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夜晚总是特别容易让人忘乎所以。
看得出来贾东也是个喜欢玩乐的主,三两杯酒刚下肚,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跟钱龙摇起了骰子,再加上几个陪嗨小妹儿的忽悠,俩人就跟喝水似的一通牛饮,虽然闹腾腾的,但是氛围很不错。
趁着他俩玩,我抓起酒杯笑呵呵的问向郑清树:“今儿跟着磊哥晃悠一天有啥感想?”
“收获挺大的,以前我感觉开酒店做买卖很简单,不过是弄家场子雇几个人等客上门就行。”郑清树思索一下,随即表情正经的出声:“今天跟着磊哥去谈了好几级合作商,才发现这行的学问真深,不过跟人打交道是真累,比干仗都累。”
“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儿就是当个三等人。”我捻动手指头微笑:“人分三种,头等人有思想有行动,二等人没思想听行动,三等人没思想没行动,就像个算盘珠子似的扒拉一下动一下,不扒拉就静止不动,你现在属于从二等人往一等人的方向攀爬,肯定会感觉累挺。”
郑清树轻抿嘴角没有吭声。
“人在啥时候最累?”我眨巴眼睛继续笑道:“是不是上坡的时候?上坡就意味着要高升。,这是好事儿,来整一个。”
“上坡就意味着高升。”郑清树呢喃着我的话,随即豁朗开朗,抓起酒杯跟我“叮”的轻碰在一起。
我们正闲聊时候,贾东抓起酒杯,眼神迷瞪的凑过来,一胳膊肘勾住我的脖颈,龇牙裂嘴的喊叫:“王总,我敬你一杯,不捧不黑哈,yang城跟我岁数差不多上下的人里面,我就服你。”
“服我啥呀,像个精神病似的想一出做一出嘛。”我微微抖了抖肩膀,将他的手臂甩下去,屁股又往旁边挪动几公分,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不是我装逼,主要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跟不是兄弟以外的任何人勾肩搭背,包括叶小九、连城这样的,我都不太喜欢让他们搭我肩膀,感觉好像压我一头似的。
“你算白手起家吧,压垮天娱,斗败常飞,把邓国强送进去,叶家也对你三分忌惮,咱就说整个羊城二十来岁的小伙,有几个能做到你这份上。”贾东也没介意我的不礼貌,仍旧唾沫横飞的拍着大腿道:“我也就是命好会投胎,如果我跟你出身一样,我舅绝对不会拿正眼多看我半眼,而你不同,你都是可以跟我舅平等对话的存在,我敬你。”
“啥平等啊,肚子饿不饿,只有自家心里最明白,干了哈。”我笑了笑,举起酒杯示意,同时朝着钱龙眨巴两下眼睛。
对于贾东这号人,我的宗旨向来是不得罪也不捧着,能熟络最好不过,但尽可能保持距离,因为这类纨绔一天到晚逼事儿太多,不是在装逼,就是走在装逼的小道上,因为他们没什么追求,钱不多但是够花,面子里子走哪基本上也都有,闲着不装,也就是没啥正经事了。
“来来来,东哥,继续摇骰子昂,你是不是输不起昂。”钱龙立即心领神会的薅拽贾东的手臂,挑衅似的吆喝:“你说句服了,那咱到此而至,让妹妹们给咱唱会歌、摇会头得了。”
“服个毛线。”贾东喷着酒气撇嘴:“我这个人在哪都软,唯独酒场和情场绝逼硬邦邦。”
“那继续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