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生微微上挑的凤眸,迅速暗沉了下去。
她一点也不知自己这般毫不设防的模样,有多可爱,又有多让人想抱进怀中怜.爱一番。
凌容与眸底漾起浓浓的念想,无奈的失笑出声:“前世都有过孩子了,还这么害羞?嗯?”
话落,他也不等她回答,便低头亲了亲怀中美人儿柔软的嘴唇,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与温柔呵护。
熟悉且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倏地将她紧紧笼罩住,装睡失败的盛欢羽睫乱.颤不停,白里透红的双颊布满红霞。
忽然觉得自己睁眼也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凌容与怎么就没像前几日那样,乖乖的遵守睡前不许抱她的约定呢?
盛欢突然有些气恼,然而气恼之际,心头却不受控地漫上丝丝甜意。
其实之前自己太凶,凌容与真对她小心翼翼,就连睡觉时也不敢偷抱她这件事,一直梗在盛欢心中。
可一开始是自己不许他抱的,她总不能又改口反悔,厚着脸皮要他睡着时不用这么乖罢。
表面气恼得美人儿,心里其实有着更多的欢喜。
两人早早浴沐更衣过,少女身上自带的清甜香味与他浅浅的皂荚味,因彼此过近的距离而纠.缠不清。
她原本不想睁眼,想继续装睡到最后,可少年的吻,虽然温柔却一如往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随着这个吻越发的缱绻绵长,越发的辗转深.入,她再也没办法继续当鸵鸟。
被迫撩开眼皮,面对一切。
可一睁眼,少年过分俊美的容颜便跃入眼底,她的心脏再气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盛欢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一双柔荑捶人的动作,却随着这个勾人心魄的吻,逐渐软.绵无力起来,最后整个人娇.软的依靠于怀。
不似推拒,倒似小夫妻间彼此都熟悉的欲拒还迎。
凌容与察觉到她的回.应,心中蓦地涌起一阵狂喜,攥住她的柔荑,一把摁在已经半敞的衣襟上,随后失重一落。
原本被吻得七荤八素,泪光光的点美人儿瞬间瞪大眼。
美目中尽是羞赧的桃花意,整个人又羞又臊,双颊与脖颈间娇.嫩似雪的肌.肤,随之泛起漂亮的粉红,含羞带嗔十分漂亮。
两人唇齿稍稍分离之际,少年低哑的声线,再次带着令人难以拒抗的温柔蛊惑,自她耳畔响起。
“欢欢,你可原谅孤了?”他问。
这音调分明毫无波澜起伏,盛欢却莫名听出了几分软声软气的哀求意味。
“孤想当你的夫君。”
少年浅色的薄唇,温柔的摩挲着她艳红欲滴的唇瓣。
第二句话,明显地带上了哀求与期盼,不再是她错觉。
盛欢呼吸微沉,见他干净的墨眸中带着小心翼翼,突然一阵不忍。
他本就是她的夫君。
她轻咬着嘴唇偏过头去,低低的喊了声:“夫君。”
嗓音羞涩中又带着几许妩.媚.娇.意。
凌容与呼吸蓦地重了起来,墨玉般的眸子瞬间染上深沉而疯狂的念想,暗色翻涌骇人。
吻再次落了下来,将口中香甜尽收其中,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前世虽亲昵无数,但当盛欢再次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险时,心底却依旧有些害怕。
“欢欢。”半跪着的少年瞧出她的慌张与不安,再次极有耐心的低下头,如和风细雨般,温柔的轻啄了下她白里透红的耳根。
“莫怕。”
“好。”
可少女话方落,就忽地呜咽一声,泛着桃花意的美目半眯,狠狠地咬住眼前人的肩膀。
……
这东宫寝殿有一件奇事,有时候太子与太子妃就寝时,这床榻上总会住进一只小奶猫,哼着断断续续的细软呜咽声,简直能把人的魂都勾飞。
而且这呜呜咽咽声中,还带着些娇.软妩.媚的啜泣声,除了途中几次里头的人叫水时,曾经停下以外,可说几乎持续的响了大半晚。
一声比一声令人脸红心跳,一声比一声教人筋.酥.骨.软。
这只小奶猫的细软呜嘤声,实在太过于细碎甜糯,就连候在门外的如意听了,耳根皆是红欲滴血,整个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自己怀中。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如意终于再也憋不住,抬手紧紧捂住自己双耳,不敢再听。
她只觉得自己听得脑袋都快要冒烟,整个人晕晕乎乎起来。
这东宫寝殿内,不知是叫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水之后,候在门外周正忽然担心起太子的身子。
这太子之前几次都未能成就不醒人事,这现在怎能一直不停的叫水,万一再昏过去可该怎么办?
