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专业剪红线[快穿]> 第87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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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5)(1 / 1)

“没想到他们还有管中窥豹的本事。”沈醇笑道。“少爷不生气么?”沈白问道。他听那些污秽玷污的话语, 只想割了他们的舌头。“本来是生气的,但你一生气,我就不气了。”沈醇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道, “你为我生气, 我觉得喜悦。”沈白的眸微微颤了颤:“少爷大度。”“如今我尚且戴着帷帽,且在云景山庄的范围之内, 已有人出言不逊,日后我摘了帷帽,与你一同行走江湖,如此话语只会更多。”沈醇笑道,“届时你该如何?”“杀之。”沈白的眸中蔓延出了杀意。他在石山之中接受的教导, 出言不逊者, 杀。沈醇笑了一下道:“好大的杀性。”沈白看向了他, 眸中情绪已缓和:“吓到少爷了。”“没有。”沈醇往前一步,看着对方僵硬却不肯后退的身体道, “如今进步倒是颇大。”沈白轻应了一声:“少爷吩咐, 不敢不从。”“那你要记得,杀性不可怕, 武林所谓的正义人士手上所染鲜血颇多,不论何事, 讲究的是一个师出有名。”沈醇看着他道,“杀可以,要先占住理,至于其他, 你背后自有我给你撑腰。”沈白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的话:“是, 多谢少爷。”“至于我背后, 还有兄长和娘, 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你的。”沈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沈白:“……是。”【宿主,这么一说底气都漏光了。】521说道。沈醇说道:【谁让我现在是废柴呢。】521不知为何从里面听出了骄傲的意味。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它了。侍女们送来了热水,屏风遮挡,热气氤氲,沈醇转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静立的沈白道:“如今在外多有不便,可要一起洗?”沈白的眼睛放的很大:“少爷在此处洗,属下自去解决。”便是井水也能沐浴,左不过用内力腾干便是。他起身颇有些落荒而逃,沈醇悠悠道:“若你走了有刺客来呢?”沈白的身形顿住,若无他,自有其他的暗卫,可其他人的保护又怎能让他完全安心,若是出一点儿差错,主人都有可能受伤。若他不在,其他暗卫盯着,他又岂能让其他人看到主人的身体:“少爷先洗。”“你要用我的洗澡水?”沈醇问道,“我虽日日沐浴,可是你当真不嫌弃?”沈白开口道:“不嫌弃。”“我嫌弃。”沈醇走到了他的身边道,“一起洗。”他的气息离的太近,沈白内心焦灼不安,若是近身沐浴,实在……沈醇试图牵过他的手,那停留在身前的人却是蓦然消失不见了。【宿主,人跑了。】521说道。看,逼的太紧把人吓跑了吧。就算对方是只兔子,也不能一直逗,一直逗,这逮着机会撅蹄子就跑了。521提着自己的小摄像机,一边纪录,一边记笔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跑了还会再回来的。】沈醇不见恼怒,兀自脱了衣服去沐浴了。沈白自然没走,只是将自己藏在了阴影之中,留意着那里的安全,待沈醇沐浴出来,他本要离开去井水边沐浴,却见沈醇叫了人,又换了一次水进来。“不跟你玩笑了,快出来。”沈醇笑道。沈白落地,开口谢罪:“属下知错。”“我说了,许你犯错。”沈醇说道。“多谢少爷。”沈白行礼道。“那什么时候能改呢?”沈醇坐于床畔道,“何时能共浴?”沈白又有点儿想跑。“罢了,去沐浴吧。”沈醇话音落,站在那处的男人如蒙大赦,匆匆入了屏风之后。