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懊恼。之前还在纠结要不要让霍知行和自己一起去,电影肯定是无聊的,吐槽能吐出五斤的那种,但是说实话,他有点儿想去,说白了,想跟霍知行坐一回情侣座。童秋觉得人类的本质大概就是贱得慌,以前是两口子的时候对这人没什么期待,现在分开了,恨不得天天见面天天在这人身边晃悠。是不是真的性生活改变人生啊?童秋现在怎么看霍知行怎么得劲。“丢了?”霍知行问。童秋觉得挺遗憾的,但这事儿怪他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就能甩出去了呢。“没事儿,”霍知行说,“什么电影?想看的话咱自己买票。”童秋惊喜地看向霍知行,对方笑着给他擦了一下鼻尖的水:“所以,是什么电影?”“《古墓疯云》,”童秋说,“恐怖片,你喜欢吗?”霍知行没忍心吐槽,他想说这名儿一听就是个烂片,但既然童秋想看,别说是烂片了,就是三个小时的烂片他也得舍命陪前夫。“看呗,”霍知行说,“明天我正常班,四点就能走,到时候去你单位找你,咱们俩一起吃个饭,然后再去电影院。”这真的很像约会。童秋想起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流程,吃饭看电影,然后溜溜达达地压马路,那会儿的童秋还整天端着,恨不得聊天的时候都掉书袋,就为了让霍知行对自己刮目相看。“行啊。”童秋说,“我明天上午的课,下午没事儿了,你来了我就早退。”“真不好意思,”霍知行凑到他身边,“耽误你进步了。”童秋美滋滋地看他:“所以呢?”“没有所以,道完歉继续耽误你进步。”这场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云被风刮走了,雨自然也离开了。两人用掉了所有的纸巾把自行车擦干,继续往童秋家里去。霍知行把童秋送到家,童秋后知后觉地说:“我还真搞不懂,咱们俩为什么不打车回来。”童老师再一次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霍知行扶着车子站在楼门外,无奈地笑着看他。童秋又说:“我还搞不懂,要是打车的话,其实我自己直接打车回来就行了,也不用你送。”霍知行学着他的样子问:“所以呢?”“没有所以,”童秋说,“谢谢哈,要上来喝口水不?”像是生怕对方拒绝一样,童秋紧接着说:“你衣服都湿了,穿着怪难受的。”“你家有警服给我换?”霍知行故意逗他。“我只是邀请你来擦擦头发,喝杯热茶。”霍知行本想着拒绝,毕竟他还没下班,但赵和宇发来信息,说都处理完了,来交班的哥们儿提前就位,让霍警官不要有负担。赵和宇都这么说了,霍警官当然乐得享受这个特权,他收起手机,抬头对童秋说:“行啊,那就麻烦童老师了。”俩人都巴不得一起上楼,可是一个比一个装,不过要是跟以前比,好歹也算是进步了。霍知行把自行车锁在楼下,跟着童秋一起上楼。刚离婚那会儿童秋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前夫会成为自己家里的常客。两人进了屋,童秋先把外套给脱了,里面的t恤也淋得湿漉漉的。“我洗干净了改天给你拿回去。”童秋身上还穿着霍知行的衣服,脱下来后,挂在了一边。他穿着黏在身上有点儿冰凉的t恤去拿了条毛巾递给站在那儿正解警服扣子的霍知行,毛巾还没递出去,他先“上头”了。一个制服控看着穿制服的人解扣子,这真的很要命。霍知行的手长得很好看,又有力,是童秋最喜欢的那种,那双手娴熟地解开警服衣扣,自然地脱下了外套。“好看吗?”霍知行笑着问。童秋耳朵发烫,心虚地别开视线:“你擦擦头发。”霍知行含笑看着他,接过了毛巾。“你等会儿是不是还得回警局?里面的警服衬衫也湿了,我这儿没有能给你换的。”童秋进了卧室,把脑袋塞在衣柜里,一边努力回魂一边翻找衣服,“给你找个背心穿在里面吧,能稍微舒服点。”“好。”霍知行站在门口,十分客气地没进屋,“童老师很贴心啊。”“还可以。”童秋好不容易才把霍知行脱警服外套的样子从脑子里挤出去,结果一回头,看见那人又站在距离自己两米之外的房门口解衬衫的扣子。童秋觉得霍知行今天晚上就是来克他的,不让他安生。“给你。”童秋不敢多看,瞄了几眼就要ying了,这也太丢人了。他脑子已经开始反应迟钝,绕开霍知行,奔着挂在那里的夹克外套就过去了。霍知行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然后就看见童秋从那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管小药膏。“你怎么了?”霍知行问。