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其实奴才最记挂您。”清歌看着颜景。颜景:“你饿死了本宫也没饿死。”清歌:“”“公主是想到应急之法了吗?”清歌心底划过一丝讥讽。即便是你能调到粮食又如何?少了这么多粮食,你们根本耗不了多久,这个季城,必丢。颜景给他掖了掖被子:“别操心那么多。”她起身走了。一整天,颜景也在备战状态,整个人昏昏欲睡,挺折磨人的。熬了两天了。熬到了半夜时分,才有人来报,说探到敌军浩浩荡荡行军而来。是要攻城了。颜景戴好沉重的头盔点了点头:“好。”看着身旁的将领们,颜景说道:“守城!”“末将领命!”他们应下。各位置准备,各种器具准备,城墙之上举起了高高的盾牌,颜景静静的等待周军前来。咚咚咚地声音越来越近了,有地动山摇之感,阵仗尤为的大,这样大的阵仗,钱将军说:“想必他们那边全部出动了。”“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了,自然都来。”颜景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钱将军抬了抬下巴:“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吧。”颜景:“但愿。”周军兵临城下,开始叫嚣起来,却见城墙之上郝国士兵举着盾牌一动不动,也不应声,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林将军哈哈大笑起来:“饿了两天两夜,想必郝国的士兵们也只有举盾的力气了!”“攻!”他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开始布置攻城。“长公主,你可在上面?”林将军大声地喊着。但现场声音过于吵闹,光是战车的车轱辘声就轰隆隆的,城墙之上的颜景根本就听不见。也不想听。林将军看着云梯,飞桥种种顺利架好,且攻城车也顺利地撞击着他们的城墙。士兵们都顺利的上了城墙,一切都太顺利了!想必郝国的士兵们连石头都抱不动了吧,没有一个石头滚下来,甚至说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也没有一个人放箭,竟如此溃不成军?竟没用一点守城手段?一点都用不了了?莫非是他们已经放弃了这座城?只留下些许士兵守城,其余早已退走?是这样吗?长公主呢?他没看到她,跑了吗?清歌没来信说跑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们顺着云梯飞桥上了城墙之上与郝国的士兵作战,而此时周国士兵虽气势高昂,精神充沛,却也个个都是十足的骄兵。“上,都给我上!”林将军指挥道,既然这么顺利上城墙,就赶紧上。不管怎么说先把季城拿了!士兵们前仆后继地上了城墙,都慌着去挣军功,想到对手饿了两天两夜就激动,这样的军功,自然要多挣一些。前仆后继已然不能形容,可说争先恐后。周国的士兵爬上城楼之上来跟郝国的士兵作战,却发现对手不是想象中那样软弱无力,很多人还因为刚开始轻敌而身亡躺地,很快城墙之上满是尸体,堆满了尸体。林将军也很是疑惑,按理说郝国士兵饿了两天了,应该没什么反抗能力,这连城都不守了,随便爬上去一些人就打败他们了,偏偏他们周国的士兵爬过去了一批又一批似乎还没能彻底攻下城。其实已经上去的周国士兵们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对方这架势哪里像是两天没吃饭,感觉吃得比他们还多,个个生猛有力,但能顺利上城墙之上已经是一大进展,更不可能发现不对劲之后还能退走。怎么退走?后面弟兄们争先恐后顺着云梯往上爬,周围都是刀剑声,兵器碰撞声,到了这里了,只有打!即便是对方不好打今日也要打下来!但凡生出一点退意都等于自杀,在这样的混乱之中,只有战!打着打着,他们发现他们周国的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问题出在两个地方,第一,周军不能一起上,只能实现一批一批的上,但郝国士兵一直守卫之上。第二,颜景设计出了一个三角方阵来,让郝国士兵们总是三个人为一组,相互紧贴相互保护又刚好在狭窄之地能施展开从而达到顺利击杀敌军的目的。周军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三人一组的小方阵,一时间破不开,很是难以对付,他们死上十个人对方也许只死一两个,即便是死掉一两个,也不会有人落单,他们立马又能找到其他人形成一个小三角方阵,配合之默契,似乎被训练过千万次。其实颜景只让他们训练了小半月而已,这东西本就简单,是周国士兵不会,也没见过,所以觉得神奇和难配合。城墙之上刀光剑影,血腥味冲天,颜景已经不在城墙之上,城墙被撞出轰轰地声音,攻城车肆意地撞击着城墙。可是城墙哪里那么容易就破开了。其实林将军心里也慌了,为什么士兵们上去一批又一批却迟迟没杀掉守城的郝国士兵们,按理说,郝国的士兵人数都低于他们很多,他们甚至还没用守城的器具,那么顺利的上了城墙都攻不下来吗?郝国的士兵近战能力万不可能胜过他们士兵,就算能胜过,那堆人数也该打下来了,何况对方士兵们都饿了两天。简直不能理解,城墙之上情况复杂,他没上去,看不清具体的情况,只能干着急。颜景倒是想出城跟林将军打一打,可惜他们的攻城车,战车都堵在外面,把他们都包围,就出不去,那就只有这样耗下去。耗下去反正他们郝国是不吃亏的,甚至赢得更简单。颜景对身边的钱将军说道:“打团得集合,不能一个一个上,那叫葫芦娃。”钱将军:“?”什么葫芦娃?颜景觉得现在周国的士兵们就是葫芦娃,一批一批上,一批一批送。陷入了她布置的节奏里。林将军见久攻不下,身边人提醒事有蹊跷,建议先行撤退,停止攻城,但事已至此,他还想拖,咬牙道:“即便事有蹊跷,打持久战耗下去也能把他们耗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