沈醇舔了一下牙齿,觉得哪里有些痒,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沐浴后共寝已是常事,沈白出来时对方正靠在床头,亵衣宽松而领口微敞,那块暖玉的坠子下压,露出了其中漂亮至极的锁骨出来。沈白的步伐微有踌躇,沈醇已经放下正在拨弄的九连环看了过去:“快过来,要睡觉了。”“是。”沈白走了过去,一如既往般僵直躺着,这一次却被拉住了手臂,搭在了对方的腰间。“我觉得抱着睡会更暖和一些。”沈醇说道,“你不愿意么?”“属下没有。”沈白伸臂搭在了他的腰身上,目光却不敢看他。“阿白。”沈醇轻轻叫了他一声。“是。”沈白应声道。“看我。”沈白的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视线对接,沈醇轻轻凑近吻住了他。不同于白日在车厢内的轻吻,这一次他吻的时间有些长,也更深了一些。彼此相拥,分开时沈醇看着身下微微喘着气的人笑了一声:“你若再抗拒,我就亲你,抗拒一次,亲一次。”沈白看向了他的唇,开口道:“属下没有。”“你撒谎。”沈醇低头又亲了一下道,“这是惩罚。”沈白的心脏蓦然跳的有些快,不管是撒谎还是逃跑,都不符合暗卫应该遵守的规则,可他又如此的甘之如饴。莫非真如主人的大哥所说,一旦破了先例,有了野心,就会反噬主人,他……“唔……”沈白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拼上他的性命,也不会伤害这个人。“好了,睡觉。”沈醇放开他时躺在了一侧,手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腹。一夜好眠,车队在清晨时再度出行,大约五日时间,这才出了云景山庄的地界。出了地界,离风回谷也就不远了,车子一路前行,走的皆是官道,云景山庄的标志让他们一路省去了不少麻烦。“前面是云岭的地界,提高戒备,过了云岭,便是风回谷的地界了。”沈筠说道。“是,少庄主。”一应侍卫皆道。暗卫隐没在丛林之中一路跟随,马车前行,被碾过的碎石滚落山涧,显得此处的环境更加的寂静。沈醇侧倚在窗边,看着一边的山林,一边的深渊的景象,眸中有些好奇。沈白坐在他的身侧,手一刻都没有从剑柄之上离开。整个车队的气氛都有些凝重,因为这里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沈醇的余光扫过了山林,在所有人视线的盲区,眸中闪过了一抹深意。原世界线中沈筠从风回谷赶回云景山庄,就是在此处遇伏的,而他第一次从这里路过时,并没有人伏击。但是这一次,山林之中藏的人,至少数百人。也就是说,对方知道他们的行踪且提前做好了准备。原世界线中云景山庄只留沈筠一人独自支撑,山庄未来未可知,且暗处隐藏敌人,风回谷主不愿意履行婚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从寿宴上查行踪会更轻易。但这一次沈父沈母犹在,一旦云景山庄跟风回谷再度联姻,联盟形成,于对方的计划明显不利,所以在去路就选择伏击么?此段道路凶险,却是通往风回谷唯一的路,若想绕路,短则一月……沈醇隐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指微动,山林之间传来了轰隆的声音,道路随之震颤,无数的巨石在转瞬之间破开林木冲了下来。侍从们以轻功躲过,但是马车却被那滚落的山石直接冲击到了山涧之下。沈醇腰上一紧,已被沈白单臂搂住破开马车停留在了半空中。流矢随之而至,其上泛着青芒,明显掺了毒,沈白以剑挑飞箭羽,带着沈醇落在了砸下来的巨石之后,避开了无数飞下来的箭。此处巨石停的地方倒是恰巧,距离山涧还有三步之遥,让沈白压力骤减,可其他人却未必如此好运了。箭羽与巨石齐落,不慎被流矢射中,当场便会毒发身亡。“甲乙丙丁戊,去杀山林之中的人。”沈醇看向了四周说道。道路被巨石阻隔,马车十不存一,想要结束这场伏击,只能将山林之中的人击杀。普通侍从想要做到很难,但是暗卫磨砺本事时本就是在无数流矢中穿梭过的,他们的本事不至于被暗箭所伤。“是。”暗卫们齐齐应声,闯入了山林之中。惨叫和闷哼声传来,箭羽的数量明显少了很多。