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学生堆儿里,还真有点儿手足无措。童秋转过去瞪他们,让他们安静点儿。大家才刚闭嘴,童秋一拉住霍知行的手,又闹开了。“不带这样的!”冯凯文带头嚷嚷,“童老师这当着我们的面撒狗粮!我们吃不消啊!”童秋听不见那帮臭孩子吵闹似的,转过来看着霍知行笑,问他:“是不是可吵可烦了?”霍知行也笑了,捏了捏他的手:“挺有意思的,青春无敌么!”青春无敌的学生们一个个上来要跟霍知行喝酒,童秋挡在前面说:“别闹啊,你们霍叔叔酒精过敏,不能喝。”霍知行笑着在他身后嘀咕:“你是他们童哥,我是他们霍叔叔,这差辈儿了吧?”童秋回头看着他笑:“不乐意啊?”“行,”霍知行宠溺地看着他笑,“你说什么都行。”本来霍知行以为自己过来露个脸就能把童秋领回家了,没想到,这帮孩子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冯凯文张罗着要去ktv,童秋说不去都不行,直接被架着就走了。童老师被掳走,霍警官必然得跟上。一大帮子人奔着ktv就去了,一进包厢,大家还没坐稳,冯凯文已经拿起了麦克风:“各位各位!安静安静!请大家听我说!”闹闹哄哄的孩子们都安静下来,等着听冯凯文安排。“今天咱师傅跟师傅他内人都在,可能各位有些不太了解,他们二位,一路走来,不容易!”说着,冯凯文还作势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十分做作。十分好笑。童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霍知行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你学生都挺能作妖啊!”童秋点头表示赞同。“还真随了你。”霍知行说完,遭到了童老师的怒视。冯凯文说:“他们二人,因相亲结识彼此,因缘分走到一起,有过甜蜜温馨,也有过争吵分歧……”“等一下!”童秋打断了他,“争吵分歧我们没有哈,我俩很和谐的。”“好的。”冯凯文认真地点了点头,“有过甜蜜温馨,没有过争吵分歧!”童秋靠着霍知行已经笑得快有腹肌了,他抓过一把瓜子,开始嗑。“他们分分合合,最终还是牵住了彼此的手!”冯凯文说,“今天,在我们毕业之际,让我们为恩师与他的爱人一起献歌一首,送上我们最诚挚的祝福!”童秋吐槽:“冯凯文这是以后准备去当婚礼司仪吗?”冯凯文没接话茬,而是赶紧跑过去点歌。“知心爱人,送给你们!”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冯凯文一人分饰两角,唱完了这首歌。“……不错。”霍知行拉着童秋一起鼓掌,“年轻人,有前途。”因为他这么一闹,之后的两个多小时,每位在场的同学都以这种形式为童秋跟霍知行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歌曲从《今天我要嫁给你》到《千年等一回》,最夸张的是,还有人唱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童秋真的怀疑自己学生的年龄。一群人这么闹到了快十点,童老师宣布,聚会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们两个人看着最后一波学生上车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被他们闹得头都大了。”童秋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霍知行,“辛苦你了啊霍警官,工作那么忙,还得陪着我出来应酬。”“应该的,”霍知行牵住他的手,“作为家属,得支持你工作啊!”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回走。夏天的夜晚,微风终于能染上一点儿凉意,吹得人心情舒畅。童秋说:“还真挺舍不得他们的。”霍知行明白。今天他只是跟着这帮孩子一起玩了几个小时就能感觉到他们的青春和可爱,闹闹哄哄中,自己都好像年轻了,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霍知行说,“不过,快点儿也行。”“怎么说?”“我想看看,咱们俩老了,还能不能整宿的zuo爱。”“……霍知行,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晚上在被窝里,喝了点儿酒的童秋来了兴致,在霍知行身上作乱。霍知行翻了个身,把人压在下面,调笑着问:“昨天刚做完,今天还想要?”“每天都想要。”童秋现在倒是大方了,“就看你行不行了。”