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在意细节,哥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你诠释,什么叫一击必杀。”
我喘着大气扫量旁边的俩玩意儿,一个真敢吹,一个玩命信,早知道他俩如此谈得来,当初离开鹏城时候,我就该把魏伟给带上的。
“吱!”
等我们跑到住院部门口,迎面开过来一辆支着远光灯的黑色本田车。
本田车的前脸几乎掀起,车身上也全是坑坑洼洼的划痕,后屁股的保险杠更是完全脱落,摩擦在水泥地上,发出“嚓啦嚓啦”的噪音。
“晃个鸡八晃,关了!”车勇恼火的朝本田车臭骂一句。
“咣当!”
驾驶位的车门弹开,二牲口灵巧的蹦下来,满脸希冀吧唧嘴:“我晚没?”
见到这一幕,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车是上个礼拜我刚托叶小九买的,虽说是个二手车,可在我们手里连“满周”都没挺过来,愤愤的爆了句粗口:“黄花菜都特么凉了,赶紧找地方把车停好,我们在骨科等你。”
“完事了啊?”二牲口楞了一下,很是失落的重新钻回车里,声音不大的嘟囔:“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绕远路的,直接撞开挡路的那台破车,我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车勇挤眉弄眼的摆手催促:“快点找地方停车去,我最近下载了个倍儿牛逼的格斗游戏,手机可以联网玩,待会咱俩干一局。”
“好嘞!”二牲口这才一扫失望之色,“轰”的猛踩一脚油门,多灾多难的本田车车头“咣”的又一下撞在住院部门口的台阶上,摇摇欲坠的前保险杠在我的注视下碎了一地。
“走走走,再看下去,我怕吐血。”我使劲拍了把脑门子,率先冲进住院楼里,同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暗暗吐槽:“我特么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了,手底下怎么全是一帮听着干仗就兴奋的战争贩子。”
不多一会儿,回到魏伟的病房,车勇直接拿条毛巾被盖在他身上,舔舐着嘴角叮咛:“待会巡捕问起来,你啥也不知道,整宿都在床上休息来着,医院门口的摄像头是坏的,我刚才来时候特意观察过。”
魏伟好心的问道:“那谁呢?替我出头那兄弟咋办?”
“什么特么出头,你说你挺大个人,能不能分的来是非,别鸡八谁都称兄道弟。”车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愤愤的一巴掌甩在魏伟后脑勺上,随即朝我道:“你给他上上课,我到医院的监控室溜达一圈,确保咱几个没被拍到。”
边数落,车勇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候,又指着魏伟嘟囔一句:“别说老子没警告你昂,你要是敢跟那混蛋当哥们,回头我把腿给你掰瘸。”
“去吧去吧,自己注意点。”我忍俊不禁的摆摆手,刚寻思着坐下来歇口气,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到是王攀的号码,我揪了揪鼻头接起:“怎么样了攀儿?”
“王攀估计待会才能跟你对话,他刚才跑的急,一个没注意蹿进我车里。”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干哑的男声:“我是贺方,王总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一听对方的话语,我眉头立时间皱起,心里知道八成对伙又想耍什么幺蛾子,清了清嗓子道:“哦哦,你让我攀儿跟我对话。”
“我说了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不是聋?”贺方不客气的打断:“王朗,我不想跟你聊谁是谁非,李丰死在你手下,我们自认倒霉,你大闹达达酒店,逼迫我叔进局子,我们也承认技不如人,可特么你三番五次的挑衅,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们贺家放心上了?”
“我特么跟你搞对象呢,还放心上,我放床上好不好?”我啐了口唾沫冷笑:“你不用跟我这个那个,王攀不是落你手上了嘛,你爱咋地咋地,牛逼给他削成人棍扔王麟面前,要是感觉没那个能力,就麻溜把人放了,指望他威胁我,我觉得够呛,你说呢?”
“他够呛是吧?那你工地上那个叫秀春的寡妇呢?我听说你俩眉来眼去,人家为你也是兢兢业业,你不会狠到连自己姘头都不管吧?”贺方顿时发出好像被谁踩着篮子的奸笑声:“王朗,我叔跟我说你不是善类,让我别再招惹你,可他妈我不信这个邪,曹尼玛的,咱俩约一下子!”
“约呗。”我笑盈盈的接茬:“时间、地点全部由你定,埋伏好了,给我来个电话就ok。”
“明晚上十一点,南阳堡、马头村的火葬场门口,我等你!”贺方狞声道:“是爷们就让你手下那几个怪胎全滚蛋,但凡他们敢冒头,我保证你的小姘头往后生日当成忌日过,为了表示诚意,待会我给你拍段小视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