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蛋是红的,眼睛盯着他,茫然又不自知,没有任何戒备心。他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女孩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这无声却诱人的模样,不欺负她欺负谁?反正,他向来不是正人君子。江邪让童见靠在怀里,低头越靠越近,最终,吻落到她的锁骨上方。伴随着呼吸之气,他的力道逐渐加大,这怪异的感觉让童见终于有所动作,她的手抬起来。下一秒,她手腕被扣住,动弹不得。单方面的压制性,灯光照耀,女孩纤瘦白皙的手腕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形成对比。江邪从她脖子处抬头时,原本光滑无暇的天鹅颈,此刻留下一道红色印记,异常显眼。童见皱了下眉头,那只被他扣住的手企图挣扎。江邪怕伤到她,便松开了。男人眼底的情愫不断变化,有片刻的安静。直到童见双手揽过他的肩膀,凑过来,唇贴到他的脸颊上。江邪顿住。女孩的声音很轻,淡淡两个字,“亲你。”江邪半眯起眼睛,反应过来是刚刚说的那句话起效果了。他笑了声,“有求必应?”童见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江邪就受不了她这模样,嗓音低了下来,“这不算。”童见眼底闪过疑惑。江邪指尖点了点嘴角,极其魅惑,“这才算,懂了?”不清楚童见此刻是什么状态,总之好欺负就对了。至于明天她酒醒后会不会生气,随机应变。童见视线跟着他的手指移动,神色似乎在思考什么。江邪以为她不上当了,想下一步哄骗。紧接着,童见靠了上来。江邪的眸色暗了许些,突然想起童见毒发那晚的事,原来同样招数,对同一个人用两次,真的管用。在童见要离开之际,江邪按住她的后脑勺,轻而易举夺回主动权。两人都喝了酒,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同时,意识也被酒精影响,变得容易失控。童见起初还有些笨拙,后面似乎慢慢懂了。她很主动。江邪的意识还在,那点酒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外面,迎接新年的烟花爆竹不停的绽放,城市喧闹,气氛十足。她像是在发泄,肆无忌惮,手伸到他的领口处。“什么时候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有这么大胆子?”江邪低声道。童见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完全困在自己醉酒的意识里,坐在他怀里,为所欲为。江邪握住童见的那只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语气极其危险,“你是不是找死?”早知道喝醉这样麻烦,就不该让童见喝这么多酒。到头来折磨的还是他。妈的!“放开。”童见不悦。“放什么开?放你脱老子衣服?”他道。童见胃里不舒服,突然有点想吐。“我警告你,下次敢乱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江邪耐心有限。他的确不是正人君子,该占的便宜会占,亲亲摸摸就算了,不至于趁人之危到这种地步。童见反胃。看她要吐的样子,江邪以为要被吐一身,然而她只是干呕,没真的吐出来。虚惊一场。这番小插曲,江邪冷静下来,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散去,整理好她的毛衣。江邪关心的询问,“还想不想吐?”童见靠着他,闭着眼睛有气无力,柳眉皱着。江邪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摇晃两下,“说话,别一会儿吐我身上。”童见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得更深,他打扰了她休息,“好烦。”“……”“你滚。”“……”江邪直接气笑了。他倒是真想滚,滚了看谁照顾她。一个喝醉酒想吐的人,随时有可能吐。作为豪门大少爷,江邪可没受过那种待遇,想想被吐一身,就浑身难受。江邪懒得跟醉鬼计较,妥协了,“行,不烦你,吐我身上也不碍事,让你一次。”童见重新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靠他,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腰,寻求一丝安全感,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酒后那股劲过了,困得不行。电视里放着春晚节目,节目的声音在客厅里飘荡,夹杂着外头时不时的烟花绽放声。快凌晨一点,江邪关了电视机,抱着童见去往卧室。来到床边,江邪掀开被子,把人放到床上。童见却没有松开他。“松手。”他薄唇微动。简直一次次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今晚要是睡一起,明天就别想下床。江邪把她的手拿开,稍微用了点力气,再次吵醒童见。两人视线对上。“喝醉就什么都不怕了,是吧?”江邪道。童见显然不懂他的意思,她很困,“睡觉……”“你倒是松开,刚才不是让我滚?我现在就滚了。”江邪耐着性子。童见声音很小,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要你滚了。”“还想我陪你睡?”“嗯。”童见抱着他不撒手,“每天都是我一个人……”江邪看着她,足足沉默几分钟。倏地,他低笑,“以前没发现,你还挺会撒娇的?”童见不松手,江邪没办法。“不洗澡?”江邪企图用另一种方法让她松开。毕竟,美人在怀,他对自己真没把握。“不想洗。”童见完全不想动。江邪啧了声,颇有些嫌弃,“你怎么这么脏。”无计可施,江邪只能舍命陪美人。他在旁边躺下,事先说明,“不许动手动脚,别挨着我。”童见哪听,江邪躺下后,便顺理成章把他当成抱枕。江邪:“……”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无论怎样,他都无法入睡。又舍不得强制把她推开,指不定这醉鬼等下哭给他看。喝醉酒后的童见,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到头来,受罪的只是江邪。上方的灯太刺眼,妨碍睡觉,童见嘀咕道,“关灯。”“……”江邪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把他当下人使唤。明天后悔死她!江邪侧过身子,关了灯。童见没有用睡眠灯的习惯,家里没有买睡眠灯,此刻大灯关了,屋里光线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