男人,你绝对不能说他不行。于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行,霍知行一把就拽掉了童秋的睡裤。“哟,换了个新的?”霍知行低头,看着童秋的内/裤笑。他家童老师挺厉害的,时刻准备着,他都怀疑这家伙以后打算全年无休的穿丁/字/裤。也挺好,他喜欢。他把童秋翻过去,看着那根细细的黑色带子夹在两瓣白白净净的tun瓣中间,在勾/缝里时隐时现,那叫一个勾人。他亲了一口童秋tun瓣上的痣:“你学生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你这位学生不是知道吗?”童秋回头眯着眼笑着看他,“还记得咱们俩离婚之后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吗?”“敢忘么?”霍知行的手挑了一下那根带子,“说来还得谢谢那杯假酒,要不是你喝了那个,咱们俩还指不定拖拉到什么时候。”“还不都怨你!”童秋娇嗔地说,“以前欠下的就现在好好补偿吧,用点劲儿没事儿,明天我就去给你买补品。”霍知行已经拿出了润滑剂,跪在童秋身后笑着说:“童老师小瞧我啊?我身体这么好,补品什么的,你自己留着吧。”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身体倍儿棒到了八十岁也还是“公狗腰”,霍知行整整折腾了童秋一个晚上。到最后,童秋浑身都湿哒哒的说:“不行了,考试结束吧……”“别啊,这才哪儿到哪儿,”霍知行咬着他的耳朵说,“天还没亮呢。”童秋又爽又煎熬,整个人跟咸鱼似的被翻过来覆过去地弄,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嚷嚷着还要,也不管家里隔音好不好了,别人爱听见就听见吧,反正正经两口子,不zuo爱的才奇怪。快高chao的时候,童秋突然摸到枕头下面有东西,他伸手一摸,从霍知行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张照片。然后他就高chao了。因为那张照片是他刚当上老师那会儿拍的,好几年前了,当初跟霍知行相亲的时候,介绍人拿给霍知行的照片就是这张。后来童秋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也没追究照片去了哪儿,没想到,竟然还在霍知行这里,而且被这人藏在了枕头下。“怎么回事嘛……”童秋还挂在霍知行身上,拿着照片,呼哧带喘地问对方。霍知行看了看照片,笑着说:“完了,被发现了。”童秋眼角还挂着泪,瞥了他一眼:“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看着我的照片打飞机了?”“童老师很聪明啊。”霍知行问他,“生气吗?”“那倒没有,”童秋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搬走那天就开始了,每次换床单被罩都得重新放回来,要不睡不好。”童秋突然就有点儿心酸,心酸之外,还有点儿得意。“你一直喜欢我是吧?”“一直喜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霍知行想了想,笑了:“不知道,但是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一点,这个回答,童老师还满意吗?”童秋当然是满意的,他坐在霍知行身上扭了扭,心满意足地趴在对方怀里说:“折腾到这么晚,你明天是不上班还是怎么的?”“明天下午的班。”“那正好,”童秋说,“明天上午咱们俩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吧。”“行,”霍知行把人放倒,“那就再来一次,不戴套的,我把结婚礼物提前送给你。”第51章霍知行说的“结婚礼物”可真是相当的有诚意, 老一辈结婚的时候都有给聘礼的传统, 到了他们这代, 这习俗渐渐没了, 不过霍知行这一次非常像样,以前的人给聘礼可能十万二十万的给, 他直接给了上亿的“聘礼”, 弄得童秋洗澡的时候直抱怨。“以后不可以再这样,”童秋趴在浴缸边上,让霍知行给他清理,“麻烦死了。”“但是你刚才没反对。”霍知行趁机捏人家的pi股,“不是还挺享受的?”童秋脸通红, 趴着哼哼, 不说话。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还真的折腾到天亮的两个人都累够呛。童秋趴在那里开始犯困,嘀嘀咕咕地说:“等会儿好好睡一觉, 起来之后得去领证。”他惦记着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就真觉得不踏实了。