他这么一问,童秋像惊着的兔子,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霍知行已经把警服衬衫给脱了,光着上身,肌肉结实线条性感,上面还有几道看起来挺有年头的伤疤。童秋觉得自己没喝酒但是又上头了,他想起昨天晚上,突然想查看一下昨晚自己留在对方肩膀的牙印还在不在。霍知行套上童秋给他的白色跨栏背心,童秋的衣服都小他的一码,这背心穿在他身上有些紧,但这么一来,甚至穿着背心也能看清楚腹肌的形状,更性感了。他像是对一切都浑然不觉,走过去,从童秋手里拿过了药膏。“……”霍知行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都怨你。”童秋说,“我难受了一天。”霍知行笑了,声音突然变得很柔和低哑:“那后悔吗?”童秋把药膏抢回来,红着耳朵往卧室走:“那倒是没有,我们成年人不说后悔。”他把霍知行逗得直笑,自己刚进卧室,那“罪魁祸首”也跟了进来。“你先换睡衣,然后我给你上药。”童秋倒吸一口气:“不用了吧。”他怕上药最后变成上他,虽然爽,但连续两天这么弄,他可能真的吃不消,毕竟正经老师还要站在讲台上讲课呢!“没事儿。”霍知行说,“都怪我,我得对你负责啊。”说完,他扯住童秋的t恤下摆,帮人把身上冰凉又潮湿的衣服脱了下来,眼含笑意地看着对方说:“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在这儿等你。”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老板,本文明天入v,入v当天更新一万字左右,不过因为要等编辑开v,所以更新时间会稍晚一咪咪,九点多十点的样子应该差不多,给大家手动鞠躬。顺便那啥一下新文预收,《洗洗醉吧》,甜文。非典型师生恋,年下。健气直球大学生小狼狗攻x口嫌体正直大学辅导员受大家走过路过点进专栏收一个呗,这篇完结后开。光棍节,宿舍几个人凑一起喝得晕晕乎乎,荀理站路边打个电话的工夫就对上了一双含羞带笑的眼睛,那人跟他一样晕晕乎乎的。俩人看对眼了,稀里糊涂睡了。第二天荀理竟然在学校看见了前一晚跟自己睡了然而一早就不见人影但给他叫了份早餐外卖的贴心小帅哥。荀理:“他是哪个系的?哪届的?”室友:“什么哪届的,那是金融学院新来的辅导员!”荀理:“严老师,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早上从五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家里有两亿个漂亮女仆那种?”严宿:“你家有吗?”荀理:“没有。”第25章童秋觉得自己已经烧得冒烟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霍知行是这么能撩sao的一个人?让霍知行给自己上药, 说起来, 这事儿确实挺害臊的, 但是童秋并不想拒绝,俩人什么没做过, 再扭扭捏捏就矫情了。“你不急着回去吗?”童秋问。霍知行已经开始拿起了那管药膏在手里摆弄:“提前交班了, 等我回去签个字就行,不急。”童秋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说这气氛这么好,真的应该来一发,但是他怕自己明天不能去上课, 毕竟身为高三班主任, 就算教的是被说“不重要”“拉不开分数”的语文,他也不能缺席高考前的每一天。这是身为老师的自我修养。但是,不做归不做, 上药还是可以的。“那你等我。”童秋故意美滋滋地冲人家挑眉一笑,“我去洗澡,很快。”童秋在浴室里火速把自己涮了个干净,刚才还觉得冷, 但这会儿淋过雨之后浑身的寒气也都被热水逼出了体内。他琢磨着其实应该让霍知行也冲个澡,但这么一来,是不是也应该顺便住下?进度有点儿快啊!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同居了?童秋胡思乱想想着洗完穿上睡衣, 拉开洗手间的门,探出头去, 问霍知行:“你要洗洗吗?”霍知行正低头看手机,皱着眉:“我不洗了,你弄好了就过来吧。”童秋见他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突然有点儿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有。”霍知行笑了,放下手机,把他拉过来,“趴下。”刚刚已经在浴室淹死的羞耻心这会儿突然重生了,童秋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你轻点。”