周正之前是为了两人迟迟不能圆房操碎了心,如今却又担心起了另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没赶上定时,网页一直转,害我没赶上,大哭! ! !
接下来若有任何修改,应该都只是在捉虫,小可爱不用重看没关系鸭~么么
.
20红包随机掉
.
第48章
东宫寝殿, 软榻上的美人儿可说被折腾了一整宿。
美人雪白细.嫩的肌.肤上,目光所及之处, 朵朵红梅遍布, 灼灼其华, 分外妖娆。
天生微微上挑眼尾, 娇.媚.动人的桃花意未消, 精致绝色的小脸犹挂着泪痕, 甚至还有几颗泪珠悬在长睫上。
嘴上的唇脂虽早就被太子吃得干干净净, 却因被啜染了大半夜,更显润.泽晶亮。
饶是此番闭眼沉睡的模样,亦是艳而不妖,媚而不俗,纯净却又娇.柔妩.媚,美得慑人心魂。
如此绝色的美人儿, 任谁见了都只想将其独占, 不愿再让他人多瞧一眼。
凌容与率先醒来, 一醒来就察觉到盛欢又在睡梦中窝进自己怀中,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昨夜到最后时, 盛欢虽然细声细语地说再也不理自己,可如今却依旧乖巧的靠在他怀中。
就连那双纤纤玉手, 现下也仍是一如往常的搁在他的腰间上。
锦帐内, 浓香依旧,温香软玉就在怀中,一呼一吸间, 皆是清甜气息。
凌容与原本清明澄澈的眸色,再次迅速地沉了下去。
所幸肆意妄为的太子殿下,到底还记得自己昨夜的荒唐,只是贪恋的将人揽抱于怀,不敢再有分毫放肆举止。
叫了几回水后的下半夜,他原本已经收敛心思,抱着她进到浴间,想将人好好清洗一番,上榻入睡。
可最后浴桶里的水,终究洒了大半在地板上。
不得已,他只好又喊了一次水。
凌容与其实也有些讶异,自己的身子如今竟已好到这等地步,能任他肆意一整夜。
他微微蹙起眉,摸了摸自己心口,若有所思。
虽然高人曾言回光返照是正常现象,可自这一世两人心意相通之后,他便再也不曾咳血或发烧,身子反而越来越像正常人。
就连原本时时刻刻的冰冷彻骨,如今也不复见,与常人无异。
赵杰也说,他身上那股不明寒意,如今已减少许多。
难道,高人所说的回光返照,是让他在最后仅剩的时间,重当一次正常人?
