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挂断电话,惠江胃疼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友”,“外卖到了,起来吧。”
“嗯,”郝途应了一声,依旧赖着不动,帅哥何时何刻都是养眼的,凌乱地碎发,俊美的面容,即便是慵懒地躺着,也能比下一票人。
惠江叹了口气,对方挡着他下去的位置,只要郝途不起来,自己就下不去,“别闹了。”
“我没闹,”郝途盯着他,不要脸地说:“我累……你淘宝买个床帘吧。”
什么?惠江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家伙不会是想下次还来吧,卧槽,不和这人出去住,就弄这些羞耻play?
“这样就不怕被他们看见了,”郝途还在补了一句。
果然,惠江脸抽,“但也会被听到,”他侧目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看看,宿长和栋哥都带上了耳塞,他们肯定听到了!”
“还不是你不配合,”郝途根本无所谓。
惠江捏着对方肩膀把人拉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说完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路过宿友背后时,羞愧得恨不得躲进地里,开门取了外卖,才见郝途姗姗从床上爬下。
“买的什么?”
“猪扒饭,”惠江也是随手点的,根本没挑,还好郝途这次没挑剔,拿着就吃了,只不过这家伙坐了他的位置。
“去把我的椅子拉过来,”边吃还边命令他。
吃个饭都要黏在一起?别说今晚要一起睡啊!惠江有些懵逼,但还是照做了,不过吃饭前,偷偷问了句,“今天晚上,你不会还要到我床上吧。”
郝途的筷子顿了一下,“问这个干嘛?”
“学校的床太挤了,我俩睡不下。”
“……放心,我不傻,”郝途瞥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惠江听到想要的回复,心情顿时舒畅了,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啪,”把空饭盒一盖,惠江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垃圾,嘴里还嚼着没吞下的猪扒。
郝途抬眼瞅他,“急着什么。”
“哦,刚刚收到信息,得早点去,”惠江随口扯了谎,“你在宿舍玩,我晚点就回来了,”结果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拉住了。
“怎么了?”他僵硬地转身,笑着问。
郝途摇头,“有些舍不得。”
“我又不是上战场,”惠江哭笑不得,“玩会儿游戏,很快的。”
郝途看了他一会儿,才松手,“嗯。”
惠江偷偷松了口气,提着垃圾袋出了宿舍,昏暗的校道上,时常能看到情侣的身影,他现在也算是有对象的人,不过活得还不如单身狗……他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现在二吻三吻都交代出去了,才三天的时间,却感觉过了三个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分手。
离部门集合还有一个小时,之前的话不过是编来骗郝途的,惠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会撒谎,几天说出来的假话比几年的都多,顿时觉得自己很可怕,原来他也是这么恶心的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饭堂,惠江转了下手中的手机,转身往旁边的冰饮店走去,刚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麻烦一杯西瓜汁,去冰,无糖。”
惠江闻声抬头,看到了那摸熟悉的背影,“慕楠之。”
“惠江?好巧,”那人回头看到是他后,淡然一笑,“来买饮料?”
“嗯,”惠江几步走到前台,看了眼上面的菜单,点了一杯红豆奶茶。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惠江不懂他为何蹦出这么一句话,狐疑地看向他。
“突然感慨而已,原来你喜欢喝甜的,”慕楠之拿起西瓜冰,“对了,忘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惠江有些懵逼,可随后就察觉不对,慕楠之应该是看过他的朋友圈才会这么说。
他扎开西瓜汁,吸了一口,“没想过你会这么大胆,你们很相爱吧?”
惠江有些无语,“还好吧,”这要他怎么回答。
慕楠之感觉他不想回答,便终止了话题,“我等你,我们一起去。”
“行啊,”惠江点头,大概等了一会儿,拿到奶茶后,两人结伴地往集合教学楼走。
“你今天不忙?”居然不呆在解剖楼了?
慕楠之摇头,“很忙,不过也要劳逸结合,感觉很久没见到你。”
“也就周末两天,”惠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嗯,”慕楠之点头,他长的好看,为人又温柔,不免让人心生好感,“回去有好好练习吗?今晚好像要抽查了。”
“噗!”惠江吓得擦擦嘴,“什么时候说的?!”他根本不知道啊。
“你没看讨论群吗?”
