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本来正在想宫里的事情,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疑道:“妻主为何如此肯定?那幕后主使又是谁?”
“琦君失了孩子主要还是因为他思虑过重,而且琦君性子懦弱,失去的又是个男孩,绝不会为了一时冲动去给太女下剧毒的药。”
这案破的这么快本来了疑点重重,太女是容璟目前唯一的女儿,东宫防护措施做得很严,琦君并不受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不说,为了一个不没有继承权的未出世的婴儿去冒惜命危险毒害太女也不可能。
那侍儿说的下巴豆倒比较可信,对太女动手的定是另有其人。而且她直觉这事情和那位远离京城的二皇女容岑有关系,可是她拿不出证据,自然不能信口开河。
容晏见她面露难色也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妻主为难,这种事情没有铁证确实难以为琦君翻案。”他很了解自家妻主就是有心,也不能在宫里布满贺家的眼线。
且不说容璟近来对贺家多般猜疑,这种触怒君主的行为不能做,就是安插眼线这一行为就难得很,平时在宫里头负责扫扫地倒倒恭桶的宫女也传不出来什么重要的消息,反而还容易被不真实的消息给误导。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般毫无作为。”容晏想起来自己父君和三妹的枉死,他自然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但查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迷雾重重,等着容璟的皇位牢了,这后宫的凤印便交给了以前的太女君,如今的君后。
一群男人操心的都是为帝皇延续血脉,如何勾/引皇帝诞下女嗣,当年王君后的死和三皇女的死自然被人抛在脑后。
贺爽心里已然有了猜测,但依着容璟的自信加上他人的鼓吹,她就是和容璟说了,对方也会不相信,反倒君臣离心,贺家在皇帝心里地位一降再降。
容晏叹了口气,重新倚在贺爽怀里,“我先前看皇姊的模样,虽然她对太女中毒愤怒,却也没有太在意,听说宫里有位颇受宠爱的雅贵君有了身孕,太医诊断是位小皇女。”
“晏儿的意思是?”她倒希望是这位君对皇太女动手,要是真的是昔日的二黄女安插的人动的手她真心很难去保住这些宫里的皇室血脉。
“嗯,如果没了太女,那最大的赢家便是这位雅贵君了,雅贵君背后的季家为皇姊的皇位贡献了不小的力量,如今又深受圣眷,也不是不可能。”
雅贵君,季家,贺爽总感觉有些耳熟,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抓住了容晏的手:“晏儿可还记得,那位雅贵君全名是什么?”
“我记得,雅贵君未出阁的名字,季悠雅。”
贺爽的眸光一亮,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