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去秋来,时间日升日落中悄然而逝,容臻在朝臣中建立了威信,而容晏手中握有的军权也越来越强大。
贺爽作为太女的太傅,在宫中要悉心教导太女为帝之道和驭下之术,待在遥远封地的容覃好像已经放弃了成为皇帝的打算,安安分分的待在封地,娶夫纳侍,整日和娇夫美侍胡闹,在林贵君死后成了个浪荡女。
整个大燕的皇室似乎都因此放松下来,从夏到冬,贺爽脱掉了轻薄的夏衫,裹上了极其保暖的狐裘,容晏穿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很单薄,是当今皇帝赐下的防寒的料子,薄薄的一层衣料就可以抵御刻骨的严寒,即使是站在寒风之中,容晏也丝毫不会觉得冷。
当然不穿这料子做的衣服的时候,贺爽是一定要给自家夫郎罩上密不透风的皮草,特别是在容晏来葵水的时候,她会把人包得严严实实的,怀里再塞上一个暖炉才肯让人走。
在军中的时候,高强度的训练让容晏的生理期紊乱,后来虽然有调养,但是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来这个的第一天容晏都要疼得要死。
那次小腹受伤就更加,喝了这么久的林神医提供的方子熬制的药,容晏来那个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疼,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就比如现在,容晏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弱了许多,虽然正常的吃饭做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着脸就很苍白。
按照惯例,原本今儿个容晏是要先去皇宫一趟再去训练军士的,有点时候还要接受新兵的挑战来一场对抗赛,结果早上侍候容晏的小厮就发现自家主子来了污事。
容晏是想坚持过去,但在贺爽强硬的姿态下,这行程就被取消,连皇帝那里,也是贺爽差人去和皇帝告了假,说是要等容晏身体舒服了些再过去。贺爽在皇帝和太女跟前都表现得非常的牵挂的夫郎,皇帝还特意派了宫里懂得这些事情的老公公过来侍候安平帝卿。
那些公公回去的时候如实禀告了帝卿虚弱的样子,皇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愧疚之心起了,便是越发多的珍贵药材和补品送到贺府上。
对待贺爽的坚持,容晏又羞又恼,他四肢有些无力,感觉被自家妻主圈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开:“这以往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也没有那么痛的。”他虽然早上的时候是有些疼,但还不至于到下不了床,要被妻主圈在怀里的地步。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让三军服众。
贺爽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容晏的肩头上,咬着耳朵说私密话:“疼在晏儿身上,痛在为妻身上,即使是没那么疼,那碰上有人挑衅,你打不赢怎么办。即使你觉得受伤是家常便饭,那受伤之后在军中的影响呢。而且你也要学会示弱一些,宫里的那位才能放心。”
她这话一出,容晏便沉默下来了。自从坐上皇位之后,他的太女姐姐就越发和以前不同了,朝堂还不稳定的时候可以说是对他们非常依赖,亲密得和普通人家的姊妹兄弟一样。但现在朝堂稳定下来,帝皇的疑心病便又犯了,言语之间变得高高在上不说,还时常刺探他们有没有不轨之心。
贺爽要维持那么大的家业,还要对太女的教育呕心沥血,这身上的重任绝对不比他这个做帝卿又做将军的人轻。偏偏因为是他妻主的缘故,贺爽也要跟着一起被皇帝猜忌,这日子过得也是越发谨慎小心,对上了皇帝的时候言语之间是谨慎再谨慎,就怕说错了一句话又让皇帝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对待这种状况,容晏心头憋闷但也没有别的法子,整个人都松软下来:“是我想得太少了,对不起妻主。”他想着训练军士,没有怎么去考虑做皇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