惠江赶紧拿出手机,“我都屏蔽了,”心急地点开微信,结果真看到了一则师姐发的通告,顿时脸都青了,“这样太狠了。”
“可能是怕大家放假回来后,忘了平时练的舞,”慕楠之走了几步,才发现人没跟上,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他,“怎么了?”
“……”惠江生无可恋地收起手机,“我,我好像真的忘了。”
“那个……最差的要接受惩罚,”慕楠之默默吸着西瓜汁,“要在大家面前跳舞。”
“啊!别说了,”惠江绝望地抱住脑袋,恨不得潜入地里,“我要完蛋了,完蛋了。”
“……不会的。”
“嗯?”惠江抬眼看他,月光在他绝美的脸庞上留下了一个银色的轮廓,初秋的风吹动细碎的发,一如初见那般惊鸿。
慕楠之抬手看了下手表,“离集合还有四十分钟,现在回忆还来得及,跟我来。”
“诶?”惠江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对方的步伐,焦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慕楠之的背影仿佛拥有魔力,可靠得令人不得不信服。
走没多久,两人来到了网球场,场内没有人,慕楠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把场地的大灯打开,“惠江,进来。”
“哦,”他点头跟了进去,“你怎么会有钥匙?”
“因为我是网协的会长。”
“啊?你居然还是网协的会长,”明明都这么忙了,还兼顾多个社团。
“我平时很少来,协会的事大多是副会长处理的,”慕楠之像是猜透他的想法,解释了几句,“所以不是很忙,不过钥匙还是有的。”
“可你居然会随身带着,”惠江刚刚瞥到那串钥匙,上面少则十几把。
“有些是老师交给我的,大多数是实验室和解剖楼的,”慕楠之放下西瓜汁,“好好回忆下之前的动作,你还记得多少?”
惠江想了一会儿,苦着脸说:“开头就不记得了,也就中间还有些记忆……”越说越小声,十分害怕对方把自己扔进垃圾桶里。
“没关系,”慕楠之安抚他,“之前看你跳,我记下了不少,”说完,他居然正经地跳了一遍开头。
即便没有音乐伴奏,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惠江不知是该夸他天赋异禀,还是自己愚钝如猪,慕楠之随便比划一下都比他跳的标准。
“你跳的很好。”
慕楠之停下动作,无奈道:“应该没错吧,看了一遍记起来了吗?”
“差不多,”惠江抬起手,却立刻卡壳了,他犹豫了半天,绝望地看向慕楠之,“那个,你能领我跳一遍吗?”
“……”
“我保证很快的,大概一遍,不对!两遍我就能掌握,”惠江献媚道:“下次请你喝饮料。”
慕楠之叹了口气,“好,不过我的动作也不一定标准。”
“没事,你再不标准肯定比我强,”惠江丝毫不在意,“你可真厉害,居然看着我跳就记住了,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记忆力,肯定考q大了。”
“好好看。”
“嗯。”
球场下,两人努力地跳起蹩脚的舞蹈,惠江越跳越觉得好笑,慕楠之真得是自己见过最接地气的高富帅。结果跳到最后,居然是对方越跳越好,越跳越妖娆。
“哈哈哈,”惠江憋不住,笑了出来。
慕楠之收起动作,转身看他,神色十分无奈,“惠江。”
“我没事,”他憋不住笑,眼睛却弯成月牙,“你不会是私下练过吧,”当初要是把竹签给慕楠之,说不定成了一桩美事。
慕楠之叹气,看了下表,“要集合了,你确定可以了吗?”
惠江不笑了,“应该行了吧,反正我就这水平,这么短的时间,也提高不了什么。”
“嗯,那我们出去吧。”
两人按原路返回,惠江走在他身侧,偷偷问:“诶,你为什么跳的这么好?难道是身子够柔韧?”
慕楠之敲他脑袋,“你瞎想什么?”他锁上门,“你再瞎想,下次就别想让我帮你。”
“诶!别啊,我不说了,”这人原来也会生气的,惠江赶紧跟上去,像条追着骨头的小狗。
慕楠之嘴角悄悄上扬,眼眸闪过几分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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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最近休息不规律?腰有点痛_(:3」∠)_,非常害怕。(我希望一直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