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林家代表的势力,启文帝曾经独宠他多年,即使后头有了新欢,除了君后之外就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他的地位,林贵君对自己的妻主是有情的,对自己含辛茹苦生下来并养育长大的孩子就更是有情。
容覃小的时候承欢膝下的时候就没有让他操`过什么心,fù_nǚ 两个的感情还算是深厚。可是在后来,因为行军的缘故,她就只有过年时节才能回来,这几年fù_nǚ 两个的感情越发疏远,虽然还有那层爱和血缘联系着,但比起另外两个孩子来说,他对容覃的爱显然掺杂了太多利益子啊里头,容覃让他留在宫里的孩子死在大火里头,又对启文帝他的枕边人下了狠手,尽管这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是因为他不了解,无法掌控,自然就会对前者生出畏惧之意,他对容覃的父爱也就越发的浅薄。
“权力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就绝不要留情的把她解决掉。这个不是父君您教给的吗?”寒风夹杂着雪花从门外呼啸而来,穿堂风刮起女子单薄的衣衫,却丝毫没有让这具健康的身体有半点颤抖,容覃不为生父的指责而激动,而是目光平静的来阐述这一个事实。
林贵君一时间被她梗的说不出来话来,又愤然说了一句:“可我没教你对自己的手足和母亲也下手!”
容覃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不是一样的吗,三皇女也和我一样流着母皇的血脉,父亲在宫里那么多年,难道还放不下一个母皇,奢望着一个皇帝独一无二的爱情?”
林贵君沉默片刻:“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父君又何必为了此事和女儿离心,这天底下的人都看着呢,不需要过太久,我就会让父君坐上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位置。”
“凭什么,就凭你现在这副颓唐风流的样子?”男人不以为然,容覃的荒唐多少通过侍女的口耳传到他这里,以前的容覃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听到这话,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
“好的猎人总是要让猎物放松了警惕才出手,尤其是在面对狡猾强大的猎物的时候。”容覃的眸若寒星,完全收敛了在外头的那种风流样子,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稳重,又带了几分肃杀。
林贵君看了自己的女儿老半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背对着容覃:“,行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君保重自己的身体,女儿告退了。”容覃便又踏着木屐离开了这昏暗又阴沉的小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