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文伟如今只觉得浑身又痛又痒,难受得很,哭着跟小陈氏诉苦:“娘、、洋辣子蛰得疼、、、”
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小陈氏听他说是洋辣子蛰了而已,不禁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洋辣子蛰了也值得你哭的,这么大人了还这般哭闹,也不怕别人笑话!”还有些想笑,不过是洋辣子蛰了下,儿子都已经十一岁了,还哭哭啼啼地,要是让外头人知道,不得笑话了吗?
那头老陈氏也听到了月文伟的动静,从正房出来查看情况,见孩子哭得厉害,小脸都有些发白的模样,便皱着眉跟小陈氏说到:“你倒是给孩子看看蛰得怎么样了,哪有你这么做娘的,儿子被蛰了还站着瞧热闹!”
小陈氏转过头去撇了撇嘴,然后才拉过月文伟解了外衣裳检查,若不是脱了月文伟衣裳,两个陈氏都不知道孩子被蛰得这么厉害:两个胳膊上连着一片、背上、腰上还有挽起裤脚的腿上,都是被洋辣子蛰过的痕迹!可以说是十分触目惊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是掉到洋辣子窝了不成!”老陈氏看着月文伟身上被洋辣子蛰得遍体鳞伤的模样,只觉得心口都跳了好几下,然后打发小陈氏:“还不快拿些皂荚水来涂涂,兴许能好些!”
小陈氏一时也慌了神了,听婆婆这么说,赶忙“哎”了一声,就去厨房找肥皂泡水去了。不过片刻便端着一盆肥皂水回来,小心地在月文伟被洋辣子蛰到的地方涂上肥皂水,才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当初幼珠被蛰到痛晕过去,但月文伟只是被蛰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却没有晕倒,是因为幼珠自己本身身体素质也比不过这个跟壮实的小牛犊一般的月文伟。
幼金回到家的时候,便是瞧见月文伟半裸着上身,裤腿都高高挽起来,痛得挤眉弄眼地站在院子里,小陈氏则一遍又一遍地拿肥皂水给他涂抹上去,希望能给他缓解一下疼痛。瞧到这般情景,背着沉沉的一筐猪草的幼金垂下头看着地面,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她才不打算告诉她们可以快速消退红肿的法子,毕竟蛰不死他,也要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幼珠受过的苦不是?
虽然幼金不打算掺和进去,自然也有人不肯放过她。
“奶,一定是二房那几个贱丫头干的!”月文伟痛红了眼,恶狠狠地瞪着站在西厢房门口,刚把猪草卸下来的幼金:“肯定是她干的!”
老陈氏偏心的一大体现就是她对孙子说的话都天然地多信上几分,尤其是如果牵扯到二房几个让人十分讨厌的赔钱货身上,那原先的七八分相信便成了十分。一听她的宝贝金孙这么说,阴毒的目光便落在了幼金身上:“是你害得文伟被洋辣子蛰的?”
幼金倒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老陈氏:“文伟这是被洋辣子蛰了?我这才刚打完猪草回来,哪有时间去捉弄文伟?”顿了顿才蹙着眉头故作关怀地说到:“如今到处都是洋辣子,可不是文伟不小心掉洋辣子窝了不成?幼珠那日在晒谷场也被蛰得厉害,这脸上还被蛰得留了个疤在脸上呢!”
一听幼金说起幼珠就是被洋辣子蛰得脸上留了疤,月文伟没由来地心虚了一下,不过这种心虚只持续不到了片刻,看着幼金若有所思的目光,更是一口咬定了是幼金几人来报复自己了:“肯定是你干的!你这是报复我!”
幼金疑惑的表情恰到好处,皱着眉头看了眼老陈氏与小陈氏:“文伟这话说得倒是奇怪,你又没欺负我,我报复你啥子?”她不信月文伟能自己不打自招把那日的事说出来,果然月文伟被她这么一问,便瞬间哑口无言,只咬定就是幼金干的好事。
“那日幼珠被蛰得厉害,后来还是马大夫不知道用什么土方子给治好了,奶跟大伯娘要不要也带文伟去看看。”幼金想了想,最后加了句:“我听张奶奶说,这要是被洋辣子蛰狠了,可是能蛰死人的呢!”
果然,老陈氏等人一听说洋辣子能蛰死人,赶忙慌乱地给月文伟套上衣裳,火急火燎地往村尾马大夫家去了,文伟可是宝贝金孙,可是一点子意外都不能出的。
幼金看着她们顿时慌乱成一团,带着月文伟就去求医,全都忘了要跟自己算账的事,幼金这才迈着轻松的步子回了西厢房。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小可爱们看得生气可以骂,但是别骂青山嘤嘤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