沈筠护佑沈母,在护其到安全的地方时看向了站在崖边的幼弟,幼弟并无实战经验,可是临危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快。暗卫闯入山林之中,压力骤减。沈母回过了神来,看向了距离崖边很近的幼子道:“醇儿。”“娘,有暗卫护着,醇儿没事。”沈筠说道,“再等一会儿里面的人解决光了,事情就会过去。”沈醇所站的位置还算安全,沈母暂且放下了心,却不想箭羽减少,另外一侧却是危机骤起,铁勾从崖下甩了上来,数十黑衣人直接腾空而起,沈筠迎上,可对方似乎有所目标一般,十几人直接朝着沈白围攻了过去。若只是他一人还好,身边带着沈醇,难免就会有所忌讳,围攻之人剑被劈断数个,可双拳难敌四手,一道剑光闪过,直直的刺向了沈醇,沈白的剑反应不及,直接用手臂挡了过去,可那剑身却未擦过,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直接断裂。一粒石子随之掉落,沈白顾不得惊讶,挥剑将那人斩落山崖之下,偏偏此时头顶又听轰鸣之声,顶上巨石砸到了他们所倚靠的这一块,沈白抱着人避让,即便一剑斩杀围攻之人,也是脚底无处借力,朝着山崖之下坠落了下去。坠落之前,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沈醇抛出,却被抱紧了腰腹,眼睛瞪大时已然失力,两人齐齐朝着山崖之下坠落了下去。“醇儿!!!”沈母的声音在崖边响起,却是已然不见了他们二人的踪影。“娘,娘,冷静一些,有暗卫在,醇儿不会有事的。”沈筠拉住了她道。“可这山崖这么深,他又没有武功……”沈母跪在崖边,不顾满手的鲜血与泥土,若非沈筠阻拦,她几乎要跳下去,“万一,万一要是出了事……”“娘,冷静,我会派人去找,没有见到人之前都是平安无事的,娘。”沈筠劝道。沈母跪坐了下来,抱着沈筠颤抖着哭着:“为何我的醇儿命途如此多舛,就不能过两天安生日子么?”“娘……”沈筠眸中闪过了一丝沉痛。山涧之中两人下落,速度极快,沈白难得靠近山壁,用利剑刺入,此剑削铁如泥,一路下滑,好歹降下了他们下落的速度。身体停滞半空,沈白抱着怀里的人,这才缓下了些许心神:“少爷莫慌。”“有你在,我不怕。”沈醇说道。【宿主,为什么不上去?】521不明白。凭宿主的本事,想要借力带人飞上山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才对。【现在正是脱身的最好时机。】沈醇说道。这潭水已经开始浑浊了,身处其中就是局中之人,若能借此脱身,处于局外,再看整个局就会清晰很多。更何况他处于其中就是一个活靶子,所有人都知道云景山庄的弱点是他沈醇,一旦集火,受伤的可能是他身旁的人。他已经让他受过一次伤了,不会再有第二次。此处距离崖底还有一段距离,沈白握着剑柄道:“少爷,我会再下滑一段,你别害怕。”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神情专注,沈醇抱住了他道:“好。”只有脱离了原来的身份,远离了施加规则的人,眼前的这个人才有可能真正挣脱那些束缚在身上的枷锁,这也是必须脱局的原因。沈白握紧了剑柄,单足用力撑开距离,下落的速度极快,剑身再度刺入,距离崖底已不过十米。他看向了怀中闭着眼睛的人,再度拔出剑时以轻功掠过树梢,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少爷,我们到底了。”沈醇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脚底柔软的感觉,看见那无数的鸟雀因为受惊而纷飞,脚下踩了两下,蓦然捂住了唇,推开了沈白扶到树边干呕了起来。宿主柔弱人设不倒,521在此刻敬佩宿主的敬业和缺德。“少爷,怎么了?”沈白走了过去。“有点儿恶心。”沈醇干呕了几下道,“休息一会儿。”沈白伸手顺着他的背道:“我去找些水来。”他要转身,却觉衣袖被拉住,转眸时对上了沈醇惊魂未定的眼神:“一起。”“自然。”沈白思忖了一下,略微弯下腰道,“此处抱着不便,少爷委屈一下。”沈醇垂眸,扶住他的肩膀趴了上去。崖下有坠落下来的巨石,以及翻落下来的马车碎屑,马车已然粉碎成渣,沈白在其中翻找着,倒是从那被软垫包裹的东西中找到了尚且完好的铁锅,器皿,以及几个椰子。