说来有趣, 半年前是他提出要离婚,半年后他又急着要把离婚证换回结婚证。他回头问霍知行:“你说咱俩这算不算破镜重圆呢?”“不太好说,”霍知行说, “人家破镜重圆的前提是得有那个镜子,咱俩以前有个镜框, 镜子还在快递的途中就被退货了。”童秋笑了:“霍警官行啊,当初上学的时候,作文写得不错吧?语文成绩挺好吧?”“也就一般,”霍知行亲了一口眼前这位语文老师光/溜溜的背,“作文常年20分,语文基本在及格线挣扎。”“……我就不应该问你。”两个人清理干净,童秋跑回床上准备睡觉,霍知行又收拾了一下浴室才回去。他进屋的时候童秋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霍知行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上床,把人捞进怀里,打了个哈欠。因为通宵“考试”,两人睡得都挺沉,但童秋为了领证,上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于是,累了一宿才睡了三个多小时,霍知行又被他家童老师从床上拖了起来。“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但今天不去领证,不知道又要拖到哪天了。”童秋说得非常有道理,他现在是空了,但霍知行忙,整天不着家,好不容易有个工作日的上午空了出来,不去领证可惜了。霍知行拉着童秋的手,报复似的咬了一口:“行,听你的。”童秋叫醒了霍知行,催着对方起床,自己钻进了洗手间开始梳洗打扮。他甚至还特意敷了个面膜。霍知行倚在门边笑着问他:“这是干嘛呢?跟要去相亲似的。”童秋敷着面膜照镜子,看都不看他:“当初跟你相亲我都没提前敷面膜。”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抚平面膜上的褶皱,订了个二十分钟的闹钟,然后去找衣服:“今天日子特殊,我童秋要成为整个民政局最帅的帅哥。”霍知行看着他折腾,笑着说:“你不敷面膜也是最帅的。”“真会说话。”童秋对霍知行今早的表现十分满意,催着对方洗脸,抓着人也给糊了张面膜上去。当初两人结婚登记,都是上班的时候临时请了个假,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拍照也拍得十分随意,明明是俩帅哥,结果看着都呆愣愣的。因为一个惦记着派出所的事儿,一个挂念着自己的学生,都心不在焉。这回,童秋一定要有备而去。结婚证上的照片,这次一拍可就是要跟着他们一辈子了,以后到老了拿出来给人显摆,必须得听人家说一句:“你俩年轻的时候可真帅啊!”是真帅真般配,不是真呆真好笑。童秋特意找了两件搭配得相得益彰的衣服,不光把自己收拾得仪表堂堂,他身边这男人更是帅得他腿软。“霍警官太帅了,我都舍不得让你出门给别人看了。”话虽这么说,但童秋还是拉着霍知行拿着所有需要的材料,出门了。童老师人逢喜事精神爽,走在路上浑身都散发着甜味儿。仿佛是发qing期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熏得他身边这位快甜晕了。两人走到小区门口,站路边等着打车。霍知行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人是他妈。“妈,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霍知行他妈一般都是傍晚打给他,很少上午打过来,因为知道儿子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睡觉。“在家呢吗?小秋在吧?你爸去外地参加同学会,我琢磨着自己在家无聊,这几天到你们那儿住去。”霍知行看向了童秋。“那什么,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往你那儿去呢啊,”霍知行妈妈说,“快到了,刚才给你打电话没打通。”霍知行还真没注意他妈什么时候给他打过电话。“现在就过来了?”“对啊,你不在家没事儿,忙你的去,小秋放假了吧?好一阵没见着他了。”“啊……我俩今天上午都在,但是吧……”霍知行迟疑了一下,“那你到了在楼下给我们买包盐上来,家里没盐了。”童秋站那儿听得一头雾水。霍知行应付了他妈几句,赶紧挂了电话。“敌军有情况,”霍知行说,“我妈来了,快到了。”童秋还一脸惊喜:“好事儿啊!来呗,我得好几个月没见着她了。”“那咱俩还出得去么?她可还不知道咱们离过婚的事儿。”童秋右眼皮跳了跳:“等会儿看看再说吧,不行的话就改天,妈难得来一趟,也不能把她自己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