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十二头晕脑胀,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唇畔被肆意吸吮,嘴微微张开,津液顺着嘴角流淌而下,他脚软腿麻,想要站起来,皮鞋摩擦着地面,身体还不住打滑。
男人的手便正大光明的沿着缝隙在臀部处收紧,陌生的酥麻感自上而下席卷全身,潘十二被这种侵略性的强吻亲出了眼泪,闷哼着挣扎。
他口腔掺杂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涌进了鼻腔,像是要灌进身体里。
“呜呜呜——”
潘十二整个人都清醒了,用湿漉漉地眼睛怒视着他。
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像瞪人,倒是像在嗔怪撒娇。
“你这里很甜。”等里里外外地吻够了,顾清岚才离开红润的唇畔,垂下眼帘,哑着嗓子将下巴滑落的津液一并吞入。
敏感的那块皮肤被触碰到,潘十二浑身颤栗,气得顾不及眼前男人沪州总督的身份,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顾清岚自然不会让他打着,手掌包裹住挥来的拳头向脊背压去,导致潘十二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还不忘奋力挣扎:“你放开——你放开——”
他本就身子骨小,无助地蹬着双腿,仿佛一条企图上岸的鱼,他破口大骂,平时读的那些书都用来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抨击谩骂,顾清岚也不生气,只是捏着细瘦的手腕道:“你是自己闭上嘴,还是我帮你闭上。”
潘十二瞪圆了眼睛,心里害怕又无助,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水雾濛濛,叫人心生怜悯。
顾清岚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低低笑道:“不知道到了床上,是不是还这副水灵灵的模样……”
潘十二面红耳赤,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跑出舞厅大门的,好歹顾清岚松了手,放任他连滚带爬地远离他,连脸颊上湿漉漉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这回可受到不小的惊吓,他努力想要淡忘,每次快忘记时,闭上眼睛,男人灼热的气息仿佛近在咫尺,紧贴而来,把潘十二吓得从梦中惊醒。
小盐巴听他简略的诉说,了然道:“所以,新上任的沪州总督不仅请你喝酒,还邀请你去他家给弟弟做家庭教师吗?”
潘十二脸色灰败地点了点头,他没把后来顾清岚怎么轻薄,怎么调戏的内容说出来,事实上,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行抱在怀里,不仅被摸了屁股,还舔了脖子,任谁都无法开口的。
“那是好事呀。”小盐巴道:“藤山长官再想找麻烦,你和那沪州总督亲近,岂不是无形中多了一把保护伞?”
潘十二听到“亲近”二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虚张声势道:“为什么我要跟他亲近——他跟那小日本就是一路的——这种虎狼之势的恶徒——”
他声音放得太大,让小盐巴和白盼都愣了愣。
“……没什么。”潘十二有苦不能言,憋屈得难受,扭头就走。
顾大人没想轻易放过他,隔三差五地寄邀请函让他来家里坐坐,潘十二看到邀请函,连门都不敢出,别说去舞厅了,整天郁郁寡欢,胆战心惊,大夫人见了,倒是劝说要跟这位新任总督多多来往,不能总驳了人家面子,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潘十二苦不堪言,姓顾得大庭广众下都敢对他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如果去他家岂不是羊入虎口,到时候晚节不保,别说敌人,杀了他的心都有!
想到这里,他更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