沈白以匕首划开了椰子,捧到了沈醇的面前:“少爷先喝些这个。”“你先喝。”沈醇说道。沈白看了一眼其中的液体道:“椰子没坏,少爷可是怕涩?”他有心去尝,却听沈醇说道:“如今不在庄中,也无外人,你不必处处划分我二人尊卑。”沈白看向了他道:“这于礼数上不合。”“你若不愿,只这几日如何?”沈醇单手扶着那个椰子直视着他道,“回去以后,再谈礼数。”沈白知道自己该拒绝,但却无法拒绝:“是。”“答应的时候可以说好。”沈醇笑道。“好。”沈白应道。沈醇示意了一下椰子,沈白先是尝了一口,递到了他的面前。椰汁清甜,足以缓解焦躁的情绪。剩下的椰子和器皿沈白用布裹了包袱,直接拎在了手上,他只有一人什么都好解决,但是主人无在外生存的经验,有些东西不可轻易舍弃。手上提着东西,沈白朝着沈醇蹲下了身体道:“少爷上来。”“这东西我来拿吧。”沈醇说道。“东西太重,少爷拎不动。”沈白说道。沈醇抬眉看向了他,沈白沉吟了一下,将包袱递了过来,沈醇伸手去拎,神情之中颇为自信,只是双手抬起时却是滞了一下,他试图再拎动,那包袱落在地上仍然纹丝不动。沈白盯着他的举动,薄唇微微抿了一下。“你是不是想笑?”沈醇抬眸看他。“属下不敢。”沈白说道。“是不敢……”沈醇拉长了语调,在看到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时松开了包袱道,“我不拎了。”沈白弯腰单手拎过了包裹道:“属下拎就是。”沈醇看着他轻而易举拎起来的举动沉默了半晌,就在沈白以为自己做错要引得他生气的时候,沈醇朝他勾了勾手指。这样的举动往往代表着……沈白靠近了一步,被捏住了下巴吻住。一吻即分,他手中的包裹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你惹我生气了,也要罚。”沈醇笑道。“少爷……”沈白想说这不是惩罚,他还想说这样的惩罚只会让他更想犯错,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在我们该往哪里走?”沈醇问道。沈白四下打量道:“向一个方向走,先走出这片山林再说。”“那就走吧。”沈醇抓住了他手肘处的衣服道。“少爷,轻功赶路会更快。”沈白蹲身下来道,“您上来。”沈醇沉吟了一下,将那地上的包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清空,只剩下两个器皿,一个椰子,他将包裹包好,背在了地上,然后趴上了沈白的背道:“走吧。”“少爷,”沈白看着那些地上的东西道,“这些东西都得带上。”“出门在外,自然该轻车简从,不要如此娇气。”沈醇伏在他的背上说道。沈白沉默了一下,侧眸看他:“您用得到。”若是他,只用裹腹,林间的果子皆是吃得的。“我在你眼前如此娇气么?”沈醇问道,“我可是吃得下你烤的鱼。”沈白没敢说他就吃了两口,只能将人背着,朝着远方掠去。山林之中也并不是一片平静的,砸下山崖的黑衣人的尸体不少,在沈醇他们离开片刻之后,有黑衣人沿着绳索落于此地,翻找了数番,在看到一个标记时,一挥手,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山林茂密,但总有方向可循,沈白朝着一个方向掠着,云景山庄的方向在西南之地,风回谷则偏东北一些,以南为界,看日头方向,沈白的行动并未有任何的踌躇。“你是怎么辨别方向的?”沈醇环着他的肩膀问道。沈白寻觅着方向道:“以叶片辨别,较为茂密的一方一般是南,再辅以日头的方向,一般不会出错。”“石山之中不是只教杀人,还教这个?”沈醇问道。“要保主人性命,什么都要学。”沈白说道。“阿白真厉害。”沈醇笑道。沈白耳朵动了一下,并未作答。日头极盛时,沈白在一处溪水边停了下来,将沈醇放下道:“日头毒了,少爷先在此处休息。”在山庄中时,一旦过了晨间,沈醇出行都是要打伞的,倒不是他真的娇贵至此,而是庄中之人皆怕他晒着,而此种习惯,又是因为他幼时一次晒的狠了,满身起了红斑,病重了数日,是以人人留神注意。沈醇在溪边的鹅卵石上踩了踩,看着那清澈的溪水道:“里面可有鱼?”“少爷想吃鱼?”沈白走到了溪边,看到几尾小鱼时道,“可能要寻一下。”“不想吃。”