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我沉沉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上半杯香茶,一口灌进嘴里:我的诉求就是这样,您如果感觉可以的话,咱们进行下一步,您如果认为我狮子大开口,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沉寂片刻后,用近乎直白的方式拒绝我:地铁九号线,作为山城未来几年的重要工程,凡是参与进去的公司不光要有庞大的资金背景,还需要在业内有足够的名望,况且我主管的是山城的政法,和建设完全不挂钩,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无能为力。
我沉舒一口气,更加的说:公司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如果您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帮帮我,我不光会撤掉对葛川的所有起诉,并且可以公开对他道歉。
我说过,不是不想帮,是我无能为力。葛志鹏耐心很好的强调。
像他这种沉浸政圈几十年的人,即便先天没有多么睿智精明,可一定也见过不知道多少的人员更迭,经历过无数小人得势亦或者明争暗斗,所以我的话肯定不能掀起他太大的情绪波动。
沉寂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开腔:算了,既然咱们没办法达成共识,那就把一切交给司法机关吧,我相信法律会对葛川有一个准确的裁决,不管怎么说,今天认识你,我很高兴,我也很期待将来能够在高端酒会上和你相遇。
他的后半段话,完全阐明了自己的态度,除了拒绝我以外,还隐隐带着一抹居高临下的鄙夷,或许在他的眼中,我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注定不会再跟他产生任何交集。
哒哒哒。。
房间门从外被人轻轻叩响,紧跟着张星宇韩飞和张帅推门进来。
当看到位居主座的葛志鹏时候,韩飞和张帅同时一愣,明显来的时候张星宇并未告诉他俩这边的实际情况。
葛志鹏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但是脸上顷刻间出现一丝不满,身体微微坐直,这是要站起来走人的节奏。
韩飞率先反应过来,两步跨过去,恭敬的抻出手掌自我介绍:葛叔叔您好,我叫韩飞,是做运输生意,我家老爷子曾经跟你有过几面之缘。
葛志鹏眯着眼睛反问:你家老爷子?
韩飞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小的呢喃,几秒钟后葛志鹏额头上皱纹舒展,微微点头问:我和你父亲私交很好,88年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在党校学习过,当时还是上下铺。
是的,没错。韩飞态度诚恳的点点脑袋:我家老爷子经常提起这段往事,每次讲到您,他都会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夸赞您特别有政治头脑。
如果真有头脑,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们几个小辈儿聊天了。葛志鹏很受用的朗声笑了两下,随即开口:你和王朗是好朋友吗?
嗯。韩飞迟钝了两三秒钟后又补充:生死之交。
哈哈,好一个生死之交,但下不为例!葛志鹏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看向我道:九号线的事情,我会帮忙打听一下的,但你们最好能用最快的速度给相关部门递交一份参与投标的公司资料和计划书,我很反感跟人说空话,相信高杉也一定很反感这种行为。
他最后一句话,其实就是说给我听,言下之意就是提醒我,高杉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对手。
说罢话,葛志鹏就准备起身离开,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张星宇冷不丁出声:葛老板,您手里的那对宝贝,应该是麒麟纹狮子头吧,据说当年可是康熙爷御赐的品名。
葛志鹏微微一愣:哦?你也盘大官帽?
我哪有那么大的财力玩这种稀罕宝贝。张星宇缩了缩脖颈,从桌边拿起他刚刚塞给我的那个什么猪鬓毛刷,小心翼翼的捧给葛志鹏道:这个您拿着正好,老物件了,从我外祖父手里传下来的,据说是野猪王的鬓毛所制。
葛志鹏仔细打量一眼那把小毛刷,出人意料的接过去,轻喃:有心了,各位留步,我不想引人注意。
不多会儿他像个普通遛弯老头一般起身出门。
等他走远后,我听到屋里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舒了口气。
实话实说,这次跟老葛的面基完全是以我的失败告终,不管是对话亦或者别的方面,我完完全全都是被对方压着唠,如果不是韩飞出现的及时,我想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我和老葛不欢而散。
韩飞揪着眉头,第一个拽住我胳膊骂咧:王朗,你特么。。
飞哥你先等会发难,先让我问问小胖砸。我赶忙打断,顺势一把抓住张星宇的胳膊吆喝:快,马上给老子解释清楚,什么猪刚鬓大帽子得