凌容与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五年的大限未过,他也不敢就此肯定。
他敛目皱眉,挣扎着原本的安排与计划,究竟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
然,重活至今,高人所言皆一一应验,他不该有所动摇与妄想,妄想自己能重活一世还能长命百岁。
半晌,凌容与长长吁了口气,将飘远的心思拉了回来。
安排与计划皆不能终止,只是,他终究抬不得盛欢。
他眼帘半垂,目光落在盛欢的睡颜上,见到她眼下一片青色,立刻愧疚的低下头,薄唇贪婪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心疼而怜惜,珍惜而眷恋,仿佛她是世间珍宝。
凌容与抬手,小心翼翼地将她面上泪痕轻.柔拭去之际,怀中的美人儿却忽然软软的呜咽一声。
不知做了什么梦,居然小嘴一张,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力道还一点也不轻。
凌容与:“……”
他想起昨夜自己也被咬了许多次,不禁哑然失笑。
是他将人欺负得太过,是他的错。
凌容与无奈又心疼,剑眉虽因吃疼而微微蹙起,原本顿下的指腹却继续动作,将小姑娘脸上的泪痕与泪珠尽数抹去。
盛欢醒来时可说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甫一睁眼,昨夜两人一幕幕的温柔缱绻,瞬间在美人儿脑中再次炸开来。
盛欢耳根烫麻不已,只觉自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少年沉重且不再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记忆如雪纷飞而落,热而暖的呼吸随其喷薄。
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红花从初绽到盛开,一朵一朵皆宛若殷红扶桑,艳.丽又迷人。
在他人面前素来冷静自持的少年,一双凤眸却猩红了一整晚,薄唇靠在她耳畔,费尽心思的哄着她,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夫君。
想起昨夜的种种缱绻,盛欢小脸刷地一红,美目娇俏,简直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非要自己喊他夫君。
最后她嗓子已哑得不想说话,他却依然苦苦哀求着她再开口。
好似想将这声夫君牢刻于脑海之中那般,甚至隐隐带着惶恐哀求的味道在里头。
下半夜时,盛欢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任其施为,可凌容与莫名的执着却让她印象深刻。
感觉有点奇怪……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映照于床榻之上,将四周照得极其明亮,榻上锦帐虽已放下,阻挡掉一些光亮,却依旧看得出外头已天色大亮。
盛欢眯了眯眼,随即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每日还得到凤仪宫向皇后请安。
看这天色,这请安的时辰恐怕早已错过。
罪魁祸首冷白如玉的胸-膛近在眼前,盛欢实在没力气再走去凤仪宫,只好再度张口,狠狠咬了眼前人一口。
凌容与:“……”
怎么人分明已经睁眼醒来,他却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怎么了?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无奈,自她耳畔响起。
凌容与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俏红妩.媚的小脸。
盛欢漂亮的两颊微红,桃花眸因染沾了一夜的水汽,犹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她鼓起双腮,抬眸瞪向始作俑者,娇声软气的控诉道:“殿下欺负我,我现下全身酸疼得厉害,没力气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该如何是好。”
天生软.绵的嗓音尽是委屈,分明是抗议与指控,听起来却更似是在撒娇。
凌容与听出她并非真的生气恼怒,只觉丝丝甜味漫上心头,薄唇噙着幸福的淡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亦泛着灼亮笑意。
他忍不住低头轻啄盛欢的粉唇与脸颊,哑哑懒懒的轻笑道:“你不去,母后也不会介意的,孤这就让周正去跟母后禀报这件事。”
两人肌.肤相贴,锦被下的腿儿犹交织着,再加上账内的甜.腻浓香未散,无一不在提醒昨日两人的缱绻。
盛欢本就容易羞红的俏脸,瞬间涨红起来。
她推开少年凑过来的俊脸,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将人拎开,“这怎么行,我怎能三番两次,无缘无故就不到凤仪宫请安。”
“你快让如意进来伺候我,我且让如意扶着我过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浑身便酸疼得越发明显。
这就算如意扶着她,可裴皇后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么回事。
当初元帕已有交待,这回她又该如何解释?
想着想着,盛欢又气恼起来。
昨日她分明三番两次喊停,有人仿佛听不懂一般,不知厌倦为而物,勤劳不休。
凌容与唇角挑起一抹温柔笑意,起身将怀中的小娇儿打横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欢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凌容与这次不止叫了水,更将周正喊了进来,让他带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听见他喊水之后,盛欢含嗔带怨地瞪他一眼,“我现下真的好累,骨头都要撒了,殿下可别再像昨夜那般骗人,否则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凌容与自知理亏,无奈的低头轻.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诺,“孤今日绝对不会胡来。”
盛欢目光狐疑,显然一夜过后,已对他在某方面的保证大打折扣。
昨晚他抱自己进浴间前,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次凌容与就如他所言,的确老老实实,未曾对她有一丝逾矩。
待两人再次沐浴一番,凌容与亲力亲为的替她穿戴好干净衣物,再度回到榻前,软榻上已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与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