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爽一根手指就抵在他的唇上:“咱们妻夫两个什么时候需要说这些客套话,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养好身体,别再让我看着心疼就好了。”她让容晏示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皇帝猜忌她们妻夫两个,无非是因为贺家丰厚的家业和容晏手上那庞大的部队。
都说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容晏表现得却是对她非常痴恋,皇室间同室操戈的多了,二皇女又是个野心重的,要是贺爽想当皇帝,容晏又站在自己妻主这一边这么办。这个想法虽然荒唐,但谁让做皇帝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猜忌的种子。
容晏在嫁给贺爽之后至今未有孩子,兵法谋略和治国之道上比她这个做太女的还要强,在训练那些士兵的时候,容晏身上那种强韧和力量是容瑾自愧不如的。
但做皇帝的不会觉得自己的不足需要改进,她们能够做的就是把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物一个个地铲除。容晏是她一父同胞的弟弟,对她也非常有用,但容晏的强大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如今容晏因为这男儿家都会来得污事痛得死去活来,甚至连床都不下来,被妻主圈在怀里,这个事实再一次提醒了她容晏是男子之身,男儿家的哪有那么多的野心,应该只是真心为了她这个做姐姐的在做那些事情。对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想要守护好家园这块净土的小男子而已。
做了皇帝的容瑾这个时候总算想起来,父后死之前一直让她们姐弟两个相互扶持,倒是她这些日子,半逼着自己弟弟去训练那些不听话的兵士,又把贺爽半强制地请到这宫里来为太女讲学,是她对不起弟弟才是。
因为这点点滋生出来的愧疚,除了送了药材过来,皇帝还给贺爽和容晏妻夫二人放了小半个月的假,说是让贺爽这个弟妹好好地陪一陪容晏,以便后者能够在来污事的时候心情保持舒畅。
在秋叶打着旋从已经快变得光秃秃的树上落下的时候,远在边疆之地的容覃领地里却是另一种热闹画面,野心勃勃的二皇女变得荒`yín ,她蒙着眼在花园里和身上穿着薄纱的美男们嬉戏打闹,昔日二皇女的属下见了此情景,纷纷摇头离开。
“抓住你了!”二皇女转身抱住了一个人,一只手扯了眼睛上蒙着的纱,结果发现自己抱着的却是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还是她底下的一员猛将,以前没少跟着她征战沙场。
“殿下!”那猛将一脸地痛心疾首,却让容覃摆了摆手,被人给拖了出去。
“扫兴。”二皇女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怒气,原本陪她玩耍的男人们也纷纷作鸟兽散。等院落中安静下来,容覃又穿过长长的走廊,推门进来一个昏暗的屋子。
在玉雕的神像前头坐着一个人,身上穿得的是道教的衣袍,头发也是做的道士的打扮,看背影是个仙风道骨的出尘之人,但这男人的容貌却是极其艳丽夺目的,不过因为没有涂抹半点脂粉,他的神情又十分沉静,看上去和以往的容覃有八成的相似。
容覃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父君。”
盘坐在雕像前头的男人便起了身转过脸来,那容貌气度,郝然是传闻死在皇宫里的林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