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停了在京的电话,换上了在濠镜用的手机号码,他可不想一接电话就有人占便宜。
严慎干脆带着楚洛住到小岛上。
家族生意的弊端太多,这些人当初怎么劝说严慎放弃争抢,严慎就多烦他们。好不容易有自己的事业,干嘛还找不痛快把这些人再拉进来?
拿着几千万就要投资?不是小看人啊,在他们眼里这是巨款,在这个项目就是九牛一毛。白鹤鸣私人的钱,再加上公司的投资,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投资,再加上楚洛,资金充足。
他们搬到小岛上去住,严慎收拾了衣服日用品,就住在工地,很多中层管理都在工地的办公区居住呢。楚洛就拿着滑板,麻将牌,扑克,跟着严慎走了。
小岛虽然距离旅游热门沙滩不远,也就是几十海里,但是交通不便,就一直没有开发,再说开发真需要钱。
小岛人口也少,加一块也就不足一百户人家,还都是上了年纪的,年轻人孩子们都不在这,上岸去生活了。这些阿妈阿伯织网打鱼,开船去岸边卖海鲜。
人少可地方大,只有北侧有三百多米的山坡,其他地方还算很平坦的,岛上也有农家乐,小卖铺的,日用品没问题。
严慎开发小岛,是顺着北面的山这一带,不打扰村民生活。
像是工地现场有什么活儿,看大门啊看仓库啊,村民来做短工也欢迎。
施工人员多,他们在这搞建设,带火了村子里的经济。
不说海鲜一类的会被后厨承包了给加餐,就说这小卖铺,能卖掉不少东西呢。
楚洛还真没有在小岛上住过,他来这边不是住在岸上的办事处,就是住在他们买的房子里。
施工人员多,刚开始这么多人来岛上搞建筑,第一个建造的就是他们的生活区办公区,一排排的宿舍,食堂,洗衣房澡间,只有好的休息环境才能更好地工作啊。
严慎他们这些管理层,设计师的,都是一室一厅的这种平房套间,连着建造的,工作和生活也都在一起。
楚洛新鲜啊,觉得好玩,丢下一句出去转转,就抱着滑板出去玩了。
这么大人了也丢不了,严慎随便他走走。收拾好以后也就投入工作。
楚洛站在高处吹着海风,看着下边的村庄,想喝可乐,带冰的那种。就溜溜达达的去了村子里。
村子小,但是街道都是水泥路,楚洛走累了,把滑板往地上一放,一脚踩上去,右脚一蹬,就滑着前行。
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们习惯了在门口坐着,说点家长里短,做点手工活,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运动鞋黑色运动短裤,红色长袖连帽衫,飘着似得由远而近的过来。都好奇的看。
楚洛对他们笑笑,一直滑到小卖铺,买了冰可乐就看到一群老头在打麻将。
恩!这个好玩!
严慎忙到天黑,食堂喊开饭了,严慎四下一找,我媳妇儿呢?
楚洛?楚洛!
严慎喊着楚洛的名字去了宿舍,没有,手机都没拿。
楚洛玩滑板什么都敢做,他敢从四五个台阶上跳下去,还敢骑着栏杆滑下去,不会在这玩滑板摔倒了吧。这建筑工地有很多坑坑洼洼,摔哪了摔坏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房子不隔音
心里一惊,赶紧往外走、
看到郑秘书拿着饭盆要去打饭,赶紧喊住郑秘书。
看到楚洛了吗?
郑秘书一头雾水,来回看了好几圈。
中午的时候还在啊。
快去找找,多找几个人!天黑了他还第一次来别出什么事儿!
郑秘书赶紧冲进食堂,用餐时间,很多工人都在这,喊一嗓子工人们都会帮忙寻找的。
果不其然,很多人听到这话马上站起来要出门,一个看大门的老阿伯摆摆手。
不要急嘛,在我们村的小卖部打麻将呢。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那。
严慎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去村子里,死小子出去怎么不拿手机啊!不知道找他都找遍了?
大晚上的,严慎心急如焚闯进小卖部,楚洛和仨老头打麻将,最大的那老头少说也有八十了。打的热火朝天,周围围了一二十个看热闹的。
楚洛面前一堆的钱,小山似得那么一堆,一毛两毛,五毛,最大面值的就是一块的。这么多钱加一块能有三四十呢、
稀里哗啦的洗牌,兴奋地眼睛冒光。
看到严慎来了也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啊。
严慎气的咬牙,我怎么来了?天黑了,鸡上架,狗回窝,你个小崽子不着家我能不着急吗?
回去了,几点了还玩!
回去了在教训你!
楚洛一看外头,哟,星星都出来了。
赶紧站起身。
阿伯,明天在玩儿啊!
扯着嗓门在年纪最大的阿伯耳朵边吼。
明天你要来啊!
楚洛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从小卖铺买了油盐酱醋,小面包牛奶,发给陪他玩的三个老头。
赢你们的钱都不好意思,但是玩牌没有不要钱的,不然影响财运。拿着吧,谢谢你们陪我玩!
仨老头特别高兴,抱着牛奶一再叮嘱楚洛,明天一定要来玩。
楚洛抓起赢的钱,一毛钱的硬币都没放过,都塞口袋了。高高兴兴的和严慎回去。
严慎气的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
多大人了,出来玩把时间都给忘了。
别打我,怪疼的。
不打你打谁?好意思吗啊你?和仨老头打麻将,还把老头给赢了。
牌友不分年纪,我还和仨老太太打过麻将呢。我的学校以前组织过做义工,我去敬老院陪九十多的老太太打麻将,还能赢走几十块钱呢。
楚洛及其不要脸的说着战绩。
一句话就把严慎给顶回去了。
严慎无话可说,对楚洛挑大拇指,我欺负小孩,你欺负老人?咱们俩似乎都不咋地啊。
别这么看人,我虽然赢了钱,但是我也买东西呀。绝对超过我赢的钱。我们赌场有规矩,赢钱不拿钱,那等于给脸不要,财神也都给钱了还不拿着,嫌弃钱扎手吗?财神爷要生气的,所以不管打一百万的,还是打一毛的,都要拿钱。
歪理邪说!
严慎都想对他翻白眼了。
我这是舍己为人!
继续狡辩!
真的嘛!你看我,年轻帅气,像不像初升的太阳,灿烂阳光朝气蓬勃。
吹!吹牛不上税!
我牺牲我的大好时间配这些阿婆阿公打牌,目的不在于赢钱,是娱乐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生命可贵,还能再活几十年!我这是救赎,是希望,是光!
楚洛浑身都冒着一层圣洁的光。
严慎看他的脸都觉得刺眼。
叹口气搂住楚洛的肩膀。戳穿他这高尚的借口。
宝贝儿,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你不就是无聊想打牌吗?嫌弃我忙工作了?行吧行吧,你要愿意来玩,那就玩儿,可先说好了啊,不许欺负上年纪的,打一块的就行,别真玩几十上百的,你一口气把人家棺材本给赢回来了,村长就要找你了。
我就打一毛钱的,谢谢!
别说一块了,一毛。
严慎哭笑不得了。
你说说你,一毛钱的都玩到天黑?牌瘾上来了就不在乎多少啊?
敢赌一个五星奢华酒店的是他,玩一毛钱的还是他,看我们家楚洛,能上能下。
要不是不好分,我都想打一分钱的。
严慎有些无语了。拉着楚洛的手,俩人走在漆黑的没有路灯的村头小路上,看着远处的海,说实在的挺浪漫的。
但严慎的注意力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