沈醇走到了他的身边探头去看,被沈白用手臂下意识拦着,他只兀自抓了沈白的手臂,在看到几尾仓皇游过的小鱼时眼睛亮了,“真的有鱼!”那鱼皆是灰色,可食,却无甚观赏性,沈白看着他探头去看的模样,有些不明白这些鱼有何值得他稀奇的,毕竟庄中池塘中的锦鲤要比这些鱼赏心悦目不知道多少倍,即便如此,他路过时也未必会看上一眼。“啊,游走了。”沈醇的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失望。沈白手中的剑划过了水面,那贸然游走不远的鱼直接串在了他的剑上,被举到了沈醇的面前,鱼身流血,肚皮上翻,真正意义上的死不瞑目。“少爷,鱼。”沈白说道。沈醇沉默的看着他,在沈白心里忐忑时伸手揉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道:“阿白真可爱,烤了吧。”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只能利用起来了。沈白抬手摸了摸脸颊,眸中有些疑惑。火堆架了起来,一条条小鱼被串在了处理干净的树枝上插在了火堆旁,沈白又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洗干净了用叶片捧着放在了沈醇的身边。鱼身一面焦黄,沈白蹲在那处将其翻转,目光仔细的盯在上面,沈醇咬了一个果子,在品尝到微甜的滋味时递到了沈白的唇边。沈白垂眸要接过,却被他的手避过道:“咬一口。”沈白看向了那果子,一面已经被咬过,沈醇给他露出的是另外一面没有咬过的,他本是迟疑,想起崖下所说,咬了一口,的确脆甜可口。“好吃么?”沈醇问道。“嗯。”沈白应道。小鱼不需烤制多久已然熟透,沈白拔下树枝,将其远离火堆晾凉了些递给了沈醇道:“少爷,小心些烫。”“好。”沈醇接过了树枝,拿着那鱼放在鼻间嗅闻了两下,从其上撕下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眼睛亮了,“阿白你的手艺大有进步。”沈白捏着自己的那条鱼,小心剔除鱼刺后尝了一口,觉得与以往所做的并无区别:“少爷当真觉得好吃?”“自然。”沈醇不吝夸奖。沈白觉得他只是觉得新鲜,并且真的饿了:“我给您剔除鱼刺。”“不用,我自己来。”沈醇拒绝道,明显对那小鱼颇为感兴趣。树下阴凉,又有流水,微风拂面,有爱人在侧,偶尔有落叶纷飞也并不恼人,正是良辰美景。风声蓦然紧促了一瞬,沈醇拨弄着鱼的动作未停,沈白却蓦然拔出了剑,挡住了那从林中射出的箭羽。箭羽不足以伤人,无数黑衣人从林间钻出,沈醇腰身一紧,已然被沈白带离了原地,只是因为他的动作极快,那原本握在手中的枝条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吃了一半的鱼肉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诸人围绕,看着沈白手中的剑略有戒备,一黑衣人开口道:“将你手中的人给我们,你可以走。”“妄想。”沈白说了一声,眸中一厉,已然朝着那人攻击而去。包围是最难提防的,尤其是身边还带着弱点,沈白挥剑间已杀三四人,但对方颇有些源源不断。沈白格挡数人剑锋,将其拦腰斩断,飞身脱离站圈,落于一大树之上将沈醇放在了那里道:“少爷稍等。”身后数人袭来,沈白甩手间数枚飞镖射向几人,有人格挡住,有人来不及阻挡,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了地上。沈白将一匕首放在了沈醇的手上,再入战圈时,一手握剑,一手握着匕首,那数人阻拦,挡得住他的剑,却挡不住那近在咫尺匕首。血液纷飞,转瞬之间已然收割了数条人命,他一剑在手,刚才还悍勇无畏的数人虽仍是执剑指向,却已是纷纷踌躇不前。那一人立在那里,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好帅!】521夸赞道。【好帅也是我的。】沈醇笑道。521:【……】请不要炫耀,谢谢。那几人后退,沈白并不贸然去追,只是他不动,对方又涌现数人,几人攻向了他的左侧,沈白挥剑,剑身刺入对方心脏,抽剑时又有数人攻其右侧,左右围攻,其上飞过数人朝着沈醇的方向袭来。