行驶过来的警车,紧张起来。果然,那辆警车也注意到了这边。毕竟在这样漆黑的夜,马路边停泊着这么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旁边黑暗处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岂能不让人起疑?与很多韩国警察一样,往往晚上巡逻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为一组。一般一名警员负责驾驶汽车,另一名负责坐在副驾驶座上,观察周围情况。此刻,那名驾驶警车的老警员,就对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警员说:“看到没有,前面那辆车很可疑。”新警员也看到了黑色宝马,就说:“我下去看看。”“当心点!”“知道了。”新警员就戴好帽子,从车上下来,然后朝着黑色宝马车走去。全武烈见此,怕他影响到宋志超与李富真,另外他们两人身份也比较特别,尤其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男女待在车里,很容易让人想歪。于是,全武烈就急忙上前阻止新警员道:“这位警员,有什么事情?”新警员就掏出证件给全武烈看了看说道:“车上有什么?我要检查一下。”全武烈忙道:“不必了吧,警官,车上是我们会长,正在与人谈话。”“在这种地方谈话?是不是见不得人呀?”新警员很不客气,说着话就一把推开全武烈朝着宝马车走去。全武烈无奈,只好追上去,又阻止住对方,说:“还请你留步,不要打扰他们。”“呵呵,”新警员笑了,“怎么,难道他们是什么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还不能让人打扰了?今天我偏要过去看看!”“警官,给点面子!”全武烈直接掏出一沓钞票,塞给新警员。新警员怔了一下,有些心动,手中可是厚厚一沓子。这时候,车内那名老警员催促了,“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妨碍执法?”新警员这才醒悟过来,忙把钞票塞还给全武烈,义正言辞道:“你休想拿钱收买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怀疑你这车里有不法勾当!”全武烈:“……”没想到弄巧成拙。事实上以前全武烈当刑警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儿,只不过那时候他是警察,对方是嫌犯,那嫌犯也想要用钱摆平自己,全武烈也是正义凛然,一分钱都不肯收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角色互换,很显然,自己做的很差劲儿。就在全武烈哭笑不得的时候,那新警员差不多已经走到了宝马车前。他往里面瞅了瞅,隔着车窗看不太清楚,隐约见一对男女依偎在一起。新警员心里就有了计较,当即手敲了敲车窗,命令道:“打开,身份证!”全武烈见此,再顾不得许多,直接上前拦住新警员道:“拜托,不要这样!”新警员横道:“什么叫不要这样?你,也把身份证拿出来!”指着全武烈鼻子,一副命令姿态。全武烈见他这么不开窍,直接伸手抓住他胳膊,使劲儿一扭。“哎呦呦!”那新警员就嚷嚷起来,“你敢袭警?”全武烈将他猛地一推,那新警员一下就做了个屁股墩。新警员:“……”感觉屁股都被墩成两半了,仓促间直接伸手腰间的武器,这时候全武烈一个旋风踢过来,啪地一声,正中他脑袋。新警员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就躺在了地上。车内---正在观察情况的老警员见此,正要从车上冲出来帮忙,他的对讲机这时候却响了。全武烈踢倒人之后,直接拉开车门,上车打火一气呵成。黑色宝马车在夜幕中嗡鸣一声,扬长而去。后面那被踢晕的新警员摸摸脑袋,挣扎着起来,跑到警车上,气急败坏地冲开车的老警员说:“快追!敢袭警,追上的话我要他好看!”老警员却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怎么回事儿?”新警员问道。“刚才总局打来电话,让我们眼睛放亮点……”“什么意思?”“你难道没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新警员:“……”怔了一下,依旧恼怒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老警员心有余悸地说:“他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说完,身子还抖了一下,脊梁骨都有些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