霍知行干这事儿也不熟练,以前倒是给童秋上过两次药,不过那时候的情况跟现在可不一样,那会儿两人刚结婚,童秋承受不了他的尺寸,他掌握不好进攻的力道,结果弄出血了,担心个半死。当然,后来就再没这种事发生,因为俩人之后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公事”都小心小心又小心,小心得能把童秋磨睡着了,哪儿还有机会把人弄坏。“嗯……”霍知行沾了药膏的手刚碰到童秋,那人就哼哼了一声。“疼?”“……不是。”爽,但童秋不好意思说。那个地方一直火辣辣的疼,突然遇到冰凉的药膏,那叫一个舒服,舒服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声音的欲/望。霍知行看了他一眼,笑了,轻柔又小心地给他上好了药,在这个过程中,童秋断断续续地发出各种美妙到让霍知行手抖那个地方也抖的声音,比狐狸精还勾人。上药这事儿真的挺磨练意志,尤其是在刚刚体会到对方有多美味之后。霍警官凭借着超人的意志,忍住了干坏事儿的冲动,上完药,他给童秋把裤子拉上,轻抚了一下对方软趴趴的头发说:“好了,你趴会儿。”童秋侧过脸看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弄得兴奋了,还是因为闷的,脸通红,他说:“感谢霍警官的售后服务。”霍知行笑出了声,捏了一把他的腰,不正经地说:“不客气,以后还请多多惠顾。”上完了药,换好了衣服,霍知行转了两圈,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再继续待下去,当然,他本来也没打算住下来,甚至来的时候没想过上楼。“那我先走了。”霍知行重新穿上了警服的衬衫,像是故意撩拨童秋似的,非要当着人家的面穿衣服。童秋看着他一颗颗把扣子系好,觉得鼻子都在冒火,自己简直就像个喷火龙。他突然想起楚瑶说的那个什么abo,开始真的怀疑自己到了发qing期。虽然不想让人走,但童秋还是抿了抿嘴说:“嗯,那我们明天见。”霍知行突然俯身,脸凑到了童秋面前。童秋还以为这人要来一个晚安吻什么的,结果霍知行只是笑着说了句:“童老师,明天见。”霍知行走了,童秋听着关门声,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打脸打得真的挺疼,各种方面的打脸,让他无比忧愁。家里安静得不像话,他手里捏着那管没用完的药膏,满脑子都是霍知行。童秋吐槽自己:可真是太新鲜了,离婚之后我竟然对我前夫心动了!可以投稿“迷惑行为大赏”了。此刻的童老师躺在拉起了窗帘的卧室床上,想着他的心动男嘉宾,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丁/字/裤,想到了丁/字/裤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场考试,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大吃一惊,让童老师三十几年的人生终于到达了高chao。他心里有股火,无处发泄,思前想后,抓过手机给楚瑶打电话,这个时候,就需要姐妹来给自己解惑了。“你又怎么了?”楚瑶唉声叹气地说,“姐姐我刚下班,我的大好年华为什么都要用来加班呢?”“楚瑶女士,我想跟你谈谈心。”一般来说,当童秋用“楚瑶女士”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是要作大妖的时候,上次他这么叫楚瑶,是宣布自己要离婚。“嗯哼,你说。”楚瑶已经做好了他发神经的准备。“我想了想,我是个老师。”“……这个还用想吗?你脑子被霍知行日坏了?”“不是,你听我说完,”童秋说,“我是个老师,身份特殊,我的私生活得检点一点。”楚瑶惊了:“你干了什么不利于社会和谐的事儿?昨天晚上你强/上了霍知行?”“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童秋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说,“我是觉得我跟霍知行绝对不能发展成pao友关系。”“……你就要跟我说这个?”好姐妹果然好默契,楚瑶翻了个跟童秋异曲同工的白眼,“你不是废话么,要复婚就直接说,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又不会笑话你。”“复婚的事儿以后再说,我们俩暂时还没到那个程度。”童秋特别认真地说,“不过,你说我要是追霍知行,他能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