沈白动作一滞,试图脱离战圈,一时急切,竟是露出了破绽,那数位黑衣人蓦然对视一眼,一人攻其前路,一人攻其后路。若是平时,沈白自可避开,可此时他的剑脱手而出,直接朝着那试图攻击沈醇的黑衣人而去,竟是躲闪不及。沈白匕首挥开前者,已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千钧一发之时,那后方之人却是蓦然倒在了地上。沈白回眸看向,握着匕首的手微紧,回想起了崖上的那一幕,那时凶险,也有东西击断了对方的剑。还有高手,而且是他的无法察觉的高手。目前来看是友,但这天下绝没有白得的好处,对方的目的未明,数次相救,所图的东西绝对不菲。那攻向沈醇的人被一剑穿透了后背落地,沈白松了一口气,连杀数人,重新提剑挥向了对方。刚才的计划落空,再用已不管用,兵戈交织,不过半刻钟,尸体已落了一地,追逐的黑衣人有数十人,如今只剩下三人。再战只会折损,三人后退,一人转身道:“走。”也就是转身的瞬间,沈白的镖直接中了他的后心,那两人趁此机会飞身而行,若是再追会将沈醇置于危险之中,沈白挥剑,甩下其上淅淅沥沥不断滚落的血液,收回剑鞘时却听两声惨叫,那飞身的二人从半空中坠落,死时眼睛睁的极大。沈白动作微滞,飞身落于了沈醇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周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沈醇抓住了他的衣摆道:“还有其他人?”“少爷莫怕。”沈白伸臂护住了他道。521就这么看着他牛逼哄哄的宿主装柔弱,并记了一排的笔记。沈醇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沈白扶紧了他,看向周围戒备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出声,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离开,只能抱起了沈醇,落在了那两具尸体旁。目光打量,他在看到那二人后心处没入的痕迹时心里的戒备提到了最高。“怎么了?”沈醇问道,“你认识他们两个。”“不,杀他们的人武功很高。”沈白语气凝重。所用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两片树叶。树叶极弱,不知要何等浑厚的内力才能将其没入人的后心之中,几乎不见叶梗。拈叶飞花,武林之中能做到如此的屈指可数。“比你还高么?”沈醇问道。“是,少爷莫怕,即便拼上这一身性命,沈白也会护你周全。”沈白抱紧了他,飞身离开了这里。521一边整理笔记一边心里嘀咕,最厉害的就在你怀里呢,根本用不上拼上性命,拼其他的倒是有可能。沈白再停下时已然到了日落时分,他寻觅了一处明显是猎人用来暂歇的屋舍,将其中打扫干净,这才让沈醇入内:“少爷先在此处委屈一晚,明日大概就能见人烟了。”干草铺在木板上,勉强算是一张床,沈醇坐下时几乎是跌在其上的:“好矮。”他的手指撑在干草之上,只是轻轻触摸,其上已有了数道红痕。沈白看见时轻轻蹙眉,低头解下了腰带,将外袍脱了下来。“你做什么?”沈醇撑头看他。沈白动作怔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带了歧义,他开口道:“干草粗糙,给少爷垫一下。”沈醇从所谓的床上起来,看着沈白在那处忙碌的将干草掩盖住道:“阿白真贴心。”“少爷先休息一会儿。”沈白重新系上了腰带,走出了房门。“你去做什么?”沈醇跟在他的身后问道。“捡些干柴。”沈白说道。夜里需要照明,且林间寒凉,他怕沈醇受不住。“我来帮忙。”沈醇说道。“少爷您……”沈白对上了他的目光,话语戛然而止,“您小心一些,别伤到手。”林间遍地都是干的木头,捡起来倒不困难,只是沈醇秉持着柔弱人设,每次也就捡个三两根放在一起,沈白则将其收拢起来放在了屋内堆了起来。层层叠在一起,当太阳完全落山时,已然堆了很多。“少爷,可以了。”沈白取过了沈醇捡到的木头,看着他手指上的灰尘泥泞,伸手握住时道,“少爷辛苦了。。”“没关系,这事颇为有趣。”沈醇笑道。“我去取些水来。”