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幼婷的婚事也订了下来,不过不是她之前心心念念的周公子,只是柳屯镇上一个家里开了个杂货铺子的人家家中的独子。
加上今年风调雨顺,月家地里的出息倒是比往年好了不少,手里头宽裕了些许的老陈氏端坐在正房炕上,享受着儿孙们叩头拜年,得意地跟月大富说到:“果真那几个赔钱货是咱们家的克星,她们一走,这文涛文礼都考中了童生,幼婷也订了门好亲事!”
不过害得幼金母女离开翠峰村的婉娘跟小陈氏就没这么幸福了,自打二房的人走后,家里的粗活累活就都落到了两人身上,前后不到一年时间,原本还娇嫩得跟朵花儿似的婉娘双手不知粗糙了多少,偏偏还一点法子都没有,每日与小陈氏斗智斗勇,着实是悔不该当初。
跪在下首的韩氏听到老陈氏这般言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她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跟幼金还有联系的人,年前收到了一封打南边儿来的书信,里头夹着二十两的银票。
信中幼金也只是大概提了下自己在南边儿安了家,旁的虽然没有提及,不过能一口气拿出二十两银票寄回来给自己,想必如今幼金一家在南边儿过得比在这好了十倍百倍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没了“妨碍”自家气运的赔钱货,月家众人面上确实是过了个好年。老陈氏与月大富如今只盼着两个金孙早日高中,这样自己家才能改头换面,好好享福。
若说月家中最不高兴的,怕是只有月幼婷一人了。明明她已经极力反对,甚至不惜绝食抗议,可爷爷还是定下了这门亲事:“这事儿由我做主,便是定了下来,不得再议。”
饿了几日饿得面色发黄的月幼婷没想到最后还是这门个结果,不甘心地大哭了一场,也只得暂时认命了。整个正月里面上只是挂着勉强的笑容,连跟她订了亲的陈家小子上门拜年也没见一个好脸色。
对于这个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内底一团糟粕的月家,韩氏真是第一次生出了厌恶之心,才过完初七便跟月长寿商量了一番,以回城开铺子的由头,早早离了翠峰村。
“娘,爷会不会也像给大姐定亲那般给我定亲了啊?”坐在骡车里,月幼荷依偎在韩氏身旁,有些担忧地问到:“那陈家的也忒难看了些......”想起那个满脸麻子,个头还不够大堂姐高的陈家小子,月幼荷不由得就背脊一阵发凉。
韩氏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背:“不会的,就算你爷想,娘也不会答应的。”虽然是这么安慰着女儿,不过韩氏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决定等回到县城就开始给女儿相看人家,决不能让月家耽误了女儿的终身。
再说那月幼婷,打小就觉着自己生得好看,加上见过了周君鹏那样的翩翩君子,怎么还可能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满脸麻子的小矮子?
思前想后好几日,趁着家里人不注意竟然偷了小陈氏的体己钱以出去串门为由,悄悄出了村子,上了招揽客人的骡车便往定远县城去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说丢就丢不成?”气得胡须都扬了起来的月大富坐在炕上,重重地拍着桌子骂着老大家夫妇俩:“还不快去给我找?”
“爹,都找遍了,村里有人说是瞧见她往镇子上去了,这镇子这么大,可怎么找啊?”月长福耷拉着脑袋,没想到往日里话都不多一句地女儿竟然敢私自逃家。
倒是小陈氏脸上并无太多焦急,道:“许是幼婷在家憋得慌,到县城去找幼荷玩了也说不准呢?”其实月幼婷逃家在她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坏事,若是女儿够聪明,跑到县城去见到周公子,再生米煮成熟饭,那跟陈家这门婚事自然就可以退了不是?
月家里头已经乱成一团,至于上了骡车往县城去的月幼婷,还真是遇见了周君鹏。
一见到周君鹏,月幼婷便只顾着默默垂泪。周君鹏看着怀里有些眼生的女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月文涛家的妹子,便问到:“月姑娘,你这怎么孤身一人跑到县城来了?”
看着芝兰玉树一般的周君鹏,再想想那个满脸麻子的矮冬瓜,月幼婷心中就更加委屈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周公子,咱们私奔吧!”
周君鹏也不是第一回 听女子说要跟自己私奔了,搂着佳人纤纤细腰,柔声道:“月姑娘,这大庭广众的说话实在不便,你现在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见她摇摇头,周君鹏只得将她带到客栈中开了间房,然后搂着她柔声安慰着,然后渐渐气氛旖旎起来,盈盈烛火中,半推半就也就成了好事。
如同雨后春蕊般娇嫩红艳的小脸儿依偎在良人怀中,感受着被下两人紧密接触的触感,月幼婷便是再不通人事,也知晓她与周公子是做了极为亲密的事了:“周郎......”
至于餍足的周君鹏满意地抚摸着她嫩滑的肌肤,低哑地应到:“嗯?”
“咱们成亲吧!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想嫁给别人!”月幼婷一想到那个陈家儿子就心生厌恶,她绝不能让自己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周君鹏哪里是想娶她?他要娶也是娶县城里头书香人家的闺女不是?不过如今正是新鲜的时候,自然也就哄着月幼婷了:“好,咱们成亲,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先洞房才是!”说罢早已心猿意马的周君鹏又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