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羡听见这话,顿时嗤笑出声,喻怀宁,没想到你这么不起眼啊?
此类拍卖会除了买名声,更是看地位的时候。同样是百年世家的小姐和少爷,但两人的地位由此看来,相差悬殊。
喻怀宁默不作声,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只拿后脑勺对着他。
安以泰最受不了这样的忽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数落,看来某些人也就值这个身价,有些宠物狗都比这个价要高这样说起来,连狗都比不上?
安以泰!章成源第一个听不下去了。
就在主持人快要喊到十万第三次时,后排突然有人高喊,五十万!
众人不约而同地投去视线,发现竟是一直默默无闻的白杨。白杨对上喻怀宁的目光,从容一笑。
喻怀宁在白氏最需要的时候,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予帮助,这份恩情是绝不能忘的。即便青年刚刚已经小声吩咐过不要竞价叫嚣,可白杨就是看不惯不知情的外人对前者的侮辱。
白杨开了这个口,章成源干脆也叫开了,八十万!
一来,他是为了感谢青年前段时间的宽容和帮助;二来,也算是间接性替安以泰擦屁股。
转瞬间,又一道声音喊起,一百万!
喻怀宁惊讶,瞥了一眼竞标叫价的路星赐。后者看出他的不解无奈,笑笑解释,原本就是从我路氏拿走的玉佩,有人利用这点故意针对你,我有责任。
这话刚说完,南川就跟着叫开了,一百五十万!
喻怀宁扶额,干脆搭上好友的肩膀,无奈吐槽,南总,最近手头很有钱啊?
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南川回答得理直气壮。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辱骂的小职员,自然有资本出声。
从血液关系来说,他们是同氏兄弟。从朋友关系来说,青年更是他的伯乐、是知己。所以,南川绝对不允许青年被人压了身价。
小川说得对!喻菁从前排转过身来,一脸护崽子的坚定,谁敢和我弟弟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两百万!
全场的嘉宾已经被这连番的竞价给惊呆了,不到一分钟,竞拍价格就已经飙到了两百万!和路乔音拍品的价格一模一样!
姐,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喻怀宁哭笑不得。
喻箐挽起耳边的那缕碎发,热情地冲着自己弟弟眨了眨眼,傲气十足,喻家少爷在这种场合,绝对不能输了排面。
刚刚那些暗声嘲讽的人,仿佛全部变成了哑巴。他们张嘴瞪眼,原本源源不断的讽刺都卡在了喉中,堵得他们面红耳赤。
这、这
喻怀宁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白氏、章氏、路氏、喻氏?怎么一个个都为他站台啊!
就在众人还在消化事实的时候,沉默坐着的时铮终于举起了竞标牌,他眼色沉沉,即便没有多余的表情,可附近一圈的人还是感受到了他不容抗拒的气势。
喻怀宁见此,刚想阻止,就听见男人断然爆出一个数字,五百万。
!!!
在长达五秒钟的沉默后,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男士嘉宾们处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中,而女士嘉宾们则或多或少地露出惊羡目光。
疯了吧?一个劳什子的破旧玉佩,值这么多钱?
就是,这一个个都中邪了吧!
你们懂什么?时总这叫为爱掷千金。
我呸!就一个明摆着炮-友关系,还谈爱了?两个男人,恶不恶心?
人家恶心你了吗?刚刚你们一帮大男人为路乔音花钱的时候,不也挺恶心的?
左侧有男女的低声争执传来,刨根问底都是出于一种隐蔽的嫉妒和嫉妒。
时铮和喻怀宁等人吸足了眼球,至于安以泰那两百万,早就被人抛在脑后了!
喻怀宁叹了口气,即便这五百万对于男人来说无关轻重,可他仍是觉得没必要。毕竟这种拍卖会都藏着猫腻,而拍卖所得的钱也不会全部流入贫困山区。
时铮,与其拿着五百万给我撑场子,还不如直接私下捐了呢。喻怀宁蹙眉,状似埋怨了一句。
时铮轻笑,他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微凉的唇抵在恋人的耳畔,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护着。
后排的安以泰看见两人的互动,不服气地磨了磨后槽牙,原本两百万带来的关注度瞬间就被对方带走了。
或许是懊恼的虚荣心作祟,安以泰居然还敢在此刻扬声叫嚣道,喻怀宁,怪不得你死扒着时总不放?他的确太肯为你花钱了。
啧,想来你床上功夫也不错?
此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变了神色。
时铮摘下眼镜,侧身看去,眼中的寒气直逼安以泰的心脏。后者心跳慢了一拍,身形不自觉地僵硬了。
安以泰不知道时铮在a国响当当的资产,还以为他只有个普通的投资公司。这样的公司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他们安氏几百年的深厚资历。
想到这点,他又恢复了莫名的底气,不作不死地挑衅道,时总,为了这种小白脸,还是省着点花钱吧。毕竟你这小门小户的,小心有朝一日会被喻怀宁败光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夜,请为安小少爷点支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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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只是只小猫咪*20瓶、钱包委屈了*1瓶、meatball*1瓶的营养液~
第99章
气氛蓦然变得异常。
路星赐和南川等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他们见过作死的,可从见过像安以泰这般直接送命的。
呵。
喻怀宁忽地嗤笑了一声, 打破了这份僵持。
时铮察觉到恋人从未有过的阴沉神色, 第一时间抚住他的腰,轻声吐露四字安抚,我来处理。
喻怀宁睨了他一眼, 冷笑着要求, 别让他好过。
好。
时铮沉声颔首,深邃的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凝结成不可融的寒冰。他站了起来, 健硕的身材包裹在合适的西装里,给人强有力的冲击感。
时总, 一个小情人而已,犯不着如此计较吧?安以泰心里闪出一抹慌乱, 可面上还维持着那副了不得的自傲模样。
让让。时铮瞥了边上的章成源一眼,后者感受到他冷厉的气场, 不自觉地拧眉。虽有迟疑,但他还是起身往外撤了两步, 安小少爷, 你自求多福吧。
安以泰变了变脸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前排的男人突然举起身前的木椅,直接一把挥了过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顷刻上冲上厅内,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在场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纷纷起身撤了好几步,满脸震惊时铮在他们面前一直是温润儒雅的形象,如此残暴狠厉的举动是从未有过的!
安以泰倒在地上,那把砸去的椅子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身上。他捂住右侧的脸,嘴中吐出的血迹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