沈白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就那样牵着走向了木屋。沈醇跟在其身后,唇角的笑意微深。此处既是暂时落脚的地方,自是不会缺少水源,沈白点燃了火堆,从房中找到了一口瓦罐去汲了水,烧的温热后给沈醇净着手。手上的泥土洗掉,其上斑驳的红痕也露了出来,沈白随意洗过自己的手,用亵衣擦拭着沈醇的手道:“少爷下次不用做这样的事情。”“我愿意做。”沈醇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道,“只是一些划痕罢了,又不是受了伤。”沈白握住了他的手指,他觉得他的主人是该千娇百宠的,他一生都可以处于金屋之中,不必受这样的磋磨,可他又说他愿意:“属下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我饿了。”沈醇打断了他的话道。“我马上做。”沈白起身去了屋外,拎住了那被困在笼中的肥硕兔子,任由其蹬腿,匕首干脆利落的剥去了皮,处理干净后以水清洗,然后用叶片将那些内脏包裹,丢入了山谷之间,残留的血液则被土掩埋住了。兔子串在树枝上,沈白将其带回了屋内架在了篝火之上。“这是什么?”沈白看着那一堆肉道。“兔子。”沈白说时有些忐忑。未经常见杀戮之事的人多怜惜此物,所以沈白才会在外面处理好,毕竟对于他而言,这种动物只是食物而已,而它现在要发挥的作用是填饱他们二人的肚子。“原来剥皮后这样丑,好吃么?”沈醇问道。沈白看向了他发亮的眼睛道:“少爷尝尝就知道了。”对方的口味他实在有些把不准。一只兔子烤制的时间比鱼要长的多,当香气弥漫时,沈醇的肚子已经叫了数声,待烤好时,原本肥硕的兔子缩了许多,沈白从其上割下了脯肉,放在器皿中递到了沈醇的面前:“少爷小心烫。”脯肉是兔子身上最嫩的一处,沈醇小心的咬了一口,虽是无盐,但在这山林间生长的野兔肉本身就很肥美,肉中隐隐还夹着草香,对于饥饿的人而言,相当适口。沈醇吃了两口,目光盯上了沈白刚刚切下来的兔腿。“这个也留给少爷。”沈白说道。“你吃这个,腿给我。”沈醇将器皿递了过去道。沈白接过,将割下的兔腿递给了他,看着那恰好剩了一半的脯肉,用匕首挑起吃了。只这几日而已,待找到云景山庄的人,一切都会重回原样。一只兔子两人分食,最后只剩下了几根骨头。肉食顶饿,沈醇再次净手漱口时难得打了个嗝。“少爷要是喜欢,下次属下再做。”沈白帮他擦拭着手道。“这林间除了兔子还有什么东西可食?。”沈醇坐在那外袍之上问道。“若是遇到了,属下捉来给少爷看。”沈白说道。“也可。”沈醇笑道。兔骨在屋外掩埋,沈白进来时合上了门,吱呀一声,在这静谧的山林中着实有些大。沈醇半坐在外袍之上,听到声音时笑了一声。一屋两人,不同于饭时,此时屋中的气氛让沈白莫名踌躇了一下。“少爷笑什么?”沈白试图打破那种气氛。“不笑什么,我冷。”沈醇看着他的身影说道。夜间寒凉,即使染了篝火,这屋子也不够严实,凉气一直往屋里涌着。沈白闻言走了过去,落座时尝试着伸手拥住了身边的人。沈醇同样抱住了他,鼻尖在他的颈侧轻蹭:“果然不管什么篝火,都不及你暖和。”沈白抱着他,掌心因为这样的话而微微滚烫了起来。屋外有些蛐蛐的叫声,屋内只有干柴偶尔噼啪开裂的声音,火光照的两个人的身影映在了墙上,反复跳跃着,牵动着人心。暧昧的氛围由此而变得浓郁,沈醇抬头,目光与那双清亮的眸对接,然后倾身吻住了他。他的手臂用力,沈白顺着他的力道被轻推到了外袍之上,仰头看着那倾身的人。墨发垂落,轻轻扫过了脸颊,也像是从沈白的心上扫过一样。“这里没有外人……”沈醇再度低头,“只有我们两个。”唇被再度轻吻住时沈白的手抱住了对方。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喉结被对方轻轻触碰时,沈白翻身压住了那正在若有似无轻吻着他的人。身下的人明显很惊讶,以至于那双桃花目都微微放大了些,墨发散落蜿蜒,在那黑色的袍子上仍然美好的不可思议,也显得那肤色极白,刚刚吻过的唇鲜红到了一种极其刺眼的地步。“少爷,冒犯了。”沈白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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